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我会发疯 第356章

作者:从南而生 标签: 系统 穿越重生

  佐藤心里疯狂嫉妒坂田雄命好。

  楚玉还在继续刺激他,说道:“若非你虔诚地替他叩首三千次,我也不会乐意做赔本买卖。”

  比同伴得到更多好处还要让人难受的,是同伴得到的好处全都因为自己。

  佐藤恨不得穿越回去,将磕的三千下全都用在自己身上。

  在几次因为不会说话得罪狐仙被收拾之后,佐藤如今已经深谙说话的艺术,开口说道:“狐仙大人,请您降下旨意,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您的欢心。”

  楚玉脸上适时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佐藤见这事有门,立马再三表明决心之后,楚玉还是没开口,只是看了杨秋一眼。

  杨秋立马按照之前的约定,小声问道:“狐仙大人,那些胡姓族人,您不管他们了吗?”

  楚玉嗤笑一声,说道:“这群人只有一丝本座的血脉,又不是真正的狐族,我管他们作甚!”

  鱼饵给到这个地步就够了,话说得太透反而没意思,楚玉抬手朝着佐藤身上虚空抓了一把,好像将他的寿命拽在手里一样。

  佐藤面色一变,只感觉浑身都变虚弱了。

  楚玉装神弄鬼结束就要离开,佐藤还想阻拦,但楚玉凌厉的眼神刚刚扫过去,佐藤立马缩了回去。

  楚玉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院,回去的时候,还是樱花人派的车。

  他们倒是不想派车,但架不住佐藤一再要求。

  坐在车上,因为有司机在,三人压根没说话。

  好不容易进了屋子里,杨秋刚想开口,楚玉就给她使了个眼色。

  杨秋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她一向很听奶奶的话。

  郑时怀一开始也没察觉到不对劲,见到楚玉的反应,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神情戒备地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楚玉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乱动。

  杨秋拿出纸笔来,本想写字询问楚玉。

  楚玉懒得和他们耍小心意,当场神情变得阴鸷起来,模样和之前狐仙附体时几乎一模一样,阴恻恻说道:“废物东西,连屋子里进了脏东西都不知道?什么玩意,也敢跟本座玩这套!”

  杨秋一秒进入角色,惶恐地说道:“家里进了什么脏东西,还请狐仙大人明示!”

  楚玉拿起一把锤子递给郑时怀,指了指桌子。

  郑时怀立马爬到桌子底下,用锤子重重砸在桌子背面的窃听器上。

  于此同时,郑时怀和杨秋房间里的窃听器也被楚玉用灵力直接粉碎。

  安装好的三个窃听器被暴力损坏,躲在楚家不远处房子里的三名窃听人员,耳朵里传来尖锐爆鸣声。

  “我的耳朵!”

  “我听不见了!”

  明明只是窃听器坏了,但三人的耳朵像是受到重击,听力系统被彻底摧毁,任凭医生如何诊治,都再也无法复原。

  佐藤和坂田雄的事之后,在淞城的樱花国高官自然注意到楚玉,他们倒是想直接处决楚玉这个不安定因素,但这事牵扯到神仙鬼怪,又有两个入坑的不停做保,他们才会保守地采用窃听之法。

  他们本想抓住楚玉的把柄,却没想到这一下子倒是直接证实了她真的有神仙手段。

  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见过狐仙的本体,只知道会附身在这个神婆身上,哪怕杀了神婆,狐仙也会另寻寄生,他们不敢逼迫太狠,惹来狐仙报复。

  在他们本国的传闻里,狐仙也不是什么善类,谁也不想无缘无故惹来一身骚。

  佐藤得知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敢窃听神婆,立马狂饮三大碗金汁,他只觉得和这群同僚待久了,自己身上的晦气都变多了。

  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金汁真的能驱邪,佐藤喝了几天之后,居然真的正常了,他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再发疯杀人。

