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 第19章

作者:花心者 标签: 穿越重生

  方姝让人散了,自个儿抱着猫坐在一边的阳光下晒太阳,先安抚黑白的情绪,等它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心里窃喜的时候给它抱过去,搁在温水里。

  才四个爪子落水,它已经叫的凄惨,挣扎着想出来,方姝揪住它的后颈脖子,猫稍稍老实了一点。

  这个位置是它小时候猫妈妈叼的地方,它以为是猫麻麻在给它洗澡,所以整只猫乖乖不动了。

  方姝先给它身子打湿,脸上尽量不碰,最后才洗脸,黑白已经适应了温度和她轻柔的手法,挣扎的没那么厉害,只偶尔会动两下,其它时间都很配合。

  用澡豆洗的,因为这个时代没有专门给宠物用的沐浴露,不要说沐浴露,就连澡豆都是贵族才能用的起的东西。

  方姝自个儿还在用皂角,黑白的待遇比她还好。

  澡豆的泡沫少,用的都是全天然的材料,没有添加剂,应该没关系。

  只洗了两三遍把它抱出来,用大块的澡巾包住,边擦边搁在太阳底下晒。

  洗完澡的猫很脆弱,头埋在她怀里不动。

  方姝惦记着花花草草,想把黑白交给锦绣,锦绣让她先抱着,她找人帮她干活。

  她其实怕被抓,别看这时候的黑白老实,实际上发起威来还是很厉害的。

  方姝自个儿反正都被抓了,被抓一下是抓,被抓两下也是抓,干脆好人做到底,继续抱着,抱到黑白的毛干了才还给锦绣。

  锦绣用浴巾包着抱进屋。

  她也够意思,已经找人把她的活干完,所以方姝到点了直接回去便是。

  木槿比她晚一点,她又要去听二等掌侍讲课,方姝在房间里给被黑白抓伤的地方抹药,抹完睡去,一觉醒来是在皇上体内,俩眼一睁,连忙朝床头柜看去,因为每次的纸条都搁在床头柜上。

  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下次要跟他讲好,把纸条压在枕头下,不易被人发现。

  方姝拿来纸条瞧了瞧,说是纸条,其实应该说是纸张,因为她让皇上作画,纸条可不够。

  方姝瞧了半天,忍不住叹气。

  皇上这理解能力也是绝了,居然画了一个圆的,一个尖的,谁家辣椒长这样?

  ‘不是这样的,是一头尖,一头圆。’

  忍不住给他画自己很挫的画,她没学过画,不过平时看店会趁没人的时候自己跟着漫画描一描,描着描着勉强也能画一些漫画里的人物。

  需要不断练习,而且那时候用的是圆珠笔,现在是毛笔,差距有点大,方姝把握不太好,画了好几次。

  浪费了一张又一张的纸之后,终于完成了一副还算满意的,她在旁边写字。

  ‘这个尖尖的是辣椒,涂上红色,有层次的那种,这个是叶子,叶子也是尖尖的,杆子是嫩绿色的,麻烦你啦。’

  让他帮忙挺不好意思的,方姝帮他多做了一会儿眼保健操,药也乖乖替他喝掉,还给他腿上的伤口洗了洗。

  *

  殷绯拿着纸条,眉头蹙的更紧,他今儿有事做,没多少闲工夫画画,只匆匆按照她的要求画下来,很快罢手离开。

  *

  中午方姝刚午睡便穿到了他身上,捏着画愁眉苦脸。

  这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终于没把辣椒画成一圆一尖了,但是辣椒是丛生的,一根杆上长很多,他只画了一根。

  ‘是很多个长在一起,很密的。’

  *

  殷绯边忙,边给她画了很多个红色的不明尖尖的物体,一串一串扎在一起。

  *

  晚上方姝收到画摁了摁太阳穴很是头疼。

  ‘太密了,叶子中间画三五个就好,唉,笨死了。’

  *

  清晨天还没亮,殷绯半靠在床上,手里拿着纸张,周身气压冷的能结冰,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眯。

  “长庆!”

  长庆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心道谁惹着皇上了,这一大早声音听着都不对,本来就冷,比平时还冷上三分。

  “从今天起,晚上养心殿不准传膳,就是朕想吃也不行。还有,”

  他瞧了瞧屋里桌上十二个时辰摆着的点心和水果,“每天我睡前都要收起来,一个都不剩知道吗?”

第21章 入v三章

  长庆有些犹豫, “皇上要是饿了怎么办?”

  “饿了正好。”殷绯冷笑, “就是要饿。”

  不饿不长记性,饿两顿才能反思自己错在哪里。

  长庆一脸蒙圈, 皇上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饿着自己?

  饶是跟随皇上多年, 至今也没参透皇上性子的长庆有些发愁。

  万一皇上半夜十分想吃,不给吃治他的罪可怎么办呀?

  都说伴君如伴虎, 果然如此。

  他一张脸宛如吃了苦瓜, 皱在一起,望向皇上的眼神充满怨念,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提前吩咐下去, 免得他忘了。

  这事只是清晨的一个小插曲, 殷绯很快正了正脸色去批阅奏折, 长庆在一边伺候, 一边磨墨,一边看皇上的脸色。

  皇上今儿很忙,批完奏折要上朝, 上完朝要出宫去三顾茅庐, 请早已金盆洗手的人出山。

  这个人架子很大, 刚开始太傅去请, 把人赶了出来,将军去请,又被赶了出来,朝廷一品大官请了个遍, 连个门都进不去。

  还说主子没有诚意,请人居然让下属请。

  这话很明显,想让皇上亲自去请,也不知哪来的底气,最奇怪的是皇上居然也没生气,还说什么求人就是如此,姿态要放低。

  他这么一说,长庆当即高看了老先生几眼,皇上说的是求,不是请,求和请相差大了去了,请是双方同样地位,互相尊重的那种,求是一方姿态低,很显然,姿态低的那个是皇上。

  这个老先生当真如此厉害?需要皇上去求?

