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男主当嫂嫂 第16章

作者:九月流火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在场唯有于常侍的抽泣声,怎么都忍不住。谢玄辰直接把针钉入她的指缝,于常侍吓得手都不敢动,此刻见没人说话,于常侍彻底绝望,哆哆嗦嗦地把针拔出来。

  不知道是吓得脱力还是针太深,于常侍使力好几次,才终于把细长的针拔出来。她膝行着走到孙待诏身边,低声道了句不是,才抖着手将针扎向孙待诏。

  于常侍已经尽力放轻力气,只做个样子,可是针尖入肉的一瞬间,孙待诏还是吃痛地叫出来。慕明棠看着简直痛快极了,刚才于常侍捧着针囊时,呛话极其嚣张得意,如今把她的特长用在上司身上,也是物尽其用。希望等回宫,于常侍依然还能笑得出来。

  谢玄辰没说话,于常侍就不敢停。最后孙待诏的脸色越来越差,于常侍实在不敢了,慌忙磕了几个头,胡乱往自己身上扎针:“是奴婢的错,王爷饶命,王妃饶命!”

  于常侍许是为了回宫好过,往自己身上扎时一点力气都没留。慕明棠看着都疼,于常侍足足扎了三十多下,衣服上都渗出细小的血珠,谢玄辰可算满意了:“不错,这套东西我喜欢。留下吧。”

  于常侍如释重负,跪都跪不稳了,拼命给谢玄辰磕头。内外的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桩事总算结束了,甚至连慕明棠都这样想。没想到谢玄辰语气一转,忽然又问:“那碗汤药是做什么的?”

  空气猛得凝滞,这回孙待诏的脸是真得变白了。慕明棠眼睛扫了一圈,说:“女官们说,这是调养身体的。如果生孩子的时候怕疼,喝一碗这样的药下去,保准再怀不上子嗣,自然也不会疼了。”

  慕明棠最开始说调养身体的,谢玄辰就真顺着这个方向想,没想到听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中的杀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谢玄辰这回连冷笑都没有了:“谁吩咐的?”

  孙待诏脸色难看的惊人,见没人承认,谢玄辰冷哼一声,说:“敢给岐阳王府送这种东西,你们可真是好得很。你们不说,我这就拿去问谢瑞。”

  好几个女官同时发声,最后是孙待诏抢得先机,说:“是奴婢。”

  谢玄辰冷冷地,直接指着完全冷掉的药汁说:“喝掉。”

  “是。”孙待诏磕了头,然后从另一个女官中接过碗,当着众人的面,仰头将一碗全部喝光。这种功能的药味道不会好,慕明棠光闻着味就恶心,孙待诏喝到后面几近作呕,但还是一滴都不敢剩。

  她们没料到谢玄辰醒的这么快,更没料到大晚上的,谢玄辰居然亲自过来了。不是说,岐阳王病得只剩一口气在,随时都要去见阎王吗?

  孙待诏她们另有任务在身,全天只盯着静斋,并不去玉麟堂伺候,所以对谢玄辰的动静得知得十分滞后。等反应过来时,一切都迟了。

  皇帝确实不想让岐阳王府有小孩子诞生。谢玄辰已经麻烦至极,皇帝一点都不想看到有谢玄辰血脉的婴孩出生。虽然谢玄辰现在不太像是能让人怀孕的样子,但是,万一呢?

  皇帝不想赌,也不敢赌。然而这些微妙的烦恼不好说,路太后看出了皇帝不可示人的心思,便授意自己的女官出宫,替皇帝解决他的心头隐患。

  按太医的说法,谢玄辰至少还有三四天才醒,所以孙待诏放心地端来绝子汤,想趁这几天解决了慕明棠。那排明晃晃、亮晶晶的针一摆出来,哪个女子能扛得住,还不如一碗绝子汤痛快。毕竟以谢玄辰的身体,她这辈子本来也不可能有子嗣。

  反正结果都一样,为什么要和皇帝太后对着干呢?还省得受皮肉之苦。但是慕明棠却选针,孙待诏有些惊讶,有些惋惜,却并不觉得失望。看来这位年轻的岐阳王妃不受些教训,是不会开窍的。

  慕明棠自己配合,一切好说,她不配合,也不过是受些皮肉之苦,然后再被灌药。这是皇帝想要到的结果,无论怎么做,结局都不会改变。

  谁也没想到,谢玄辰竟然醒来了。本来是替圣上分忧的妙计,此刻成了泼向皇帝的污水,皇帝无论怎么想,谋害岐阳王子嗣的名声绝不能坐实。若是她们不处理干净,别说立功,能留个全尸都是奢望了。

