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77章

作者:田园泡 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禄香做的清蒸肉丸晶莹剔透, 白糯可口,小皇帝十分欢喜, 一口气一个的吃的欢畅。

  “不能一个直接吞, 要小口小口的咬。”苏阮伸手按住小皇帝捏着调羹的小胖手,细细的叮嘱。

  小皇帝还小, 这种肉丸表皮沾汤,做的十分弹糯, 如若不注意直接滑进了喉咙, 那可会出大事。

  “唔唔……”小皇帝嚼着嘴里的清蒸肉丸点头, 小嘴上油乎乎的。

  苏阮见状,伸手给她擦了擦嘴。

  主屋大门被推开,半蓉提着裙裾急匆匆的进来, “二姐儿,大少爷让奴婢来请您去花厅。”

  “去花厅做甚?”苏阮奇怪道。

  “大少爷说是有大事。”半蓉特意强调那“大事”二字。

  “知道了, 就去。”说完,苏阮囫囵吃了一些早食,让平梅在这处陪着小皇帝, 便与半蓉一道去了花厅。

  走了一路,苏阮抬脚跨进花厅大门,就听到里头隐隐绰绰的传来一阵哀怨的哭啼声。

  “这是怎么了?”看到哭的跟个泪人似得王姚玉,苏阮蹙眉, 眸色担忧道:“母亲,哀多伤身,您再如此下去,不待父亲回来身子就会先受不了的。”

  一听苏阮提到苏钦顺,王姚玉的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一些,而且伏在圆桌上哀痛异常,几乎哭厥过去。

  “大哥,这是怎么了?”苏阮转头,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苏致雅。

  苏致雅的面色极其难看,他单手撑在圆桌上,声音艰难的道:“阿阮,我收到消息,父亲三日后,就会被问斩。”

  “什么?”苏阮大惊,身子往后一跌差点摔倒,幸亏被站在身后的半蓉给扶住了。

  “二姐儿,您没事吧?”半蓉用绣帕给苏阮擦拭额角,面色担忧。

  苏阮的喉咙里头梗的厉害,她朝着半蓉挥了挥手,脚步虚浮的靠坐到了实木圆凳上。

  伸手端过面前的一碗凉茶,苏阮哆哆嗦嗦的饮了一口,然后红着一双眼抬眸看向苏致雅,“大哥,此事当真?”

  “是那摄政王亲口所言。”苏致雅叹息,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紧握成拳。

  “不会的。”苏阮慢吞吞的摇了摇头,想起那厮与自个儿说的话。

  苏阮知道,那个人是不会骗她的,所以他为什么要跟大哥说父亲三日后要被处斩的消息?

  “大夫人?大夫人?大公子,大夫人晕过去了……”

  “母亲……”

  几人手忙脚乱的给王姚玉添茶擦脸,掐人中,终于是将那哭厥过去的人给弄醒了。

  “呜呜呜……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姚玉一醒,扯着嗓子就哭开了,声音哀切异常。

  “母亲,儿定会想法子的。”抱住王姚玉,苏致雅轻抚慰着她。

  苏阮站在一旁,面色惨白,她想着要不要去寻一趟陆朝宗,明明说好不会让父亲有大碍的,为什么大哥会从他那处得到三日后处斩的消息?

  “大哥,你今日去探狱,见着父亲了吗?”苏阮伸手,轻扯住苏致雅的胳膊。

  “未曾见到。”苏致雅摇头,一脸颓丧。

  苏阮抿唇,正欲再说话时,却是突然听到花厅门口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哀嚎声。

  “哎呦,大姐啊,大哥真是要去了?”李淑慎哭哭啼啼的进来,一身盛衣华服的惹眼非常,正在装腔作势的抹眼泪珠子,但细看之下,那脸上涂抹着一层厚厚脂粉,哪里有半点眼泪星子落下来。

  “李淑慎,你给我滚!”王姚玉一瞧见李淑慎,就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朝着她扔出了一个茶碗。

  李淑慎看着那砸开在自己脚边的茶碗,惊得往后一跳,“大姐,你这是做甚?大哥要去了,我只是过来问上一嘴罢了!”

