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99章

作者:田园泡 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两旁的婆子赶紧用力按住苏惠蓁,但那苏惠蓁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开了那两个婆子的手,直冲冲的朝着衍圣公冲了过去,神色疯狂的抓了他一脸。

  衍圣公抬脚将苏惠蓁踹倒在地,一脚正中踹到腹部。

  苏惠蓁哀嚎着到底,捂住肚子哭喊,嫣红的血迹完全渗透了她的裙裾。

  若是刚才恐还能救,这会子定然是救不成了,衍圣公这一脚,踹的太狠,根本就没留情面。

  “啊哈哈哈……咳咳……”苏惠蓁蜷缩着身子,眸色凄厉的看向衍圣公,“一个野种,端了衍圣公的名头,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怜那孔君平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闭嘴。”听到苏惠蓁提及孔君平的名字,衍圣公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我偏要说!孔君平那个烂货,被我哥哥玩烂了,就要去嫁给秦科壶了。秦科壶也是个孬种,为了你给他的荣华富贵,官运仕途,明知这孔君平是个烂货,也要接!”

  苏惠蓁此话一出,苏阮恍然顿悟,怪不得这衍圣公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只是那苏致重也是太混蛋了一些,平日里好色便罢了,如今被逐出苏家族谱,难得衍圣公府肯收留。吃在衍圣公府,住在衍圣公府,心里头也没点算计,竟然还去染指了孔君平。

  衍圣公府招狼入室,苏惠蓁等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不知是谁更倒霉些,好好的一家子人,被祸害成这样。

  对于衍圣公对孔君平的心思,其实苏阮也能瞧出来几分,只是孔君平眼中只有一个陆朝宗,根本就对任她予取予求的衍圣公毫无愧疚之心。

  两旁的婆子上前按住苏惠蓁,一身孝服的衍圣公面色极其难看。

  南平县主挑眉,看了这一出好戏的她才将目光转向镇国侯,“侯爷,今日这事,您瞧着该如何是好呢?”

  证据确凿,镇国侯抵赖也无用,他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南平,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南平县主冷哼一声,“现在是你镇国侯在外头找了人家的小妾,丢了咱们镇国侯府的脸面,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猛地一下拍向面前的石桌,南平县主敛眉,“我告诉你,今日我就上书合离,从此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奈何桥!”

  听到南平县主的话,镇国侯也是气得不轻,“你这个毒妇,杀了我的外室,害了我的孩儿,如今竟还反过头来咬我一口!”

  “外室,你也知那是你养的外室,一个外室在你心中都比我重,那个外室的野种也及不上宜伦和链儿在你心中的份量,你这个父亲当成这样,还有脸说?”

  “你,你……”被南平县主气得不轻的镇国侯手指向她,整个人差点厥过去,幸亏苏钦顺上前将人给扶住了。

  “县主,家和万事兴,臣说句不当说的,这般在儿女面前吵闹,实乃不该。”苏钦顺摇头叹息道。

  若是以往,苏钦顺定然说不出这番话来,但现如今,幡然悔悟的他细想以前种种,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本王呢?

小皇帝:嗯哼,泥们想真了吗?

☆、118独发

  

  南平县主在先帝在世时颇受宠爱, 只待先帝去世,陆朝宗掌权, 南平县主的地位便也变了。虽余威犹在, 但奈何身后势力不足,只顾着护住自个儿的一双儿女便耗费尽了心力。

  奈何这镇国侯的心思还不安定, 一双儿女都这般大了还想着在外胡搅蛮缠。

  “苏大人, 这是本县主的家事,苏大人还是管好自个儿吧。”南平郡主斜睨了一眼那被婆子压在地上的苏惠蓁, 冷笑勾唇道:“苏大人自己教出来的好侄女,除名族谱又如何, 丢的还是你们苏家的脸。”

  苏钦顺面色微变, 片刻后长叹出一口气, “先前是苏某人错了。苏某不期望先前做的错事能一笔勾销,只望日后不再那么糊涂,三思而后行。”

  “哦?苏大人这番话说的, 倒也是奇了。这整个宋陵城皆知,苏大人最是刚正, 说一不二,这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呢?”

