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 第157章

作者:田园泡 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穿越重生

  陆朝宗牵着苏阮的手,悠闲的晃到一处粮仓前。

  武国侯随在陆朝宗身后,看到他盯住面前的粮仓,神色陡然大变,手里的捶棒都差点落了地。

  “角球会不会进去了?”苏阮踮脚朝着那粮仓的方向看了一眼。

  武国侯躬身上前道:“王妃,此乃粮仓重地,角球定不会入内的。”

  苏阮噘嘴不信,甩着陆朝宗的宽袖道:“我觉得咱们的角球定在里头。你把粮仓打开瞧瞧吧。”

  陆朝宗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武国侯笑道:“粮仓重地,莫要胡闹了。”

  听到陆朝宗的话,武国侯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苏阮却是不依,“不行,我就觉得角球在里面。你今日若是不将粮仓打开,我就一把火烧了它!”苏阮跺着脚,一副骄纵模样。

  随在陆朝宗身后的官员们看到苏阮的模样,纷纷摇头叹息。好好的大宋王朝,就要败给这狐媚坯子了。

  陆朝宗敛眉,显出一股气势,他朝着苏阮一甩大袖道:“胡闹。”

  “我今日就胡闹了,你要是敢拦我,我就把粮仓当着你的面给烧了。”苏阮那时火烧杏花楼一事风靡震惊整个宋陵城,所以众人都不认为她只是说了这事玩笑而已。

  刑修炜上前劝道:“主子,瞧瞧角球罢了,不碍事的,还是随了王妃娘娘吧。”

  “是啊是啊。”一部分官员怕惹事,纷纷点头赞同。

  武国侯匆忙上前,摆出一副义正言辞之态。“王爷,粮仓乃立国之本,实不是可以胡闹的地方。”

  “老家伙,本王妃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苏阮转身,怒瞪向武国侯,然后气势汹汹的就朝着粮仓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日记:今天的朕,吃了三石(碗)饭。邢太太夸朕,字都写对了呢(*ΦωΦ*)

武国侯:我这手啊,它怎么就不听使唤呢?

小宗宗:双十一了,剁手吧。

☆、第171 章

  

  看到苏阮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武国侯急忙伸手去拦,还没触到人, 却是只听得苏阮捂着胸口惊叫一声, “啊!”声音尖锐异常。

  陆朝宗撩袍上前,对着武国侯猛地一下就踹了一个窝心脚, 然后敛眉厉声道:“放肆!”

  武国侯跌倒在地, 下意识抵在胸口的捶棒被陆朝宗一脚踹断,可想而知陆朝宗的力道有多大。

  “哎呦……”随在陆朝宗身后的官员发出一道惊呼, 在触及到陆朝宗那狠戾的视线时,当即噤若寒蝉。

  武国侯摔倒在地, 众人承受着陆朝宗的怒气, 无人敢扶。

  苏阮冷哼一声, 抬手一挥道:“开粮仓。”

  巨大的粮仓缓慢开启,苏阮踩着脚上的绣鞋往里头去,充斥着霉味的粮仓多年不见光, 漏斗窖状的粮洞上面封着土,隐约可见下面铺垫着的木板草席, 席缝处有糠落下来。

  “掀开,本王妃的角球定然是落到里头去了。”苏阮伸脚踢了踢面前的封土,扬起一阵细灰。她偏头往后躲了躲, 以窄袖掩面。

  看守粮仓的士兵看了一眼身后急匆匆疾奔而来的武国侯,面露犹豫神色。

  苏阮斜睨了一眼那士兵,突然上手直接就自己扒开了一块封土,然后用力掀开了下面的木板和席子。

  粗制的木板非常厚实, 苏阮第一下还没掀开,第二次用脚踹了才堪堪将其挪开,露出里面夹杂着的草席和糠。

  陆朝宗单手搂住苏阮的腰将人往后拉了拉,然后猛地一下往下狠踹一脚。这一脚踩穿数块木板和草席,稀稀落落的糠粘在陆朝宗的皂角靴上,有些甚至进了他的罗袜内。

  粮窖被破开一个口子,露出里头的东西,只见里面并不是粒粒分明的粮食,而是件件金贵的金银玉器,堆得满满当当的几乎溢出来。

  武国侯面色惨白的站在陆朝宗身后,双腿一软,几乎跪倒下去。

  陆朝宗转身,眯眼笑看向武国侯,“武国侯,这粮窖还真是好本事,藏得粮食都能变成金银玉器,若果真如此神奇,那咱们这大宋江山无扰也。”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哆哆嗦嗦的伏跪于地。