  她们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岐阳王问的时候,那么多人抢着应承。最终是孙待诏压过众人,她身份最高,地位最大,她来受罪,才能让岐阳王消气。

  孙待诏喝的时候,屋内屋外许多人都别过脸,不忍心看。等最后一滴喝完,孙待诏瞬间趴倒在地上,不住干呕,很快,她的腹中就开始绞痛。

  孙待诏在地上缩成虾米,不住打滚,谢玄辰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慢慢站起身,不知道是对地上的孙待诏,还是对别的什么人说:“我今天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暂且留下你们的狗命。以后手放干净些,再敢对我的人动手,我让你吃进去什么,就吐出来什么。”

  谢玄辰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淡的发白。煞白的脸,冷冰冰的眸,眼下点了一颗泪痣,整个人宛如水里的鬼魅,阴冷,又有难言的妖艳。

  他说完之后,对慕明棠撩了下眼皮,还是那副冰冷厌世的样子,对慕明棠伸出手:“走吧,我接你回家。”

  明明是冷冰冰的语气,可是听着慕明棠耳朵里,却瞬间如三月春风,冰消雪融。慕明棠眼睛骤然发亮,立刻越过众人跑到他身边,扶住他的手。

  “嗯,我们回家。”

第22章 同寝

  孙待诏在倒在地上抽搐,慕明棠看也不看,迈过地上的人,飞快地跑到谢玄辰身边:“嗯,我们回家。”

  慕明棠扶住谢玄辰的手,才惊觉他的手比她想象的冷多了。他的手指冰凉一片,像冰一样。

  慕明棠心中吃惊,不由抬头看了谢玄辰一眼。谢玄辰侧脸的弧线依然高傲跋扈,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慕明棠咽下肚子里的疑问,扶着谢玄辰,转身往玉麟堂走。

  刚才谢玄辰一路走来,没人敢靠近他,他也不许别人搀扶,硬是自己走过来。现在慕明棠扶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谢玄辰没有拒绝,依然冷着脸,高傲地扬长而去。

  他们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女官才敢动弹。她们爬到孙待诏身边,七手八脚,手忙脚乱:“孙姑姑,你怎么样了?”

  相南春等人跪在地上恭送王爷和王妃。等谢玄辰和慕明棠走过去后,相南春慢慢站起来,她朝混乱的屋内扫了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跟上谢玄辰二人走了。

  在其位谋其政,现在,相南春已经被送到岐阳王府。宫里的事,已不再是她能管的了。

  静斋热闹得快,散场更快,很快就只剩萧萧竹影。另一边,慕明棠扶着谢玄辰回到寝殿。他们两人走得并不快,身后一众随从不敢催促,全都无声跟在后面。现在谢玄辰坐到寝殿座椅上,丫鬟们才鱼贯而入,给两位主子换热水、换新茶。

  相南春进来,垂着眼给慕明棠问安:“奴给王妃请安。奴婢相南春,原是尚功局司制,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思及岐阳王府无内婢,赐奴婢来岐阳王府伺候。”

  谢玄辰初九傍晚发狂,慕明棠第二天中午就被带走关起来了。她走的时候,王府里只有四个丫鬟,两个蒋家来的陪嫁,两个从晋王府调来的。等宫里正式送来内务女官,慕明棠已经被孙待诏等人关起来了。所以,慕明棠还没有见过相南春。

  相南春自我介绍之后,慕明棠了然,这就是岐阳王府的内务主管了。王府规制不如宫中严密,可是每个位置上的人数也是有定额、有品级的,仔细论起来,大小也算个官。原本岐阳王府配置齐全,只不过两年下来,这些人死的死,走的走,王府制度日渐荒废。等到今年,府里连个丫鬟都见不着,阖府上下全是看守的士兵。

  名为王府,实则与牢狱无异。

  外面人敢这样疏忽,无非是仗着谢玄辰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仅仅清醒的片刻,他也因为铐链而无法行动。玉麟堂之外的殿宇全成了摆设,里面人手自然也不需要了。

  但是谢玄辰醒来了,还莫名其妙挣脱了锁链。岐阳王府若还是个空城,连跑腿的丫鬟都没有,那就完全说不过了。皇后从六尚拨了人下来,勉强凑齐王府的配置,相南春就是这波女官的领头,主管王府内务。

  慕明棠对此没什么意见,哪个当家太太是自己动手的,不说蒋太太,仅说慕明棠的母亲,她们家院子才三进,她娘手下也有十来个丫鬟婆子。这么大的府邸,靠一个人哪里打理的过来。

