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完美炮灰 第124章

作者:顾盼笙笙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府试过了还有院试,云浅不敢放松,她不敢说自己又能得案首,但是上个甲榜问题应该不大。

  童生试不难,但是基础必须得打好了,日后的会试殿试才不会叫人笑话。

  收到薛景元小厮送来的话,叫她跟他出去吃酒,云浅拒绝了。薛景元在打什么主意她不知道,但是这种傻逼以后还多的是,自己不可能把心放在对付他身上,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薛景元请了云浅好几次,都被拒了,心中愤愤,却不好发作,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跟大太太说了。

  大太太先还被他吓了一跳,却也是越想越不得劲。薛景宁病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说好就好了的。

  她这几日除开管着公中的事,还出府了好几次,连老太太都忍不住问她怎地日日都要出去。

  大太太笑说娘家妹妹新开了铺子,妹妹找她去问怎么赚钱呢。这种事老太太向来不插手不多言,赚钱是好事,横竖搞不出事端来,就由得她去了。

  过了几日,却有人在老太太面前回话,说大太太在外面寻人呢。原先府里打发了几个丫头出去,大太太找到了牙婆子问情况,不想那牙婆子却是老太太用惯的人,曾经在老太太面前也说过几句话,专程悄悄的把这情况跟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说了。

  老太太一听,差点没被噎死过去,抖着手叫丫鬟去二房将云浅叫过来。

  云浅到了院里,老太太正气的说不出话来,偏她不让人知道,也不让人找大夫,大家都急得一团乱。

  云浅让人下去了,老太太把她叫到身边,道:“你大太太可能是知道了,正在外面找咱们家拨出去的几个丫头。”

  云浅见老太太面色不好,转过身去给她端热水,趁机倒了两滴灵泉水在里面,老太太喝了两口水,才渐渐缓过来气。

  云浅道:“我这边无妨,只叫她不要进了佛堂惊了景宁便是,景宁的身体要紧。”

  老太太叹气,“我却没想到她竟糊涂至此!她与你娘不对付,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要较劲,你娘平日不声不响,却是个精明的,没吃过亏。前一阵说你作弊的事便罢了,如今她如果敢将这件事闹出来,我定要将她扫地出门。”

  “这话本不该我说的,”云浅待老太太说完才开口,“但是如今咱们是刀尖上舔血,莫说大太太和大哥了,就连大老爷定也是不愿意的,好端端的日子过着,谁愿意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活。”

  “你的意思是?”

  “分家。倘若我真有大造化,日后拉他们一把也是可以的。但是如今这样闹下去,我怕是还没到殿试那一天,我就会被他们送上断头台。”

  老太太却不舍,道:“你祖父在世之时,我答应过他,要好好替他看着四个儿子。如今就你爹和老三有出息,老大不提了,分家之后好歹还有一份年俸银子。老四却是混了一辈子,分家之后还有那几个小的,怎么过活?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这话不能再提。”

  “是,”云浅应,“可这事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老太太道:“我寻了她的错,命人将她关在屋里。”

  “却不能关她一辈子,老太太,您还不明白,是我碍了大太太的眼,要不是我中了案首,大哥就是家中最风光的人。日后只要我比大哥好,她就会锲而不舍的来找我的茬。但是我身上最大的茬,却能要了薛家一家人的命。”

  老太太一时有些怔忪,当时是看了云浅写的文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才笃定她有大造化。她确实是有大造化,可是麻烦事却是永远都断不了。大房那两个蠢货,实在叫人讨厌,一家人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却是目光短浅,只会找事,也不想想闹事的后果。

  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是如今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黑路走到底了。

  老太太不知是不是云浅看的透的缘故,虽然她的话叫人气闷,但是自己心中却比先前舒畅多了,便道:“那便关起门来打狗,叫她怕了才是。我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分家。”

  “是。”云浅要的就是老太太的承诺。只要老太太不追究,那就关起门来打狗,横竖二十大板的教训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轻松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云浅本想和他们和平共处,但是薛景元和大太太处处给她找不如意,也就怪不得她了。这事必须得叫他们闹出来,否则后患无穷,薛景元是个蠢蛋,老太太担忧他们,她却并不担心,还想着得助他们一力才是。