  有些聪明的见到这番情景,哪里还想不透。今日打捶丸是假,打武国侯是真,这郑家今次,怕是要被狠狠扒下一层皮来了。

  武国侯伏跪于地,朝陆朝宗请罪。“老臣有罪,看管粮窖不利。奏请彻查此事。”

  “这事嘛,自然是要查的。”陆朝宗搂着怀里的苏阮,旁边刑修炜上前,跪在地上用手中白帕替陆朝宗清理皂靴。

  “老臣……”

  “哎。”陆朝宗打断武国侯的话,脸上显出几分笑意,“武国侯年老体弱,定然不堪此重任,本王还是让大理寺彻查此事吧。”

  说完,陆朝宗一挥手,那混杂在一众官员里的大理寺钦哆哆嗦嗦的上前,猛地一下朝着陆朝宗磕头道:“臣,臣,不堪重任……”

  自乔夫人一事毕,这大理寺钦新官上任,年岁尚轻,却处处畏缩不敢冒头,生恐得罪他人落得跟前大理寺钦一般下场,但没想今日打个捶丸竟也能被当成摄政王和武国侯之间的夹芯板。

  “赵大人,你身为大理寺钦,任职后却无所建树,本王特将此案交与你,你竟还敢推脱?可是不想要这脑袋上的官帽了?”陆朝宗压低了声音,在寂静的粮仓内尤其清晰,悠悠荡荡的带着回响。

  “臣,臣奏请,告老还乡……”那大理寺钦朝着陆朝宗深深叩拜,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此案已十分清晰,他一个什么背影都没有的大理寺钦夹在摄政王和武国侯府之间,任由他得罪哪一方都没好果子吃。

  “呵。”听到那大理寺钦的话,陆朝宗冷笑一声道:“赵大人,你才二十有五,年少有为,竟就要告老还乡,那本王这年近三十的,还不得早早的回去喂鱼养鸟?再像武国侯这般的垂垂老朽,早就要被盯在棺材板里头了。”

  “臣,臣……”大理寺钦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被陆朝宗不耐烦的打断道:“兹事体大,本王特设东厂与赵大人一道彻查此案。”

  “东厂?”大理寺钦惊恐抬眸,似乎不是很明白这东厂的含义。

  陆朝宗抬手招过刑修炜,缓慢开口道:“刑修炜任东厂督主,东厂可审大案,拷重犯,执掌诏狱。”

  陆朝宗话罢,众大臣皆惊。这东厂的权势竟能与锦衣卫相媲美,看来像刑修炜等佞幸之人怕是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王爷,东厂之事,怕是有不妥之处。”武国侯憋着心内的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道:“自古以来,戚宦涉朝,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啊,王爷。”

  武国侯字字珠玑,一副大义凛然之态,“若是王爷真设东厂,那老臣只能以死进谏了。”

  苏阮嫌弃的看着那唾沫横飞的武国侯,提着裙裾微微往侧边避了避。

  陆朝宗拉住苏阮的手,双眸含笑道:“若是武国侯能以死进谏,那还真是省了本王不少事。”说完,陆朝宗也不再多言,径直便转身而去。

  武国侯一口气返不上来,硬生生的撅了过去。众官员赶紧上前帮忙将人抬至通风处。

  大理寺钦赵大人一脸颓丧的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哎呦,他这是作的什么孽呀!

  刑修炜随在陆朝宗身后,纤细的身子套着宽大的太监服,面容阴柔,姿态恭顺。

  苏阮提裙踩着马凳上马车,却在马车壁上瞧见了那被打碎的角球,结结实实的嵌在马车壁上,四分五裂。

  苏阮用手抠了抠,没有抠出来,只能作罢。

  坐上马车,苏阮侧眸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朝宗,然后伸手托住下颚道:“满意了吧?”

