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万人迷总想拐走我 第62章

作者:今寺 标签: 乔装改扮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哥哥当年颠沛仅此几年,便在世间吃尽了苦头,在青庵观,一开始也与?同门并不亲近,所以哥哥永远都记得灼儿有多好?。”

  许如意总忍不住想?起?认亲之时,他才?知?自己生母已逝,自己为?皇室之子,虽也似他一直羡慕的师妹一般有了兄姐弟妹,可没有一个?人亲近他,反倒都嫌他流离失所多年,身上没有皇室尊贵之气。

  唯独花灼。

  第一回见他,便红着脸巴巴望着他,牵住他的衣角,糯着声音喊他哥哥。

  许如意这颗心几乎都是被花灼一点点捂热的,也因此,才?对远在长安的皇家再无隔阂。

  “是灼儿的话,定能与?善渊姑娘处好?关系的。”

  花灼听许如意在自己身后温声的话语,忍不住弯起?唇来,忽听许如意轻嘶一声。

  “哥哥?”

  花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便见许如意一手抵眼?。

  “没事,眼?睛有点痛。”

  “眼?睛痛?吹到脏东西了吗?”

  见花灼指尖探来,许如意下意识后倾了下身子,揉着越发不适的眼?睛,忙勒紧缰绳停下马,“时不时就觉得痛,可能是近日吃辣食吃的多了些。”

  许如意不住吸气,却只觉眼?睛痛的越发厉害,花灼正?不知?所措,听到前面坐在马车里的梁善渊的声音,“怎么了?”

  “我哥哥说他眼?睛痛!”

  花灼心里发慌,回身要给许如意看眼?睛,前方?马车一路带出来的金铃声亦跟着停了下来,梁善渊下了马车,连同坐在马上的孟秋辞与?江之洁,都调转马头来看许如意。

  梁善渊要许如意低头,扒开他眼?睛探查片晌,轻唔一声,

  “大抵是进了脏东西,许道长,你拿着我这眼?药坐马车上去吧,莫要再冲风了。”

  许如意眼?睛越发痛的厉害,闻言捂着眼?睛闷声连连点头,花灼下意识想?跟着许如意下马,却被梁善渊拦住。

  “这眼?药金贵,若再撩了马车帘难保不会又钻进什么脏东西,灼儿待在马上吧。”

  花灼闻言一愣,只得望着前头车帘放下,再不见许如意的身影。

  梁善渊要孟秋辞江之洁与?车夫先赶路,踩着马镫跨上马,直接靠上花灼身后,双手牵起?缰绳,将花灼整个?人都围拢在自己怀里。

  花灼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身后一双冰凉的手紧紧箍在怀里,花灼没想?到她上马第一件事竟是将自己抱住,惊愕之下,近乎不可置信,

  “梁善渊?你在做什么啊?”

  梁善渊双手紧抱着她,一双压着少女腹部的手泛着因疼痛而生出的颤。

  整整两天,他根本就没怎么见过她。

  她整日与?那姓孟的女子躲在船舱里,本以为?她是身体不适,可出了船舱,又要与?他拉开距离。

  若从前一般,与?她关系冷淡便罢,可偏偏前段日子此女想?与?他做闺中密友,平日里对他颇为?亲密殷勤。

  如今又说将他撇下,便将他撇下。

  疼痛本就肆虐不止,又因他方?才?暗中对那姓许的臭道士动手,而体内业火不止不休。

  梁善渊双手从后紧抱着少女腰身,却犹不纾解,目光定定盯着少女露出的后颈上勾着的墨绿系绳,忽的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掌住少女细弱的后颈。

  这鬼手太冰了!

  花灼只觉好?似一捧雪忽的挨上自己后颈,身子登时一个?激灵,小?声怒骂,“梁善渊!你疯了?!你做什么呢!”

  她不安分,梁善渊手拽着缰绳,马匹霎时便往前小?跑而去,花灼抓着梁善渊拽着缰绳的手忍不住惊呼,梁善渊却一手紧紧捂着花灼的后颈,呼吸因疼痛些微发颤,他目光沉沉盯着此女在自己指缝里泄露出的玉白后颈皮肤,低下头亲蹭上自己盖着其后颈的手背。

  “你又在躲我,”梁善渊声音已恢复往常般温和,他一手捂着少女后颈,在少女耳后质问,“为?何?”