  ……

  大太太这边听了儿子的话,这件事她轻易不敢叫人知道,便自己迫不及待找家中常用的牙婆子问了,使了几个银子出去,也没有一丁点声响。

  薛景元说是二房可能是找人替了薛景宁,她只觉得玄幻,二房怎么就能这么大胆,不将科举放在眼里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大太太越想越腿软,二房胆子大,她却不敢跟着一起疯。她急得团团转,这次可是绝好的机会,不说扳倒二房,至少二房定能在老太太面前失宠。

  她不敢先报了老太太知道,便自己在外面打探打探。

  过了好几日,才有丫鬟束手束脚的来到她的面前。

  丫鬟道:“太太,您找的那两位是不是原先伺候薛家四少爷的?”

  大太太忙道:“你说的没错,就是伺候四少爷的。我有事要寻她们。”

  丫鬟满脸艳羡,道:“谁知道走了什么运,被嫁的远远的了。太太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我们是同村的老乡,走前还与她们聊了一夜。”

  大太太从袖中拿出两锭银子,道:“你们聊了什么?你同我说了,这银子便是你的。”

  丫鬟笑:“不过就是些主家的闲话罢了,四少爷病的那么重,主家却突然将她们打发了,她们还当是要出什么事,主家有忌讳,或许是冲冲喜。毕竟是伺候过四少爷的人,嫁出去也算是喜事。”

  丫鬟说的隐晦,大太太却明白了几分,替四少爷冲喜?那就是去年都病的要死了,怎么还能突然说要参加科举。

  大太太给丫鬟拿了银子,匆匆走了。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跃出来了。二房胆子真大,他们怎么敢?

  大太太上了马车,静下心来,但是他们从哪去找一个和薛景宁那么像的人?

  一个大胆的假设浮现了出来,不过很快被她压了下去。薛明浅……薛明浅……她自小也不是聪明的人。

  回到府中,薛景元在书房里读书,她不欲去打扰,忍着心痒回了房。只有等到二房众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她才好去一探究竟。

  又过了几日,高大人又给大兴学子们办了宴,云浅不得不去。周氏这日也正好不在家,一大早便出去串门了。原先她膝下有薛明浅撒娇,如今薛景宁关在了佛堂里,薛明浅变成了薛景宁,不好日日陪着她,周氏便隔三差五的出门找自个儿姐妹玩去了。

  大太太正是瞅准了二房无人主事,便过来了。

  周氏留在家中的大丫鬟挡了她的路,道:“好叫太太知道,家中无人,只有小少爷在姨娘跟前玩。”

  大太太道:“我是来看三姐儿的。”

  大丫鬟道:“姐儿在佛堂呢,老太太吩咐了,姐儿是犯了错的人,无事不得去看她。”

  大太太的眼圈顿时红了,道:“可怜的三姐儿,前日她姐姐回来说,在庙子里替她求了一串佛珠,我今日专程给她送过来的。”

  大丫鬟不好再拦,便道:“佛堂前有老太太的人,太太若能进,便进。”

  门口的婆子却是早就得了吩咐,不过两三句,就将大太太放了进去。

  佛堂里,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鼻而来,该跪在佛前的薛明浅也不见踪影,而是躺在炕上,咳的不能自已的薛景宁。

  “三姐儿?”

  见着她,炕上的人目露惊恐,差点从上面掉了下来。

  “怎么病成这样?”大太太忙道。

  薛景宁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一时半会也分不清到底是谁,他低声咳着,却没有说话。

  “你姐姐去给你求了串佛珠,我放在你枕头边上了。”

  薛景宁点点头。

  “三姐儿?”大太太又叫她。

  薛景宁用帕子捂着嘴道:“前日着了风寒,婶婶快快回去,莫要过了病气给你。”

  大太太看着他的手,愣了愣。

  她拍了拍薛景宁的被子,道:“好,过几日再来瞧你。”

  大太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逃也似的离开了佛堂。

  她没回房,径直去了老太太院中,将刚刚所见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娘,二房胆子大,为了一己私利,居然将咱们整个薛家的命都搭进去了。”