  “甚为满意。”陆朝宗递给苏阮一碗温茶,毕恭毕敬的道:“请王妃用茶。”

  苏阮摆足架势,接过陆朝宗手里的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压低了几分声音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设这什么东厂的?”

  “自古皇权争斗,手里头攥着的权当然越多越好。”东厂一设,刑修炜便能做陆朝宗的手,将陆朝宗不好插手的一些宫闱内事处理干净,并将宋宫外松散的权利归拢在一处。

  苏阮不懂这些朝廷事,她偏头瞧了瞧马车窗子外下落的日头,声音嗡嗡道:“今日也未好好的打捶丸,过些日子你再陪我打捶丸吧。咱们在院子里头挖几个洞便能打了。”

  “好。”陆朝宗颔首,轻手轻脚的捏住苏阮的手,然后用帕子一点一点的帮她拭去手上的泥沙道:“傻阿阮,做甚自己去扒那封土?”

  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有些开裂的指甲,面色微红。“我这不是瞧着那武国侯要过来了,心急嘛。”

  陆朝宗叹息一声,轻亲了一口苏阮的指尖,然后从宽袖内取出一把小巧的金剪子。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金剪子?”瞧见陆朝宗手里的金剪子,苏阮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防身。”陆朝宗一边说着话,一边替苏阮修剪裂甲。苏阮的指甲续的长,幸亏没伤到皮肉,剪掉指甲之后显出圆润指尖,更显一双手小巧干净了许多。

  苏阮喜滋滋的盯着自己的手看,然后和陆朝宗的手摊开在一处瞧了瞧。

  “你的手怎么这样大?”

  “那是因为要好好的抓着阿阮的手呀。”陆朝宗伸手扣住苏阮的手。

  苏阮垂眸,瞧了一眼陆朝宗穿着皂靴的脚。黑色缎面皂靴上的糠已然被刑修炜清理干净,苏阮拉高自己的裙裾露出一双小巧小脚。

  精致的绣花鞋和陆朝宗的皂角靴并在一处,几乎是他的一半。

  “你什么都比我大。”苏阮软着声音,小脑袋轻歪。

  陆朝宗的视线落到苏阮胸前,细薄唇角轻勾。

  没察觉到陆朝宗的目光,苏阮晃了晃他的手道:“我想吃樱桃肉了,你晚间给我做。”

  “好。”陆朝宗点头,抬手把苏阮搂到怀里。

  劳累了半日,还费了苏阮平日里午睡的时间,苏阮打着哈欠靠在陆朝宗身上小憩。

  刑修炜的马车赶得很稳,苏阮靠在陆朝宗这个人肉垫子上,不多久便昏昏欲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马车已然停驻在摄政王府的内宅门口,苏阮撑着身子起身,只见四周昏暗暗的一个人都没瞧见。

  平梅听到马车内的动静,赶紧提着手里的红纱灯笼掀开马车帘子。

  “王妃。”

  “陆朝宗呢?”苏阮就着平梅的手从马车内走出。

  “王爷有事去御书房了。”平梅道。

  “唔。”苏阮蹙眉,却是并未多言。

  不远处有提着琉璃灯急匆匆赶过来的内宅婆子,毕恭毕敬的与苏阮行礼道:“王妃,老夫人和奶奶们在膳堂等您一道用膳。”

  听到这婆子的话,苏阮才隐约想起自己刚才在马车上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陆朝宗那厮说让自个儿回摄政王府一趟,大房和二房还有三房的人在等自己一道用晚膳。

  “知道了。”苏阮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抬手整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髻便让那婆子引路。

  时辰已晚,苏阮也就没回南阳殿梳洗,反正她衣帽整洁,也不算失礼,而且也只是一顿家常便饭罢了。

  回廊内挂起了宫灯,氤氲流光罩下一片晕色。有虫鸟溪潺之声从一旁的小园内传出,甚为清幽。

  婆子规规矩矩的提着手里的琉璃灯走在前头,平梅提着手里的红纱灯笼搀扶着苏阮的胳膊跟在后头。

  苏阮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她瞧了一眼面前的婆子,转头与平梅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听是老夫人的寿辰。”平梅道。

  “寿辰?也不大办?”苏阮奇怪道。

  “老夫人不喜热闹,说大家一道吃顿便饭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