  “躲你?我没有啊。”花灼没想?她会如此问,睁着眼?睛说瞎话。

  梁善渊真佩服她这品质。

  谎言说来便来。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疼痛逐渐减缓,梁善渊松下手,双手牵住缰绳,将少女箍在怀中,“灼儿听到有关心教作乱之事,便频频回头寻我,你觉得我是心教教徒,是吧?”

  她似是真的气怒,花灼第一次听她如此冷声,

  “我从前帮你哥哥与?那女观在金羽街坊逃出危难,不顾手伤,替他二人在驿站内医治整整一夜,带你那连犊车都不会下的侍女看医问药,守到半夜方?回,救你更?不是一次两次,你从前便对我十万分的揣摩警惕,如今一听心教作乱,又要扣到我的头上?”

第52章

  花灼一噎。

  冷风簌簌, 她身子本该热火朝天,竟觉得有些冷。

  “你?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她吐气寒凉,声音响在花灼耳后?, 语调虽如往常般沉静温和, 却莫名带有不悦之感,梁善渊双手禁锢着她,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 要被你?这样欺负污蔑?”

  “我......!”

  花灼几乎百口莫辩, 脸都因羞愧涨的通红。

  “我没?有这意思......”她几乎不知该如何说了, 低着头?不知所措。

  若再讲谎话,总觉得更是对梁善渊没?真?心。

  说要真?心换真?心的是她,一听心教作乱,便对梁善渊揣摩怀疑的也是她......

  是过分, 尤其?梁善渊将之前为她做的桩桩件件都摆到明面上?,花灼更没?脸了。

  “那你?就是无意识的欺负我?”

  “我没?欺负你?!”

  花灼忍不住想回头?,却被她紧抱在怀里, 花灼转过脑袋, 她比梁善渊矮大半头?,身子正巧挨上?梁善渊胸膛。

  “你?别生气了, 好不好?”花灼绞尽了脑汁, “我、我、”道歉是不能够的,这阵子赚取阴德本就少?了些,总不能再亏了, 她贴着梁善渊平如菜板的胸膛,却冷不丁想到什么, “对了,我带的行囊里有木瓜, 一会儿到了地方,我拿些给你?,你?别生气了——”

  她话音一顿,冷不丁想起梁善渊也吃不了东西,当即欲哭无泪的抿紧了嘴,却听一声含冷的轻笑。

  “我要木瓜做什么?”

  “阿善你?看你?这么漂亮,”花灼在她怀里费叩叩峮肆而洱尔午九义思期欢迎来玩力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平如菜板的胸,“性情也好,帮助我这么多,也就这里少?点魅力,我想帮你?啊,但我想起来你?也吃不了,所以算了,等之后?我发现?些垫胸的东西,我买给你?好不好呀?你?别生气了,生气生多了都不好看了,哈哈,哈哈哈......”

  ——叮咚!灼灼完成今日任务!表现?出色,功德+20!

  两日没?听过的阴德提醒音要花灼一懵,她愣愣抬头?,便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凤眸。

  花灼大脑一空。

  也是后?知后?觉,她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的话,大概,可?能,也许,有些冒犯?

  可?花灼胸就比较平,不知缘故,她交往的几个朋友胸也不大,跟其?中两个也比较在意胸围的朋友们时?常会讨论丰胸秘典,现?代?社?会说起这些都不会生气,反倒会将对方的秘典都记下来,到了如今,只想那可?是木瓜,现?下木瓜那可?是真?真?的难寻之物,花灼都只留着自己?吃,这东西又能帮助丰胸,又珍惜好吃,岂料成了好心办了坏事!

  花灼头?一次得了阴德不是那么开心。

  她抬着脑袋与身后?的梁善渊沉默对视片晌,脸上?尴尬的笑容还没?放下去。

  便见梁善渊似是气笑了,浅浅摇了下头?,耳垂垂挂的两粒玉石微晃。

  “我得罪你?了?”

  花灼:......

  “没?有。”花灼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又一不小心踩到雷区,只睁着双可?怜兮兮的杏眼,希望梁善渊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要瞪我,”梁善渊看着她,连连点头?,“好一句真?心换真?心,将我诓骗的好凄惨。”

  啊啊啊不是她真?的没?有这想法!

