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糖妻娇宠 第3章

作者:雪夜暗度 标签: 穿越重生

  绿绮偷眼看着苏雪遥,心中只顾纳罕,小姐在轿子里还咬牙说,今日定要王爷好看。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王爷收服了。她想起王爷的容色,心里也是一热,不免又有点想入非非。

  苏雪遥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心里一叹。

  此时却没有余裕跟绿绮谈谈。她匆匆爬了起来,差一点就又自己动手了,总算想起来该怎么做了。

  她暗暗管住自己的手,一边唤一众丫头来梳妆,一边心中七上八下,唯恐当年的事再次重演。

  却听门口一声:“王爷回来了!”

第3章 新婚燕尔

  只听一阵哗啦啦,水晶帘子被掀了起来,晶莹剔透的水晶荡漾着,反射着秋日下午和煦的金色阳光。

  那碎金般的光,照在苏雪遥的脸上,她不由眨了眨眼睛。

  谢衡月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这样的动作,只觉得她此时的表情十分可爱。

  他从宫中回来,衣服都没有换,就直奔这里,来看他的小娇妻。

  墨染几个赶紧从后跟了进来。新房里并没有放他多少件衣服。本来王爷昨日还说,成婚之后,他要住书房,因此他的日常用具皆在书房。

  只是墨染眼下看谢衡月急匆匆地进来,目光就黏在了他的新王妃的身上,平常的挑剔都不见了,心里却有了数,立刻决定马上将王爷的行头从书房搬过来。

  墨染看这他们小夫妻对视着,脸上又都浮起了红晕,她心里倒十分开心。暗想这样才好么,新婚燕尔便要分居,王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她们井然有序地给谢衡月除冠宽衣,解玉带并玉佩,为他换了件常服。

  苏雪遥觉得此刻的丈夫,神色如常,眉宇间甚至透着几分喜气,刚才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当下两人,一个穿衣,一个宽衣,彼此对望。

  秋日午后的阳光普照,将放在房间里金碧辉煌的陈设,照得亮堂堂的。

  苏雪遥目中水润,她柔声说:“王爷,妾身,昨夜……”说出这两个字,她不由一阵羞赧,脸上微红的薄晕逐渐颜色转深,竟顿了顿,差一点忘记了自己下面要说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都在脑海里浮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

  谢衡月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忍不住说:“昨夜怎样?”他最后一个字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暗示。

  墨染听谢衡月竟然出口调戏王妃,一时为他理衣领的手,都惊讶地停了下来。

  谢衡月在外面有纨绔之名,众人皆言他眠花宿柳十分风流,然而外人不知,他们家王爷是最规矩不过的一个人。

  爱慕他的名门淑女如过江之卿,他若真个浪荡,招惹的情债,恐怕王府再大十倍都装不下。

  墨染看到王府一起进来的几个人也面露惊异之色,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垂眸,手脚却放慢了,各个竖着耳朵,只想多看几眼今天这样的王爷。

  墨染瞪了他们一眼,可自己也不由跟着放慢了动作。

  今个儿的王爷太过稀奇,错过这村不见这店了,一定得好好看。

  谢衡月一心只在他的小娇妻身上,并不管她们的那些小心思。他只见王妃在他的问话里,脸上的羞涩转浓,心里倒十分开心。

  然而苏雪遥到底心中焦急,当下不管他夫君的调戏,还是抬起头来望着他说:“王爷,妾身没有去宫里给圣人们请安……”

  谢衡月看出了她的惶惑,知道他的小娇妻误了新妇的规矩,正在忐忑,他心中一阵怜惜。

  “我跟皇上皇后,皇太后都说了,昨夜疏狂,菡萏娇红,浑欲不胜。只能告罪了。”他想起了今早大家听他这么坦荡地说出来,大家那惊诧的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的模样,就不免眼中带笑。

  苏雪遥惊呆了,他的这般说辞,比前世更加不堪。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话一落地,房内众女儿都羞红了脸颊,心中也一凛,知晓这可不是小事,急忙加快了动作,迅速地退了出去,唯恐一会儿听到什么更了不得的话,更唯恐他们夫妻吵起来,会被迁怒。

  墨染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爷疯了。

  绿绮却吓了一跳,她偷眼看自己小姐,只见苏雪遥一脸羞恼,她雪白的中衣上露出来的脖颈手腕上红梅点点,艳丽无比,的确是一副雨疏风骤被摧折的模样。

  没想到王爷看上去那般斯文,原来他花中圣手的名头,并非浪得虚名,竟然这般厉害。绿绮打个激灵,心中的妄念,不由打消了几分。

  谢衡月看他的娇妻脸上的震惊,知道自己着实孟浪了,吓到了她。

  他走上前去,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白玉一般的耳边说:“圣上念我新婚燕尔,年纪轻不知轻重,责骂了几句,并无大事。”

  苏雪遥只觉得手腕上一凉,她如同新雪一般的纤细腕上,已经套上了一双清得像秋日碧空一般的玉镯。

  只听谢衡月笑着说:“这是皇后额外赐你的。你且戴着吧。”

  苏雪遥并不知道原来他的夫君温柔起来,会这样促狭。不过想到一场大祸居然就这样消泯于无形,自己丢个脸,却也没什么。

  她目中含嗔望着他,并不说话。

  谢衡月只觉得她那小巧的耳蜗,越看越爱,不由张口微微含了含。这一下,她眼中的嗔意尽去,身子微颤,说不出的可爱。

  谢衡月发觉自己本来是想调戏她,可仿佛坑了自己。

  他恐怕又要运气玄功才能平息,只能恋恋不舍地直起腰来说:“皇上皇后体恤你,免了你三个月的请安。一会儿还有重赐,你只管领旨谢恩,好好在家将养便是。旁的自有我在,你无需挂怀。”

  苏雪遥不明白为什么他几句荤话就能混过去的事儿,前世却闹得那样大。

  现下她心中不再有前世那些念头,不必进宫,正合了她的心意。何况她刚刚重生,诸般琐事日久年深,记忆里早已模糊不清。

  万事皆摸不着头绪,若免去了人前抛头露面,自然最好不过了。

  她虽然羞赧万分,还是声音极低地道:“王爷,此事不足与外人道,莫再提了……”

  她的话音被谢衡月随之而来的热吻吞没了。

第4章 忐忑

  美色误人!

