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摔成名的38线 第21章

作者:苏棱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穿越重生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些!

  “这是陆愉。”宋凯绮把宋凯绍拉到陆愉坐的地方。

  陆愉站起来,发现她只到宋凯绍的手肘处,他是真的高啊,宋凯绍伸出手:“你好陆愉姐姐,檀谟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很有意思。”

  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两个弟弟,陆愉也伸出手,两人颇为正式的握了握手。包厢里渐渐热闹起来,酒杯的碰撞声和歌声混杂在一起,陆愉的手机忽然震了震,她拿出来一看,正是那个已经快被她遗忘了的人打过来的,史哲楠,他出来了?陆愉握着手机准备去洗手间,没想到储洛舒正在里面,没有办法,她只好走了出去,她记得楼道的尽头有一个大露台,一出门陆愉就接通了电话,史哲楠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响起——

  “出来玩也不跟我说一声?”

  陆愉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明亮空旷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也许是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在一楼看到了她,陆愉心底忽然涌起来一阵不安。

  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反问:“你在哪?”

  “想我了吗?”史哲楠问她。

  陆愉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和他虚与委蛇:“想。”想你去死!

  “上次的事,是你吧?”他的声音忽然在陆愉身后响起。

  陆愉猛地转身过去,果然看到了史哲楠一张阴恻恻的脸,她强自镇定下来:“你说的什么事?”

  史哲楠走近她,抬手落在她的脸颊上,一手则穿过陆愉的腰间,眼看就要拦腰拥住她,陆愉灵活的闪避开来,史哲楠那只落空的手渐渐垂下来,狠厉的目光再度落到了陆愉的脸上:“你当我是傻子啊陆愉!”

  与此同时,另一包厢之内,江时越长腿交叠在一起,靠在绵软的皮质沙发上,垂着眼眸,仿佛对于旁边发生的事情看不到也听不见,女人低低的抽泣声不断传来,齐凛本来就是个会玩的人,每回和他谈生意都是来寂色,江时越对于这种地方一向不喜欢,寂色倒也不至于那么低级,但是少不了有一些大家都知道的生意。眼前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怜,可刚才那杯酒可是她一不小心的洒在了齐凛身上,现在装可怜,倒也不知是给谁看的,他尊重每一份工作,也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她就不该再自怨自艾。

  齐凛是齐氏的二公子,和齐家的大公子一向不和,两人分别占有着齐氏的半壁江山,这次的合作关乎齐凛是否能拿下在齐氏的绝对优势,江时越稳打稳进,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低沉冷静的声音响起在女人低低的抽泣声中:“我还是那句话,这关乎你们的家事,我只能助你一臂之力,而且五个点一寸都不能让,你要觉得可以就合作,不可以的话也不必再谈。”

  齐凛也和江时越合作过几次,一直觉得江时越这个人深不可测,他的风格简洁利索,目标坚定,同时又极有行动力,更重要的是这些年几乎就没在他身边见过女人的存在,有些就是自制的可怕,眼前这个人就是这样,几乎从来没有暴露过他的短板所在。其实齐凛清楚,江时越有资格在任何人面前提出这个要求,毕竟七年前他才20岁的时候就能把一蹶不振,在业内看来必死无疑的江氏成功救了回来,现在的他只怕比七年前的时候还要狠厉,多给他五个点也就给了,只要齐氏能够到他的手上。

  “我觉得可以。”齐凛拉起地上跪伏着的女孩子,爱怜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江时越几乎在同时起了身,撂下一句:“以后换个地方谈事情。”

  “嗯。”齐凛近乎敷衍的回答了一声,可这里的确是最合适的地方,齐翰只以为他来这里玩乐,哪想他已经拿下了今年业内最看好高科技项目,谈好了事情就该放松放松了,齐凛对江时越的离开并不在意,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不留下来玩玩。”

  “不了。”江时越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旋开了门,长腿向门外迈去。

  一出门他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上次你逃跑,这次你还学会给我下套了,陆愉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我给你的安眠药你怎么不吃啊,不是说死也不给我的吗?那你倒是去死啊!”

  江时越的耳朵在捕捉到陆愉的刹那不由转了方向,朝大露台旁边的楼梯走去,楼梯口的门被紧紧的关着,江时越一边窸窸窣窣的套上西装外套,一边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啪!”清脆的一声忽然响起,陆愉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史哲楠一巴掌,而后恨恨的说:“你是个人吗?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那种场合,她都逃了你还要带她再去一次,我告诉你,我搞的就是你,今天你要么把我弄死,要么我还是会不遗余力的把你弄死!”

