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条咸鱼呢 第36章

作者:八月糯米糍 标签: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幻想 轻松 穿越重生

  令黎这才放下一半的心。

  看起来这位尊后娘娘十分有威严,不过只堪堪露了一面,如今神域的风向都变了,连带着对她都客气起来,真是让她万般好奇这位尊后到底有怎样的手腕。

  若说她厉害吧,天酒以前混得?也不怎么?样嘛,连庶兄庶妹都敢对她动手,青耕鸟也抢不到。

  若说她不厉害吧,她不过露了一面,就?有这效果。

  那她怎么?不多出来溜达溜达呢?她方?才那个词就?用得?十分贴切,撑腰。就?是说,但凡她愿意出来给天酒撑腰……啧,难怪天酒会生她的气。

  令黎回到绛河殿,见知确在,正要委婉地向她打听打听这对母女的关系,方?便自己之后应对,知确却先她开口:“你又和尊后吵架啦?”

  令黎:“?”

  吵架?没有吧?“又”是什?么?意思??

  不待她问?,知确已经开始数落她了:“方?才星回姑姑都来跟我说了,说你还在为?一月前的事生娘娘的气,娘娘嘴上不与?你计较,心里不知道?多难过。”

  令黎:“……一月前?”

  “不就?是一月前你与?尊后吵架,跑出去找竺宴的麻烦,结果被竺宴从屋顶推下去摔断腿那次?”知确瞪着天酒,凶巴巴道?,“天酒,我警告你,你要怪就?怪竺宴,不准迁怒娘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娘娘做母亲!”

  原来一个月前还有这事儿?

  令黎又问?:“竺宴推的我?我说的?”

  “你当时都摔得?昏过去了,你哪儿知道??但在场就?只有竺宴一个,不是他还是谁?”

  令黎:“……”神族都这么?草率的吗?

  竺宴要伤人怎会用这么?小孩子的手段?还从屋顶上推下去……他要伤人不都直接用雷劈、用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绞杀吗?

  她猜着多半就?是天酒自己跟尊后吵了架不开心,爬到屋顶上玩,自己不小心摔下来,刚好被竺宴路过发现……就?是说竺宴惨是真的惨,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少不了他?

  这面镜子也是,到底什?么?时候给他来个美梦啊?

  见不到竺宴,令黎躺在床上,继续琢磨帮他圆梦这事儿。

  眼前立刻浮现出自己亲他的画面,她的脸颊一热,连忙用力摇了摇脑袋。

  不不不,那只是个失败的权宜之计,令黎你千万别多想!你只是在完成任务!

  至于失败……那是方?向就?错了呢?还是力度不够?

  令黎双手枕在脑袋下,眼睛望着头?顶,思?索了一番,最后直觉方?向应该是对的。因?为?他没有用雷劈她。

  对竺宴这么?个疯批又自爱的美男子而言,她胆敢亲他,他却没有一剑杀了她或一道?雷劈死?她,这就?说明,他心里也是愿意这样的。而且他不仅没有伤害她,在她亲了他以后,他还在一直保护她,甚至两人同时身?陷危险,他也是宁愿自己被困住也要将她推出去。

  所以就?是力度不够,方?向是对的!

  但如果连亲他这么?强大的力度都不够,那这个梦还要怎么?圆?

  难道?要……!

  令黎想到那晚看到的那个红衣妖精,脸刷地就?烫了起来。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要这样吗?他的梦还真是这个?

  令黎是有些抗拒的,她觉得?自己毕竟是朵黄花,就?这么?……牺牲太大了一点。可若是他们继续在镜子里面纠缠,前有冶容,后有尊后,都不像是好对付的样子,万一一着不慎,她就?不是牺牲大不大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就?牺牲、人没了啊!

  算了,生死?面前,黄不黄花的都不重要了!

  外头?夜幕低垂,星光寥落,令黎从床上坐起来。

  事不宜迟,那就?今晚吧。早些圆梦,还能赶得?及在神尊回来以前逃出去。

  令黎拉开房间的门?,就?要摸黑去扶光殿,脚步迈出去又停住。

  她虽是块木头?,但自觉一直以来都是块讲究的木头?。如今虽迫不得?已要献身?,但那之前,要不还是先洗个澡吧?