  这事他没有参与,所以知道的不多,只晓得这位老先生曾经不废一兵一卒攻陷过小西川,据说只身前往小西川,靠攻心计将整个小西川弄的四分五裂,几乎被人传成了神话。

  后来他声称厌烦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退隐山林,只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偶尔下山布施一番,平时都在山上不问世事。

  因为他走了之后没多久小西川挣脱了大顺的控制,又回到老地方,继续在三国之间的夹缝里蹦跶。

  今儿挑衅这个,明挑衅那个,使得三国形成鼎立之势,轻易破坏不了,它也在这种形式下存活多年,再也无人能攻陷。

  可以说大顺只控制了它半年不到,半年的时间消息还没散播出去,小西川已经没了,所以大家都说这是一个传说,根本没有这个人,甚至还有说,大顺从来没有攻陷过小西川。

  皇上拿小西川没有办法,便想着查查史记,看看祖宗们是怎么对付小西川的,不小心查到这个人,是上三代的事,也就是他爷爷那辈。

  他爷爷那辈出了个得了鬼疰之症的暴君,这也是老先生不愿意继续效力的原因,不想继续助纣为虐,所以归隐山林,据说走的时候暴君找了人来杀他。

  怕他的才华被别人所用,老先生早就料到,躲过了那一劫,从此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也就皇上不死心,坚持四处打听,终于在南山发现踪影。

  附近村民说,南山有个道观,道观里有个一百高寿的道士,人还精神着,每天上山下山没有问题。

  算算时间,皇上爷爷那一辈,可不正好百来岁,那位老先生如果还活着,恰好与道馆的道士一年生。

  尽管大臣们一个劲劝皇上,说没有这个人,皇上不信,坚持找来那一代幸存的老人问话。

  果然,那不是他的癔想,真的有那个人,小西川也真的曾经被他攻陷过,他也是唯一一个不费吹灰之力让整个小西川内讧的人。

  说是传奇一点也不为过,隐姓埋名后现在道号一真。

  一真大师脾气古怪,朝廷一品大官的面子都不给,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他一把年龄,也不怕被杀被关被威胁。

  唯一的关门弟子跟他一条心,所以没人能拿下他,最终还是要靠皇上出手。

  皇上似乎并不急,下了朝后先将堆积的奏折批完,中午难得没有午睡,用了膳后才让他去准备马车。

  此行低调为主,皇上换了身普通便装,淡青色的衣裳衬得他宛如一介书生。

  皇上说跟什么人在一起,你就要是个什么人。

  很显然,一真大师是靠脑子吃饭的,妥妥的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更喜欢读书人,所以皇上现在就是个读书人。

  而他伪装成书童,一身粗衣跟随在皇上身后。

  一真大师住在山上,马车只到了山脚便行不上去,只能靠一双腿走,殷绯下了马,和众人一样,步行上山。

  山不小,又陡又峭,路还不好走,需要村民在前面领路,说是来找一真大师的,给些银子村民也不含糊,当即将人带去山上,带着带着突然一溜烟钻进桃花林里消失不见。

  长庆想去追,被殷绯拉住,“别乱动,这是桃花阵。”

  长庆吓了一跳,心道难怪来来回回去了那么多大臣都无功而返,原来被困在桃花阵里,连门都摸不着。

  当然顾着面子,都说是老先生不给开门,也有可能他们没走这条路,如果不是那个村民乱带的话,搞不好他们也不用走这条。

  “皇上,现在怎么办?”长庆狗腿的跑到他身后站着。

  殷绯瞥了他一眼,“破阵。”

  有阵法是好事,说明老先生想考考他,如果他跟其他人似的,连个门都摸不着,又有什么资格请老先生出山?

  这种阵法不是死阵,只是困阵,困阵无非几种,一种八卦大阵,用来拖延时间,其实走个几个时辰,还是能走的出来,或是精通八卦阵法,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破开。

  还有一种是障眼法,利用瘴气裹住桃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很难走出去,这也是为什么天黑容易迷路的原因,如果吸入瘴气过多,还会产生幻觉,困个三五天没有吃喝人就死了。

  很显然,老先生用的是前者和后者结合。

  既有八卦阵的排序,又有障眼法,如此精通八卦阵的会被障眼法迷惑,闭眼瞎摸,又探不出八卦阵。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一把火将整个桃花林烧毁,如此再强的阵法也是个鸡肋。

  当然他是来破阵的,不是来破坏的。

  殷绯站在桃树林前,来回走了走,来时没有准备,什么都没带,对他们破阵不利,想了想,从桃树上折了一根枝条下来,将枝条交给长庆,“你把眼睛蒙上,找准一个方向,一直走不要停,也不要拐弯。”

  让长庆闭眼摸路,就不会被障眼法和幻觉迷惑,他跟着长庆,探出八卦阵的排序,只要摸出来,破阵轻而易举。

  长庆‘啊’了一声,语气带着委屈,“皇上……”

  这么多人,为什么非要他去?他啥也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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