  “滚!”王姚玉嘶哑的怒吼。

  李淑慎气急,猛地一下拿过一旁的茶碗也砸在地上,“王姚玉我告诉你,苏钦顺去了,咱们苏府就没什么好盼头了,你们大房更是没什么好盼头!”

  “婶婶这话说的颇有意思。”苏阮冷笑一声,用力的端正身子道:“咱们大房没甚好盼头,你们二房就有好盼头?一群吃穿全赖咱们大房的蛆虫,也敢说出此等话来,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苏阮,你别以为你有那摄政王撑腰就能有恃无恐,你瞧瞧你那副狐媚子模样,爬了床又怎么样,那摄政王现下还不是要拿咱们苏府开刀?我告诉你,我二房还就真是有地去,反正比你大房去给人充妓当奴的好!”

  “是啊,我就是爬了床又怎么样?可惜人家摄政王就欢喜我这样的,人家还死乞白赖的贴上来呢!你呢?你老皮老脸的想爬人家给吗?你爬的上去吗?”

  “你,你这个恶心的破鞋,呸!不要脸的东西!”李淑慎气急,朝着苏阮怒骂。

  “李淑慎,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苏惠苒提着裙裾跨过花厅,直接上手就朝着李淑慎砸过去一个实木花架。

  实木花架不重,但砸在身上还是“哐哐”作响的。

  李淑慎身子一斜就倒在了地上,跟苏惠苒厮打起来。

  后头冲出苏惠蓁和苏致重来,将发疯打人的苏惠苒给强硬扯开。苏阮眼见苏惠苒吃亏,挽起宽袖也上去了。

  去他妈的端庄温婉!

  主子打架,丫鬟婆子哪里敢拦,一瞬时,花厅里头乱成一团。

  突然,花厅外冲进来两三锦衣卫,一手一个的将二房的人都给制住了。

  苏阮趁机猛踹了苏惠蓁几脚,然后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模样心中舒畅万分。

  打嘴仗有什么意思啊,她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怎么就早没发现打人这般爽快呢?

  干劲十足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一双苏惠蓁的苏阮还没站直身子,突然就闻到了身后一股熟悉的檀香味。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看去,只见陆朝宗正穿着一身花衣蟒袍站在她的身后,手里端着一碗凉茶,似乎是看了一场好戏。

  “你,你……”苏阮结结巴巴的张着小嘴,眼角处还带着被苏惠蓁抓出来的血痕。

  陆朝宗拿白帕给苏阮按在眼角,眉目轻皱道:“破皮了。”

  “我,我没事。”苏阮手忙脚乱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蓬乱的鬓发,面色一瞬燥红。

  陆朝宗挑眉,帮苏阮把衣襟拉好,语气低缓道:“身为摄政王妃,此等小事何故自己动手?有失颜面。”

  说完,陆朝宗突然抬脚,猛地一下就碾住了苏致重那条瘸腿。

  苏致重大叫一声,却因为被锦衣卫抓着身子,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陆朝宗逐渐施力。

  苏阮离得近,似乎都能听见那腿骨一点一点被踩裂的声音。她往陆朝宗那处挪了挪,手里攥着一块白帕,上头隐显出一点血渍,眼角处的伤口被拉扯的有些疼。

  “啊……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李淑慎哭天喊地的叫,挣脱开锦衣卫的手扑抱住陆朝宗的腿。

  陆朝宗抬脚一踢,就将那李淑慎给踹开了。

  “娘。”苏惠蓁上前,将李淑慎扶起,面色惨白。

  由于陆朝宗的突然出现,花厅内瞬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仰头,入眼的是那布料精致的花衣蟒袍,水脚处海潮江牙,气势澎湃,让人不自觉的显出臣服之意。

