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夫君少年时 第194章

作者:宋家桃花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还是算了。

  之前那次,他家小媳妇就跟他冷战了好几天,这次要是再扔,估计连床都不让他上了。

  不甘寂寞的李小将军索性打算以色诱人,把脸凑过去,语气哀怨地说道:“书有我好看吗?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怎么总盯着那破书不放?”

  “哎呀,你——”顾无忧刚看到精彩处,被人一打断,气呼呼的,刚要说话就听到外头传来白露的声音,“少爷,少奶奶,该用午膳了。”

  瞪了一眼李钦远,打算待会再收拾他。

  李钦远倒是依旧笑着,见她把书签放进书页里,这才牵着她的手往外头走去。

  刚跟李钦远坐下,就看到红霜一脸高兴的进来了,看到她这幅样子,顾无忧忍不住就笑,“高兴什么呢?跟捡了钱似的。”

  红霜笑道:“您不知道,陛下给长平公主和沈大人赐婚了,现在外头都在传呢。”

  “什么?”

  顾无忧一愣,擦手的动作都停下来了,“给长平和沈家舅舅吗?”

  等人脆生应了,她脸上也扬起笑,“这倒的确是件喜事,回头我得给长平写信,好好恭喜她下。”前世长平赐婚的时候,她在琅琊,都没瞧见,如今总算是撞上了。

  余光瞥见对面的李钦远,却见他神色微怔,顾无忧一愣,语气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没事。”

  李钦远回过神,摸摸她的头。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倒是也没有必要把从前的往事说出来了,反惹人难受,替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同她笑道:“吃饭吧。”

  

第149章

  长平公主萧无瑕被赐婚给都察院副都御使沈绍的事,没几日就传遍整个京城了。

  沈绍身为当朝新贵,又是陛下亲信,如今又被赐婚当朝唯一的公主,一时间,在京城自是风光无限……当初沈绍的父亲开罪陛下被褫夺官位,沈家一门也跟着倾盆而倒,所有人都觉得沈家不可能再起来了。

  自然——

  这位从前名冠京华的玉谦公子也成了地上泥,任谁都能踩一脚。

  可谁能想到,沈绍并没有如众人想象的倒下,他继续考取功名,成为庆禧十七年的新科状元,他在外公干的几年时间,又从一个小小的知县,一步步走到现在,成了都察院的二把手。

  如今又成了天子的乘龙快婿。

  日后只怕这寂寂无名的沈家也要在京城的贵人圈里占一席之地了。

  顾迢知道这些事的时候,已是赐婚后的第三天了。

  这几日书院学子都在准备考试,徐复念她身子不好便没让她去书院受累监考,她自知近来心绪不稳,也没有强求,每日待在家里陪着祖母抄写经书,倒也自在,今天是想着祖母的那些蜜饯快吃完了,这才出了一趟门……

  “回头给蛮蛮也带一些去,我瞧她上回挺喜欢吃的。”

  “对了,待会再去一趟旁边的糖果铺子,她从前最喜欢吃那家的糖果,每回出门都要买不少。”

  秋月自是一一应了,又笑道:“郡主过会瞧见您,肯定高兴。”

  她是盼着主子能多出去走走,自打前几日主子拿着那只荷包回来,整个人又变得沉闷起来,就跟那年和沈公子分开时一样,也不同她说,只是一个人闷着,今日好不容易才瞧着高兴些。

  顾迢也笑,“若说高兴,还是我瞧着她高兴。”

  那样肆意洒脱、无拘无束的性子,是她这一辈子心心念念却始终没法做到的。

  可能就是因为做不到,所以她就格外喜欢自己这个小堂妹,每每瞧见她都觉得开心,又挑了几样,同秋月说,“就这些吧。”

  “是。”

  秋月笑着去付钱。

  两人付完钱刚要离开,外头就走进几个人,边走边还在说,“那位沈大人可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娶长平公主为妻。”

  “我倒是觉得长平公主好福气,放眼整个京城,有谁比得过这位沈大人?新科状元出身,如今不过二十二,就已经是都察院的二把手,天子的左膀右臂,再过几年,只怕还要封侯拜相。”

  “那位长平公主能嫁得这样的如意郎君,才是真的命好。”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主仆二人,自顾自说着话,而听完这番话白了一张脸的秋月,有些无措地看着顾迢,见她神色微怔,不由担忧地握着她的胳膊,语气紧张地低声说道:“主子,您没事吧?”

  顾迢眼睫微动,敛了面上那副神情,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秋月见她这样,反倒更加担心起来,心里也有些责怪自己,这几日怎么没去打听下,若是知晓沈大人被赐婚的事,她是怎么也不会让主子出来的。

  跟着顾迢上了马车,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低声说道……“这几日,奴待在府里也没听到这事。”

  “嗯。”

  顾迢面色未改,闻言也只是慢慢说道:“应该是祖母得了风声,先封口了。”无奈摇了摇头,怪不得前几日,她去找祖母的时候,祖母的神色那么难看。

  今天要不是祖母早起去了寺里,恐怕也得拦着她不让出门。

  其实又是何必呢?

  再怎么阻拦,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总有一天会知晓的,何况……她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秋月轻声问道:“您,不难受吗?”

