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县令,被迫登基 第26章

作者:红叶似火 标签: 种田文 爽文 基建 穿越重生

  几个人各自忙活,大刘将那土匪捆了起来,丢在角落,柯九带着人在附近捡干柴,刘春生火。

  不一会儿,温暖的火光烧了起来,大家坐在火堆前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这会儿大家又想起了陈云州那惊艳的一刀。

  “大人,你脚将刀踢上来接着是怎么弄的来着?教教我们吧,这招好帅啊。”柯九冒着星星眼,两眼放光。学会了这招他就是他们那条街最亮的崽。

  大刘等几个衙役也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陈云州有苦难言。他也不知道,他也很懵好不好?刚才那行为只是条件反射,现在危险解除,他连刀怎么握都不知道,更别提耍那等高难度的动作了。

  可这又不能说实话。

  陈云州故意板着脸:“怎么?还嫌今晚不够刺激,还要来一回?行啊,你扮刚才那个土匪,刀没长眼睛戳到你可别怪我。”

  柯九想起那土匪被砍掉的脑袋,连忙摇头:“不了,不了,小人说笑的,说笑的。对了,东风寨离这多远来着?小子,问你呢?”

  被拉出来的土匪连忙说:“七八里左右。”

  柯九装模作样地跟大刘他们讨论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出发偷袭,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陈云州松了口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上虎口和掌心跟手指连接的地方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以前他以为这是原主长期习字而形成的,现在想来恐怕不是。

  哪有人练字掌心边缘的位置会有茧子,这更像是长年累月握武器所致。他又想起假慧心右手上的茧子,跟他的位置一模一样,而假慧心也经常练武。

  看来原主不光是文采斐然,而且还武艺高强。年纪轻轻,文武双全,这简直是开挂的人生啊,真是太可惜了。

  为了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陈云州伸出手对柯九说:“咱们来掰手腕。”

  柯九很感兴趣,抬起袖子就旁边突起的小石头擦干净:“大人,就这儿,咱们试试!”

  两人将手肘压在小石头上,等刘春喊“开始”,柯九连忙使劲儿,但他的手却像是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着,只眨眼的功夫,手臂就不受控制地被掰了下去。

  大刘惊叹不已:“大人好生厉害!小的试试。”

  柯九早就猜过自己可能不是陈云州的对手,但没想到会败得那么快,他有些挫败,赶紧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刘。

  大刘上去的结局也一样。

  陈云州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手掰倒了。

  余下几个衙役也纷纷上前凑热闹,毫无例外全都败了。

  柯九两眼放光,惊叹不已:“大人,您手劲儿好大啊,怎么做到的?”

  陈云州打哈哈:“当然是长期锻炼的。”

  看来他这具身体不但武功高强,臂力也惊人,若下次再遇到周家那种乌合之众,完全不用避让,他一个人能干翻好几个。

  陈云州非常高兴,武功可是保命的好技能,尤其是处于古代这种不大太平的时代。而且哪个男人没有过武侠梦呢?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

  只是他总不能每次都在生死关头靠肌肉记忆条件反射行动,一没危险他就什么都不会了。这太被动了,而且也不稳当,等回了庐阳,他得好生练习,争取早日学会武功。

  武功这具身体有很好的基础,还有肌肉记忆,完全可以通过练习将潜能逼出来。可惜文采是装在脑子里的,没有记忆就没法借用。

  吃了干粮,又聊了几句,大家都累了,于是安排好轮流守夜的次序后,不守夜的人都坐在火堆上打起了盹儿。

  山脚下比较冷,偶尔还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哗的声响,所以大家都睡得并不安稳。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天还没亮,他们就弄了个火把朝东风寨出发。

  这是陈云州的意思。

  昨天黄鹤临出来杀他,却一夜未归,只怕老寨主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天亮后,这老头必然会行动起来,要么去找他的宝贝儿子,要么给齐项明送信。

  所以必须得赶在天亮之前抵达东风寨,出其不意,干掉老寨主。

  根据土匪的指引,几人沿着山脚往西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一条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沿阶而上。清风寨就在这山上,好在寨子在半山腰,爬了两刻钟左右就到了。