  老太太头疼不已,这事她确实觉得愧对大房,私心里也想听听大太太是怎么想的,便没有答话。

  “泼天富贵有人求,也有人不敢,景元也是可造之材,十八岁就中了县试,这次的府试他也有十足把握,日后造化定不会差。但是一旦叫人知道了宁哥儿不是宁哥儿,那事情可就大了。”大太太说着哭了出来,跪在地上道,”老太太,我家中还有儿子,我无所谓,却不能叫我儿子搭着二房一起掉脑袋。”

  老太太却反笑道:“你拿着公中的银子,住着二房的府邸,二房与你一同享着富贵,你却说不想同二房共患难。”

  “娘,这已经与患难无关了,这是掉脑袋的大事。”大太太委屈道。

  “这几年让你管着公中,我还当你精明些了。”捞银子的时候却是比谁都精明。

  大太太低着头,当老太太是被二房气着了,不敢说话。

  老太太深吸口气,道:“去将薛明浅带过来,既然病了,就用小轿抬着。”

  “是。”

  老太太苦口婆心道:“大太太,三房四房不提了,大房二房都是我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二房好,大房肯定不会差,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大太太道:“儿媳明白。”

  老太太叹气,让人将大太太扶起来。自己走到了正房后面,老太爷的牌位她舍不得拿走,一直供在这里,她给老太爷上了柱香。二房要争富贵,大房安静点多好,拿了银子就住嘴,谁都知道的道理,她大太太却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又如何?为了薛家,她不舍得也要舍得了。大太太实在不是个好助力,这回吓她一吓,就想法将她关在家中,想那薛景元也找不着机会闹了。

  过了片刻,小轿将人抬了来。

  大太太拿着茶杯的手略有些发抖,见着丫鬟把穿着素色衣裳的人搀了出来,送进屋里,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抬起头来,叫大太太看看,你到底是谁?”

  云浅闭了闭眼,抬起头看着大太太,忽又低头咳了几声,她用手上的绢子捂着嘴,手腕上还带着先前大太太送去的佛珠。

  云浅咳了好几声,嘶哑着嗓子,道:“大太太先前才去了佛堂,怎么又唤了我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外前说大少爷和四少爷回来了,正来给老太太请安。

  大太太却没说话。

  云浅道:“我身上有罪孽,不好见人。而且又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你们……”

  “不行!”大太太打断她,“你让我看看,等四少爷来了你再走。”

  老太太只是喝茶不说话。

  云浅似什么都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跪着,眼睛却红了一圈,看起来无辜极了。

  过了一会,薛景元同薛景宁一同进了门,见着云浅,薛景宁猛跑了几步,道:“三姐怎么跪在这里来了?”

  大太太猛地看着他们,像,真的很像,但是明显,薛景宁是那个生龙活虎的薛景宁,薛明浅是那个病恹恹的薛明浅。

  她浑身冷汗顿时落了下来,心中闪过万千个念头。

  老太太毫不留情面道:“景宁,明浅,你们两告诉大太太,你们是谁?”

  薛景宁笑道:“祖母说什么笑话,我是宁哥儿,三姐姐是三姐姐,婶婶,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你可看清楚了?”老太太沉声道。

  薛景元愣了愣,知道母亲将那事闹了出来。

  大太太心一横,索性道:“你俩将手伸出来。”

  云浅和薛景宁都将手伸向大太太,大太太看着薛景宁的手,愣住了,很明显这却是是她在佛堂看到的那只男人的手,所以她才会笃定,才会来跟老太太回话。

  她抬起头,看着那两人的脸,薛景宁露出了一个笑容,云浅也翘了翘嘴角。

  她被这两人骗了,她明白了,先前在佛堂的就是薛景宁,但是他们在途中换了人。但是她没有证据,偏偏她儿子还是薛景宁的证人。

  薛景宁看着她,甚至还捂着嘴咳了几声,冲着大太太眨了眨眼睛。

  大太太惊的忙松了手。

  “怎么样?”薛景宁笑道,“太太你说我是谁?”

  大太太双眼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大太太,怎么样了?”老太太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