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朕有了读心术发现所有人都在骗朕! 第26章

作者:枭药 标签: 甜文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穿越重生

  满以为这般就无碍了,但赵禹宸凝神听去,明珠心声竟是越发小心了起来——

  【……居然这么细心,太不像你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能这样?赵禹宸心下满是无奈委屈,偏偏面上一点不能露,正憋气之时,这样的举动落在周遭宗室重臣的眼里,一个个的皆对苏家越发在意,更有几个殷勤识趣的,立即开口赞扬起了陛下与贵妃的情深义重,伉俪情深云云。

  “瞧她那张狂样子,若不是……”右边宋玉轮看着忍不住的开口抱怨了起来,前面还很是清楚,后面许是叫淑妃拦了,劝了几句,便低了下去,听不出又说了些什么。

  但即便如此,赵禹宸不留神间,身旁董淑妃那不忿的心声却还是清楚的传了过来——

  【一时长短算的了什么?如今苏家正在势头上,陛下有意抬举你罢了,我且不与你计较,等得苏家遭了陛下疑心获罪,我倒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哼?伉俪情深,你一个妾,算什么伉俪情深,我中宫为后,我迟早要将你打入冷宫,过得生不如死才罢!】

  听着淑妃这样的心声,赵禹宸暗暗皱眉,嫌恶之余,却也像被什么提醒了一般,心头忽的一动。

  没错,他知道明珠为何对他诸多怀疑戒备了!

  疑心他猜忌苏家功高震主,日后会在董家梁王等人的挑唆之下对苏家出手固然是一段,另一头,也是因着明珠如今才位居贵妃,虽已是后宫之首,但不是中宫皇后,终究是妾,并不是真正的夫妻一体!

  都不为夫妻,又谈何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也难怪下午听了他的话后便心存犹疑,并不在意,都是他一时疏忽,忘了这个,又说的太过着急的缘故!

  这么一想,赵禹宸的心中瞬间清明,他侧过头看着正小口吃着冷腌猪脚,面上似有赞叹的明珠,这么长时间以来,心下终于是一派坦然。

  不成,如今提还太早,只会叫明珠越发怀疑罢了。不过他此刻并不需太过在意,操之过急,等得他揭穿了太傅的不臣私心,废去董氏,最好能肃清朝纲,叫苏家急流勇退,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再无鸟尽弓藏之忧。

  等到了那时,他便再寻机会,与明珠重新开口,册她为后,与她夫妻一体,名正言顺的举案齐眉,相守一世!

第51章

  这么一想,赵禹宸便好似终于彻底想明白了一般,心下一时释然,只眉目舒展的又饮了一口酒。

  心下一松之后,赵禹宸再往下看去,便也瞧见了离他最近,刚刚升为太尉的苏将军桌案之前,正有文物官员流水一般的一个个上前恭贺不停,连貌雄声巨的苏夫人,也在水榭之外,正被一团云鬓华衣的夫人拥簇着,个比个的殷勤周到,当真是一副烈火烹油,一呼百应的势头。

  这还是在御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呢,苏家都已是这般显赫,更何况私下背人之处?

  若是从前,他应当会这般想吧……赵禹宸低头又饮了一口温热的黄酒,此刻心下却是一片清明———

  事实上并非如此,苏家在朝中从来都没有这般威势。

  赵禹宸垂了双眸,他还记得,苏战领兵在外的这两年里,朝中对苏家、对西北的议论就从未断过。

  尤其打今年开春之后,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朝中粮草亦不富余,一过大年,朝堂之上为了西北粮饷的事只争的是焦头烂额,户部算着西北这一年多所耗的粮饷,只恨不得将算盘拨拉出火花,嚷嚷着这钱足够大焘再开一条运河,再建一座前朝最高的云殿,一洲百姓饱腹三年,拿来送给戎狄议和都足够两三次了!

  这话其实是有先例的,在赵禹辰登基之前,先帝在位时,大焘就已与戎狄议过和两回和,两次所耗费的钱粮数目都还记录在册,若赵禹宸刚刚登基之时,戎狄又借着苦寒之名与大焘讨粮草,求“恩典,”赵禹辰决意不肯再这般养虎为患,执意要出兵征讨,这场仗,还不一定能打得起来,甚至直到西北大捷之前,朝中私下里还有言论,只说是他年轻气盛,好大喜功,苏战更是屈意媚上,只求一家之功,不顾黎民苍生,生灵涂炭。

  大焘打太祖卸兵权,兴科举起,就一直重文轻武,朝中即便是同品的官员,文官也要比武将更贵重几分,事实上,若非苏将军这一仗胜的还算及时,想来朝中马上就该有人上奏,论一论苏家作战不利、甚至于养匪为患,拥兵自重的罪名了。

  这样在文臣眼中与他们背道而驰、压根不放在眼里的武将之首,如何能胜了一场,回朝之后便这般的一呼百应,百官拥簇?