  她收回脚,唤来伺候的宫女:“准备沐浴。”

  宫女领命去准备热水和花瓣,令黎独自坐在桌前,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觉得?心头?燥热不堪,端着水杯,一连给自己灌了好几杯凉水。

第29章 洗澡

  就在令黎把自己泡在浴桶里, 满脑子不可描述的画面时,昭华宫内正是腥风血雨。

  冶容被当众打了一巴掌,羞愤难当, 回来便一连杀了宫中好几个侍从宫娥泄愤。她兄长怕将事?情闹大, 再传到尊后耳中, 正好给尊后拿捏住她的错处, 极力在旁劝阻, 却半点劝不住。

  冶容眉梢挑着, 眼底尽是锋利狠辣之色,俨然将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宫娥侍从当做了尊后。杀一人便问一句:“你为何要处处压着我!”

  “为何你就是比我强!”

  “你女?儿险些打死?我的长赢, 你毁我本命神器, 当众打我的脸!”

  “祈安, 你给?我等着!不日我碧落大获全胜, 这六界便是我族的六界,届时我必要你跪着给?我擦脚底的泥!”

  应川见她疯癫之下漏了口风,眉头一皱, 眼底闪过阴狠之色,也不待冶容动手了, 自己一剑挥出去, 将她宫中的人全杀了个干干净净。

  鲜血如练一般在眼前划过,空阔的宫中刹那间安静得?诡异。夜风从洞开的两扇门灌进, 发出的低嚎声宛若鬼泣。

  冶容终于冷静下来, 眼中的疯狂褪去, 看向自己的兄长。

  应川冷笑?:“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就滚去睡觉!小小的屈辱都受不了, 何谈大事??别连累了我阖族为你陪葬!”

  冶容紧抿着唇, 没吭声。

  应川又?放缓声,动之以情:“长赢重?伤, 我自然知道你心痛。他是我的外甥,我又?何尝不心痛?我这不是也带了族人去为你报仇吗?只恨那魔孽命大,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祈安竟然出宫了。如今还让他活着回了扶光殿,那地方有神帝的结界,除了神尊和羡安,谁也进不去。妹妹,接受现?实吧,我们已经错过了杀他的最佳良机。”

  应川叹了一声:“好在有神尊在,长赢总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起长赢被送回来那副样子,冶容就忍不住落泪:“没有性命之忧,他的罪就白受了吗?”

  应川说到这个就来气?:“难道是我让他跑到汤谷去的吗!为了只鸟,你们竟还明目张胆跑到羲和的神域去抢东西了,你们真是好大的本事?!”

  “那是普通的鸟吗?”冶容辩驳道,“那事?关?我昭华宫的颜面!”

  应川被气?得?抬了抬手,又?无可奈何地放下。他不知是否世间女?子天?生如自家妹子一般,见识浅薄。冶容还在闺中的时候,就每日抢衣服、抢首饰,与姊妹争这争那,如今都已经是一宫之主、两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整日盯着这三瓜俩枣,眼下竟还为了抢只鸟闹出这么大事?来。

  “区区一只鸟,若真有这么重?要,尊后为何不去抢?”应川气?道,“就算她不出宫,她大可安排斳渊、安排羲和族人去抢,可你见他们去抢了吗?”

  冶容冷笑?:“算她有自知之明,她生那个废物如何抢得?过我儿?”

  应川讽刺道:“但?如今她生那个废物可还活得?好好的,还做了那只鸟的主人,你儿却已经半死?不活了。”

  冶容被刺中痛处,脸色刹那间惨白,拳头攥紧了。

  应川晓之以理:“冶容,兄长与你说过许多次了。你有的时候也需要将眼界放宽一些,这几?万年来,你暗中处处与尊后较劲,次次自觉自己大获全胜,并为此沾沾自喜。可今日你还没有看明白吗?你纵然赢了三瓜俩枣又?如何,尊后滔天?的权势一直牢牢把着,数万年来从未有半分动摇。她一出现?,众生朝拜,她一人之下,想毁你神器便毁你神器,想羞辱你就羞辱你,你全无反击之力。”

  冶容不甘道:“她压着我的不就是那个名分吗?”

