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章

作者:瑾瑜 标签: 穿越重生

就见杨婶已坐到了施清如床上,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在替她顺气,一见李婶进来,忙道:“快去端一碗热粥过来大小姐吃,大小姐说饿呢,也好暖暖身子……这只要知道饿,想吃东西了,病自然也就能好了,大小姐只管安心吧。”

李婶猜到杨婶定是动了恻隐之心,她何尝又忍心呢?忙“哎”了一声,跑到厨房端了一碗热粥回来。

杨婶便忙接过,一勺一勺的喂起施清如来。

一碗热粥下肚后,施清如觉得浑身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无力的说道:“多谢杨婶李婶,你们今日的恩德,我来日一定会报答的。”

杨婶李婶却不好意思起来,她们既是施家雇佣的下人,服侍主子便是她们的本职,何况粥还本来就是施家、是施清如的,她们哪来的‘恩德’可言?

正要说话,就听得外面隐隐传来杜鹃的声音:“二太太慢点儿,小心脚下……”

二人都不敢再说了,杨婶还忙忙自床上站起来,走到了一边,李婶则把空碗藏了起来。

施清如看在眼里,就无声的冷笑起来。

这是她的家,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也从来只有她一个,却让金氏一个外人,鸠占鹊巢的作威作福起来,不对,不止金氏,这家里每一个人都是鸠占鹊巢!

结果他们吃了她娘的肉,喝了她娘的血不算,最后还毒死了她娘,如今又害死了她,——总算老天有眼,让她回来了,那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她绝对一个都不会放过!

------题外话------

开新文了,还是写回自己爱、亲们也爱的古言吧,希望亲们能多多支持,这次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全新的男女主,请亲们听瑜娓娓道来,应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o(* ̄︶ ̄*)o

第二章 交锋

施二太太金氏由杜鹃扶着,满脸嫌恶的进了柴房来。

她二十五六的年纪,面若银盆,穿一身大红遍地金的妆花褙子,头上明晃晃插了五六支金钗,不知道的人见了,谁会想到她只是个杀猪匠的女儿,就在与施二老爷定亲前,还要帮着自己的爹接猪下水和卖猪肉呢?

要说整个施家施清如如今最恨的人,除了她那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所谓父亲施大老爷施延昌,便要数金氏了。

因为施老太爷施老太太与施二老爷只是蠢和坏,金氏却于蠢坏之外,更多了一条毒。

还不是普通的毒,而是刻入了骨子里的毒。

若不是她,当年施老太太未必真敢灌施清如母亲祝氏砒霜,施老太太至多也就盼着祝氏能快点儿病死,再过分一些,也只会困住祝氏的丫头婆子,不许给祝氏请大夫,让她只能病死而已。

金氏却千方百计的挑唆得施老太太答应了给祝氏灌砒霜,为信不过下人们,末了施老太太给祝氏灌砒霜时,金氏还是主力,施老太太反倒成了帮手。

就因金氏自来妒忌祝氏,妒忌祝氏生得比她好、命比她好,连嫁的丈夫前程也比她嫁的好,更想霸占祝氏所拥有的一切,却没想过,要不是祝氏善良宽容,她凭什么住到祝宅来,成为所有下人口中的“二太太”,又凭什么有吃穿不愁,呼奴唤婢的好日子过。

她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落井下石,恩将仇报,——那时候娘亲已是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眼见病得好不了了,她却连多等几日都等不得,就为了一己私利,更为了讨好施延昌和他那时候已经再娶的新婚妻子、伯府千金张氏,便活活毒死了娘亲,简直该千刀万剐!

金氏进门见施清如果然还活得好好儿的,甚至还有力气坐起来,可见身体是在好转了,脸色瞬间越发的难看了。

片刻方看向杨婶李婶语气不善的道:“昨儿不是已经……怎么今儿就成这样了?是不是你们两个背着我弄什么鬼了?”

