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64章

作者:瑾瑜 标签: 穿越重生

心里又是鄙视施延昌为了攀高枝儿,竟忘恩负义,纵容家人杀妻卖女,简直禽兽不如;又是可惜那么好的女儿竟是他的,要换成礼部侍郎自己的,他一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早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好吗?!

施延昌一听他丢官果然是韩厂公所为,心里不由又恨又怕又悔。

还当那个死丫头就算再恨他,再恨施家,终究也不会真对他和自家下狠手,他还一直当着官,便是最好的明证。

不然让他丢官之于韩厂公来说,不过只是随口一句话,不,韩厂公甚至根本不必把话说出口,只消一个眼色,自有底下的人会替他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可他却一直没丢官,当然,他处境比之以往坏了不少,家里也每天都鸡飞狗跳,让他头痛欲裂,不胜其扰。

但他的官职一直都还在却是事实,可见那个死丫头到底还是没想过要对他和自家赶尽杀绝的,她充其量也就是不肯认他这个亲爹和本家,不肯替他们谋好处,不想让他们一家子有好日子过而已。

这也是施延昌一直心存侥幸的原因所在,指不定让张氏和自己的爹娘一通软磨硬求,女儿就真一点一点回心转意了呢?

万万没想到,他真的太高估了自己和施家,也太低估了那个死丫头心里对他和施家的恨意,以致竟选择性忘了韩厂公到底是如何的权倾朝野,又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了!

现在他要怎么办,就这样丢官回家吗?

可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回去后张氏势必也不会给他好日子过,只怕立时便会将他父母兄弟都扫地出门。

但若不乖乖回去,谁知道等待他的还会是什么?

只怕届时就不只是丢官,更是丢功名、丢命,家破人亡了!

施延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礼部侍郎的值房的,他只知道自己这辈子,已是彻底完了……

施清如给太后施完了针,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太后,方笑道:“太后娘娘的腿打明儿起,可以改为三日施一次针,待再施足五次,便可以再不用施针了。只是待入了冬后,还是要多注意保养,日日以温泉之水辅以药材浸泡才是,但如今已经达到比预期更好的效果了,恭喜太后娘娘。”

太后满脸是笑,“这可都是你的功劳,这几个月以来,从春末到入夏,再到如今入秋,委实是辛苦你了,总算很快就不用再时常来哀家这仁寿殿,看哀家和你段嬷嬷这两张老脸了。”

施清如忙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您老人家慈眉善目,就跟观世音菩萨一样,不止臣,谁又不爱看呢?只都不敢轻易来扰了您老人家的清净而已。”

说完,低下了头去,她道行到底差太后差远了,说这样言不由衷的话还能面无改色,毫无异样,也只能低头来遮掩了。

太后已呵呵笑道:“瞧这小嘴儿,多会说话。可惜丹阳这阵子也不进宫来陪哀家了,哀家实在闷得慌,偏哀家又不爱抹牌,你这丫头又不让哀家多礼佛,这时间也真是忒难打发了。”

段嬷嬷忽然插嘴道:“太后娘娘说时间难打发,奴婢倒是有一个法子,您老先听听可行不可行啊?您把几家王府的郡主小姐们都传进宫来,陪您住上一阵子,每日里把郡主小姐们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既热闹又赏心悦目,既打发了时间,祖孙之间也可以多亲香亲香了?”

太后让段嬷嬷这个提议说得来了兴趣,“你这法子倒是不赖,说来哀家也好些日子没见孙女儿们了。尤其广阳,翻了年就要下降了,等嫁了人,哪怕她是郡主呢,也要侍奉翁姑,绝不能像当女孩儿时一样的自在了,不趁现在让她好生放松一下,与姐妹们多亲香亲香,这嫁了人可就没这机会了。那就传哀家懿旨,让广阳、老五家的恩阳进宫来陪哀家小住一阵,再让老三家也送个女孩儿来吧,省得说哀家厚此薄彼。”