  其实她很坚强,也很聪明。江时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狭隘,在没有彻底了解一个人之前,就对她有了固有的评价,这样的错误竟然被他犯了。

  “女朋友,你是吗?我可没说过你是我女朋友!”史哲楠猛地推了陆愉一把,陆愉跌坐在楼梯上,牙齿磕在了其上,嘴里瞬间就涌起来一股甜腥味。

  “你只是我养的一个不成功的玩具——”史哲楠蹲下身,捏起陆愉的下巴,作势要吻上去,陆愉吐了他一口,史哲楠发了狠:“老子没要到的东西现在一次性都要过来,看看你怎么把我弄死!我要让大家都看看,拼命想红的陆愉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要让你红!”

  陆愉看准时机踹了他一脚,而后站起身来伸手拉门准备跑出去,这时候楼道里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她显然不适合被拍到,可她不能迟疑了,陆愉一出门就被人长手一拉而后被按进了一个怀抱里,江时越带着她重新进了冷清的楼梯口,‘吱呀’一声,木门被重重的关上,陆愉立刻惊慌失措的要挣脱这个怀抱,那人一脚踹向扑过来要抓住她的人,楼道里只听几声滚动声,陆愉心知是史哲楠滚下了楼梯,可这个人又是谁?他有什么目的?陆愉不敢想,只一味的挣扎。

  江时越的声音淡淡响起:“别动。”

  陆愉瞬间安静下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包围了她,其实她一直都不相信会有人来拉她一把,刚才史哲楠拉着她进楼道的时候,她喊的那么大声都没有人来,而现在他的忽然出现,无疑让陆愉体会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委屈感,当下就湿了眼眶,软软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了她微微哽咽的声音,江时越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头,鬼使神差的回答了一句:“因为你在这里。”

  “怎么?刚出门又带了个帮手来,你的本事可真大啊!”史哲楠跌坐在十几阶之下的平台上望着在那个高大冷清男人怀里的陆愉。

  江时越听着外面的人声音越来越远,放开了怀里的陆愉,体察到她还在发抖,江时越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解开自己的领带递给她,说到:“擦擦眼泪。”

  陆愉这才看到他胸前被她的眼泪浸染的痕迹,一手拿着他的领带,怎么也擦不下去。

  江时越冷眼扫了一下下面的人,一边拉着自己的衣袖,解开了衬衫的袖口,一步一步朝下面走去,弯下腰一把拎起了那个人,冷冽冰凉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只听他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可以还手。”那声音在空旷无人的楼梯道里泛着细微的回声,跟吹进来的夜风一样冰凉。

第35章

  楼道里不时响起拳打脚踢与痛呼声,末了江时越平静的收手,仿佛他刚才不是在动手打人而只是翻开了一页书册。边上楼梯边拿出手机给程郁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就带着陆愉到了地下停车场,陆愉细细观他,额前碎发显得有些凌乱,与往常一丝不苟的他不一样。

  他当然是带着陆愉回家了,陆愉坐在副驾驶上,一颗心悬了起来,看他脸色不怎么好,早晨出门她还和他顶嘴生气呢,偏偏刚才又被他遇见……

  思前想后陆愉还是向他那边凑了凑说到:“今天谢谢你啊!”

  江时越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陆愉的双眼一亮,可算知道对不起她了!看着他不怎么好的脸色,陆愉心内还是啧啧了两声,这人怎么看怎么不情愿的,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的,所以陆愉点点头:“我原谅你了。”

  江时越点头,没再说话。

  陆愉却忐忑起来,他那一声声的‘安分点’的话语犹在耳侧,他的沉默,是不是就是一种变向的审问?陆愉拿不准,于是试探的开口问:“你不问问我?”

  记忆中这是她第二次这样问他。

  江时越还记得上一次自己的心境,那时他想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有什么好问的。

  这一次他也觉得没多大兴趣,谁人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江时越稍稍一侧目就看到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心中一动,忽然问到:“你刚才没受伤吧?”

  陆愉愣了愣,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江时越会问出这句话来,虽然他依旧是云淡风轻,就像问好一样的语气,可陆愉在此刻还是为自己有一个哥哥而感动,细细为他想了想,怎样的女孩子能让江时越温柔起来呢?或许,他和她天生没有做兄妹的缘分,即使有,也总是伴随着磕磕绊绊,两看相厌。

  见她久久不语,江时越将车子停在路边,认真的看着她问:“你没事吧?”目光落在她的左侧脸颊边位于耳垂下方的一道浅浅的伤口,想是刚才挣扎中划到了那个男人衣服上的拉链。

  陆愉被他忽然的靠近惊了惊,没察觉他逐渐变缓的语气里携带着的些许柔和,她迅速摇头:“没事,我好得很呢!但,你的手受伤了。”

  “小伤”江时越看了看自己手关节处的几个小伤口,对她说:“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不要再自己去冒险。”江时越靠回椅背,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太对劲,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出事爷爷奶奶都会担心的。”

  这么一刻,陆愉觉得他才有点哥哥样,点点头,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到:“哥,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好不好?”