  “正是,正是那个名分!你要的从始至终也只应当是那个名分,那个一人之下、众生之上的名分!而不是什?么鸟啊、宠爱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争来做什?么?什?么青耕鸟是神尊故意放出去的,原因是碍于尊后不好白给?追露,其实神尊私底下已经答应了追露要为她与青耕结灵兽灵契,这话其实你自己编出来的吧?”

  冶容没吭声,扭头看向别处。

  应川叹气?:“你编这些话出来有什?么用?也只能让底下的人多对你逢迎一些,满足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罢了。你看尊后搭理你了吗?你不觉得?比起你今日受的这一巴掌,尊后压根不将你放在眼里,才是最大的羞辱吗?那代表着,你甚至连做她的敌人都不配。”

  冶容拳头攥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应川自觉自己说得?已经够多,就是面破鼓也该响了,便不再说下去,拍了拍冶容的肩,离开了。

  出门正好遇上进门来的追露,她自从伤了脸以后便整日带着面纱,见到应川喊了一声:“舅舅。”

  应川道:“去陪陪你母妃。”

  追露应道:“是。”

  但?显然应川让追露去陪冶容是个火上添油的举动,追露进门便质问:“母妃,你带了那么多天?兵去,为何还是让竺宴和天?酒两个安然无恙回来了!”

  冶容刚刚被劝下去的愤怒被这么一撺掇,又?轰地全窜了回来。

  不行,这口气?她忍不了!

  *

  令黎这个澡洗了半个多时辰,出浴的时候,花瓣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滑落,水比一开始烫了不少。

  果然是凤凰族的血脉,天?酒的灵根是火灵,方才令黎在水里想东想西,只觉浑身发烫,然后她身体里的火灵就把洗澡水也给?烧热了。

  她想着反正水又?热了,不如再泡泡,等水凉了再出来。结果越泡越热,水也越来越烫,她脑子里的画面终于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变成了从前在人间看到的杀鸡。

  凡人杀鸡好像就是先要烧一锅滚水,然后用滚水烫毛……

  这个画面切换得?有些惨不忍睹,令黎连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她准备这件事?的时候风风火火,只想赶紧做完赶紧出去,但?真临到头了,又?害怕起来。一会儿担心疼,一会儿担心竺宴不愿意,一会儿又?担心竺宴不会……最后这个问题最现?实,万一他不会怎么办?她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

  她打算再将这个准备工作做得?充分一些,去向知确请教,就算知确不会,神族总应该有些教材吧?她可以偷偷带一本过去给?竺宴,和他一起学习。

  所?以离开绛河殿以后她先去找了知确,但?宫娥却告诉她知确不在。她原打算坐下等等,可是那宫娥神秘兮兮地告诉她,说知确带着果子出去的,今夜怕是不会回来了。

  令黎想到知确那颗她十分宝贝的果子,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原来是去向玄度求爱了。

  令黎无人可问,只好自己去寻竺宴,坐在青耕鸟背上,慢腾腾地往扶光殿飞。

  扶光殿门前如白日一般,有神侍值守,令黎躲开了神侍的视线范围,让青耕鸟悄悄飞到院外的一棵树上。她躲在茂盛的枝叶间,悄悄往院内看。

  院中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偌大的扶光殿内只有一个房间有微弱的烛光透出。

  竺宴还没有睡,昭华的一击伤了他仅剩一半的灵脉,他正在疗伤。

  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惹得?他身体燥热不堪,手心渗出热汗。

  他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想象力如此丰富了,分明她吻他的时候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看见。

  他有些烦躁地脱了外衫,只留下白色的中衣。重?新坐回,闭目继续运转神力疗伤。

  结果一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女?,双手托腮,仰着头,凑到他的唇边逗他。

  吮一吮他的上唇,再亲一亲他的下唇,然后舌头探进来兴风作浪……

  竺宴猛地睁开眼睛。

  疯了!

  他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只觉自己真是疯了!

  竟像真的似的,他不仅有感?觉,还仿佛真闻到了她身上甜甜糯糯的味道。

  越发心浮气?躁了,少年起身,一把将紧闭的窗户推开。

  清凉的夜风从外面灌进,稍微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热,也让他一眼看到了树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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