  苏钦顺摇头,“先前是苏某人不通人事, 只按大宋律例法办事,法外亦不容情。现今看来,这除了依法办事外,还要留些情意。”

  “这是苏大人的事, 本县主不感兴趣。”南平县主从石墩上起身,缓步走向镇国侯,眸色凌厉道:“袁成韶,我嫁给你数十载,为你生儿育女,将镇国侯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镇国侯上下,哪个没吃过我的户邑?你就不觉得心有愧吗?”

  “有愧?该有愧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镇国侯涨红着一张脸,抬手指向南平县主,哆嗦的厉害,怕是被气得不轻,“你一日日的端着自个儿的高架子,每天将我吆五喝六的像个畜生一样,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南平县主吗?我告诉你,等过几年,这大宋就要改姓了!”

  “镇国侯,慎言。”苏钦顺站在一旁,面色凝重的抬手按住镇国侯道:“这可不只是要掉脑袋的事。”

  镇国侯冷笑,“还不明白吗?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大宋的天下,早就不是你们赵家的了!”

  南平县主绷紧了一张脸,面色难看至极。“袁成韶,我姑且不论这大宋如何,就说这一双儿女,你管过多少?还不是我一把拉扯着长大的!”

  南平县主话罢,那站在原处的宜伦郡君便明显的踩着脚上的绣花鞋往后退了一步。

  注意到宜伦郡君的动作,苏阮上前,轻握住了她的手。

  宜伦郡君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苏阮,一双圆眼睛微垂,显出一抹忧愁神色。“母亲常常和父亲吵架,我不喜欢。”

  在宜伦郡君的印象中,只要父亲与母亲碰在一处,便开始吵闹,从鸡毛蒜皮的小事拉扯到她与哥哥的身上。

  在宜伦郡君的印象中,其实父亲对她与哥哥也是不错的,只是母亲整日里的在自个儿和哥哥面前说父亲哪处不好,哪处不对,便惹得宜伦郡君在心中也对父亲有了成见。

  南平县主与镇国侯又争吵了起来,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姿态尤其难看。

  苏阮握紧了宜伦郡君的手,心中陡然叹息。她原以为宜伦郡君心性极好,定然母慈父爱,却不想竟是如今的这种场面。

  想罢,苏阮轻声道:“郡君,不知小侯爷在何处?”

  “哥哥在前头用宴。”宜伦郡君声音低低的道:“我没让婆子去告诉他。”

  镇国侯府袁家的小侯爷也与宜伦郡君一般,心性极好,说是个老好人也不为过。苏阮在宜春郡主的招婿宴上瞧见过一回,就面相上看,有些憨傻。

  “我觉得此事还是要让小侯爷知道的好。”苏阮蹙眉道:“毕竟如果……南平县主真与镇国侯和离,您与小侯爷也能说些自个儿的心里话。”

  宜伦郡君沉默良久,然后轻点头道:“那我去唤哥哥。”

  “让婆子去吧。”说完,苏阮抬手招过一婆子,让她去唤小侯爷,顺便瞧瞧陆朝宗。

  苏阮不觉得这杏花苑发生这么大的动静,那人会不知道,指不定正躲在哪处看戏呢。

  想到这里,苏阮转头看向身旁的伊白和尚蹙眉道:“你怎么会在这处?”

  伊白和尚拢着宽袖,黑发低垂,姿态闲适,全然没有被这一番混乱场面所影响。“二姑娘不知,我乃是镇国侯府袁家新进的幕僚。”

  “幕僚?”苏阮的眉头蹙的更深,她扭头不再言语,只看向不远处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

  这和尚不是个正经和尚,她还是不要管的好。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无人敢劝,不远处有婆子领了朱大夫过来,给苏惠蓁看诊。

  苏惠蓁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但一双眼却依旧死瞪着衍圣公,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衍圣公敛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那被苏惠蓁抓挠出来的血痕,他面色沉静的站在原处,连一眼都未瞧过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苏惠蓁。

  朱大夫半跪在地上,上手替苏惠蓁把脉,然后皱眉摇头。

  “我的孩子……”苏惠蓁伸手,使劲的拽住了朱大夫,脸上血痕一片,“我的孩子……”

  朱大夫摇头叹息,“不行了,保不住了,能保住你这条命算是不错的了。”