  苏雪遥只在昨夜喝了几口红枣莲藕香芋粥,腹内空虚,此时被他压在妆奁台上亲个没完,不免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等到谢衡月放开了她,她匀了匀气息,才勉强微不可闻地说:“夫君,且住。”

  谢衡月看她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显然是娇不胜力,这样下去,他跟父皇的妄言,恐怕要成真了。

  他忍下心中不足,问她:“早起可曾用饭?”

  苏雪遥听他说到了关节,眼睛一亮,摇摇头。她正要吩咐传膳,却看谢衡月的脸沉了下来,低唤一声:“墨染!”

  苏雪遥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忙接过话头说:“墨染,传膳吧。”

  墨染听到谢衡月的口气,就知道要糟糕,本以为免不了一番训斥,却见王妃朝她微微颔首。

  墨染不由心中一喜,看来新王妃的脾气竟是十分好,也肯体恤旁人。

  墨染不等王爷发火,立刻退了出去,喊:“王妃传膳!”

  墨染这一声,早已恭候多时的厨房的李管事总算大大松了口气,也忙吩咐下去。

  立刻热腾腾香喷喷的各色菜肴,流水一样地端了上来。

  李管事偷偷问墨染:“墨染姑娘,这以后传膳事宜,王妃可有话吩咐?”

  墨染眼锋一扫,李管事心头一跳。他却咬牙没有退缩。

  王府治下极严,规矩分明,李管事也知道自己这算逾距了,只是他今天真急了。

  这一餐可是新妇在王府的第一餐。王府的上上下下早已听闻新王妃彪悍的名声,又哪里敢怠慢。

  这一应饭菜,后厨们使尽了平生解数,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都拿了出来。至于王妃的喜好,则不需他们打听,早就吩咐了下来。

  他们看上面都那般小心在意,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各种费时费工费料的精致吃食,晨鸡未鸣之时便已经预备妥当,温在上好的银霜炭火炉上。只待里面一声令下,立刻便传了进去。

  只是众人都没想到,这位新王妃果然了得。他们都这般小心了,还吃了她个下马威。

  厨房的众人眼巴巴地从天色未明等到晌午过后,加了无数次炭火,换了无数次菜品,都不曾等到里面传唤。

  厨房的大家不免心下忐忑,着实不明白新王妃这是怎样个章程。

  尤其是王妃还从首辅家中,自带了几个厨子并厨役来。

  可是那二十几个人昨夜婚宴上胡吹乱侃,言行无状,李管事跟他们略略交谈了几句,就发现再问下去,恐怕要出事,赶紧息了跟他们打听的念头。他们自有王妃保驾,说什么都好,自己项上人头,可只有这么一颗啊。

  而王妃带来的这帮厨子厨役昨夜喝酒打牌,直闹了个半宿,今朝一个都没有来厨房点卯,也令李管事十分头疼。只是新婚开大宴,往来迎送宾客,这点小事,他也只能暂且搁下了。

  墨染看着李管事脸上的难色,然而王妃高卧未起,连进宫请安都没有去,这等内帷中起居之事,岂是他能打听的。

  墨染脸一板说:“你是王府老人,规矩不消我说了。不要欺王妃新妇脸薄,你们就想趁机裹事!”

  王管事不想墨染竟然如此口严,心下更加不安起来。

  墨染看他惊惧起来,心中不忍,想了想又提点道:“你只管小心当差便是。”

  王管事得了她这句,知道此次应该无碍了。

  他不由腹内苦笑,他们的这位新主母,首辅的爱女,艳名远播,更是悍名远播。

  圣上赐婚之后,她那句:“我若想看美色,为何不揽镜自照?”在京中疯传。

  流言纷纷的那几个月里,王爷每日黑着脸,他们厨房的杯盘都碎了无数,他为了让王爷多用几口饭少发点脾气,可谓费尽心思。

  新妇脸薄?哪个新妇?何人脸薄?

  他心中哀叹着,朝墨染拱拱手,谢过之后,急忙退了下去。

  这里正是内院外院的照壁前,虽不犯忌讳,也不是他能久待的地方。

  王爷此时正和风细雨地给她的小娇妻夹菜。

  他一眼扫过去,只觉得这桌菜,处处都是毛病。

  他的脸色变化虽然极微,但是坐在对面的苏雪遥却看个分明。

  四十年青灯古佛,她每日除了诵经,便是回想他的一言一行,体会其中不曾被她发觉的深意。

  虽然他们死别四十载了,而在她心里,他的音容笑貌却随着时间推移而更加清晰,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苏雪遥虽不明白谢衡月为什么不满,但是她不由柔声说:“夫君,这些菜色样样都对口味。”

  谢衡月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苏雪遥就知道他已经不再生气了。果然他只淡淡说了一声:“王妃赏!”

  李管事尚未走远,便听得到了里面传赏。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那比往日丰厚两倍的赏赐,心里却更加七上八下起来。

  他愁眉苦脸地想,到底这是怎么个章程呢?

  而李管事的烦恼,也是王府众人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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