  江时越沉静如墨的眸子微微闪动,嘴边噙起丝笑意,郑重的回答:“好,我们好好相处。”之后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继续说:“这份协议还不知道要多久能结束,只要爷爷奶奶在一天,你都得当我的妹妹一天,辛苦你了。我确实不应该干涉你太多,你可以和你的家人联系,只要不让爷爷奶奶知道,请你体谅我的自私。”

  陆愉瞳孔一震,什么!?这么说来,她只是他的协议妹妹,那就是说,他和她的关系就是上司和下属,雇主和雇员!那之前她还好死不死的冒犯过他!但陆愉是一个新时代知识分子,她仔细想了想,哪一回和他发些小脾气,不都是他先挑起来的吗?这样的老板,她作为一个新时代员工是完全有权利反抗的!

  可人家给的工资可是一个月50万呢!

  万事当头不过一个忍字,陆愉压下了自己想要反抗的一颗心,大家都是为了钱,谁都不容易。

  在他炯炯的目光下,陆愉不好有太多的心理活动,仿佛自己刚才在心里说的话他都能听到一样,陆愉乖乖的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好。”

  江时越觉得她的态度一下子转变的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索性不再深究,单手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开到了主路上。这一路上陆愉都心潮澎湃,几番思虑,百转千回,柔肠百结……闻着车里淡淡的木质清香味,陆愉悠悠的靠在了椅背上睡了起来。

  直到身上盖着的衣服忽然被人抽走,陆愉才猛地的惊醒,江时越拿着衣服套在了身上,调高了车里的温度,瞥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陆愉,跟她说:“等我下车去买点东西。”

  陆愉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对他说:“好。”

  回应她的是江时越关上车门的声音,陆愉的目光跟随着他,他穿过车头走向路边的一个药店,陆愉看着他的背影,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为他添了一种贵气,其实陆愉知道,衣服不带贵气,是他带着那种浑然天成的矜贵傲然,他走路带风,是一种冷冽的风。

  很快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酒精和面前还有创可贴。陆愉自然的准备拿过来帮他清理一下两只手上的细碎伤口,江时越却制止了她,一边拆开棉签一边对她说:“坐好,靠我近一点。”

  陆愉僵了僵,坐好,还要靠他近点,这是要干嘛?孤男寡女的,这不太好吧!然而她还没做好她漫长的心理建设时,靠着他的左边胳膊被一只大手一抓,陆愉就不受控制的往左边斜去,紧接着陆愉被耳垂下那冰凉蜇疼的触感惊得轻轻‘啊’了一声,江时越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试探着轻重为她擦拭着那约半指长的伤口。

  陆愉觉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找话说:“嘿嘿,我都不知道我那里有伤。”

  程郁的电话打了进来,江时越一手滑动了免提,听着程郁汇报刚才那件事的解决情况,他‘嗯’了一声,没多余的话。

  然后听见陆愉‘嘶’的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这样可以吗?”江时越的手捏着棉签一点一点的轻轻在她的伤口上擦拭。

  “可以,没关系,你随意,我不怕疼的。”陆愉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她上药,对方还是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陆愉不免有些害羞。

  那头的程郁赶紧挂了电话,他这究竟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江时越细心的给陆愉贴好了创可贴,陆愉正要拿起酒精棉签帮他收拾收拾伤口,他没有拒绝。

  他的双手骨节分明,手背上凸起来的几道青筋和关节处的几个小伤口让这双原本白净修长的双手多了几分有力的美感。陆愉一手握着他的手指,一手在他的小伤口处轻轻擦拭,江时越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而后他泰然自若的往后退了退,一双寒眸仍然端详着她。

  也许,他们可以当一对很好的兄妹。

  江时越的左手无名指处有两道血印子,陆愉帮他用棉签蘸酒精细细擦干净,撕开创可贴,认真的为他贴好最后一个伤口。

  当她用手指轻轻按压,以使创可贴更贴合时,她忽然想到不久前参加师姐婚礼的时候,师姐和她丈夫站在自己的不远处,互相戴婚戒的样子,而自己现在这样像极了新娘子为新郎戴戒指的样子,脸颊猝然通红。

