作者:涮脑花儿
比起等待,更擅长主动出击。
阮软顺应他的动作坐在了他的腿上,手里稍微一使劲,就推得他仰面倒了下去。
头纱在他的身后铺散开来。
江言湛的头发一下子乱了,头纱和发尾卷在一起,还有一小部分碎发,凌乱地散在眉间。
锐利的眉眼因为这点垂落的碎发而显得柔和了不少,他微微张着唇,呼吸间充斥着她的橙子味儿。
两个人的信息素混在一起,绕成一团。
甜味的信息素探入厚重的裙摆,连同裙边也仿佛带上了橙子的香甜。
细软的手指拨开橙子的外皮,指尖触碰到里面柔软的果肉。
果肉已经熟透,饱满而又富含汁水。
江言湛闭上眼睛,他下意识想咬住自己的唇,可阮软已经亲了过来,这一下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唇上,又痒又酥麻。
阮软舔过他的唇齿,把他的低喘堵在唇齿之间。
手指突然戳进了果肉深处,一时间汁水淋漓,甜香四溢。
阮软抬起身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裙子胸口上繁复又精致的设计,指尖顺着上面的纹路摩挲,轻声赞叹:“甜心,你觉不觉得我选的裙子,花边设计得很漂亮?”
江言湛的眼睛睁开一点。
昏暗的灯光下,阮软看见他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如同阳光下波光粼粼的一汪清泉。他睁开眼睛后被光线刺得眯了眯眼,同时有一颗泪珠从泉水中滚落出来。
他握住阮软在婚纱上乱摸的手,腰往下沉了沉,把果肉送进她的手里。
阮软“唔”了一声。
江言湛也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他拿着她的手放下去,放在抵住他的裙摆的硬糖上,声音沙哑地开口:“你还有心思想什么裙子?”
他放开了阮软的手,做了个深呼吸,转身把阮软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阮软靠在床头,仍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他做完这个动作,自己趴在了床上。
阮软看见他的裙摆铺开,遮盖在自己的小腿和脚上。紧跟着,柔软又纯白的头纱也盖了下来……
……
江总难得这么理智又这么清醒地主动一次。
而且还是从头到尾都很主动。
阮软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之前几次江言湛这样主动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老子要赢”的气势,很快就会变成“老子要让你爽得找不着北”。
第二点他确实做到了。
第一点就有点难讲。
毕竟爽这种事情,很难判断谁更爽。
第二天江总还要上班,扶着他的老腰早早起床刷牙。他起床的时候阮软也醒了,干脆就跟着他一起起了床。
江言湛刷牙的时候,阮软在他身后,很贴心地伸手帮他揉揉腰。
他转过头,手里拿着牙刷,唇边还有一点白色的牙膏沫。
或许是昨天晚上太疯了,阮软看见那点牙膏沫都开始心猿意马。她抱住江言湛的腰移开了视线,并转移话题:“甜心,婚礼你是想办得隆重一点,还是低调一点?”
江言湛垂眼看着她。
阮软根本藏不住心思,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她这小眼神飘来飘去,他立马就知道了她在想什么。
江言湛转过头去又漱了漱口,随后拿起毛巾擦干净嘴巴,冷静道:“距离我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阮软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想要的话,也还来得及。”他的目光扫向下方,平静地开口,“早晨确实容易冲动。”
阮软:“……”
她本来只是有一点心痒,但江言湛的视线就像是他宽大的手掌,毫不避讳地扫了过来。
阮软后退了半步,顿了顿又向前两步,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准看。”她踮起脚在他的嘴巴上咬了一下,“你该去吃早餐了。”
起这么早不就是为了能再冲个澡,顺便好好地吃一顿丰盛的早餐吗?
自从江言湛之前被医生说需要好好休养,阮软就在努力都监督他好好吃早餐、不熬夜不喝酒少喝咖啡。
江言湛握住阮软的手腕拉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是目光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刚看的地方。
阮软一脸天真地望着他:“……我不是说让你吃这个早餐哦?”
……就,怪可爱的。
江言湛喉结滚了滚,低头亲亲她的嘴巴。
“一起吃吧。”他直起身子,顺手帮阮软挤好了牙膏递给她,“今天上午有课么?”
阮软一边刷牙一边摇头。
“那跟我一起去一趟公司。”江总站在阮软的身后,抬起手指卷了卷他的发尾,“带着那个……婚纱。”
阮软:“嗯?”