  难受吗?她早就分不清什么是难受了,或许和沈绍分开的那一日,她这颗心就已经死了……面上浮现一个很淡的笑,“我跟他已经过去了,他能有此姻缘,我为他高兴。”

  “主子……”

  秋月抿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我们现在是回府,还是……”

  她现在反而不希望主子去见五小姐了。

  五小姐和长平公主是表姐妹,过会瞧见主子肯定会说起此事,她是无心,可不免主子听者伤心。

  顾迢却像是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仍笑着:“去,东西都买了,自然是要去的。”又同人嘱咐,“等到那家糖果铺子,你下去买一些,别忘记。”

  “……是。”

  *

  知道顾迢来了。

  顾无忧自是高兴的不行,也不顾外头太阳还晒,亲自去外头迎人,远远瞧见红霜把人迎过来,更是耐不住,直接迎了过去,高兴喊人,“二姐!”

  “怎么出来了?”顾迢握着她的胳膊,无奈道:“不是嘱咐了让你不用来迎,也不怕晒着。”

  “没事,就一小会。”

  顾无忧挽着顾迢的胳膊往屋子里走,边走边同她笑说,“刚才红霜说你来了,可把我高兴坏了。”

  顾迢笑看着她:“今天祖母去寺庙祈愿,我在家闲着没事便出来走走,还给你带了些蜜饯、糖果,你平日待在家里也能吃。”

  顾无忧看了眼秋月手里握着的东西,是她常买的几家铺子,眉眼弯弯,笑得越发开心了,“我先前还想派人出去买些,没想到二姐便送来了。”

  外头太阳晒,她生怕顾迢身体受不住,忙迎着人进了屋。

  屋子里倒是清凉的很,顾无忧最爱享受,李钦远也纵着她,家里早早就买来冰放在地窖屯着,每日凿上几盆,再由那风扇扇着……只要不总是打那帘子,那外头的暑气就进不来。

  顾迢是第一次来这,目光扫过屋中布置,握着顾无忧的手,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七郎待你很好。”

  顾无忧听到这话,脸不由有些红,倒也没否认,应了一声,“他待我是很好的。”又让人去准备糕果茶点,“我今天让厨房准备了酸梅陈皮桂花汤,放在冰盒里凉着,现在估摸温度正好。”

  “正好,我走了一路也渴了。”顾迢笑。

  红霜吩咐人去拿酸梅汤,顾无忧便挽着顾迢的胳膊说道:“二姐,你今天就在我这多待一会吧,等吃完晚膳再走……”她是那种在熟人面前容易撒娇的性子,“要不你直接住在我这好了,我们好久没睡在一起说话了。”

  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她那双水盈盈的杏儿眼都亮了起来。

  顾迢见她这样就忍不住笑,抚着她的头柔声说,“吃晚膳可以,住下来就算了,我怕七郎日后不让我进府了。”

  “他敢?!”

  顾无忧挑了眉,小脸娇蛮的不行。

  不过也晓得二姐不大习惯在外头住,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嘱咐白露,“你让厨房多去准备些菜。”

  白露自是笑着应好。

  姐妹两人在屋子里说着话,大多都是顾无忧说,顾迢听……还没到吃晚膳的时候,林清便来替李钦远传话了,是由白露递的话,说是今天西郊大营事情多,得迟些回来,让她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我们自吃我们的,谁要等他呀。”

  话是这样说,但顾无忧到底还是心疼李钦远,这话刚说完,又和白露说了一句,“让厨房把菜匀一些出来,在灶上热着,等他回来就送过来。”

  “你啊——”

  顾迢笑着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顾无忧脸红红的,也不辩,挽着她的胳膊撒着娇。

  吃完晚饭,李钦远还没回来。

  顾迢本来还想陪蛮蛮待到人回来,可瞧着天色愈晚,怕祖母担心,还是提出告辞了……顾无忧虽然舍不得,但也怕过会天太黑,夜路难行,想送人出去却被顾迢阻拦了,“我自己出去便是,这天气,外头蚊虫多,你皮肤最是娇嫩,别被咬着。”

  “那——”

  顾无忧吩咐白露,“你提着灯笼送二姐出去。”

  白露应是,顾迢也没拒绝,姐妹俩又说了会话,顾迢便出去了,顾无忧站在帘子口,看人转出院子,这才由红霜扶着回去。

  还没走到门房,顾迢停下脚步,摸了摸袖子,拧了眉。

  秋月问道:“主子,怎么了?”

  顾迢低声说道:“前几日绣得那方帕子不见了。”

  这帕子是贴身之物,虽然没有绣自己的名字,但被人捡到,也不是什么好事,白露见她们主仆神色不好,便柔声说道:“那不如秋月姐姐随我回去找找,可能是在屋子里落下也不一定。”

  秋月看了眼顾迢,见她点头,便应了白露的话,又把手里的灯笼递给顾迢,同她说:“您先回马车,奴很快就回来。”

  “好。”

  顾迢点点头,又和两个丫鬟嘱咐道:“要是没找到也就算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两人应了,这才往门房走去。

  这会天色已经黑了,顾无忧和李钦远不喜欢很多人伺候,院里院外都没多少人……顾迢这一路走去,竟连一个人都没碰到,手中的灯笼随着走路,一晃一晃的,好在今天星月正好,倒是给她照亮了一条前路。

  只是还没拐出小道,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朝她的方向过来。

  不等顾迢回头,就被人抓住手腕往旁边的树林拖,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她整个人被拽着,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一向沉稳的顾迢也变了脸色。

  不过她还是沉稳的,很快就排除一些不好的可能,尤其她感觉到抓着她的那个人似乎很迁就她,生怕她摔倒,脚步迈得很慢,又怕她疼,都不敢用力。

  她心下隐约有了一个猜测,等被人压在树干上,便透过月色去看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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