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风清水
本来, 被杀生丸教训了一顿的犬夜叉就很是旗产，他不仅被揍得鼻青脸肿，而且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揍到摔在地面上, 他那一头银色长发和身上所穿的红色长袍都沾上了不少的草屑和灰烬, 整个人早已灰头土脸。
如今犬夜叉摔落到这个有点深的洞穴中，摔落到泥泞潮湿的地面上后，他的形象就越发狼狈了, 火鼠裘上沾满了这山洞地面上带着腥臭味的泥泞, 一件火红色的长袍直接被泥泞的泥土染成了泥灰色, 整个人都便灰了。
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山洞中这一摊泥泞不堪的泥土散发着极为腥臭污浊的恶臭。这股臭味就像是所有黑暗、污秽和垃圾集合在一起后腐烂的味道, 让人闻到后便觉得恶心想吐，被这股恶臭味恶心得不行。
更加可怕的是，摔落进这个山洞中，摔到这沾染了恶臭的泥土上的犬夜叉……他, 他还是个犬妖！
是，犬夜叉只是半妖，继承自犬大将的血脉不够浓郁，实力也没有身为犬妖的杀生丸强大。
可就是如此，作为犬妖，犬夜叉的鼻子也十分的灵敏，他可以嗅到空气中极微小的气味，并将这些味道的来源一一分辨出来，一如他最初在村子里寻找杀生丸时，就曾闻到过一个极为恶心的味道。
如今犬夜叉在这个洞穴里闻到的味道和之前恶心了他一把的臭味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是，他之前只嗅到了一丝，就被恶心得不行，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而现在，他却身处于这个不透风的洞穴中，身周的泥泞泥土全都含有那股恶臭，而且那味道比起之前闻到何止浓郁了千百倍？
再加上，犬妖的鼻子最是灵敏，对常人来说难以闻到、难以分辨的气味，对他们来说却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那么的明亮、显眼。这重重悲剧积累起来，就能想象此刻的犬夜叉承受了怎样的生化攻击。
被鼻端弥漫洋溢的臭味恶心得头晕眼花，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吐舌头晕过去的犬夜叉真的十分怀疑自己会因此失去嗅觉，他再也不想在这个洞穴里待上哪怕一刻时间了，双脚一蹬，他像只青蛙一样冲天跃起。
从洞穴中跳出去落到草地上，当犬夜叉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火鼠裘沾满了那个山洞中的泥泞黑土，而那股恶臭仍旧于他鼻端徘徊不去，经久不散后，犬夜叉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身为一只犬妖，他最讨厌刺激性过强的味道！
手脚麻利地脱下他往日爱若珍宝、防御力极强的火鼠裘远远丢到一边，被自己太过灵敏的嗅觉折磨得快要晕死过去的犬夜叉双手死死捂住了鼻子：“太臭了这个味道！水潭，哪里有水潭，我要洗澡！”
杀生丸在最后一次将犬夜叉甩出去后，心里憋屈着的大部分郁气便也散了，总算是心平气和了下来。原本他打算宣布对犬夜叉的教训到此为止，准备与犬夜叉好好聊一聊回西国的事情，可他没想到……
被他甩出去砸到地上的犬夜叉这么巧摔进了山洞里，最后竟带着一身的泥土和恶臭冲了上来，当那股足以将犬妖灵敏的嗅觉璀璨的恶臭弥漫开来，暴揍犬夜叉时仍是面不改色的杀生丸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数步。
拉开了与犬夜叉的距离，又站在了上风口后，总算闻不到臭味的杀生丸这才微微蹙眉看向犬夜叉，淡金眼眸中的嫌弃和厌恶神色越发重了，冷声道：“滚远一点，浑身恶臭的家伙。”
杀生丸上来就是这么嫌弃厌恶的态度，说的话也毫不客气，犬夜叉顿时就不乐意了，他陡然炸毛，恶声恶气地冲杀生丸吼道：“这股恶心的味道又不是我身上的，我也是在那个山洞里沾到的啊！”
犬夜叉大吼过后，怒哼一声，抱怨道：“还不是你把我踹进那个山洞的，要不是你动手，我哪里会掉进去，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嫌弃我，未免也太过分了！”
杀生丸冷笑一声，眉宇间凝着的神色轻蔑不屑、冷然讥诮，在斜眼横了犬夜叉一眼后，鄙夷不已地说道：“我是一脚把你踹开，可最后是你自己摔到山洞中。还有，你自己实力不济，又怪得了谁！”
