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组织给我做媒 第25章

作者:洲是 标签: 年代文 婚恋 穿越重生

  “呵,这话说的,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想当年你结婚的时候,不也嫩的跟朵花一样嘛。”

  “那可不,跟老刘好的蜜里调油,现在不行了,相看两厌。”

  说完,哈哈大笑。

  妇女同志,特别是上了年纪的妇女,是不惧荤话的,时不时还能自我调笑几句,在这点上,褚湘是真的“甘拜下风”。

  打开自家的门,一切跟从前一样,陈瑛在厨房忙活,褚卫东在餐桌上摆放碗筷。

  “姐,你回来啦。”

  “湘湘回来了,那咱们开饭吧。”

  说完,陈瑛端着热气腾腾的菜碗出来,褚湘笑着走过去,“妈,你怎么知道我肯定会回来?”

  “那是,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

  麻婆豆腐、油渣炒青菜、酸白菜骨头汤,都是褚湘爱吃的。

  “来,多喝点汤,我怎么觉得两天没见,你看上去瘦了些。”

  陈瑛给褚湘盛了一小碗汤让她喝,看了女儿一眼,下巴尖了些,看上去是瘦了,她再看向女儿的脖子,今天倒是没看到那些印子。

  褚湘感受到她妈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扫了两眼,尴尬的捧起汤碗喝了起来。

  从那天后,瞿瑾铖就特别注意避着那,她妈的眼光如此直白,褚湘还真有些受不住。

  褚卫东胃口很好,就着下饭的麻婆豆腐连吃了两碗,吃完抹嘴就走,他跟小伙伴们已经约好了,中午学校操场见。

  “姐,我先走了,咱们明儿再见。”

  褚湘结婚那两天褚卫东确实很难过,舍不得,两天过去,想到他姐就在大院里工作,他们又不是见不着,这种难过就淡了许多。

  褚卫东一走,陈瑛看了眼褚湘,“你们新婚小夫妻多注意,你身子骨弱,还是得悠着些。”

  褚湘一口汤差点呛了。

  “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我们注意着呢。”

  陈瑛摇了摇头,“我就这么一提,你们两结了婚身边没有长辈在,自己要当心,不管他们男人如何,咱们女人总是更辛苦,当年我跟你爸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打仗,到处不太平,你不也照样出生了……”

  褚湘咳了两声,她妈可真是,她对父母的婚姻生活可一点都不好奇,陈瑛可能也觉着自己说多了,话题停住没有接着往下说。

  傍晚褚湘下班,坐了一小时公交才到家,天已经黑了。

  到家后,瞿瑾铖还没回来。

  瞿瑾铖事先跟她提过,他的下班时间不固定,让褚湘按时吃饭,不用等他。

  不知道他什么时间回,褚湘我不想做饭了,泡了杯奶粉,从空间拿了块面包应付了一顿。

  洗澡,护肤,做瑜伽,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已经九点多了,瞿瑾铖还没回。

  她只好找了本书看,可刚看几个字又想起了他,褚湘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怎么就这么依赖他呢,他不在,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她就这样捧着书看,思绪时不时就飘飞,等家里的时钟敲了十下,楼下终于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褚湘连鞋都来不及穿,赤了脚就下床到窗边看,刚好看见瞿瑾铖下车。

  他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抬头,就见自家卧房的窗帘掀开了一角,不用想就知道,是小妻子在看呢。

  瞿瑾铖勾起唇角,拎着公文包上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第30章

  瞿瑾铖走的很快, 褚湘还没走到门边,他已经推门进来了。

  褚湘一脸欣喜的过去, 瞿瑾铖刚准备抱住她,目光在褚湘脚上停住, “你怎么没穿鞋?”

  白莹莹的脚趾踩在地面上, 瞿瑾铖皱着眉, 将褚湘横抱起来, 褚湘环住他的脖子, 依在他肩头说,“我就是忘了,现在不穿鞋也不冷。”

  瞿瑾铖微叹了口气, “寒从脚起,就是夏天也要注意。”

  “我看到你回来太高兴, 一下子给忘了。”

  一句话,瞬间把他想说的话梗在喉间,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几天后他就要出差了, 这次事情比较棘手,半个月也不定能回来。

  恋爱的时候想, 结了婚就好,现在结婚了,却更加不舍。

  瞿瑾铖把褚湘放在床畔坐下,将她光着的脚丫放在了自己腿上。

  “上次妈提的, 我出差了你就回去住,你这样在家我真不放心,我出差的时候你回去住吧。”

  “你要出差了?”

  “还有几天,这次出差的时间可能挺长。”

  褚湘听后沉默了,就是那种知道自己不该难受但还是忍不住难受的心情。

  “好,我知道了。”

  瞿瑾铖把她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却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要学着习惯这样的生活,只是分离对处于新婚期的他们而言,是一件需要克服的事。

  六月初,瞿瑾铖出了远差,第一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就提着行李回了娘家。

  “呦?湘湘,你提着这么大箱子干啥呢?”