  江时越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她刚为自己贴好创可贴的地方,她还在轻轻按压着创可贴,认真又专注,像极了为丈夫戴上婚戒的新娘,让他想起来父母的那张结婚照,母亲低着头认真又专注的为父亲戴着婚戒,父亲则是满眼含笑的看着戴着母亲。他的父母相爱一生,即使那一生短暂又仓促,可是那在他心里就是所谓婚姻和爱情真正该有的样子,而不是一场游戏。

  很奇怪,她只是给自己贴了个创可贴,怎么会让他想到那张照片来?江时越看着自己的无名指,她的双手忽然收了回去,满脸通红,一边扇着风一边打开了车窗,嘴中喃喃:“太热了,你怎么把温度调的这么高?”

  她这一说,江时越也觉得车里面确实是有些热,紧接着一股冷风忽然灌了进来,江时越又把车窗升了上去些许:“还不是刚才某些人睡着了,说她冷,我才调高的。”

  “您还真是一个好哥哥呢,以后也要这样哦我的哥哥!”陆愉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想着沉浸入一个妹妹的角色。

  江时越难得的笑了笑:“你的戏有些浮夸了。”

  “那是你根本不接我的戏,你要是也把你自己当做我的哥哥,你就能体会角色的心理了……”陆愉头头是道的和江时越探讨起演技来,最后问他:“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妹妹,是温婉大方的还是古灵精怪的或是像你一样……”高岭之花那样的!

  好在陆愉咬住了嘴唇,到底没说出来那句话,高岭之花的称呼,也不知道眼前的江爸爸能不能接受。

  “像我一样?”江时越打着方向盘,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轻嗤了一声:“你不行。”

  也最不好不要像他一样,所有人都不要像他一样,这样太苦了,她不行的。

  “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不挑的。”他想他可以抛却之前所有的成见,重新认识她。

第36章

  什么呀?又不是挑菜,还不挑!陆愉在心里嘀嘀咕咕,嘴上却答的欢快:“好嘞!”

  两人到了家,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门,时间还早,已经院子里就听到电视里的戏曲声,陆愉在院子里和福宝玩了会儿,把头发散下来挡着耳垂下面的创可贴。又进去和两个老人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老爷爷的身体不好,三高还有脑梗,只是这些年保养的还不错,陆愉看到了时间,起身去把他的药拿过来,阿托伐汀钙一片,一会儿还要量个血压,虽然他有家庭医生,但医生也不是时时刻刻守在家里的,一般陆愉在家的时候就会担起这个任务,看着他吃了药,在睡前在为他测个血压,每隔三天就要测全天的血糖,这些都是她跟着奶奶学的,奶奶已经算是半个医生了。

  这一点陆愉很是羡慕,一生一世都有个一直在身边陪着的人,多好。

  “晚上一定要睡好,10点之前必须睡觉。”陆愉接过他喝完水的杯子,嘱咐着他。

  “你爷爷最近都不听我的话了!”老太太跟陆愉告状。

  陆愉咧嘴一笑,撞了撞老爷子的胳膊,跟他眼神示意,老爷子吧唧吧唧嘴:“文俪,我都听了你一辈子的话,你这话可冤枉了我!”

  老太太本姓徐,名叫徐文俪,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很多人都觉得徐文俪配不起在当时就已经很显赫的江家老大江定,没想到人家俩一生到老,半点都没受外人的干扰。

  陆愉:“……”

  狗粮她吃饱了!

  和他们俩说了会儿,陆愉就上了楼,没想到一走到江时越的门口,他的门就忽然打开了,陆愉吓得几乎要往后退一步时,里面高大的人影从门后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已经换上了灰色的睡衣,一手拿着白毛巾擦着头,一手提着陆愉丢失的那个装着睡衣的纸袋子,一抬眼就看到了陆愉脸上那个疑似惊恐的表情,江时越清了清嗓子,把纸袋子伸到她的面前:“东西不要乱放。”

  “我以为丢了呢~”陆愉心不在焉的打量着他,一边接过了袋子。

  “看来爷爷奶奶都很喜欢你。”江时越靠在门框上,擦头发的动作没有停止。

  陆愉飞快的瞟了他一眼:“奥……可能是待的时间久了吧,你有时间也多陪陪他们。”

  江时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他摇摇头颇为嫌弃地说:“他们太肉麻了。”他也不是不喜欢和爷爷奶奶在一起,只是一般不会太久,否则他就会觉得他是个多余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