杀生丸不仅不肯背锅，反而还把这一口黑锅牢牢盖回他头上的行为让犬夜叉越发生气，他满面愤怒神色，毛茸茸的耳朵高高竖起，一头齐腰的银发直接炸开，越发显得张牙舞爪：“你有没有搞错，罪魁祸首明明就是你！”
犬夜叉觉得自己才叫一个委屈呢，他瞪着杀生丸，语气不满地控诉道：“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揪着我跑来这里，又单方面地暴打我，我怎么可能摔进那个山洞？明明做尽坏事的人是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指责我？”
杀生丸当然很好意思！
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后，杀生丸已经懒得再理会犬夜叉的这些叫嚣，他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这个弟弟真的是没脑子，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指望他能靠脑子想明白。
比如说，犬夜叉就永远不明白杀生丸主动来找他意味着什么；更听不懂杀生丸鄙夷刻薄的话语下隐藏着的深意，察觉不出杀生丸有意无意地表现出来的愿意指导犬夜叉修炼犬妖能力的态度。
而犬夜叉更加不懂，明明杀生丸有能力杀了他，然后将体内传承自犬大将的妖血吸收，用他的血脉强化自身，却只把他暴揍一顿，揍得他鼻青脸肿，却没有真正伤到他的性命代表了什么。
在妖怪的世界里，就算是同母共生的妖怪也会互相争斗，渴望着吞噬掉彼此的血脉力量让自己变强。纵然同母共生的亲兄弟都会如此，更何况是异母兄弟呢，比起阴界赤.裸裸的丛林法则，杀生丸对待犬夜叉已经足够温情了。
对犬夜叉的智慧不抱半分希望，也没想过他能恍然大悟发现事实真相的杀生丸不打算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之前在村子里，你可有闻到你现在身上的这个味道？”
“你之前也闻到了？！”杀生丸的话让犬夜叉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皱了皱鼻子，犬夜叉对身周还未淡去的味道仍有些嫌恶和恶心，而这股味道也唤醒了他的一些记忆，他点了点头：“刚才在村子附近，我确实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只是村子附近的那股味道比较淡，没有这山洞浓郁。”
说起这股对犬妖来说突破了生理极限的臭味，犬夜叉更是抱怨连连：“这股味道实在是太恶心太臭了，这到底是哪个妖怪的窝？怎么我以前都没发现有这么一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妖怪在这附近。”
在犬夜叉源源不断地抱怨着这股恶臭时，便是杀生丸也不禁蹙起了眉头，眼中掠过一抹嫌弃，作为全妖，他的鼻子比犬夜叉的还要灵敏，自然对这股恶臭的味道感受得更为深刻，更加清楚这股气味的杀伤力。
杀生丸、犬夜叉二人对视一眼，这一刻，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些戚戚然，大概也只有同为犬妖的他们，才能理解彼此的痛苦吧。有时候，过于灵敏，超出常人千百倍的嗅觉带来的也并非全是好处。
默默地等犬夜叉抱怨完毕，杀生丸把话题转了回来：“这个山洞曾爆发过极为强烈可怕的妖力波动，初步怀疑曾有妖怪在此地诞生。而这山洞中弥漫的气味也曾出现于村落附近，可以将这个妖怪列为嫌疑人。”
杀生丸的分析和推测听得犬夜叉一愣一愣的，他亲身下到过那个山洞，除了觉得山洞里泥泞潮湿、恶臭熏天以外，完全没在山洞里发现什么妖力爆发的痕迹，更别说想到把这山洞中的气味和曾在村子里闻过的气味联想到一起了。
抬手挠了挠鼻子，犬夜叉有些迟疑地瞥了杀生丸一眼，期期艾艾、纠结万分地问道：“你，你…你不会是想帮我们找出暗中算计我们的妖怪吧？”
他什么时候，和他这个哥哥关系这么好了？犬夜叉因着脸上被暴揍过后的伤势一阵龇牙咧嘴，觉得自己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懵逼的。
“呵。”杀生丸冷嗤一声，他斜眸白了表情蠢蠢的犬夜叉一眼，金眸中满是鄙夷和嫌弃，“我只是不想你死在杂碎妖怪的算计下，到处丢人现眼。”
犬夜叉：……狂怒.jpg。