  她们家是商户尚且如此,堂堂王府的排场更不必说了。原来没办法就算了,现在谢玄辰醒来之事已经被人知道,慕明棠作为王妃,总不能自己砸自己的脸面,亲自做家务。

  岐阳王府总需要有人来当差,宫里来的人办事还稳妥呢。至于这些女官背后的人都是谁……以慕明棠如今的处境,无论背后是谁,她都做不了什么。

  还不如省点心,和和气气地和相南春打交道。相南春好当差,慕明棠也过得舒服。

  慕明棠点了点头,随便说了些勉励的话,给足了这位新任内务总管的面子。相南春意外地发现这位岐阳王妃比想象中好相处,至少比旁边的岐阳王好多了。

  相南春一一应了,最后站起来问:“王妃,灶上火还留着,您可要吩咐宵夜?”

  慕明棠一听就懂了,她被孙待诏那些人饿了快两天,要是和北逃时比,这种程度的饿完全不值一提。但是慕明棠被收养后衣食无忧,一年来定点吃饭,又把她的胃养娇贵了。现在,慕明棠就饿得胃难受。

  宫里人说话就是体面,这样既讨好了慕明棠,又不至于说出真相让慕明棠尴尬。慕明棠内心服气,顺着台阶点头道:“好啊,不过晚上不宜吃太油腻,做碗薏仁粥就好。”

  慕明棠说完,很自然地回头看谢玄辰:“你要吃吗?”

  谢玄辰脸色还是冷冷的,一副谁欠了他钱的模样:“不吃。”

  “哦。”慕明棠回头,吩咐相南春,“要山药鸡丝粥,小火,煨的时间长一点。”

  相南春很是吃了一惊,飞快地瞟了谢玄辰一眼,又惊惧地看向慕明棠。结果方才看起来极为不好说话的岐阳王什么反应都没有,任由慕明棠摆弄。

  相南春有点懵,岐阳王方才掰勺子发难的时候,相南春一点都不怀疑谢玄辰能杀了她。之后去静斋,谢玄辰对着太后身边的首席女官,也是冷嘲热讽,一点情面都不留。怎么到了现在,王妃当着他的面反驳他的指令,他却像个老好人一样,一点都不见恼呢?

  相南春看着这两人欲言又止,最后顶着一头雾水出去了。相南春走后,其他婢女看见谢玄辰就害怕,没人敢单独留着,都纷纷找借口出去了。

  等人都走后,慕明棠说:“煮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扶你回床上歇一会吧。”

  “好。”谢玄辰起身,结果才刚站起来,猛地脱力,竟然连站都站不住。慕明棠被狠狠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别说话。”谢玄辰脸色发白,唇色更是淡的没有,“不许告诉外面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慕明棠赶紧把他扶回床上,又是塞软枕又是盖棉被。谢玄辰躺回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皮肤苍白,脸颊瘦削,睫毛纤长,此时虚弱地躺在床上,颇有些病美人的感觉。

  慕明棠内心的感觉非常奇怪,刚才谢玄辰对着孙待诏的时候,霸气嚣张,何其威风,结果一关门,瞬间成了这副娇弱模样。

  本以为他是个恶霸,结果是被恶霸抢的美人。

  慕明棠无语,取来帕子,轻轻为他擦额上的冷汗:“你难受早些说啊,我就不会相南春废话那么多了。现在好些了吗?”

  谢玄辰闭着眼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慕明棠看着有些怕了,皱眉道:“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叫太医吧。”

  “不用。”谢玄辰睁开眼,缓慢说道,“有点累,缓缓就好了。”

  不是其他毛病,慕明棠多少松了口气。谢玄辰之前的身体她是知道的,正常时走得快了都喘,那天夜里却一人鏖战良久,打伤了那么多人,这根本不是他现在的身体能负荷的。当时谢玄辰精神狂躁,感觉不到痛和累,现在恢复了正常,他的身体肯定受不了了。

  谢玄辰本来就该静养,结果发现她不在,硬是撑着虚弱的身体去找她。他能独自走到静斋,慕明棠都觉得不可置信。

  慕明棠欲言又止,最终低低叹了口气:“他们总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晚一两天也无妨,你既然这么虚弱,何必硬逼自己?”