  “大娘,没什么,我回来住两天。”

  “哦……是嘛。”

  很快,大院里就有闲话出来了,有说褚湘刚结婚就跟丈夫吵架的,有说瞿瑾铖当时也不是真心想娶她的,反正总有一部分人,拒绝相信真实的原因。

  瞿瑾铖这一走半个月还没回来,要不是三五天能收到一封信,褚湘肯定更加着急。

  “褚湘同志,七月一号咱们院的礼堂有个活动,你们班级去年排练的节目不错,这几天你再排排,不出意外是要去参加表演的。”

  校长说的正是《金色鱼钩》的话剧。

  “好的,校长,那表演节目的人选还是上次那几个学生吗?”

  “你看吧,这件事交给你,你觉得他们合适不换人也行。”

  本来节目由文工团负责,上面的领导一时心血来潮,让几个学校也出节目,去年国庆他们学校表演的《金色鱼钩》不知怎的还被领导专门提了,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故事是有出处的,写这篇文章的正是军委领导,赫盛华同志。

  当天下午课程结束后,褚湘就把去年参加表演的四位同学喊到了办公室,其中就有周克学。

  “这个表演你们当时排练了挺长时间,应该没有忘光吧?”

  周克学率先摇头,“没有,我记得很牢。”

  饰演小梁的班长孟扬也表示自己记得,至于另外两个同学,因为戏份较少,只有几句话的台词,记得或者不记得也没什么区别。

  “情况呢是这样的,七月一号是党的节日,咱们院要举办一个庆祝活动,这个话剧呢到时候要表演一次,你们愿不愿意参加?”

  四位同学眼睛瞬间亮了,去年表演了这个,他们得到了很多的认可与赞扬,这么大年龄的少年,正是寻求认可的时候,再次参加表演他们求之不得。

  今年儿童节学校也有汇演,他们班是大合唱,这就属于没有表现机会没有亮点的节目,他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没想到表演机会这么快就有了。

  “既然你们都有表演的意愿,那你们课后找时间排练,尽快找回人物的特点。”

  “好的,老师,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表现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上次是学校的文艺汇演,这次可是大院的表演,肯定有好多领导干部参加,是“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到时候人家会说,这是某某家的儿子,表演的真好,出息,给他老子争光了!

  他们从小在大院长大,接受的是爱国教育,是长辈的殷殷期盼,出人头地是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要璀璨,要夺人眼球。

  同样是这天,红旗小学音乐老师黄老师很不高兴,往年这样的活动都是让自己出节目的,自从去年自己休假,新来的褚老师代课后,所有的风头就被褚老师给抢走了。

  可自己才是文艺工作者,那个褚湘不过是个数学老师而已。

  去年她休假回校,听不少人说褚老师很厉害,会唱歌会弹琴,学校的文艺汇演褚老师也组织的非常成功,但这一切黄老师只是听闻,并没有亲眼见过,并不大相信,或者说是不相信褚老师比她还要优秀。

  “黄老师,我真为你感到可惜。”

  放学回家的路上,黄老师遇到了四年一班的朱老师,两人是多年的同事,一块走路是聊了几句就聊到了褚湘。

  “褚老师呢年轻漂亮,父亲是部长,母亲也是部队里的老同志,她吧,从小在乡下长大的,才来大院多久呢,已经嫁给研究院的瞿同志了,说她没心机我都不信,你看,她一个教数学的,能把手伸到文艺演出里,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一番话说下来,黄老师的脸已经黑如锅底,可恨的是,表演的节目是上面交代下来的,她只能干看着,毫无办法。

  七月一日,《金色鱼钩》表演非常成功,赫盛华同志在表演结束后见了几位小同志,也见了参排老师褚湘。

  “这篇文章是我二十多年前写的,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他就是文中的“小梁”,刚刚在台下看的时候,眼眶湿润了,如果不是顾及着自己作为领导的威严,恐怕眼泪都得落下来。

  “这是咱们学校的褚老师排的节目,褚老师是褚部长的女儿,瞿瑾铖同志的妻子,**师范学校毕业,是位非常有才干的好同志。”

  赫盛华自然是认识褚国成也认识瞿瑾铖的,听到校长的介绍,对褚湘的印象更加深刻。

  “好啊,小褚同志牢记历史,不忘艰险,不愧是咱们革命军人的后代啊。”

  “我只是被这篇文章,被文章中老班长的自我牺牲精神感动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作为享受胜利果实的一代,应该永远铭记艰苦的岁月。”

  赫盛华怅然的点头,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处。

  “小褚同志说的很好,这也是我当初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就是不想忘记老班长做出的牺牲。”

  当然,通过文章,他也影射出了数不清的“老班长”,所有为革命牺牲的战士,都值得被历史永久铭记。

  他摸了摸周克学的后脑勺,看着周克学脸上刻意画上去的“中老年妆”,笑的分外慈祥。

  “小同志们演的很好,你们都是年轻人,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要好好努力,不能给‘军人子弟’抹黑。”

  周克学孟扬等郑重点头。

  所有表演结束,褚湘也回家了,她已经在娘家住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邻居们有说闲话的,但大部分人还是处于理解状态。

  至于那些不理解的人,褚湘也不想去管,毕竟,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她也不会少一块肉,只要别在她面前说就行。

  “瑾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没?”

  饭桌上,陈瑛随口跟女儿闲话家常,女儿在家住着没啥,她不仅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还有些高兴天天见到女儿,但一想到小两口刚结婚,这分离的时间比在一块儿的时间多了两倍不止,她就有些心疼女儿。

  她是知道女儿女婿时常通信的,而且每次通信总是厚厚一叠,跟写材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