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福 第16章

作者:西皮皮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你真卑鄙。”吴策越想越气,一脚踹开年易安的房门,他一身的伤痛,偏偏路过的宫人瞧见他,也都以为是他将人给打出了血。

年易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带着沙哑的嘲讽,“傻子。”

激的吴策又上头,将要动手的时候,背上一痛,连手都举不起来了。

吴策完好无损,外头一点儿都瞧不出破了皮。而年易安顶着一脸伤从演武场出去,俩人从外五所回到平澜院,多少双眼睛瞧着,伤在脸上这样的位置自然是瞒不住的。

顾承礼正在写大字,听见小黄门来报,只挥了挥手,“孤知道了。”也并没有旁的举动。

到了第二日,年易安出门前,仔细看了一眼镜中的模样,他向来受伤伤口好的极慢,便是昨日这伤上了药,今日却还是一副血淋淋的样子。他嘴角勾了勾,就这样顶着半脸伤走了出去。

待他去了上书房,倒叫瞧见他的宫人倒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管,今日他来的最早,他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将昨日课上所学温习一遍,方才有人走进,正是顾承礼。

他起身低头朝来人行过礼,便听见一道吸气声,“你脸这是怎么了?”声音温温软软的,带着些惊诧。

阮梦芙本准备吓一吓走在她跟前的顾承礼,不曾想往前瞥了一眼,她同桌脸上怎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瞧着就骇人。

她走上前去,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年易安抬起头,面色苍白,伤口血红一片,也更加刺人眼。他却摇了摇头,“我没事。”

阮梦芙低下头,心中莫名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不过一瞬,她突然朝外头走去。

“阿芙,你要去哪儿?”顾承礼看向她。

阮梦芙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我马上回来。”转眼消失在门口。随侍的宫人向来不会进屋,都在外头廊下等候,此刻屋中便只剩下顾承礼和年易安俩人。

顾承礼抬抬手,让对方坐下,却又转过身看着他,“吴策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

“你可有还手?”顾承礼又问。

“是。“年易安回答的很快,丝毫没有犹豫。

“是你伤的重,还是吴策伤的重?”

年易安眉间一动,正要开口,却有轻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太好了,我今日带着伤药呢。”

小姑娘眉眼含笑,踩着七月晨光朝他走来。

“给你。”阮梦芙将手中拿着的小瓷瓶放在桌上,“这药极好,一日擦两次,过几日伤口就好了。”

顾承礼有些无奈,“阿芙,你怎么会带着伤药?”

“我今日起床时手磕在了床沿,你瞧都乌青了,所以母亲让我带着药呢。”阮梦芙伸出手,白白嫩嫩的小手上,果然是乌了一块。

“阿芙,他这伤不能直接敷药。”

顾承礼又道:“下堂课之前,你先去趟太医院。”说完这话,他也懒的再多说话,转身看起了书。

阮梦芙想了想还是将药放在同桌面前,“那你也留着,下次若磕着了也可以用。”这话说完,她又急忙解释,“自然用不上才好。”

“嗯。”年易安低低的应了一声,轻轻的将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第12章

“阿芙,你为何对年易安这般上心?”中午时分,顾承礼等着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阮梦芙低着头正勾着画,听见这话,抬起头有过一丝迷茫,后才恍然,“你说我同桌呀。”

顾承礼点点头,“你同他以前真的没见过?”

“没有。”

阮梦芙回答的干脆。

“我就是瞧着他,有些可怜罢了。”阮梦芙头也没抬,只是到底再画不下去,她同顾承礼自幼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此刻便也认认真真地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他是因我之故才会进宫来,所以才被旁人欺负,家中又是那样的景象,被人打了怕是都自个儿不敢说。”阮梦芙又想起了前日演武场上的比试,还有今日,她同桌脸上那一道血红伤口。

“他脾气也太好了些,被别人打在了脸上,竟都不还手。”阮梦芙忿忿不平道,她上午课间让白芷去打听,探听到了昨日骑射课后,可不就是她同桌和吴策两个人最后离开演武场,一个脸上那么明晃晃的伤口,一个毫发无伤,任谁都能瞧出来,是谁动了手。

一想到这儿,她又觉着同桌可怜了几分。

“那日若我不选他,他可能也不会遭这些罪了。”说着说着,她心里就升起了一点儿内疚来。兴许同桌待在家中可能还要比在宫中好些。

“不过,那日就算不选他,无论如何,我还是不会选靖安侯世子的。”阮梦芙抬起头来,看着顾承礼,眼神坚定。

“为何?”顾承礼甚少见她对一个人这般讨厌过,忍不住又问道。

“就是看他不顺眼嘛。”阮梦芙心虚的低下头,手里拽住了腰间的白玉佩紧张的摩挲着。

“阿芙,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不会撒谎。”顾承礼叹了一口气。

“以后,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缘由。二哥,你千万别同我母亲还有外祖母他们讲。”阮梦芙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兄妹二人对看片刻,顾承礼终于答应了,他下午还有骑射课,不过略坐了坐就起身要走。

“对了,二哥,你过两日若要去藏书阁,带上我呗,我也想去看书。”见他要走,阮梦芙赶紧卡口,藏书阁那个地方,还是跟着二哥去合适一点。

顾承礼应下,方才转身离去。

演武场上,吴策站都快站不稳了,他的腿如今胀痛不堪,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可偏偏他自己瞧着腿上也没有什么伤口,但就是疼。昨儿歇了一晚,本以为好了不少,没曾想,今日中午蹲马步,腿上却越来越疼。

将将蹲了一炷香,他就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腿喊起了疼。

吴统领皱着眉上前,摸在他喊疼的地方,片刻,心下便一片了然,吩咐人将他带下去。他又看向另外一旁站着的少年郎,“你也随我来。”昨日这两个小子打架的事情早就传进了他的耳朵,吴策的伤除了面前这个小子,还能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