“我们回去找林莹大人说明此事。”杀生丸没理会犬夜叉的无能狂怒，率先转身朝枫之村走去，远远的，有冷冽淡漠的声音随风飘来，“我绝不允许你变为人类。若你敢放弃父亲传给你的血脉，我就亲手杀了你！”
到此刻，杀生丸已经彻底打消了带犬夜叉回西国的想法，因为……犬夜叉已经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羁绊，只要这份羁绊不曾断去，他就不会舍得离开，不会愿意前往西国。
不过，人类的寿命短暂如春花秋露，转瞬即逝，未来如何，如今谁又说得清呢。
第98章 御神木
杀生丸和犬夜叉联袂回到枫之村时, 林莹和桔梗并不在神社中，而是一同站在一棵高大茂盛、郁郁葱葱的大树下说着话。
“这是神社中供奉的御神木, 拥有极其强大的灵力和种种奇异特殊的能力。”桔梗站在高大茂盛的古木之下, 伸出手轻轻抚摸树干稍显干枯和粗糙的树皮，她抿了抿唇, 轻叹道，“据说，御神木能永垂不朽。”
半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神色, 桔梗的声音轻了下去，极低声地说道：“若是以封印之矢将妖怪封印于御神木之上，那么被封印的妖怪将永远陷入沉睡。被封印的妖怪不会死、不会老, 但封印未曾解除, 妖怪也永远不会苏醒。”
“噫……”林莹发出一声惊叹来，仰头看着眼前这棵堪称参天大树的古木，满眼都是惊叹和好奇, “永垂不朽的御神木吗？果然拥有强大的灵力和独特的力量呢, 只是……”
摇了摇头, 林莹面上露出几分遗憾来, 只是可惜了, 这棵御神木虽然如桔梗所说，拥有极强的灵力和种种独特的能力，但它并没有诞生出灵性，更没有拥有自己的意识。
换句话说, 这棵御神木就只是一棵拥有独特力量的大树而已，并不是拥有意识的灵物，更不具备化形为妖的可能。正是因此，林莹方才为这棵古木惋惜不已，才会叹息一声。
侧头看向林莹，桔梗清丽秀美的面容上神情稍显怅然和悠远，她轻笑一声，毫不掩饰地说道：“不瞒您说，你提醒犬夜叉躲开的那一箭正是封印之矢。原本，我是打算将犬夜叉封印于御神木之上的。”
桔梗说得坦白，林莹却着实吃了一惊，她略显愕然地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是说，你被假扮成犬夜叉的妖怪偷袭重伤、抢走四魂之玉，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村子发现犬夜叉入侵村子后……最后竟只向他射出了一箭封印之矢？”
“……是这样没错，有什么问题吗？”桔梗愣愣地点了点头，总觉得林莹的态度有些奇怪，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作为犬夜叉的长辈，她此刻的反应不该是后怕，庆幸犬夜叉没有中箭吗？
将倒抽的一口冷气徐徐吐了出来，林莹微微摇头，老老实实地将她心中的惊异说了出来：“我以为你会用破魔之箭直接将犬夜叉净化呢，毕竟对你来说，犬夜叉不仅背叛你、重伤你，还打算屠尽整个村子啊。”
桔梗怔在了原地，不过瞬间，她清丽白皙的面容上就腾的浮现出浅浅如朝霞一般美丽温柔的红晕来，她垂下眼眸避开林莹的目光，声音极轻、略带羞怯地小声说道：“射出那一箭封印之矢……我也是鬼使神差，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怕这种连自己也不懂的鬼使神差啊……”林莹不禁叹息一声，忍不住说道，“你连四魂之玉都愿意拿出来送给犬夜叉，被‘背叛伤害’后仍不愿意对他下杀手，看来你是真的非常喜欢犬夜叉啊。”
林莹不说这番话还好，她发表完这番叹息后，桔梗的脸颊登时如火烧云的朝霞一般布满了红晕。在这一刻，她眉宇间经千锤百炼的磨砺而来的理智冷静终于褪去，显露出年轻少女的娇羞来。
林莹看得出来，不管是犬夜叉还是桔梗，都对彼此抱有极深的感情，也许他们之间稍欠一些“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相信彼此”的信任，但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毋庸置疑的深厚和真挚。
可林莹心下却仍有些忧虑，人类与妖怪相恋的事例，她满打满算只听说过两件，而且巧合的是，这两个例子中的人类一方都是修行者，一位是阴阳师，一位是巫女。
这两场人妖之恋，最后无一不是以悲剧收尾。
其一，是安倍益材与白狐葛叶，他们在平安京那个黑暗蒙昧、魑魅魍魉横行的时代，勇敢地打破人妖之间的藩篱走到了一起，并生下了他们爱情的结晶安倍晴明。