  他的气节颜面呢,竟是丁点儿不要了不曾?

  而纵观朝堂,能叫他们不顾风骨,这般殷勤吹捧着大胜归来的苏战,齐心协力的将整个苏家都架上火去的人——

  却也只有一个历经三朝,姻亲遍地,门生无数,又极得他这个帝王“真心依赖”的文官之首,董峯,董太傅了。

  想必,今日这宴席之上,且还只是一个开始,之后他的太傅,会叫这一幕幕一次次的在他眼前出现,直到将这怀疑的种子播下,发芽生根,由不得他日思夜想,坐立难安,直到出手将苏家连根拔起才罢。

  也难怪贵妃心下诸多顾忌,竟是丁点儿不肯相信他的真心,想必明珠那般通透,又有跟朕自小一并长大的情分,只是对朕知之甚详罢了。

  只可惜,太傅,朕虽说的确是你一手教导启蒙,照着你框出的模子一日日的长到了今日,但从今往后,却再不是任你修剪操纵的盆栽傀儡。

  如今朝中大患,不是已经打算交还兵权的苏家,而是叫整个朝堂都抱团结党,唯以太傅您马首是瞻的董家啊!

  赵禹宸这么想着,放下了酒杯,对于眼前的太傅与淑妃祖孙两个,却也是格外的平心静气,甚至还能叫如从前一般无二的问过了董太傅的身子,嘱咐他好好将养,又吩咐太医好好照料,日日将脉案呈上来给他过目。

  一旁魏安恭敬应了,董太傅见状,便也极有规矩的起身上前,恭恭敬敬的谢了恩,观其颜色,竟是与从前毫无差别。

  看着这般毫无异状的太傅,赵禹宸也不禁生出几分真心的敬佩。

  之前他听出珺州布政使李君壬表面两袖清风,实则却是中饱私囊,国之蛀虫,故而独断专行,将其压进了龙影卫昭狱。

  之后,他更是机缘巧合,从淑妃的心声里听出了这李君壬乃是董家姻亲,他犯下的许多罪状也都与董家脱不开干系。

  知道这桩事后,原本已经应该从昭狱移出到刑部的李君壬便这般继续在昭狱里常住了下来,他已吩咐龙影卫再细细的审,定要将李君壬私下里与董家的勾结审的清清楚楚才罢。

  与此同时,有了淑妃的提醒,赵禹宸也在等着,想看看太傅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为董家开脱。

  依着赵禹宸的想法,太傅知道之后,要不然便是对李君壬出手,将所有罪名都推到李君壬一人的身上,最好闹个死无对证才罢,要不然,便是该立保李君壬,私下里煽动朝臣上奏,将李君壬从昭狱之中保出来,能李家无事,自然也不会牵连出董家。

  而多动则多错,不论董家选了哪一种,他冷眼旁观,以静制动,都总能顺势寻着董家的错处与破绽。

  但叫赵禹宸诧异的是,他这些日子等了这么久,太傅却是哪一种都没有选!

  太傅什么都没干,他对狱中的李君壬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只好像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情,亦或者李君壬所犯的罪状丝毫不曾牵连到董家一般!

  赵禹宸等了这许久,一直等到确定了太傅当真不会出手,也一直等到自己也渐渐琢磨了过来,眼下这般情形,对董家来说,的确是一动不如一静。

  李君壬的妹子嫁的太傅长子董政,他中饱私囊,贪污赈灾钱粮等恶事,也的确都是通过长房董政之相互勾结。

  只要太傅不承认,不肖子孙这个东西,谁家没几个?太傅此刻不动声色,只做出这般诸事不知的模样,即便日后当真事发,犯错的也是长子一房,太傅历经三朝的功臣元老,于情于理,不会因着儿子的错处而受牵连。

  对于董家来说,根基在于历经三朝的太傅,董家的所有子弟,不论有出息还是没出息,身上有无功名,能够在朝堂之上走的稳稳妥妥,都是凭借着太傅董峯这一棵擎天大树,而不是任何一房。

  更莫提,只要有太傅在,即便其长子董政落罪,还有之下的孙辈幼儿,在这擎天大树的荫蔽之下,这长房也迟早有起复的一天。

  想明白太傅是决计不会为了自己的长子沾湿了自己的鞋底,赵禹宸敬佩太傅的老谋深算之余,倒也平静了下来,只吩咐龙影卫周正昃也不必着急,只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都审的清清楚楚才罢。

  太傅既已有了把握折去其长子这一房,他便也不必客气,必要谋定而后动,只将这一枝砍的干干净净,再难复生,才算不负太傅这“大义灭亲”之德!

