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暴君宠妻日常 第160章

作者:黑糖话梅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穿越重生

“呵,你和朕比,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打的江山,老子治的国。他沈垣一个药罐子,懦弱无能,他死了也是该。”皇上的眼神疯狂了起来,面对着沈元朗的脸,更是恨意滔天。

沈元朗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您是厉害,不过,您再厉害,也有一件事情是您不知道的。您处心积虑栽培了沈琏这么多年,是因为他是您和先皇后的儿子。雀翎宫,先皇后上官翎……您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还没等皇上发难,沈元朗就伏下身子,怜悯地看着他:“可惜,您栽培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您的儿子,沈琏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他是镇南侯的孙儿,而萧承林才是您的儿子,是先皇后怕自己的儿子受苦,将他们偷偷换了。

父皇,您真可怜啊,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差点要把皇位都给了他。而您真正的儿子,被沈琏挑断了手筋成了个废人,您满意了么?”

沈元朗咧嘴笑了起来,整张脸都因为癫狂的笑意而扭曲着。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颓然地瘫坐在榻上,像是被抽干的枯井,就那样瞪大了眼看着沈元朗。

不可能的,沈琏是他的儿子,一定是的。是他苦心孤诣栽培了二十年的儿子,他铺了路,送他兵权,送他地位。

甚至要将这天下都送给他,只有他和上官翎的儿子,才配坐上他的位置。

“你在骗朕,朕要杀了你!”皇上的神智有些疯狂了,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要掐死沈元朗,披头散发,像极了一个索命的恶鬼。

沈元朗冷哼一声,轻易就攥住了他的双手,眼底的猩红却是半点未褪:“父皇,这样就受不了了?儿臣还有一份大礼没有呈给您呢。您不是日思夜念着您的嫂子么?我现在就让她来见您,您好好的看清楚!”

随着沈元朗的大喝,皇上整个人都僵住了,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唇瓣翕动,只有凌乱的白发显出他的沧桑。

沈元朗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只是抬了抬手,随后雀翎宫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还带着微微的喘气声,一步一步踩着阴影而来。

皇上身子一僵,缓缓地转过脖子,却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站在一旁的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妇人,削肩细腰。只是一张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遍布着丑陋的疤痕。那双眼睛却是极美的,只是看一眼就觉得陷入了一潭春水。

她只是站在那儿,低眉顺眼,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也不开口说话,像是神志不清一般。

沈元朗冷眼看着皇上,似乎是等着欣赏一场好戏,他嘲讽地开口:“父皇,这就是您心心念念多年的上官皇后啊,怎么,您现在是害怕了么?”

床榻上的皇上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他张了张嘴,无声地喊了一句。随后便挣扎着要下床。可他四肢无力,刚刚够着手握紧了床沿,整个人就翻身滚了下去。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要去抓上官翎的衣角。

“翎儿,我……我是沈旬啊,你看看我啊。”

可上官翎像是根本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反而害怕地缩了缩身子,脸上的神色如同痴傻的孩子一般。

皇上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却和上官翎隔了一段永远触不到的距离。

沈元朗看着他们这幅样子,冷哼了一声:“父皇,当年是您下令放火要烧死先皇后和沈琏,如今摆出这样一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个多么重情重义的人呢。”

他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嘲讽,他这高高在上的父皇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被人踩在脚下,如同蝼蚁一般。

沈元朗心头一阵冷笑,同时又有些苦涩。他的母妃是怎么死的,他一清二楚。

是他的父皇,在遇到刺客时,将他母妃拖到了自己面前,用她的身体替他挡了刺客的剑。他现在都记得,那时候他不过四岁,他母妃的血就那样洒了一地。她倒在地上濒死的时候,还含泪看着他。

他父皇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自诩对先皇后一往情深。可最后还不是为了稳住民心,下令烧死先皇后和年仅六岁的沈琏。

不过,现在他终于可以报仇了,为他母妃报仇。他要将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看着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上只是张大了嘴,嘴里只能逸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他艰难地想爬到上官翎的身旁,终于他握住了她的衣角。

上官翎面上一阵害怕,不停地抖着身子,眼神呆滞空洞,毫无生气。

皇上仰起头,哪怕眼里是这样一张狰狞可怕的脸,他却温柔地笑了笑。

面前慢慢浮现出很多年以前的场景,他还是不谙世事的少年模样,那年春光正好,满目芳菲。桃花林中卧睡着一个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姑娘。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便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皇上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了。他只觉得漫天都是桃花,纷纷扬扬,滑过他的眉眼。

脚步声响在耳畔,沈元朗手中的长剑就架在了上官翎的脖颈上。他歪头看着地上的皇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父皇,您说,我这一剑下去,她多久才会死啊?有点好奇呢。”

第89章 各有归属

皇上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他急忙大喊:“住手,别碰她!你要什么,朕通通都给你,你放了她。”

“哦?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要您下诏废东宫,立我为帝呢?”沈元朗的剑不仅没有收回,反而向着上官翎的脖颈更近了几分。

只有他轻轻用力,她的脖颈就会鲜血飞溅。

“好,好……朕答应你,你把剑放下。”皇上眼神一紧,脸上又惊又怕。

“口说无凭,父皇亲自写一份诏书吧。父皇一向比儿臣都更有手段,还是现在就写了吧。”沈元朗一把拽起瘫软的皇上,就将他拖到了书案旁,笔墨纸砚早已准备妥当。

皇上颤抖地抬起笔,余光看着被沈元朗禁锢住的上官翎,这笔却迟迟不肯落下。诏书一下,他就会因为“病重”而驾崩了。

沈元朗的剑又抬了起来,上官翎脖颈上就渗出了血。皇上手一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不要,朕写,朕即刻就写。”

他一手捂着胸口,提笔就落了下去。看到他在拟写诏书了,沈元朗的眼神才微微松动了些。

他虽然暂时控住住了皇宫,可沈琏和镇南侯的大军很快就要抵达兆京了。他必须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再以乱臣贼子为罪名,诛杀了沈琏和镇南侯,以绝后患。

皇上拟好了诏书,颤抖着拿起了玉玺,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才收回了玉玺。

沈元朗抬头望去,就看到魏兰疏站在门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慌乱,他抿了抿唇:“兰儿,你怎么来了?”他已经让人封锁了皇宫,魏兰疏怎么可能到雀翎宫来?

魏兰疏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长剑。她冷冷地开口:“我魏家一向忠于沈国,忠于陛下,你今□□宫,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沈元朗听到她的话也不恼,只是逼近了魏兰疏,按捺着心头的烦闷开口:“别闹了,我马上就是这沈国之主,到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会和我一起享受这无上的尊荣。”

“你疯了,可我还清醒着。乱臣贼子就是乱臣贼子,永远上不得台面。”魏兰疏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抵上了沈元朗的脖颈,“放了陛下,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沈元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他的眼里才浮现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