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112章

作者:姜红酒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暴殄天物,这么小你们给薅回来了?”

  “东西都给你了,松手,我要去听墙角!”他用力挣扎。

  何春生松手,淡淡道:“听墙角可不是好习惯,我会告诉宝丫妹妹的。”

  赵星河咬牙:“告状也不是好习惯!”他虽是这么说,但到底没敢去偷听了,乖乖的坐在院子等。

  屋子里,赵宝丫快速汇报今日的情况:“玉姨,我爹约了春喜叔叔两日后去爬青城山,但是阿爹说要叫上马叔叔和钱叔叔。”

  苏玉娘蹙眉:“这两人去了肯定坏事,我们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去。”

  赵小姑云里雾里:“坏什么事?”

  赵宝丫解释:“让你和春喜叔叔单独爬山呀,问问他究竟喜不喜欢你。”

  赵小姑脸腾的一下红了:“你们,我,我……”她看到他都结巴,压根问不出口。

  苏玉娘鼓励她:“别胆怯,你若一直不开口,他永远都不可能看到你。若是他有意,也省去蹉跎的时日。若是他无意,你就可以把目光放到别处,好好挑挑选选,不必被他这样一直吊着。”

  赵小姑咬唇,最终点头:“好吧。”

  苏玉娘想了一下,朝赵宝丫道:“你去同你爹实话实说吧,我们要撮合你小姑和赵春喜,是绕不开他的。”

  赵宝丫点头,等到夜里,赵星河睡着后,她又偷偷爬起来摸到她爹书房,眨巴着大眼盯着他看。赵凛知道她这模样肯定是有事,他放下书:“说吧,今日和你小姑神秘兮兮的,要干嘛?”

  赵宝丫先拍马屁:“阿爹,你真聪明。”她很认真的问:“爬山那天你能不能不要喊马叔叔和钱叔叔呀?”

  赵凛挑眉:“为何?”

  赵宝丫长睫轻颤,凑到近前,小小声道:“小姑喜欢春喜叔叔,玉姨说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赵凛诧异:“谁同你说的?”他与这两人相熟多年怎么没发现。

  也不怪他没发现,他在感情一事上超乎寻常的迟钝。当初宝丫她娘就嫌弃他木讷,村里的姑娘还是走南闯北碰见的女人朝他示好,他压根看不见。

  赵宝丫:“去乡试的时候,小姑每日都给春喜叔叔卧鸡蛋吃,还一看见他就脸红。玉姨问小姑,小姑自己也说了。”

  “不是,阿爹是问你谁告诉你什么是‘喜欢’的?”赵凛现在最关心的是,谁在教他闺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他眼里,他家丫丫一直还是小孩儿,怎么就知道‘女人喜欢男人’这事了?

  赵宝丫如实回答:“是幼薇姐姐,幼薇姐姐说,她哥哥有喜欢的姑娘了。”

  吴老秀才家的孙女也才十岁吧,她那两个哥哥也就十五六,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他十五六的时候还在到处搬砖呢。

  赵凛不悦:“你少听她说这些东西,你还小,最重要的是快快长大。”

  赵宝丫点头:“我知道的,哎呀,阿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在她看来,小姑喜欢春喜叔叔,就像她喜欢红烧肉、油焖大虾、龙须肉一样,当然要买到手啊。

  她拉着她爹的手撒娇,赵凛无奈:“好好好,不喊他们两个就是。”

  赵宝丫高兴了,乖乖的跑去睡觉。

  赵小姑为了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咬着牙穿了耳洞。赵宝丫起初也想穿的,但是看到玉姨用一根长长的银针从她小姑耳朵上穿过。她小姑耳朵又红又肿还冒血珠子时,着实把她吓到了。

  穿耳洞还是算了吧,她一辈子都不戴耳环都行!

  穿完耳洞的赵小姑开始学着行走坐立,开始改掉村里的方言学着苏玉娘说官话。她本就不甚聪明,学东西又慢,只是两日的功夫,成效甚微。官话是官话,总觉得怪怪的。

  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第三日,苏玉娘一早起来给赵小姑打扮,嘱咐她好几遍千万别怯场。赵凛看到娉娉袅袅走来的小妹时,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一行人上了马车,赵宝丫终于把她们的计划告诉春生和赵星河了。半个时辰后,五人准时等在青山书院的后山——青城山的山脚下。

  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终于姗姗来迟来迟。人一下车,赵宝丫和赵小姑就傻眼了。那马车里不仅有赵春喜叔叔,还有钱叔叔和马叔叔。

  钱大有一下马车就笑了起来:“清之兄,真不够意思,还是我方才在城门口碰到子晨兄才知道你们来爬山了。来爬山怎么不叫我和承平兄?”

