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奶兔
桑桑一愣,小孩子的情态最做不了假,看这样子,齐昊竟然很喜欢陆珩,桑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桑桑想到这里就道:“皇上,我还是先告退吧,摄政王找您或是有私事,我不好在侧旁听,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左右都在宫里。”
齐昊有些失落:“那好吧。”
桑桑眉眼弯弯,她笑着说:“等下次,叫宫女们送上桃子水吧,一定很甜。”
她猜齐昊一定逼自己做一个小大人,生怕在任何人面前露了怯,怕人把他当小孩子,不敢要喜欢的甜食吃,可他终究是小孩子,偶尔吃些也无妨。
听桑桑这样说,齐昊更开心,他开始期待和桑桑的下一次见面。
等桑桑从侧门出去后,陆珩也就进来了。
齐昊看见了陆珩很开心:“陆哥哥,你来了,这是新送来的梨子水,很甜很好喝,你尝尝。”
若是旁人听了只怕要大吃一惊,齐昊竟然叫陆珩陆哥哥,这称呼足以见其亲昵,也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定然很好。
陆珩过去摸了摸齐昊的发:“好。”
陆珩落座,然后就看见了一旁的条案上摆着一碗未喝完的梨子水,显然刚刚有人离开,且这人离开的很匆忙,连桌案也来不及收拾。
“皇上,方才是……”
“是圣女姐姐,她刚走不久。”
陆珩心中一沉,果然是桑桑,他在心里苦笑出声,果然,桑桑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跑了,好似他像洪水猛兽一般。
陆珩饮净一碗梨子水,他早已做定打算了,那就是重新追求桑桑,然后和桑桑好好在一起。
陆珩和齐昊又说了许多话,然后便到了晚膳时分,等用完晚膳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宫里各处都燃上了灯。
陆珩看了看天色,然后道:“皇上,那我就先走了。”
出去时一个小太监给陆珩撑了伞,他尖细的嗓音道:“王爷,早在一个时辰前就下雪了,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雪平白无故地这样多。”
天上雪花漫无边际,陆珩没有用伞,他向着桑桑的宫室走去了。
小太监恭敬地低下头,他想怕是摄政王男子气概英武,不屑大男儿用伞。
一段路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陆珩在宫门前止了步,守门的巫族人看见陆珩惊讶道:“摄政王,您怎么这么晚来这儿了?”
陆珩的肩上已经落满了雪花,他没有拍去雪花,而是道:“就说我有事想见一见圣女。”
一个守门的立刻进了门,他进去的时候桑桑刚洗去妆容,一张脸素白干净,却有别有味道,桑桑见了他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圣女,是摄政王,他说要见您,正在门口等着呢。”
桑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以为她听错了,她那天不是和陆珩明明白白地说好了吗,他怎么还会到这儿来,他真是疯了!
桑桑气的团团转,可偏陆珩又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和她这个圣女算是平起平坐的身份。
“圣女,外面的雪下得可大,我瞧着王爷的身上头上都落满雪了,再过一会儿指不定得被浇成什么样儿。”
桑桑听了就要往门外走,可刚到门口她的步子就停住了,她这么出去算怎么回事,若是她真的出去了,那那天晚上的话就白说了,她和陆珩之间又要恢复那种黏黏糊糊的状态。
桑桑退了回去:“就说不早了,我不见,让他早些回去吧。”
“是,圣女。”
守门的马上回去:“王爷,圣女说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再说了,这雪下的这么大,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守门的有些心惊胆战,自家圣女和摄政王之间看着竟像是有嫌隙啊,圣女还这般慢待摄政王,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雪花落到眼睫上,陆珩眨了眨眼:“无妨,我等着。”
他早就猜到了,桑桑那天把话说的那么决绝,今天也不会轻松地见他,他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让桑桑明白他的态度,日后他会好好地追回桑桑。
守门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最后挣扎道:“王爷,您要不站在廊庑下,这样也省的被雪打湿身子。”
陆珩抿着唇:“不必了,我就站在这儿就好。”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夜色又深重了几分,可陆珩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守门的心里啧啧称奇。
而屋内,桑桑焦急地转身:“还没有走吗?”