  这时候东边天际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陈云州示意柯九熄灭了火把,然后示意武力值最弱的刘春:“把他带到那棵树后面躲着,如果天亮了,我们还没出来,你就把他杀了然后自己下山回县衙报信,让郑大人带人过来救我们。”

  其实这话陈云州是说给土匪听的,以防这家伙没说实话,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说完,他看着土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土匪哭丧着一张脸,拼命摇头:“没有,大人,小的把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您一定要信我。”

  陈云州示意柯九:“堵上他的嘴。以免他待会儿乱喊乱叫,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是。”柯九熟练得很,随地拔了两把不知道有没有毒的野草塞进土匪嘴巴里,然后将他提溜到大树后面,又给了刘春一把刀,“刘叔,千万别心软,若遇情况不对,就弄死他。”

  刘春没杀过人,心里有点打鼓,但也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时候,绝不能手软。他郑重点头:“九爷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安排好他们,陈云州带着柯九几个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入了山寨。

  东风寨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寨子,山寨前后两排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一排有八间屋。两排房子外面还用木头围了一圈,算是防护。

  可能是黄鹤临把人都带走了的缘故,东风寨门口旁搭的那座一人多高做瞭望用的小木屋里只有一个人守着,而且那人还在打盹,从半开的窗户,陈云州他们看到他撑着下巴坐在窗前,脑袋一点一点的。

  多好的位置啊,可惜他们手里没有弓,不然一箭爆头,轻轻松松都能解决了他。

  陈云州示意柯九和大刘爬上木栅栏,然后他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头,石头滚动发出咕噜的声响,惊醒了打瞌睡的守卫,他探出脑袋往下瞧:“什么东西……啊……”

  大刘和柯九同时出手,直取他面门,将人给挑了下来,一刀解决了。

  没有了守卫,柯九和大刘迅速爬上木栅栏,翻进去,从里面打开了山寨的大门。

  这时候,山寨里余下的三个人也听到了声音,赶紧跑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结实壮硕的中年人,他一双虎目赤红,显然是一晚上没睡。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自闯入我们山寨?”

  对于他的质问,陈云州觉得很好笑:“这个啊,向你借点东西。”

  老寨主紧蹙着眉头,看对方有七人之多,自己这方只有三个,差距悬殊,便强忍着怒意问道:“什么东西?”

  陈云州举起刀砍了过去:“你的命!”

  对于要他的命的人,他绝不会手软。虽然昨天第一次杀了人之后,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但陈云州还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大刀。

  老寨主吓了一跳,勃然大怒:“小子,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在地上爬。”

  他果然有两下子,竟挡住了陈云州的这一刀。

  陈云州也不急,他现在不熟悉这具身体自带的武艺,但肌肉的记忆始终是存在的,只要多用就会越来越熟练。这不,昨天之前他连大刀都没摸过,如今耍起来虎虎生风。

  柯九几人也冲了上来,跟余下两名土匪打了起来。

  六人对两个,很快便把这两名土匪解决了,然后他们迅速围拢过来帮陈云州。

  七个打一个,哪怕老寨主武艺不错,实战经验丰富,也很快就落了下风,他一面举刀格挡,一面冷声质问:“阁下是谁?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何要对我东风寨赶尽杀绝?”

  “你们要是求财,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何必赶尽杀绝呢?”

  陈云州冷笑,故意说道:“谁说咱们没仇的?昨晚我杀了你儿子,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今天不是你死就我我亡。”

  “什么?”老寨主愤怒地吼道,“你,你就是陈云州,你不是个读书人吗?你怎么会功夫?”