可最后结果又如何呢？在晴明幼时，葛叶与安倍益材便不得不分居，二人就此天各一方。此后，葛叶耗尽自身本源为儿子平衡体内的人妖血脉，油尽灯枯而亡，安倍益材自废阴阳师的灵力，咳血亡于葛叶墓前。
其二，是大妖九尾狐玉藻前与其妻子，他的妻子是一座神社中的巫女，他们人妖相恋惹来天神震怒，降下天罚。巫女为救丈夫与儿女死在天罚之下，独留玉藻前带着一双儿女生活。
可没过几年，不愿轻易放过他们的天神使计让玉藻前的一对儿女在热闹混乱的人类庙会上暴露了半妖的身份，而一位受天神指引前来的阴阳师便趁着玉藻前不在将那一对才八.九岁的幼儿杀死。
有这两桩人妖相恋的悲剧摆在眼前，林莹实在很难对桔梗和犬夜叉之间的爱情抱着乐观的态度，虽然解除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倒是很喜欢理智清醒、善良的桔梗，并不愿意看着她和犬夜叉最终走向悲剧。
可是，就算排除掉外在环境带来的阻力，单说时间的流逝也是一大威胁。半妖与妖怪一样，寿命漫长近乎无边，而人类的生命却不如妖怪漫长，人类会老、会死，人类的一生于妖怪来说，不过是人生中极短暂的一段罢了。
就在林莹心下略显忧虑地叹息，桔梗也因林莹似调侃一般的话露出少见的少女羞怯时，她们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身影，来人抖了抖毛茸茸的尖耳朵，用一种强力克制却仍忍不住喜悦的语气唤道：“桔梗……”
犬夜叉从她们身后冒出来，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眼巴巴地看向桔梗，清秀面容上盛满了欢喜，他耳尖发红，有点害羞，但更多的却是欢喜：“这位大人说的是真的吗？你、你…你真的很喜欢我吗？”
他眼巴巴地紧盯着桔梗，注视着她面上的每一缕神情变化，因着紧张，犬夜叉赤着踩在地上的脚不自禁的轻轻磨蹭起地面来，没过一会儿，犬夜叉的赤脚就像狗爪子一样在地面上刨出一个小小的泥坑来，尽显他的期待与盼望。
一直以来，其实犬夜叉心里对桔梗会喜欢他的这件事情都没有太大的自信，在这份感情中，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因为……对于自己半妖的身份，犬夜叉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自卑。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桔梗，和他这个实力一般、每个月还有一天会失去力量的半妖不一样，桔梗是武藏国有名的巫女，实力强大，受人尊敬，她那么美好、那么强大、那么高洁，值得更多人喜欢，而他一个小小的半妖……根本配不上桔梗。
对于桔梗，犬夜叉有爱也有敬，他将桔梗视为他的恋人不假，可更多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把自己摆在势弱的那一方，不自觉地去依赖桔梗，听从桔梗所说的每一句话，老老实实地照着她的意愿去做事。
被驯养成完全依赖、听从桔梗的忠犬·犬夜叉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说桔梗喜欢他，并不比他喜欢她来得少。这让他有些不可置信，却又忍不住心头的欢喜和激动，所以不由自主地追问起来。
桔梗没想到犬夜叉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说不出心中的情绪是羞怯多一点还是恼怒多一点。但不管她此刻心中有多么复杂，感情含蓄内敛的桔梗实在不习惯回应犬夜叉这般热切的追问。
当犬夜叉和桔梗再次陷入到默契难言的对视当中后，很亮很闪的林·电灯泡·莹这一次就很识相的默默从他们两人身边走开，朝杀生丸走去：“和犬夜叉谈得怎么样？”
只在暴揍犬夜叉一顿后，简单粗暴地撂下了威胁之言的杀生丸半点不亏心地点了点头，神情清冷，语气淡然地从容地说道：“该说的都与犬夜叉说过了，您不必担心，我心里都有数。”
还没有认识到一向靠谱的杀生丸在碰到犬夜叉后会变得非常不靠谱，会变成有些熊，林莹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自鼻青脸肿但生龙活虎的犬夜叉身上掠过，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男孩子嘛，有时候谈话的方式确实特殊一点。别看杀生丸对犬夜叉的态度凶巴巴的，说话还刻薄鄙夷，其实这都是傲娇，这一路上林莹亲眼见证了杀生丸对犬夜叉还是很有感情的。