  这么想着,赵禹宸仍旧满面温和的叫了宫人去扶了太傅起来,又说着太傅身子不好,不该多饮,这宴席之上又这般吵闹,再累坏了太傅便更是伤了国之栋梁。

  这么说着,赵禹宸又不顾太傅的连连推辞,叫淑妃去亲自陪了太傅,暂且去后头僻静处歇息片刻,缓缓神。

  淑妃闻言,也同样感恩戴德的屈膝谢了,与太傅一并谢恩之后,只得当真往后避了回去。

  一直缠着“董姐姐”的宋玉轮见淑妃走了,自然也不会在赵禹宸与苏明珠这两个人面前多留,行过礼后,也利落的转身去了。

  眼见着周遭总算是清静了下来,赵禹宸这才缓缓的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犯下心中的诸多算计,便重新看向了他左侧的贵妃。

  这一看之下,赵禹宸却不禁一愣,在席间灿若白日的烛火照耀下,便瞧见苏明珠的面颊嫣红,只比涂了胭脂的红唇还更添几分艳色。

  她的底子白,这面颊的嫣红便格外的明显,在这嫣红的面颊映衬下,一双剪水双眸也格外的湿湿润润,带了水汽一般。

  她原本就长相明艳,此刻再加了这幅情态,便越发露出几分风流的媚意来。

  赵禹宸只瞧得心头一跳,他转过身,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喝多了不曾?”

  苏明珠闻言侧眸,对着他眨了眨眼,嘴角便露出几分笑意来,只欢快道:“我只跟着你喝了三杯,怎的会多?”

  方才席间百官庆贺之时,一敬苏战大胜之功,二敬君王仁厚之德,三敬大焘这太平盛世,众人的确是一起饮了三杯酒。

  可赵禹宸听着这近乎娇嗔的欢快的回话,心下却反而又是一顿。

  明珠酒量的确不成的……他怎的忘了?

  六岁之时,他便在苏府,在明珠的挑唆下一起寻了一壶果子酒来。

  当时他们两个遮遮掩掩,寻了各种借口打发了丫鬟侍从,只他们两个寻了苏府假山里的一处僻静无人之处。

  明珠当时只喝了三杯,便也是这般的霞飞双鬓,倒也不是真醉,只是越发的爱笑爱闹,比寻常更添了几分微醺的惬意。

  他当时瞧着不对,不敢再叫明珠继续,只自己抢着将剩下的一壶都一饮而尽,然后便结结实实的躺下睡了半日,等再醒来,日头都已落下了院墙,身边只一个小小的明珠抱膝守着他,笑眯眯的道:“可算醒了,我就怕你要在这睡一夜,那我就得出去找人,肯定要被娘亲狠狠教训一遭了。”

  即便没有过夜,他们两个失踪这半日也已闹的沸沸扬扬,连宫中母后都惊动了,险些要不顾身孕,亲自出宫找过来。

  此刻回想起来,这算是一向循规蹈矩的他,做出的最出格的一桩事了。

  想到这,赵禹宸便忽的一笑,面上满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摇头道:“从前的酒量是三杯果酒,如今换成了三杯黄酒?”

  “明珠啊明珠,你当真是一点未变。”

第52章

  苏明珠的确是喝了三杯黄酒,只不过说是喝多了倒也不至于,至多不过是些陶陶然的微醺。

  她上辈子因为身体的缘故滴酒不沾,这一次虽然身体健康,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上一回影响了,她的身体还是十分的不胜酒力,略微喝一点,就上脸上的厉害,神智虽然还清醒着,但情绪却会显而易见的比正常时候更欢快且活跃一些。

  事实上,对她来说,这酒也当真是实实在在的解忧之物。

  就好像现在,之前因着二哥而生出的种种顾虑,被这三杯浊酒一浇,此刻都好像压根不算什么一般,苏明珠只觉着自个情绪渐渐的缓和了起来,一股子热乎乎又蓬勃的自信之气在她胸前氤氲着,虽然家里前路未明,虽然她此刻还在这深似海的后宫,但靠着这股子自信,便莫名的觉着这些都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小小阻碍,只需微微一抬腿,便能轻而易举的迈过去了。

  因着这个缘故,她听了赵禹宸说她“一点都未变”的话,便抬起头来,微微带笑,回的愉悦且坦然:“我自然是没变的,变的可是陛下你呀。”

  这句话一出口,便仿佛叫什么东西径直戳到了心窝一般,只叫赵禹宸的心下一软,他垂垂眸,愣了一瞬,便抬头吩咐了白兰:“与你主子上一碗解酒的蜜水来,看着她,莫要再饮酒了。”

  苏明珠倒也没拒绝,只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原本也不想喝酒的,又苦又涩,并不好喝,白兰,你将这酒壶偷偷的给我换成蜜水,一会儿若是再有要喝的时候,就能偷天换日了!”

