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66章

作者:田园泡 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乌黑的湿发团粘在苏阮纤细如玉的脖颈上,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暗色野兽,将那细腻脖颈团团围住,更显凝脂透白。

  陆朝宗换好了宽袍,慢条斯理的从侧室出来,一眼看到那满面血色怔怔立在门口的苏阮,勾唇轻笑道:“进来收拾收拾,今晚咱们在这里过夜。”

  “啊?”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抬眸,呐呐的张了张嘴,“过,过夜?”

  “不然呢?冒雨下山被那群猴子抓出去喂狗?”拢着宽袖坐在木桌旁,陆朝宗朝着苏阮招了招手道:“去净面洗手,再换身裙衫,东西侧室里面都有。”

  “……唔。”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往侧室里面去。

  到现在,苏阮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今日的事不是意外,而是陆朝宗为了引蛇出洞设的计策。

  不然这荒山野岭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茅草屋,还有新鲜干净的饭食和正好合尺寸的宽袍裙衫?

  侧室里摆置着一张宽大的罗汉床,上面叠放着整洁的被褥软枕,还有垂顺下来的纱帐子,那被褥明显用檀香熏过,苏阮就算离得远,也能闻到那熟悉的檀香味。

  只看了一眼,苏阮便挪开了目光,将视线落到一旁的木施上。

  木施上挂着一套裙衫,旁边竟然还有一张梳妆台。

  苏阮弯腰,就着那面花棱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立时就被那满脸的血色吓得不轻,赶紧走到洗漱架边净面洗手,好好的收拾了一番。

  抱着木施上的衣物躲到屏风后换裙衫,苏阮偷摸摸的往外室看了一眼,只见那陆朝宗正端着手里的茶碗在吃茶,根本就没注意到自个儿。

  换好裙衫,苏阮捏了捏脸,感觉心口处还“砰砰”乱跳的厉害。

  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了,她活到这么大,真是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

  “过来用食吧。”将手边的瓷碗往前推了推,陆朝宗放下手里的茶碗道:“趁着还热乎,多吃一口是一口。”

  苏阮踩着脚上新换干净的绣花鞋走到陆朝宗的面前坐下,小心翼翼的执起一双玉箸。

  盯着手里的玉箸看了一会子,苏阮突觉有些熟悉。

  这不就是那日里自己在陆朝宗的降诞日上用的那铜鎏金白玉箸吗?

  “那个,王爷,这个玉箸,是给臣女用的吗?”苏阮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面前的陆朝宗。

  陆朝宗单手搭在木桌上,正在斟茶,听到苏阮的话,嗤笑一声道:“这玉箸都捏在阿阮姑娘手里了,不是给阿阮姑娘用的,难不成还是本王自个儿用的?”

  苏阮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紧了手里的玉箸。

  饭食摆置的很整齐,苏阮这边多是荤菜,陆朝宗那边多是素菜,偶有荤物,他也不碰,只多吃茶。

  苏阮用完了膳,抬眸看向面前正在吃茶的陆朝宗。

  “王爷,为何总是茹素?”

  在苏阮看来,陆朝宗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欢喜茹素的。

  放下手里的茶碗,陆朝宗轻抚摩着那茶碗边缘,声音微哑道:“因为茹素之人长寿,本王怕死。”

  怕死?

  对于这个答案,苏阮是万没有想到的,陆朝宗会怕死?这说出去别人不当她是个疯子才怪。

  但事实就是,这话真是陆朝宗说出来的。

  “行了,时辰不早了,歇息去吧。”拢着宽袖起身,陆朝宗垂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苏阮。

  苏阮垂着眉眼,想起侧室里的那张罗汉床,暗暗攥紧了自己的宽袖。

  她不是没有跟陆朝宗同睡过一张床榻,那日里她从春风十里的朱阁内匆匆而逃,燥的面红耳赤,更别说是全身被吓得手软腿软的,抖得差点连路都走不了。

  “这,王爷先去歇息,臣女将这碗筷收拾了。”