  马承平附和:“就是,幸好我正巧来送粮。”

  赵凛很是镇定:“你们不是重阳那日刚爬过了?当时谁抱怨说手脚酸痛难当,再也不来了?”

  钱大有讪讪:“当时不是太难受瞎说的吗?你来我们肯定来的。瞧瞧,宝丫看见我们多开心。”

  赵宝丫:“……”钱叔叔眼瘸了,她哪里开心了?

  她眼里明明是嫌弃好吧!

  来都来了,能怎么办?

  一起爬呗。

  八人沿着蜿蜒的青山阶梯往山上爬,沿路有不少红枫野菊,走禽鸟雀。钱大有和马承平这会儿倒是会附庸风雅,跟着赵春喜念两句酸诗。赵凛态度如常,附和说笑。

  赵宝丫、赵小姑、何春生、赵星河四人落后他们四人两步,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目光时不时就落在赵春喜身上。

  爬到半山腰,出现一个岔路口,一边是红枫林,一边是松柏路。赵凛止住步子,提议道:“不如我们分两队,看看谁先到山顶观瀑亭?”

  钱大有摇着折扇:“这提议甚好,我要同清之兄一队,承平兄,你同子晨兄一起吧。”

  马承平立刻摇头:“那不成,我是定要和清之兄一起的。”

  眼看两人要争论起来,赵宝丫挤到两人中间,叉腰道:“不许吵架,我来分。阿爹、马叔叔、钱叔叔。我、小姑、春生哥哥、星河哥哥,春喜叔叔一起。”

  钱大有困惑:“为何你们五人,我们只有三人?”

  赵宝丫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三个小孩子只能算一个大人啊,一边三个很公平。”

  钱大有看看矮墩墩的赵宝丫,又看看半大的何春生和赵星河:宝丫可以忽略不计,这两个小子姑且算一个吧。

  勉强公平。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笑嘻嘻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分开走。”

  马承平和钱大有率先往左边去了,赵宝丫朝她爹眨眨眼,推着赵小姑往右边走。赵星河立刻伸手去推赵春喜:“春喜叔叔,我们快点,一定要赢他们。”

  赵春喜其实更爱慢慢逛上去,但孩子积极性高,他总不好意思扫兴,也加快了步子。赵小姑提着裙摆努力追上他的步伐,有点嫌弃起钗群的繁琐。走了不远,她脚踝开始发酸,赵春喜回头看她,她又立马挺直背脊,亦步亦趋的跟着。

  半个时辰后,五人到达山顶的观瀑亭。观瀑亭前面是建好的围栏,围栏对面是高耸的山脊和一处不深的峡谷。山脊上倒挂着一条白玉带,水柱自上而下直冲谷里,巨大的轰鸣声回荡在耳边,激起的水雾被太阳光折射出炫目的彩虹。

  这场面壮观极了。

  怪不得她阿爹说后山的风景好。

  三个孩子望着那彩虹集体失神,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景色好。还是赵春喜突然出声他们才回过神来。

  “穿天透地不辞劳,到底方知出处高(注1)”

  “这后山不管来多少次都很甚美,无怪乎老师把书院建在这。”

  赵小姑终于爬了上来,扶住亭子的石柱不住的喘气。她欣赏不来那些诗啊词啊,只想说,累死姑奶奶了!

  赵春喜回头看她,见她气喘如牛、脸色朝红。含笑问:“你无事吧?”