巫月摇了摇头:“没有,”她更加好奇了,摄政王和圣女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会如此在外等着。
桑桑咬着唇,陆珩这个疯子,她恨恨地跺了跺脚。
外面,陆珩抬手抹去了眼睫上落的雪花,他看着隔着一扇的宫门。
而此时,忽然响起“咯吱咯吱”地脚步声,陆珩并没有转过头,等那人走到门前,他也就看清楚了,是赵询。
赵询穿着一袭玄色的斗篷,手撑着一把二十四骨的竹伞,站在雪地里很是俊朗。
只见赵询上前和守门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开了宫门,赵询撑着伞走了进去,很快,宫门被重新关上。
刚刚的事好像没发生过一般,只除了那一串脚印作证。
守门的几乎不忍心看陆珩了,甭管什么原因,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雪夜里,实在是……可怜。
陆珩低垂着眉眼,天地间好像都是白茫茫一片。
他孤身在那里站着,仿若雕像。
雪地上那被宫灯投映的影子……拉的好长。
作者有话要说: 陆珩: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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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赵询赵公子轻而易举地撑着伞走了进去。
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却孤身站着,被晾在外面。
守门的都不敢去看陆珩了,这太打脸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寻思起来,怎么自家圣女这么不待见摄政王,要知道如今朝政实际上可都是摄政王说了算啊。
算了,左右也猜不透大人物的心思,守门地跺了跺脚,他看了看天色,心道再过一刻钟也就要换班了,然后忍不住偷偷摸摸地看着陆珩,实在是可怜啊。
宫门内,赵询撑着伞走了进去,可在宫门刚刚关上的那一刻,他却停下了步子,然后回头望了眼紧闭的宫门。
赵询眼睛微眯,若是刚才他没看错的话,外面孤身站着,连把伞都不撑的是摄政王陆珩,看陆珩身上雪覆盖的厚度,想来已经站了许久了。
赵询转过头,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陆珩是想用苦肉计让桑桑心软,好回心转意。
他接着继续往里走,然后进了房门。
屋内,桑桑正倚在小榻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巫月则是在一旁煮茶,茶壶中茶雾袅袅。
见了赵询,桑桑坐直身子:“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她干干地说道。
自打上次赵询意外说漏他曾听见过她和巫祁的对话后,赵询自知理亏就走了,时隔这么多天才又出现。
赵询把斗篷脱下:“找你喝茶。”
他自知自己惹了桑桑不开心,也知道自己理亏,当时桑桑正在气头上,他说什么也没用,再多说反而会惹的桑桑更不开心,于是一连过了好几天才又出现。
“巫月正好煮好茶了,上好的龙井,”桑桑说。
听桑桑这么说,赵询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看来他赌对了,时间久了桑桑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桑桑原本是很生气的,因为赵询这里两年多里竟没有告诉过她,可这事到底已经过去了,她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而且如今赵询算是唯一能和她说的上话的人。
自打她成了圣女,身边的人无一不共恭恭敬敬地待她,就连巫祁也改口叫她圣女,只有赵询,他还想以前那般和她相处,这份自在是桑桑眼下最需要的。
说话间,巫月的茶已经煮好了,她帮桑桑和赵询各自倒了一杯。
赵询浅浅地尝了一口:“嗯,味道很好。”
巫月的眼睛亮晶晶地:“多亏圣女教得好,要不我哪儿能学的这么快。”
赵询颇有些惊讶:“桑桑你会煮茶?”
桑桑失笑:“会一些,之前和一个老师傅学过一段日子,”她说的自然是在听松院里安嬷嬷嘱咐她学的。
最开始虽然只学了几天,但后来她跟在陆珩身边后也时不时地抽空去学,毕竟陆珩的舌头灵,挑剔的很。
可一想到这里,桑桑唇角的笑意就消失了,她抬眼看了看外面,窗外的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漫无边际。
赵询眼尖地发现了桑桑那一瞬间的失神,他扯了话头道:“那巫月你可要多学学,把桑桑的本事都学来。”
桑桑也回过神,她想了想道:“赵询,这几天赵王可有再找你?”
赵询这些年一直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她当然知道感恩,如今她和赵询也算是不错的朋友了。
说起赵王,赵询勾唇笑,漫不经心的:“父王倒是寻过我好几次,好在如今我跟着你住在宫里,他不好进来,倒是省去不少烦扰。”
桑桑心道看来赵询和赵王之间的关系很是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缓和一下啊。
“倒是我那大哥,托人过来递了好几次话,说是想我想的很,盼着我能回家,”赵询慢悠悠地继续说。
桑桑愣了:“你大哥?他怎么还敢找你?”
当初可是赵宣派人要杀赵询,如今赵询安然无恙的归来,怕的不应该是赵宣吗?
赵询解释道:“我大哥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是凶手,当时在泉州附近,那些杀手并没说出雇主,倒是我临晕倒前看见了杀手们的私语,这才知道真相。”
“想来他找我出去是想套我的话,确认以后才能真正放下心,”赵询说。
桑桑接着道:“说不定他还有什么计谋等着你,你又不能终日都在宫里待着,日后出去时可要小心些。”
赵询笑:“这你放心,”这次他绝不会再输。
桑桑想问赵询为什么不和赵王说,可一想到赵询和赵王的关系就算了,还是慢慢来吧,眼下赵询也算是有巫族作靠山了,赵宣再要动手也要掂量掂量。
外面的雪依旧在下。
宫门外,守门的要换班了,他看着几乎要成雪人的陆珩,小心地揣度着开口:“王爷,您瞧瞧这天色当真不早了,您再站下去圣女估计都要休息了,再过会儿宫门就要下钥了,您还是回吧。”
从陆珩的角度,隐约能瞧见里面漏出来的暖黄色光晕。
陆珩终于动了身子,他抹去眼睛上的雪:“好。”
他就算在这儿等到天荒地老怕是桑桑都不会出现,只是涂惹一场笑话而已。
站的有些久了,陆珩走路时有些磕绊,好在很快就恢复如常,看着漫长的宫道,陆珩的眼前浮现地却是赵询撑着伞进去的那一幕。
陆珩想,他兴许是忘了一件事,在桑桑离开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和赵询朝夕相伴,和赵询一路经历各种惊心动魄,又回到巫族,去了魏国,而今来了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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