  恰逢爱国人士神勇,一口气干掉好几位淞城的樱花国高层,其中就包括接替佐藤工作的那位。

  有佐藤的父亲在国内远程运作,一来二去的,佐藤居然真的官复原职。

  相比较别的方式,求神问佛算是成本最低的方法,佐藤如今和坂田雄差不多,一个劲地想要讨狐仙的欢心,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一个办法。

  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他释放了关押的胡姓爱国人士。

  仅仅因为他不知道听了谁的鬼扯,以为所有胡姓人都是狐仙的后代。

第214章 我不懂她的理想,但我爱她(十七)

  天空尚未透亮, 杨秋便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了,动作轻柔地爬了起来,又轻车熟路地摸进厨房, 先将燕窝泡好, 然后有条不紊地做起早餐来。

  楚玉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多磨人的老太太,早餐吃什么都行, 杨秋偶尔太累了早上没起来, 楚玉也会撑着一双小脚, 慢吞吞走到门口,委托邻居家小孩买早餐。

  但杨秋很懂事,但凡能起得来的时候, 她都会亲自下厨, 虽然察觉到奶奶的口味变化,似乎比以前吃得更重油重盐, 她害怕楚玉身体出了毛病,还曾偷偷去问过大夫。

  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道可能是上了年纪,口味改了,又或者是因为过去日子拮据, 如今不用再省着的缘故, 老人身体没问题的情况下, 尽量以顺着为主。

  这个结果,倒是让杨秋难受了好几天,家里过去节省是为了谁,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家里宽裕了也不是因为她, 而是因为“狐仙”。

  杨秋倒现在也不知道狐仙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若说不存在, 偏偏楚玉又似乎真的得到未卜先知的能力,若说存在,奶奶又总说她是演的。

  每次认真询问奶奶,奶奶的回答也不尽相同。

  但哪怕奶奶对她都是真话假话搀着说,偶尔跳大神的时候看着也不太正常,但杨秋却能感受到老太太对她沉甸甸的爱。

  杨秋轻轻地甩了甩脑袋,将心头的杂念全都甩出去,不管奶奶是不是出马仙,都是她的奶奶。

  郑时怀此时走了进来,两人之间压根不需要任何交流,就已经开始分工。

  这个洗菜了,那个就去切菜,这个生火,那个炒菜。

  郑时怀在楚家住了一段时间也大开眼界,顿顿大鱼大肉,就连早餐都这么吃的老太太,着实没见过。

  如今楚家一日三餐的伙食标准,其实都是杨秋一点一点试出来的,她察觉到楚玉喜欢什么、能吃什么,便慢慢加入食谱当中,就连早操的大鱼大肉,都是因为她看到楚玉某天吃完早饭,偷偷跑到外面吃了一只烧鸡,才确定奶奶真的有那么大的胃口。

  自从大夫说没问题之后,杨秋就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

  她工作以后,一直用自己的工资负担家里的花销,但她和郑时怀的薪水加起来,在这种物价飞涨的战争年代,压根养不起家里的大胃王。

  杨秋也很奇怪,明明奶奶没有翻她的钱包,却能在她月光的时候精准地送上一笔钱,继续支撑这个家的日常开销。

  刘老板送过来的金条,张鸿途得了一些,又带走很大一部分去港城办厂,剩下的金条,几乎全被楚玉通过刘家换成生活物资和药品,依旧通过刘家的路子,以孙女的名义捐给前线。

  楚玉缺钱问刘老板或者樱花人要就行了,身上压根不需要留金条,燕窝鱼翅这些山珍海味有人上赶着送,家里又常年囤积着米面粮油之类的硬通货,只需要补充时令菜蔬和新鲜肉类,但即便如此,杨秋和郑时怀加起来薪水都不够用,足见楚玉胃口之大。

  等到楚玉起来的时候,杨秋的早饭也做好了,老太太开开心心地吃完早餐份的大鱼大肉后,就坐在院子上的躺椅上舒舒服服地听收音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秋和郑时怀。