  “我没?瞪你?!”花灼生怕她误会,又加了句,“我现?在也没?吼你?!我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方才、方才误会了你?是确实,我往后?不这样了。”

  “我在殿下心里就是个坏人,任凭我做一千件好事,他人一句空穴来风的污蔑,也能将我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尽数在你?心中抹灭,既如此,又何来所谓真?心换真?心?只是我一头?热罢了。”

  花灼是真?愧疚了。

  可?任凭一路上?如何安慰哄劝。

  梁善渊似是真?的被伤透了心,都再未回她一句。

  下马之前,只淡淡一句,“我心寒。”让花灼心里酸涩的难受,恨不能与梁善渊说上?好多句对不起,可?偏偏,她一句对不起也没?说出口,因着阴德本就不多,又觉得顾念阴德的自己?是真?的很自私,失魂落魄的下了马,便到了王家祖宅。

  花灼一声不吭,闷闷先去马车旁看着许如意下马车,急忙跟上?,许如意的眼睛似是好了些,见了花灼便笑,天黑,也没?察觉花灼面色不对,王家家丁见江之洁等人远道而归,兴高?采烈进去通传,过了会儿,便见一拄着拐杖,鬓发苍白,留长鬓的老人家走出来。

  “外祖父!”

  江之洁急忙迎上?前去,“孙儿不孝,不知心教起乱,今日才回!外祖父无事吧?”

  “无事,无事。”

  江之洁母家为武将大家,外祖父为世袭武定?侯,老将军拍拍外孙儿肩膀,见到花灼便带一众下人跪地,“老臣不知三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三公主恕罪!”

  “无事,快起来吧。”

  她话一落,江之洁连忙扶老武定?侯起身,众人这才稀稀拉拉往屋内去,一进屋,自是将花灼当座上?宾,坐在最上?首,烛光微晃,花灼低敛眉目手玩着自己?的福寿娃娃钱袋子,有心想喊梁善渊过来坐,抬头?见众人都坐好了,梁善渊坐在最下首的角落处,面如冰霜的模样,不禁扁了扁嘴。

  虽然?自己?有错。

  可?梁善渊也确实不单纯呀?

  这钱袋子还有乾坤呢......而且听澜还很有可?能给她托了梦,确实是因那梦,花灼才有心与梁善渊起了些隔阂。

  自从听澜赶往长安,她便总是一想起听澜便心慌,花灼最信直觉,万一那梦真?是听澜给她托的呢?

  她这边胡思乱想,老武定?侯拄着拐杖带家丁,由江之洁搀扶着一步步进了屋,坐在花灼旁侧的下首位。

  江之洁着急,“外祖父,怎么没?见外祖母?外祖母可?好?”

  “好,你?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你?外祖母等不得,早歇下了。”老武定?侯松了几口气,他年岁大了,早年又征战沙场落下一身旧疾,说几句话的功夫便要顺顺气,坐在木椅里挥了下手,家丁忙将今日的书信都拿上?来。

  花灼看着这些书信,便眼皮一跳。

  老武定?侯一封封看过去,目光在印着宫印的两封书信上?微凝,才面色带笑双手将信呈上?去给花灼,“公主殿下,您日前寄出的信这边收到了,送信的信使为这两封信,披星戴月赶来,您速看看。”

  花灼给听澜写信时?知道要到巴蜀,便临时?将地址改成了巴蜀武定?侯府,她微抿起唇,接过两封信,一封是宫内纳灵皇后?寄来的家信,打开看过,大抵是说宫内一切都好,要花灼勿要挂念,接着便是漫长的问责,纳灵皇后?不同意花灼在外,若不是原身撒泼打滚,老皇帝早年又是个颇为向往江湖之人,否则还真?出不去。

  花灼看完家书,便展开了听澜写的书信。

  ——三公主殿下,展信佳

  未曾想竟得公主殿下挂念,听澜感激不尽,收到信时?险些落泪,公主放心,听澜在宫中一切安好,只是思念公主,不知公主如今可?好?

  底下皆是听澜书写的宫中趣事见闻,不论字迹笔墨,还是说话口吻,都确确实实,是听澜本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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