“……我约了干洗。”江言湛面无表情地说着,“早晨有人过去取。那个时候我可能在开会。”
江总说这话时耳朵又红了。
阮软一开始还没多想什么,反正她在江言湛办公室也有电脑,现在经常去找他玩顺便在他的办公室剪视频。
但看着他通红的脸,阮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这是害羞了呀,不好意思把婚纱交给别人。
真可爱啊。
阮软刷完牙,踮起脚尖在他唇边亲了亲,笑嘻嘻地说:“好。那我们一起去吧。”
第77章
婚期将近, 阮软也开始紧张起来。
她和江言湛商量好了要低调些,最后定下来的婚礼嘉宾都是他们俩的朋友。
江言湛的父母出去玩的时候直接开启飞行模式,基本上每过半个月才会腾出一天来集中处理各种信息。他们在半个月前得知江言湛要结婚的消息,半个多月以后再拿出手机, 就发现江总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这对忙碌的父母痛心疾首, 因为江言湛的婚期这段时间里, 他们要跟一个船队去看企鹅,现在已经把去南极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了。
这机会千载难逢,他们俩并不打算放弃。
江总家里非常支持大家各自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在孩子成年以后,他们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所以江言湛只是在准备结婚的时候告诉他们一下, 在订好了婚礼的日期以后再通知他们一下。而他们也只是在准备去南极前发信息回来, 通知一下两个孩子。
这日期撞了, 没办法, 就只能各过各的了。
阮软听说这事儿也没太觉得惊讶。
她现在还是不太能理解人类所谓的“血缘关系”, 毕竟小熊软糖是没有血的。对于她来说, 别的软糖是介于“她的同类”和“她的一部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人类社会中并不存在类似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一种具体的形容词可以来描述。
她没有家人, 也不能真的体会到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
……
在婚礼开始之前, 阮软又上过两次综艺。
她这段时间的更新频率比以前低, 基本上两周才更新三次, 不过每次更新的内容都是好好思考过的,内容比以前更加成熟, 剪辑也费了一番心思。
这样虽然更新速度下降了,涨粉的速度却比以前更快。
而且,自从倪飞尘的事情过去以后……阮软发现自己好像多了一项技能。
她开始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边存在的某些恶意了。
这种“特殊能力”越发明显,在她的婚礼开始前几天, 甚至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恶意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东西,她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来控制那片东西的颜色深浅。
而恶意覆盖的范围,则是根据恶意的大小来决定的。
这个能力初步应用在阮软的评论区。
自从粉丝数量超过了两百万,评论区的恶意也没再消停过。只要喷子想喷,再完美的人都能被找出无数个可以喷的地方,更何况本身就不存在什么完美的人——也不存在完美的小熊软糖。
有了这项“超能力”以后,阮软只要在网上冲浪的时候把恶意的颜色控制成很深的颜色,就可以有效地……看不见那些带着恶意的评论。
生活因此而变得更加美好。
她也能够在评论区获得更多不带恶意的良性的建议,仔细思考如何改进自己的创作内容。
在这段时间里,她也接过几次广告。
因为恰饭视频的质量过高,观众的反应非常好,广告发出去之后迎来了一大波“让她恰”,还有“多多恰饭”这类的评论,也收到了更多的甲方合作邀请。
公司帮她过滤了大部分信息,留下最有价值的合作邀请给她,再由她自己来决定要做哪个。
阮软做这项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虽然要兼顾学习,创作质量还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工作确实是越来越辛苦,但她已经开始体会到付出之后必定迎来回报,逐渐开始乐在其中。
也越来越懂江言湛为什么会这么工作狂了。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积极向上的生活大概是人类的本能,也是人类能够从中获得满足感的方式吧。
进入大学以后越发繁忙的,也不止是阮软。
方栩比她还要更忙。
他加入了学生会,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据说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也比较特殊。一方面要做的事情巨多,另一方面能从中获得的利益也更多。
参与竞赛的资格,外出实习的名额,跟学校教授一起做课题的机会——学生会几乎全权负责这些。
用方栩的话来说就是,每天都忙着和学生会那些狐狸演聊斋,他一个柔弱小o都快要被榨干了。
即便如此,柔弱小o还是争取到了假期实习的机会。
同时方栩也开设了自己的账号。在看过海量的同类型视频以后,他也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开始准备自己做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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