  就这么一慌神的功夫,他肚子上就挨了一刀。

  老寨主吃痛,身体再不如先前那般灵活,躲闪不及,又挨了数刀,最后一刀没入他的胸口,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胸口腹部往外流,可他仍旧强撑着一口气问:“你们……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鹤临他……”

  “黄鹤临和他带去的那三十多个人都死了。你们杀人之时就该有这个觉悟,杀人者人衡杀之。”陈云州冷冷地说道。

  再次见血,他心里虽然还是很不舒服,但没有了昨晚那种恐慌惊惧。他杀的都是罪大恶极该杀之人,他杀这些人既是身为地方父母官职责所在,也是为了自卫,没什么好愧疚的。

  他一点都不为老寨主、齐项明的这片拳拳爱子之心所动容。

  谁不是别人的儿子女儿,谁没有父母呢?

  既然齐项明和老寨主这么疼爱自己的孩子就应该想到,别人的父母也同样疼爱自己的儿女。他们杀害别人、欺辱别人孩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

  借用现代的一句话,你不教育你的孩子,社会会帮你教育,到时候就晚了。

  听说儿子和山寨里的兄弟都死了,老寨主两眼失去了光泽,眼皮一耷,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云州轻叹一声,吩咐柯九:“去把刘春他们带进来,问问那小子这山寨中有没有密室。大刘,你带着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值钱的东西都不要放过,全部打包带回去。”

  “是。”大刘带着几个兄弟从左往右,一次搜索起来,只是第一排是大通铺,一间屋住几个土匪,里面只搜出了两块指头大的碎银子,还有一只银手镯,几个铜板,什么都没有了。

  后面一排房子,收获就丰富多了。

  第一个房间,大刘他们就搜出了一只青色的平安扣,后续又搜到了块半个拳头大的金佛,还有两个碎银子,小半匣子铜钱。

  除了这些,房屋后面还有个仓库,仓库里装了一半的粮食,都是还没脱壳的稻谷,估计有几千斤。陈云州笑了,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还是黑吃黑这种无本生意来钱最快,这些就补足了他昨天丢掉的俸禄。

  但光这些还不够,他问土匪:“哪一间是寨主和二当家的房间?他们房间里有没有密室?”

  土匪指着一左一右两间房:“左边是大当家的,右边是二当家的。有没有密室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没进过两位当家的房间。”

  陈云州提着刀进去仔细搜了一遍。

  虽然是土匪头子,但在几百米的山上,很多东西不好弄上来,所以房子里相对比较简陋,摆放的东西一目了然。

  陈云州扫了一眼,提着刀敲敲打打,看看有没有什么中空的地方。

  父子俩都是土匪,在这经营了不短的时间,又跟齐项明勾搭上了,就那点钱,他总感觉还是少了。

  挨个敲,等敲到靠墙的那张木桌时,陈云州的眼睛眯了起来。

  初看,桌子没什么问题,仔细看,就会发现桌子往西侧靠墙的那只腿微微倾斜,弧度非常小,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陈云州伸手抓住那条桌腿提了一下,沉甸甸的。

  果然这里面藏着东西。

  老寨主老奸巨猾啊,将东西大大方方藏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若非刻意寻找,谁会注意到呢?

  陈云州用刀砍断了桌子腿,里面顿时滚出一堆黄的、白的,晃得人眼花。除了这些黄白之外,还有几封揉得皱巴巴的信。

  大刘都看懵了:“这老家伙可真会藏。好多钱,他们这些年到底抢了多少人啊?”

  陈云州抬了抬下巴:“找个匣子装起来,送回县衙充公。能找到这些东西,你们七人功不可没,每人赏五两银子。”

  大刘几人听了都乐不可支,这可是差不多能顶他们一年的薪俸了。自从陈大人来了之后,他们这小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几人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

  陈云州把信展开,一一阅读,看完之后不由笑了。

  果然,齐项明的人写信给东风寨,让他们在路上想法子除了自己。

  为此,齐项明的人还送了一百两银子作为定金提前交给了老寨主。也就是说,今儿个发的这堆横财中有一笔是齐项明贡献的,想想心里就舒坦。

  陈云州收起了信,走出房间,召来几人安排道:“我们一会儿就下山回去,估计天黑之前能到庐阳,明日便可派人过来拉走粮食,但得留几个人守在这里,大刘,柯九,你二人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