  赵小姑立马站直身体,双腿并拢,双手交叠做淑女状:“无,无事。”

  赵宝丫呀了一声,两人吓了一跳,齐齐朝她看去。她朝山下看了看,担忧道:“我阿爹他们怎么还没上来呀?小姑,你和春喜叔叔在这里等等,我们几个沿着这边下去看看。”说完就拉着赵星河和何春生往左边的小路下山。

  “哎,你们别乱跑。”赵春喜制止:“你爹他们会上来的,山上危险别乱跑!翠香,你喊喊他们。”

  赵小姑支吾道:“没,没关系,大哥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了,能碰上的。”

  赵春喜一想也是,要不是这帮孩子拉着他们跑,清之他们肯定先到。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赵凛他们才走没多久,马承平和钱大有就连摔了三次,脚都崴肿了。坐在一棵大松树下完全动不了。罪魁祸首赵凛还在‘惺惺作态’的问:“要不要紧?哎,定是你们上次爬山手脚酸痛还没好利索,你们应当在家好好休息的。”

  钱大有感动坏了:“果然,清之不叫我们是有道理的。我们两人太不中用的,还连累你不能好好爬山看风景。”

  马承平也甚是愧疚:“要不你先上去吧,陪着孩子们好好玩。我和大有在这等等,待会你们下山从这边下?”

  负责看人的赵凛:“不用,我就在这陪着你们,等你好一些再上山。”

  两个人感动的啊,就差喊赵凛爹了。

  赵凛摸摸鼻子往山顶看:也不知上面是什么情形了?

  什么情形?尴尬、奇奇怪怪的情形。

  哎,赵宝丫也不知道怎么说。三个人趴在离观瀑亭不远的矮草丛里偷看,都半天了,赵小姑一句话也不说,就光盯着赵春喜叔叔的后脑勺看。人家看过来,还立马转过头。

  不是来告知对方心意的吗,照这么下去只怕之前的规矩、官话都白学了,耳洞也白打了。

  赵宝丫急啊,赵星河小声说:“要不我们上去推一把吧?”

  何春生:“不行,我们过去小姑会更不好意思。”

  赵宝丫:“那怎么办呀?”

  三人蹲在那,一条菜花蛇扬起脑袋好奇的盯着他们看。赵星河吓了一跳,又不敢动,伸出手戳戳赵宝丫。赵宝丫顺着他视线往草丛里看,险些没吓死,还是何春生一把捂住她嘴,小声道:“别喊,这是菜花蛇,吃鼠蚁的,无毒。”

  赵宝丫颤巍巍掰开他的手,和那条菜花蛇大眼瞪小眼几秒后,伸出手指指赵小姑那边:“蛇蛇,过去,爬到小姑脚边去。”

  菜花蛇嘶嘶两声,七拐八扭的往亭子里面爬去。

  赵星河看着这一幕:“宝丫妹妹,它好像听得懂你说话啊?”

  何春生:“你没发现很多小动物都很亲宝丫妹妹吗?”

  赵星河朝他翻白眼:“你又发现了?”

  “嘘!你们别说话。”赵宝丫专心致志的盯着亭子里面看。

  菜花蛇爬到赵小姑脚底下,赵春喜一回头就看见了那冰凉凉的一坨。他不认识蛇,眸子里闪过惊悚,朝赵小姑道:“你别动。”

  赵小姑不聪明也不蠢,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往下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春喜安抚她:“你别动,我找根树枝把蛇挑开。”

  赵小姑从小就怕蛇,从前村西的一个老头就是被蛇咬死的。她总觉得自己要完了,要是再不开口,只怕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就在赵春喜捡起树枝转过身时,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喊:“春喜哥,你先别动。”

  赵春喜僵住不动,她感受到脚下冰凉触感的蠕动,咬咬牙,从袖带里掏出一只荷包递了过去。面色涨红,磕磕巴巴道:“俺,我,我心悦你……”那荷包上花开并蒂的图案在阳光下栩栩如生,向来都是女子表达心意的定情之物。

  是她跟着玉娘姐姐绣了好久才绣好的。

  收了荷包就代表同样心悦对方,不收……

  赵小姑手抖,一半是被蛇吓的,一半是紧张。

  赵春喜眼眸微睁,手上的棍子都吓掉了,棍子正好砸在那蛇的七寸上。要是能尖叫,菜花蛇只怕嚎得比人都大声,呲溜一声窜没了影子。

  徒留赵小姑和赵春喜两个人尴尬的互看。

  赵春喜想起往日对方看见他就局促、脸红、低头走开的情形。原来对方不是惧怕他,是喜欢他?

  他从来没想过赵小姑会喜欢他,整个人都处在相当茫然的状态,自然也不可能接那荷包。

  见他迟迟没接,赵小姑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暗了下去。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还是挺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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