  “我的孩子,你还给我,我的孩子!”听到朱大夫的话,苏惠蓁陡然疯狂起来,她凄厉的嘶吼着,神色狰狞。

  “别动别动!你再失血过多会死的。”朱大夫使劲的想伸手按住苏惠蓁,却是被她一把推开。

  “啊……”苏惠蓁疾奔向前两步,扑倒在衍圣公的脚边,但却再也前进不得,刚才的动作,仿佛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苏阮看着那淌开在银杏地上的血痕,略微后怕的以袖掩唇。

  苏惠蓁自作自受,沦落至此,如今的局面是她一手造成,怨不得别人。

  有婆子领着镇国侯府袁家的小侯爷来了,小侯爷长的身形肥壮,皮肤却极好,走路时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露出一个略微腼腆的笑意,看着便是个养尊处优的。

  小侯爷进院,一眼看到那还在互瞪着眼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

  “哥哥。”宜伦郡君上前,红着一双眼道:“母亲又说要与父亲和离了。”

  小侯爷点头,声音嗡嗡道:“和离了也好,省的日日吵得不可开交,咱们心里头也不开心。”

  南平县主的心中有怨气,镇国侯在外头有人,对她不闻不问,她自嫁进镇国侯府便劳心劳力的操持,却得了如今的结果,她觉得自己生受了极大委屈。

  而镇国侯一生都被南平县主压在身下,就算是在外头,也从没有过半分面子,男人的颜面尽失,再加上南平县主对自家母亲也是抬着一副高傲态度,老母亲不喜,常在镇国侯的面前念叨,这便更是加深了镇国侯对南平县主的愤懑之情。

  两人之间的怨恨,殃及宜伦郡君和小侯爷,即便衣食无忧,宜伦郡君与小侯爷的心内却也是难受的。

  “多说无益,袁成韶,今日咱们就和离,宜伦和博涉随我回县主府,你就抱着你那外室快活去吧!”

  博涉是小侯爷的名,当年喜得麟儿,听说还是镇国侯翻遍了书房取的。

  “你说随你就随你,你怎么不问问宜伦和博涉的意思?”

  “哪里还用问,难道让他们跟着你这么个养外室的混账东西吗?”

  眼见南平县主与镇国侯又要争吵起来,不远处却是慢悠悠的传来一道声音,“哟,真是热闹。”

  朱大夫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瞧见陆朝宗,赶紧上前道:“摄政王,您瞧瞧三姑娘,这一口气上不来,便要去了。”

  “三姑娘?苏府里头有三姑娘?”陆朝宗低笑,牵着手里的小皇帝往前去。

  朱大夫是大夫,救人心切,便又去寻了苏钦顺。

  苏钦顺摇头道:“抬到侧院里头看看吧。”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今日是大姐出嫁的日子,他们苏府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实在是不大吉利,不过好在人已经抬出去了,也没沾上多少晦气。

  南平县主眼尖的看到陆朝宗,立时就走到了他的面前,“陆朝宗,本县主要与镇国侯和离。”

  陆朝宗勾唇轻笑,“县主要和离,与我说有什么用?该自个儿去拟合离书。”

  南平县主一愣,然后暗捏了捏自己手里的绣帕。

  “要和离书是不是,本侯现在就给你写!”这时候的镇国侯正在气头上,抬袖就要笔墨。

  “凭什么你写和离书?若要写,合该也是我写!”南平县主扭头,红着脖子与镇国侯争吵,原先那副端庄高贵的模样已荡然无存。

  瞧着眼前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苏阮突然转头看向陆朝宗。

  几十载的情分,说断就断,没有一点怜惜,是否人情真是如此淡薄?苏阮小时,还常听王姚玉念叨,那镇国侯与南平县主的鹣鲽情深,眼中满是羡艳。

  注意到苏阮的目光,陆朝宗上前,语气轻柔道:“怎么?”

  苏阮眼睫轻颤,觉得心中酸涩。

  她与陆朝宗日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吗?抑或是如南平县主与镇国侯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119独发

  

  不管南平县主与镇国侯是真要和离还是假要和离, 反正在这么多人面前,肯定是下不了台的, 所以只能各自写了和离书。

  “宜伦, 博涉,你们是要随她回县主府, 还是随本侯回镇国侯府?”镇国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宜伦郡君和袁博涉, 面色稍霁。

  宜伦郡君伸手扯了扯袁博涉的宽袖,袁博涉抬眸, 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平县主和镇国侯,肥硕的脸上显出一抹苦笑, 声音嗡嗡道:“妹妹随母亲回去, 我随父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