  赵禹宸听着便又是一笑,明珠原本就是这宫中难得一见的澄净率直之人,此刻喝了酒,便竟是越发的坦然,当真是如赤忱小儿一般,越发像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对着这样的苏明珠,赵禹宸竟只比从前时候都还要更和软一些,此刻宴席已然过半,提前退席也并不算十分说不过去,想了想,便干脆嘱咐白兰带着她先回昭阳宫去,怕苏明珠不听,还又小意劝着,只说明日便可再召苏夫人进宫来,陪你好好说话。

  苏明珠其实是看出赵禹宸拿她当喝多了的人哄劝的,不过能叫明日多见一回母亲,她自然也不会拒绝,也一本正经的应了,又起身下了台阶,与父母告了别,便当真在白兰的搀扶下上车提早回了昭阳宫去。

  喝了酒之后,再在路上被风一吹,是会发散的更快一些的,经过了这一路夜风,苏明珠便觉着方才氤氲在整个胸膛的热气都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一点点的泄了出去,等到了昭阳宫寝殿之后,便越发隐隐的泛上了一股疲乏来。

  “都不知道主子这般喝不得酒!快坐下缓缓,奴婢这就叫人来,洗漱洗漱便早早歇下吧?”白兰将她扶到了长榻上坐下,便动作利落的绕到身后给她卸起了发间的钗环佩饰。

  苏明珠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试了一回,知道自己不会喝,所以我后来就没再喝过了嘛,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二回 喝。”

  这么一说,白兰便也想了起来,以往在家时,逢年过节,主子只说是不好喝,的确都是滴酒不沾的,家里都是自己人,老爷夫人与几位少爷自然都不会逼着,等到进了宫,因为要为先帝守孝,一概宴饮都从简,自然也没有饮酒的机会。

  这么一算,除了今天,她还当真没见过主子喝过酒!

  “那您第一遭是什么时候?怎的奴婢都从来不知道呢?”白兰一面忙活着,一面笑着问道。

  “唔……”苏明珠顿了顿,面带回忆,嘴角便也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来:“是和陛下,不,那会儿他还是小太子呢,六七岁吧,我们偷偷钻假山里喝的,他一壶果子酒就睡的针扎都不醒了,我又不敢走,又着急,喝了酒身上又热,围着他生生转了半日,转的头都晕了!”

  “好在是最后还是醒了,我们又不敢叫人知道是偷偷喝了酒,出去又是漱口,又是吃糖,最后说我们是去偷偷摸鱼了,玩得高兴才忘了时辰。”

  “啊,原来是那一遭!”白兰也瞬间记了起来,一时间哭笑不得:“叫满府人生生找了你们半日!连宫里都催人问了两遭了!原来是偷偷去喝了酒!姑娘你可真是的……陛下那般从小就老成持重的人,怎的也这么和姑娘你胡闹?”

  “什么老成持重,不过是被人塞进框子里不许出来,偏偏他自个也洗脑的被当了真,当着外人从来不肯露出罢了。”在几分酒意的刺激下,苏明珠话里的不屑说的毫不遮掩:“宫里是怎么定的来着?凡行步必教之端庄…内庭之曲宴、钟鼓司之承应,不使观。元霄之鳌山、端午之龙舟,不使之见。以至佛老之教,尤不宜口诵其言、目观其像,以惑其心志……”

  “依我看啊,除了这句道教佛教的东西,小时候不许他多看,以免移了性情这句还有些到道理,旁的都是异想天开!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罢了,不许听歌、不许看舞,元宵不能赏灯,端午不能赛舟,不能玩闹、不能嬉戏,脑子里除了四书五经,君臣父子,就是惟贤惟德,能服于人……这么教出来的孩子,不是废物也是傀儡了,当真不知道咱们先帝爷是怎么想的……”

  “主子!这话可不敢乱说的!”白兰只听着心慌,连忙拦了,连话里都带了几分严厉:“先帝爷您也敢挂在嘴边上,当真是吃酒吃糊涂了不曾!”

  “陛下……”事实上不止白兰,外头的魏安听着也是心下暗暗叫苦,谁曾想陛下放心不下贵妃娘娘,借着更衣的功夫只带了他有个偷偷的回来瞧瞧,不许下头吵嚷,便这么巧的在外头听见了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