  苏阮话罢,就急匆匆的起身要收拾碗筷,但她从没做过这种活计,拿的又急,那白瓷碗顺着苏阮的手就敲在了木桌上,从中裂开,两尖戳在苏阮的手背上,立时沁出了血渍。

  陆朝宗上手,一把攥住苏阮的手将那块碎瓷片挪开,就看到那血顺着苏阮的手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几乎淌了一手。

  苏阮瞪着一双眼,被吓得有些蒙。

  陆朝宗拉着她往侧室去,用巾帕湿了水给她擦拭干净手上的血渍。

  “王爷,我,我的手……是不是要废了……”那血滴滴答答的止不住,沾了水之后更显可怖,满手都是。

  苏阮瞪眼看着,浑觉脑中一热,有些犯晕。

  陆朝宗皱眉,从宽袖暗袋内拿出一白瓷小瓶替苏阮倒在伤口上,那血一瞬便止住了。

  “只是两个小口子,比针眼大不了多少。”陆朝宗抬眸,看到苏阮那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眸子渐显笑意,“胆小鬼。”

  真是不知谁比谁更怕死。

  苏阮哽着喉咙,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一抹哭腔,“我这是真血,哪里比得上你的血包,你自然是不怕的。”

  娇娇软媚的声音勾着尾音,糯瓷瓷的好似在朝着陆朝宗撒娇。

  陆朝宗暗眯起一双眼,看到苏阮那双微红眼眸,那里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水渍惊惶,晕开的绯红顺着那双柳媚眼腻散,就像是化了一幅天然的桃花妆。

  没有注意到陆朝宗的异常,苏阮兀自盯着自己的手看,那两个小口子上覆着药粉,已然被止了血,但苏阮还是不敢乱动,生怕一动那血就又会渗出来。

  苏阮的双耳上还戴着陆朝宗给她的那对玉兔耳坠,莹莹玉玉的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显出一截白细脖颈。

  陆朝宗俯身,将脸贴在苏阮的脖颈处。

  那里带着清淡的皂角香气,大概是因为苏阮刚刚擦拭过的原因。

  “王,王爷?”苏阮猛地转头,看到那半眯着一双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陆朝宗,只感觉浑身发寒。

  这人的表情,有些恐怖。

  “阿阮,你身上有些香。”单手箍上苏阮的腰肢,陆朝宗的声音暗哑低沉异常。

  “臣女,刚才用了那处的皂角。”苏阮抬手指了指洗漱架旁的那块皂角,然后颤着手将其一把抓住,塞到了陆朝宗手里。

  “王爷净手吧。”踩着绣花鞋往后退了一步,苏阮勉强扯出一抹笑道:“王爷的手上,都是臣女的血。”

  陆朝宗捏着手里的那块皂角,滑溜溜白腻腻的就像是苏阮的手,怎么捏都滑溜的紧。

  “阿阮觉得,那盘樱桃肉如何?”陆朝宗拢着宽袖,慢条斯理的用手里的皂角净手。

  “臣女很是欢喜。”苏阮背靠在木施上,不着痕迹的想往外室去。

  “既如此,那本王日后天天做给阿阮吃,如何?”陆朝宗用巾帕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缓慢抬眸之际眼色暗沉,将苏阮那张惊惶小脸清清楚楚的印入眼帘。

  苏阮瞪眼看着面前的陆朝宗,张了张嘴,神色惶惑。

  那樱桃肉是这厮做的?他不是茹素吗?

  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樱桃肉,而是刚才这人说的话。

  “王爷不是说,只是要与臣女做戏的吗?”

  “本王何时说过要做戏?”陆朝宗抬脚,往苏阮的方向走去,那挺拔的身形威压下来,将苏阮纤细的身子压入暗影之中。

  “即使是做戏,本王现下就要假戏真做。”修长的手掌搭在苏阮瘦削的肩膀处轻捏,陆朝宗勾唇轻笑,“阿阮觉得,本王配不上你?”