欣慰地点了点头，林莹笑吟吟的冲杀生丸说道：“你和犬夜叉谈好了就好，不管你是否还打算带犬夜叉回西国，至少你记挂着他的这件事情传达给了犬夜叉，你们兄弟俩能够交好就再好不过了。”
犬夜叉：？？？杀生丸传达给了我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这个全妖哥哥对我又粗暴又刻薄，凶得一匹，上来就直接揍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记挂着我啊。
杀生丸不欲与林莹多说他和犬夜叉之间的谈话，便将他和犬夜叉在村子外的一个山洞发现了有强烈污秽的妖力波动留下的痕迹，也重点说了说那个被他和犬夜叉同时在村子里发现的气味，怀疑那道气味的主人，就是暗害犬夜叉的妖怪。
林莹不禁皱起眉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还是得尽快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或者干脆毁去灾厄的源头四魂之玉，否则总有祸事发生，未必能每一次都能成功防住。”
杀生丸挑了挑眉，毫不犹豫地说道：“让犬夜叉去追寻幕后之人，正好教教他怎么利用犬妖的天赋能力。”
第99章 愿望
“让犬夜叉去追寻幕后之人？”林莹轻咦了一声, 有些惊讶和怀疑，“他真的可以吗？我有点担心, 犬夜叉会被那幕后之人再次算计。”
真的不是她要瞧不起犬夜叉, 只是今日这短短半晚的接触，犬夜叉给她留下的都是不怎么聪明、有一点点傻的印象, 她实在是怀疑犬夜叉只怕没有那份精明和聪慧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他一无所知时被人算计，还能说是情有可原。但若是他已知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却还是轻易被算计，那就算他活该, 便是死了也不足惜。”杀生丸一抬眼眸，语气冷淡至极。
林莹：……你说这话时，如果不放杀气的话, 也许我真的会相信你。
对杀生丸的口是心非和傲娇性格, 林莹已经非常熟悉和清楚了，她没有继续质疑犬夜叉有没有那份能力揪出幕后算计他和桔梗的妖怪，反正不管怎么样, 杀生丸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犬夜叉被人害死。
莞尔一笑, 林莹不由笑叹道：“这一次来找犬夜叉, 不算白来呀……虽然说, 和你预期的计划有些出入, 也没有达成带犬夜叉回西国的目标，但能救下犬夜叉和桔梗的性命，却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了。”
林莹心下庆幸不已，幸好她和杀生丸来武藏国找犬夜叉了, 幸好他们没有来得太迟，幸好他们及时救下了犬夜叉和桔梗，否则他们俩极有可能会抱着对彼此的怨恨步入黄泉、被封印于御神木上。
慢慢点了点头，杀生丸侧头看了眼眉开眼笑，不知道正和桔梗说些什么的犬夜叉，稍稍沉默片刻后，他垂下眼帘，右手搭在腰间的战云牙刀鞘上，语气淡漠地说道：“不日我便赶回西国，赴豹猫族的国战。”
林莹微微一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犬夜叉脸上纯粹快乐的笑容，只看他眉宇间一片开阔和毫无阴霾的阳光灿烂，就知道他现在很快乐，很高兴，也非常的满足。
犬夜叉和桔梗之间的误会已被解开，经过这一遭二人之间的羁绊和感情反而更深了，就算四魂之玉将被毁去，犬夜叉无法利用这件宝物变成人类，他也不太可能离开桔梗，跟着杀生丸去西国。
但……这样也好。
因着犬夜叉出生时那些糟心事，林莹对这个刚出生便命途多舛的孩子一直多有怜惜和歉疚，这也是这些年来她暗中照拂犬夜叉的原因，如今见到犬夜叉建立起新的羁绊，找到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也为他开心。
虽然说，这份幸福也许非常短暂，也许对犬夜叉来说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沧海一粟，但至少此刻他是幸福的。至于以后……嗨，等以后再说吧，有些事情太悲观了也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妖怪要去操心人家的爱情啊，为什么她要承受这种委屈，为什么她要这么被喂狗粮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