杨婶李婶闻言,忙道:“我们断断不敢的,何况我们交二更就回家了,卯正才来的府里,便有胆子弄鬼,也没那个机会啊,求二太太明察。”

金氏余怒未消,冷声道:“你们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等我查了出来,就算你们签的是活契,我一样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杨婶李婶越发惶恐的连说‘不敢’,方面色稍缓,道:“既然大小姐身体已经在好转,可见大夫的话是对的,‘清清净净的饿上几日,败了火,自然也就好了’,那就再败几日的火吧,你们好生服侍着,有事立刻去禀报我,要是再出什么岔子,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说完与杜鹃道:“我们走。”待杜鹃扶了她,便转身往外走去。

心里暗恨,想不到死丫头命倒大,那样又饿又冻的,竟然也没死,那她少不得只能多费一点功夫,送她一程,让她下去与她那个死鬼娘团聚了!

念头才刚闪过,就听得施清如中气不足的叫了一声“二婶”,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二婶说,不知二婶可愿意一听?若是二婶不愿意,回头可别后悔。”

金氏先是一怒,死丫头竟敢这样与她说话……

随即便一惊,死丫头自来软得面条一般,拿针戳都不会喊一声的,忽然却这样与她说话,莫不是,知道什么了?

可那般隐秘的事,她一个连家门都几年不曾出过一步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知道?

一定是诈她的,一定是!

金氏心下一定,连头都懒得回,只拿帕子掖了掖嘴角,自语般说了一句:“真是晦气!”便继续往外走去。

却是走出没两步,又听得施清如道:“我想与二婶说的事可与两位堂弟的身世有关,二婶真的不愿意听?”

金氏听施清如说自己想说的是与她两个儿子身世有关的事,本就做贼心虚,当下更是唬得魂飞魄散,想也不想便喝命杜鹃李婶杨婶三人道:“你们都给我出去,退得远远的,不叫谁也不许进来!”

怕三人回头乱说,又咬牙补充了一句:“谁若是敢乱说半个字,我绝饶不了她!”

待三人应了“是”,鱼贯退出去后,金氏方看向床上一张脸仍惨白得发青,却能看出五官清丽姣好的施清如,压低了声音恨恨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打自招,指不定死丫头根本不敢确定,只是知道了一点蛛丝马迹,真在诈自己呢?忙又改了口,“我是说,你休想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更休想威胁我,老娘我不吃你这一套!”

施清如冷冷一笑,“我是不是在污蔑二婶,二婶自己心里知道。不过二婶的性子我多少也了解一点,从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我索性把话与二婶说明了,也省得二婶再报侥幸心理吧,两位弟弟都不姓施,而是跟二婶的大师兄,镇上的赖屠户一个姓吧?”

她娘百般舍不得,说要留给她将来做嫁妆的遍地金妆花缎子,如今却堂而皇之的穿在金氏身上,她娘的金钗和耳环,也都戴在金氏的身上,金氏就不怕午夜梦回时,她娘回来找她吗!

金氏的脸越发青白交错了,心也是弼弼直跳,乱了方寸。

她当年嫁施家算是高嫁,虽自认姿容不俗,嫁妆也颇丰,但她一个屠户的女儿,能嫁给秀才的弟弟,的的确确人人都说是她高攀了,也是因为她先使计让施二老爷见过她两次,施二老爷先对她有意了,回家一力坚持,这门亲事才最终成了的。

所以金氏进门之初,很是战战兢兢的做小伏低了一段时间,等到头胎生了女儿施兰如后,她就越发直不起腰了。

她可不比大嫂祝氏,是秀才独女,家资丰饶,父亲还是自己夫君的恩师,对夫君有大恩,甚至连二人成亲后,夫君都是跟在她一块儿住在娘家的,婆婆自然给不了,也不敢给她脸色瞧。

偏接下来两年,金氏都没再开过怀,施老太太不敢怪同样成亲几年只生了一女的祝氏,便把气都撒到了金氏身上。

弄得金氏是又委屈又恨,难得一次回娘家,向自己的娘哭诉,还反被她骂‘不争气’,骂完便忙自己的去了。

余下金氏越发的委屈,躲到娘家后院的僻静角落里,便痛哭起来,她在施家,可连哭都不敢大声的。

也因此引来了与她青梅竹马的大师兄赖有富,本就彼此有情,只因金氏不想跟自己的娘一样,当一辈子“猪肉西施”才没有走到一起的二人很容易便旧情复燃,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