  “王爷人中龙凤,自然是人人敬重羡艳。”苏阮瞪圆了一双眼,说话难得顺畅。

  所以一开始说的什么做戏,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既如此,那阿阮为何不答应?”陆朝宗俯身,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吞吐,将苏阮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纳入鼻息之间,缠绵交融。

  “臣女资质驽钝,相貌艳俗,身份平庸,是配不上王爷的,像王爷这般的人,像是,像是那宜春郡主般的人才能配的上。”

  苏阮绞尽脑汁的苦想,终于是想出这人推出来给陆朝宗。

  陆朝宗嗤笑一声,抬手掐住苏阮的下颚道:“阿阮妄自菲薄了,像你这般的尤物,才最是配得上本王。”

  “臣女相貌丑陋,怕不能入王爷的眼。”苏阮被迫扬高下颚,柳媚眼颤颤对上面前的陆朝宗。

  此刻的陆朝宗气势十足,就像是亟待收拢利爪将猎物往回捞的凶猛恶兽。

  小猎物苏阮在陆朝宗的气势下瑟瑟发抖,连喘气都带着哼唧的鼻音。

  “阿阮谦虚了,你若是相貌丑陋,这世上怕再无好看之人。”陆朝宗单手撑在苏阮身后的木施上,微冷的指尖缓慢搭上她的后颈。

  苏阮的后颈处黏着湿发,陆朝宗慢条斯理的帮她理净,然后抬手捻住她的耳垂,也不知是在触那玉兔耳坠,而是在触那比白玉更滑的软嫩耳垂。

☆、80独发

  

  侧室里静的出奇, 苏阮甚至感觉自己都能听到外头雨声滴滴答答落在树叶子上的声音。

  陆朝宗还在慢条斯理的捻着苏阮的耳垂,苏阮瞪着一双眼, 单手紧紧拉住身后的木施。

  “哐当”一声, 木施倒地,砸在铺着地毯的泥地上。

  苏阮瞬时往后摔去, 被陆朝宗箍着腰肢按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铺天盖地的檀香味冲入苏阮的鼻息间,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陆朝宗垂眸,定定看向身下的苏阮, 唇瓣粉嫩,带着湿润的香甜味, 就像是一道美味佳肴般的亟待他的品尝。

  “咕噜噜……咕噜噜……”突然, 安静的侧室内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陆朝宗皱眉, 按紧了自己掐在苏阮腰肢上的手。

  苏阮使劲的想起身,身子扭的厉害。

  “别动。”按住苏阮的身子,陆朝宗低头, 探手往罗汉床下一拽,就拽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事。

  抱着一个大西瓜的小皇帝梳着女儿家的小抓髻, 咕噜噜的在地毯上滚了一圈,然后停在陆朝宗的皂靴处。

  “皇叔……”仰起小脑袋看向面前的陆朝宗,小皇帝抱着他的后裾奶声奶气的道:“皇叔, 朕饿了。”

  话刚说罢,小皇帝的肚子里头就又响起了一阵清晰的“咕噜”声音。

  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小皇帝看,然后抬手一把就她抱在怀里的那个大西瓜给劈开了。

  滚圆的大西瓜崩裂,鲜红的汁水溅了小皇帝一身, 清甜的瓜果香气弥散在侧室里,与湿润的泥土草沫清香混杂在一处。

  小皇帝软绵绵的身子搭在那个大西瓜上,埋首就咬了下去,吃的满身都是西瓜汁。

  苏阮扭着身子从陆朝宗的身下钻出来,然后快速蹲到小皇帝身后。

  小皇帝正吃的起劲,瞧见苏阮,露出那张沾着西瓜子的白嫩小脸,“奶娘,你是不是在跟皇叔玩摸瞎?”

  “唔……”苏阮含糊的应了一声,双耳红的厉害,面色愈发燥红。

  “我觉得皇叔的摸瞎玩的不好,每次朕躲起来,皇叔都找不到。”小皇帝一边啃着西瓜,一边跟苏阮说话。

  苏阮用手里的绣帕给小皇帝擦了擦嘴,心中暗暗舒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