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兄长他如此撩人/暴君宠妻日常 第124章

作者:黑糖话梅 标签: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穿越重生

“不,不认识,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反应过来后,急忙仰着脖子,拼命地摇头否认。

“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和郭义礼见过面么?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官差在找你,落在他们手里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今日若不是我先找到你,恐怕刑部八套刑具你已经轮番试个遍了。”沈延玉对她这样的态度也早有预料,只是为她分析着现在的情势。

果然,那姑娘脸色一白,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多大的风波中。

沈延玉走到她面前,轻声细语地劝导:“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和那位郭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那姑娘犹豫了一下,可想到她也别无选择,也只好和盘托出了:“小女子名唤春花,那位公子与我素昧平生。今日碰到他的时候,他好像喝多了,非要……非要拉我回府。我不依,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多亏了一位白衣公子出现救了我,可那位恩公却失手杀了他。恩公让我快跑,说这事与我无关,我也就躲回家了。”

沈延玉点了点头,春花姑娘说的与四哥所言几乎一致。看来此事就是一场意外。

“春花姑娘,你那位恩公萍水相逢却为了救你而惹出一桩祸事。如今只有你能为他证明清白。若你不出面解释清楚,必然会给他带了麻烦。此事因你而起,你可愿报他恩情?”

沈延玉见她还有些犹豫,又急忙添了一句:“我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等此事了结,你若是不放心,我会给你五百两银子,再让人送你出城。你有了这笔钱在哪里都可以安身。”

听到沈延玉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春花一咬牙也答应了。

“春花姑娘,多谢了。”见这件事有了转机,沈延玉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弯腰握住了春花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突然,沈延玉身子一顿,看了一眼春花。见她吓得整个人都在抖,便吩咐大山将春花好好的安置在客栈了。

她正要回去,迎面就撞见了穿着暗色长袍的人。

她的步子一顿,颇有几分窘迫和无措地看着对面的沈琏。

夜里的风有些冷,她本想当做没有看到他,就这样走开,可她的脚底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半分。

沈琏倒是面色如常,缓步向她走了过来。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沈琏将手中的披风为她搭上,就安静地站在她旁边。

“嗯。”沈延玉的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夜里风大,沈琏却一直站在一旁为她挡着寒风。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一高一矮两道影子被拉得很长。

第71章 一石三鸟

第二天太子就亲自带人来回春堂捉沈易阳了。想必昌平侯已经连夜去皇上那儿告御状了。

沈易阳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如今他杀了人,他真的没有脸面对太子。

太子一张脸也是冷若冰霜,骂了他一句“混账”,便让人带着他走了。

雀翎宫,沈易阳跪在地上,旁边站着太子和沈延玉。

皇上端坐在上方,一直不停地咳嗽着。昨晚一听到沈易阳犯下的蠢事,他就气得当场咳血了。

这个混账东西,杀谁不好,偏偏杀了昌平侯唯一的儿子。昌平侯替他沈氏打下了半壁江山,更是有太上皇亲赐的打龙鞭。

上打昏君,下打佞臣。

饶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沈易阳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而须发灰白的昌平侯端坐在一旁,整个人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插在那里,周身气度更是压人。只是他面带悲戚,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皇上顺了口气,又摸了摸茶杯,不怎么烫手。他目光一沉,猛地将茶杯狠狠砸向了沈易阳,只是那茶杯只砸到了他脚边。

“混账东西!你还不快去给昌平侯磕头认错!”

沈易阳身子一抖,抬起头时眼眶微红了。只不过他脚还没离地,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昌平侯就抬起手制止了:

“陛下,四殿下乃皇子,老臣岂敢受他跪拜之礼?今日老臣来此,不过求个说法。我儿无辜罹难,尸骨未寒,还是请陛下秉公处理吧。”

沈易阳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干脆就保持着姿势不动了。

皇上心里也暗骂,这个昌平侯真是越老越蠢了。秉公处理?怎么个处理法?难不成还想要他的皇子偿命?

不过碍于情面,他还是没说什么。毕竟这事他不能插手得太明显。

他将余光看向了沈延玉,心里一阵烦躁。放她一个女眷上殿就是让她来把事给解决的,现在倒是跟个哑巴一样闷不做声。

他随手指向沈延玉:“你也过来给我跪着!老四这个混账犯了错,你还敢帮着他躲起来?”

沈延玉身子一抖,立马走过去跪在沈易阳旁边,看起来诚惶诚恐。

“父皇,延玉知罪,可四哥他着实冤枉啊。”沈延玉抬起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旁边的昌平侯正要动怒,皇上却抢先一步大喝:“冤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杀了人,他还有什么冤枉的?”

他这么一吼倒是把昌平侯的话给抢了。本来昌平侯的嘴都张开了,这下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面色不善地闭上了嘴。

“父皇,四哥他只是好心办了坏事。昨日里,郭世子当街强抢民女,四哥是路见不平。谁承想,郭世子一时羞恼,竟拔刀欲对四哥不利。四哥是迫于无奈才失手误杀了他,还请父皇明鉴。”沈延玉说完就垂下了头。

“我儿绝不可能做出那等忤逆之事!崇宁公主不要因私废公,颠倒黑白。”话说如此说,可昌平侯心底也有些发虚。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平日里被娇纵坏了。可现在他唯一的儿子没了,他郭家生生被人断了根啊。

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

“昌平侯一向贤德,他的儿子又怎会犯下行刺皇子的重罪?凡事要讲证据,岂容你信口雌黄。”皇上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沈延玉大骂。

只不过他刻意强调了”证据”两个字。

旁边的昌平侯气得手都在抖了,死的明明是他儿子,现在反倒成了他儿子行刺皇室。

沈延玉立马抬起头:“父皇,延玉有人证,只要您首肯,自然可以让她上殿对质,届时真相自会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