  “我不狠狠整治他们一顿,外面那些人不会老实。就得一次把他们收拾恶心了,他们才不敢再轻举妄动。”谢玄辰说完后,忽然撩起眼皮,用力瞪了慕明棠一眼,“说谁虚弱呢。”

  他的眼珠极黑,上过战场领过兵,眼神杀气非常足。那一眼扫过来的时候,还真有些威慑睥睨的意思。

  可是慕明棠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再看看他躺在床上弱弱喘气的模样,实在很难怕的起来。但是慕明棠不好意思扫病人的面子,于是很配合地点头:“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你别气,别伤着了自己身体。”

  谢玄辰一眼就看出来慕明棠的敷衍,然而他现在说话说得快了都气虚,实在没力气展示主帅的威严。只能本着脸瞥了慕明棠一眼,在心里又给她记上一笔。

  慕明棠坐在谢玄辰身边,小心照看他。慕明棠看着谢玄辰半合着眼的模样,心里无比唏嘘。

  她一直知道谢玄辰凶名在外,脾气和他的战功一样出名。她在蒋家那一年,听得最多的就是谢玄辰仗势欺人的“英雄事迹”。但是听的多了就会麻木,而且嫁过来后,谢玄辰一直躺在床上,娇娇弱弱的样子,她又猛然得知谢玄辰就是当年她的救命恩人,恩人光环立刻盖过所有,所以慕明棠一心觉得谢玄辰是个好人,外面的传言,都是坏人在中伤他。

  直至谢玄辰狂躁那日,慕明棠跑过来时,看到一个又一个士兵被抬着下去。没错,是抬着下去,他们甚至连走都不行了。慕明棠粗粗一瞥,有的人断了腿,有的人断了胳膊,还有的人,只是单纯接了谢玄辰一招,关节错位了。

  人高马大的士兵在谢玄辰手下,就和刚长牙的小孩子一样,一拳送走一个。

  可是这样可怕的一个人,却在得知她被人带走后,硬是拖着脱力的身体站起来,去静斋为她出头,为她得罪太后跟前的女官。就连回到寝殿,也是一直撑到她和女官说完话,屋里再没人后,才露出疲态。

  谢玄辰躺了一会,好容易感觉力气回来些了。他睁开眼,见慕明棠眼睛呆呆的,似乎在想什么。

  谢玄辰挑眉,忽然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慕明棠回神,习惯性给谢玄辰掖了掖被角,“只是在想,你有时候看起来凶,其实内心很细腻。”

  什么东西?细腻?谢玄辰急了,这是什么娘炮的形容,他说着就要坐起来:“你说什么?”

  谢玄辰起身的动作有点大,坐起来后猛得犯晕,立刻就要摔倒。慕明棠连忙扶住他:“小心!你有话慢慢说,不要急。”

  谢玄辰放狠话放到一半就晕了,他自己气得不轻,偏偏眼前还一阵阵发黑,浑身没有力气。慕明棠像扶着一个玻璃人一样,慢慢将他放回枕头上,连速度都不敢过快:“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我听着呢。”

  慕明棠说完,忽然感觉背后有动静。她回头,见相南春站在门口,想敲门又不敢的样子。

  相南春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王爷躺在床上,王妃也坐在床边,正撑在岐阳王上方,头发滑落,遮住了一半视线。虽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此情此景,能做什么。

  相南春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正打算悄悄退下,谁知道慕明棠回过头了。相南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说:“王妃,粥做好了,您现在要用吗?”

  慕明棠半撑在床上,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坐直了,将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现在就端进来吧。”

  相南春和一应侍女低着头进屋,一眼都不敢乱瞟的样子。慕明棠在这样的气氛中也有些尴尬,她真的只是想扶着谢玄辰躺下啊,又没有做什么,她们这样,显得她对谢玄辰欲行不轨却被打断一样。

  慕明棠觉得有误会要澄清,她站起身,轻轻咳了一声,说:“其实我和王爷刚才在说话。”

  她不说还好,说完好几个侍女低下头,脸都红了。相南春也尴尬地避开眼睛,欠身道:“是奴婢打扰了,请王妃恕罪。”

  慕明棠也被她们传染的脸红了,她想再解释得清楚一些,谢玄辰却从后面轻轻咳了一声。

  慕明棠只好闭嘴。丫鬟们头垂的更低了,放下东西后,收起盘子,一个个像逃命般溜走了。

  等人走出去后,慕明棠端了那碗山药鸡丝粥,坐到床前时依然愤愤不平:“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谢玄辰也憋闷,隐隐还有些咬牙切齿:“你那是在解释吗?你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可是根本不是她们想的那样啊!”

  谢玄辰眼睛里迸发出杀人的光:“你还说?”

  慕明棠闭嘴,鼓着腮帮子喂谢玄辰吃饭。谢玄辰清醒的第一天,被人喂饭时十分抗拒,但是现在,一口一口竟然非常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