广阳郡主是已故卫亲王的独女,因卫亲王早亡,太后待其自来还算疼爱,在小辈中仅次于丹阳郡主;恩阳郡主则是安亲王的嫡长女,因自小娇俏可爱嘴又甜,太后也颇喜欢。

惟独平亲王没有嫡女,但侧妃生的庶女却有好几个,只不知这次他们家会选谁进宫来陪伴太后。

总归这些都与施清如无关,她在一旁又听太后与段嬷嬷说了一会儿话,不外几位郡主小姐进宫后住哪里,安排哪些人去服侍之类。

好容易等到一个二人说话的空档,遂忙行礼告退了。

太后也没多留她,只笑着让人好生送了她出去。

施清如出了仁寿殿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也渐渐回过了味儿来。

太后这个时候传孙女们进宫陪伴自己,表面看来是寂寞了,也想念孙女儿们了,可那些孙女就没一个是她亲生的,她会真的想念就怪了,以往怎么没见她想念过,眼里心里从来只有一个丹阳郡主呢?

如今福宁郡主母子三人又几乎在宫里销声匿迹,算是彻底蛰伏起来了,可以太后和福宁郡主的野心执念,是绝不会放弃夺嫡的,只怕连那样的念头都从来没有过……

所以太后这是打算把水搅得更浑,也挑得平亲王府和安亲王府明争暗斗得越发厉害,好让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渔翁得利吗?

那于督主来说,也不算是坏事,甭管他们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笑到最后的都只会是督主!

当晚,韩征再次去了师徒两个家里用晚膳。

常太医知道韩征心里有气,气施清如之前居然瞒着他张氏通过张云蓉找上她歪缠之事,也气自己帮着隐瞒他,这不是拿他当外人么?

用过晚膳后,便借口‘今儿累坏了,想早点儿睡’,一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临走前,还向施清如投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弄得施清如心里好生紧张,师父他到底瞒了她什么事儿啊?这不是坑徒弟呢吗?

却在韩征的冷脸之下,只能讪笑着讨好的问他:“可是我哪里惹督主生气了?你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改。”

改不改得了先另说,至少她态度得先摆端正了不是?

如此问了韩征好几遍,他才终于冷哼一声,说出了原因所在,“你这分明就是还拿我当外人,实在太让我失望,也太让我难过了!”

施清如听得是哭笑不得,只得解释,“这不是想着你那阵子忙得不得了,想等你闲了再告诉你吗?谁知道你马上就出了京,我就算想说,往哪儿说去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别与我一般见识了吧,啊?”

韩征却仍是冷脸以对,“反正你就是拿我当外人。要是今儿老头儿不说漏嘴,你只怕还要继续瞒着我,还非要说什么等我闲了再告诉我,你根本就是骗我的。”

无论施清如再怎么解释,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

终于惹得她不耐烦起来,甩手要走,哼,耍小脾气谁不会啊?

韩征这才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腿上,扣着脖子狠狠肆虐了她的唇一通,方喘着气在她耳边提条件,“除非你让我……我就原谅你!”

换来施清如满脸通红的低啐,“呸,你想得倒是美,谁要给你看啊,将来不到有名有份那一日,你休想看……”

“那我就继续生气,继续失望,继续难受。”

“好啊,那你就继续生气失望难受你的吧,反正我是不会心疼的……”

“真不心疼?真不心疼?那我可要咬人了,咬得你跟我一样难受,我才能高兴。”

“别、别、别咬……那我亲你五下……好,十下,十下总成了吧?这你总能高兴了吧?”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韩征终于再绷不住冷脸了,本来他也不是真的生气,他亦从来不可能真生他小丫头的气。

但仍拉着施清如的手,再四让她保证了一通,“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再瞒你,无论你多忙,或是当时多不方便,等事后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你,行了吧?”

他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施清如的手,正色道:“清如,我今儿白日已让人免了施延昌的官职,让他回家去了。接下来,还会搜集他这些年的不法罪证,常宁伯府也是一样,等罪证确凿后,便两家各判一个抄家流放,让他们离京城远远儿的,以后都不能再回来,自然也就烦不到你了,你觉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