  陆朝宗收脚,抬手牵住苏阮的手,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苏大人,您的家务事,本王就管不着了。”

  苏钦顺从一旁的屏风后走出,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破旧囚服,面色极其难看。

  李淑慎瞪大了一双眼,张嘴想要解释,却是被苏钦顺给一顿呵斥。

  “我念二弟早逝,遵他临终遗言照料你等,却不想你等恩将仇报,欺我大房,视我如无物。”

  话罢,苏钦顺仰头深吸一口气,面容一瞬似乎苍老了十多岁,“明日我将聚集氏族长老,将你等从族谱除名,日后水路不相干。”

  “大哥,大哥……”李淑慎顿知这是一场计谋,想争辩,却是被那锦衣卫给捂住了嘴,“唔唔……”

  苏钦顺转身,不想再瞧见二房的人,只上前给王姚玉作揖道:“夫人,是我老糊涂了。”

  瞬时开了窍的苏钦顺悔不当初,只恨自己被二房的人蒙了眼,负了对他最好的人。

  王姚玉站在那处抹眼泪,上手一把抱住苏钦顺,嘴里喃喃着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

  苏钦顺低头,看着王姚玉那生了些许白发的鬓角,突感心酸。

  想当年,他的妻子初嫁来时,姿貌尤美,性情温顺,他与妻子琴瑟和鸣,红袖添香。

  但自二弟去世后,他便将心思都放在了二房的身上,忽略了大房里头的人,现下想来,事事种种,哪里不蹊跷。

  是他被蒙了双眼,将在朝中的不顺之气撒在了家里头,皆是他的错啊。

  苏阮攥着白帕,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致雅。

  苏致雅面色尴尬的朝着苏阮微微点头。

  苏阮瞪了他一眼,扭过了身子。

  敢情他们这就是做了一场猴子戏?

☆、92独发

  

  解决完了二房的人, 苏阮一阵神清气爽,午膳时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抚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 苏阮瘫在美人榻上消食, 神思放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二姐儿, 不好了!”平梅急匆匆的撩开珠帘进到内室, 脚步踉跄的绕过彩绘纱屏。

  “怎么了?”苏阮瞪眼,撑着身子从美人榻上起身。

  这刚刚舒坦下来一会子, 又出什么事了?

  “您,您与奴婢过来瞧。”平梅有些难以启齿, 只好请了苏阮出来。

  苏阮蹙眉, 疑惑的翻身下榻。

  那陆朝宗在花厅跟父亲说话, 大哥在旁作陪,三人一时半会怕是说不完。母亲由大姐看顾着,在院子里头修养, 苏府内外由锦衣卫包的跟铁桶似得无人敢犯,还有什么事能如此火急火燎的?

  心存疑惑的跟着平梅出了主屋往侧院走去, 苏阮看着平梅越走越快,绣花鞋快速交叠,似是要飞起来一样。

  “二姐儿, 你瞧。”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侧院内的主屋大门,平梅面色焦灼。

  苏阮探身往主屋内看去,就看到那两个嵌在太师椅上面的圆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苏阮瞪圆了一双眼,疾步走到那两张太师椅前。

  太师椅上面有两个雕花的镂空圆洞, 小皇帝和苏惠德不知怎的玩到了一处,两个人一人钻了一个圆洞,现下脑袋卡在里头抽不出来了。

  “奴婢也不知,奴婢瞧见的时候就已然是这样了。”平梅摇头,神色慌张道:“二姐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若是苏惠德一人便罢,现下还有个小皇帝,也不怪乎平梅急成这副模样。

  苏阮面露难色,伸手解开两人的衣襟瞧了瞧。

  只见脖子处卡的厉害,贴着皮肉,能稍微晃动,但却肯定是出不来的,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卡进去的。

  相比于苏阮和平梅的焦灼心绪,小皇帝和苏惠德则十分悠闲的酣睡着,即便姿势难受,也依旧睡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