  自从上次楚玉一进门就从移动过的桌子上,猜测出屋里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之后,这两个身份特殊的小辈全都如惊弓之鸟,看家里什么东西都觉得不对劲。

  杨秋之前经过楚玉的训练,观察能力大涨。

  她原本的谨慎都用在外头,现在反倒对家里用上了,临出门前在自己房间里各个重要位置,都悄悄放上一根头发,这倒不是防着楚玉,因为楚玉早就说了不会乱进她屋子。

  屋子里每个东西的摆放位置,她也记得清清楚楚。

  郑时怀的谨慎程度和她差不多。

  杨秋出门后径直去单位上班,倒是郑时怀临行前,犹豫再三还是跟楚玉说自己今天请假了,要去医院拜访一位生病的朋友。

  楚玉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了,有人问起来我知道该怎么说。”

  郑时怀笑着道了声谢,急匆匆就往外走。

  “走慢些,别太快。”楚玉忽然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郑时怀脚步一顿,到底还是放慢了脚步,他原本还以为多次完成任务的自己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但却没想到机警程度竟然不如老太太。

  他这次出来是约了几个革命战友碰头,既是交流情况,也是安排近期的工作。

  四人见面地点是在小胡同的民居里,这房子也算是他们的安全屋之一。

  郑时怀到的不算早,正好在巷子口看到一个戴着小皮帽,穿着一身裁剪合身大衣,模样俊朗,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看什么呢?”郑时怀走过去轻声询问道。

  莫河歌先前似乎是看出了神,压根就没注意到郑时怀靠近,吓了一跳后,解释道:“看看这栋房子的建筑风格,似乎是上上个朝留下来的老房子。”

  郑时怀说道:“倒不知道你对这些还有研究。”

  莫河歌提起这事,脸上露出一抹怅惘来,说道:“五年前我本来是要出国学建筑,但奈何家道中落。”

  家里没钱,才耽误他出国进修的事。

  郑时怀听了闻言一愣,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从前郑时怀压根不会注意莫河歌这一身。

  但他因为楚玉的关系,在刘家洋行里工作,过手的洋货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能看出同伴这一身的含金量。

  莫河歌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他如今明面上的那份工作,也很难支撑起这样的花销。

  郑时怀压下心底的不解,说道:“人都到齐了,就早点进去吧,被让他们久等。”

  这次碰头会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结束后轮流离开。

  莫河歌说自己有事,第一个离开。

  郑时怀想到出门前楚玉的嘱托,鬼使神差地选择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离开接头地点,在路边买了一盒糕点,然后直接去了医院。

  他跟洋行请假的理由,是要看望洋行的一位老前辈,对方见到他来,惊讶之余,倒是对他又多了几分亲近。

  “张伯,您身体不舒服在医院好好养着,大掌柜说了,洋行里许多事情还仰仗着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前辈呢。”郑时怀临走前安慰老人家,暗示生病不会耽误他在洋行里的位置。

  张伯别提多安心了。

  等出了医院,郑时怀本想回洋行销假,可刚出医院,迎面就撞上莫河歌。

  莫河歌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陪着一个穿着洋装、打扮华丽的年轻姑娘,姑娘原本也没有多漂亮,偏偏她的脸上又有一道细长的胎记。

  莫河歌见到郑时怀,眼中闪过一丝羞耻之色,他身子不敢和郑时怀对视。

  年轻姑娘对他的态度并不好,说道:“傻站着干什么?嫌我丢人了,不愿意陪我进去?莫河歌,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莫河歌低下头,不敢与郑时怀继续对视,本想扶着年轻姑娘快步走进医院里。

  偏偏姑娘转过头来倒是不动了,对着郑时怀上下打量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好几眼。

  郑时怀都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姑娘出行派头不小,郑时怀本想和医院的人打听一番,却不等他有所行动,人家先找上门了。

  听完姑娘派来的仆人说的那些话,郑时怀瞳孔地震:大城市里玩得花,老封建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