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第144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这样的环境,会把人的破坏欲释放到极致。

  沈蕴玉以前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天生的文明人,只有被法律约束的普通人。

  没了法律约束,普通人也会变成其他模样。

  沈蕴玉不打算去挑战人性,他只想远离人性,特别是在他还拥有一艘船的情况下。

  所以沈蕴玉道:“把游艇弄到岸上,不要被其他人弄走。”

  游艇是需要汽油的,他们这艘游艇汽油充足,还能开很久,说不准过几日还要靠着游艇出海,沈蕴玉怕别人给抢走,便让另外四个男人过来,他们五个男人硬抬着游艇往岸上走。

  最起码要

  找个安稳的地方藏起来。

  游艇抬到岸上来之后,沈蕴玉便四处找地方,他很快便发现了上辈子他所处的那个山洞,他跟这个山洞大概有缘,瞧见了这个山洞,便直接定下此处了。

  山洞不大,也就六十多平,是处于海滩附近的,他们把游艇抬进了山洞里,然后沈蕴玉便开始让所有人把身上的东西都摆出来,用以集合调整。

  别的人都是在睡梦之中,被突然叫醒的,能拿着手机就算不错了,最多拼死抢一个救生圈,其他人顶多从兜里掏出来被水泡过的打火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和其他人比起来,石清莲和双喜两人的物资就尤为丰盛。

  石清莲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双喜也背着一个,三个大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高热量食物,都是真空包装的,还有几件衣服,手电筒、打火机、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背包还是防水的,里面一点水都没进,石清莲甚至还准备了几瓶药。

  感冒药,驱蚊水,一些退烧药,还有一些塑料袋。

  石清莲甚至还带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铁盆——这是她打算用来煮汤喝的,鱼汤鱼汤,肯定要有汤啊!上辈子他们是去在海里捞来了一个铁盆,煮的鱼汤,这辈子,石清莲直接自带了!

  各种鱼汤肉汤煮起来!

  不吃热汤肠胃会受不了的,这里的鱼烤着吃,还是会不熟。

  除此以外,石清莲甚至自备了调料——上辈子一个月吃的东西都没味儿啊!真的受不了了!人家要用调料的啊!

  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沈蕴玉的目光在石清莲的所有东西上扫过,最后抬眸看向石清莲,问道:“石小姐,是有囤物癖吗?”

  否则都无法解释这么齐全的装备,沈蕴玉甚至还在箱子最下面翻出来了三把军用匕首。

  很锋利,在荒岛上能做很多事情。

  “有一些。”石清莲本来还犯愁如何解释自己这么多东西呢,听到沈蕴玉这么问,她立刻借坡下驴道:“我总是害怕海难,所以带了很多东西,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呢。”

  一旁的双喜也跟着点头,她道:“石清莲就是总喜欢准备一些没用的东西啦。”

  不管怎么说,有这些东西,是好事。

  沈蕴玉飞快将所有东西整理了一下,武器交由他、助理、表演老师拿着,食物交给营养老师安排,造型老师负责看管游艇,石清莲与双喜则什么都不用干——她们俩也干不了什么。

  她们两个都是演员,为了撑住镜头,每天都只吃一点点东西,人瘦的要命,一点也不健康,平时做几个武打动作都费劲,更别提跟人打架了。

  这也是她们俩上辈子过得不好的原因,在纯武力的地方,她们俩其实没什么大用。

  而这时,岸边上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岸了。

  其余在海难之中活下来的人,此时正在岸边上又哭又笑。!

第106章 康安江逾白上辈子

  江逾白嫁给康安的那一日,是个雪夜。

  他得知石家满门被杀,与已是女帝的康安大吵了一架。

  江逾白从未想过去为难石清莲,他知道石清莲爱慕他,因为他而失了分寸,做了那些事,都是情有可原,更何况,是他先与康安在一起的,是他对不起石清莲。

  当初他娶石清莲,就是想报石清莲救了他一命的恩,给石清莲一个富贵荣华,后来是他食言,他嘴上未提过,心里却早已做了准备,日后定是要给石家一些补偿的。

  他觉得按着康安的性子,不一定能允许石家人过得好,所以他打算将石家人外派,出京去地方当个知府,这一生都不回京城。

  结果,他还未曾动手,便接到了康安将石家人满门抄斩的事情。

  何其荒唐!

  康安为女帝,本就有违祖命,朝堂被他压下一半,另一半是被太后压下来了,康安又作为皇族唯一的子嗣,才能成功上位——之前,还有大臣举荐江南的南康王,但南康王在江南逍遥自在,无意继承皇位,此皇位才堪堪落到康安身上。

  皇位来之不易,康安行事自当更小心谨慎,不留话柄才行,可偏生,偏生康安竟如此行事!

  “你当真以为坐上了皇帝,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历代皇帝,谁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你真当这天下是你的天下了吗?大奉门阀倾轧,豪门林立,权利交织之下,皇位须有诸多考量,我为你殚精竭虑,才有你今日之荣光,你怎可如此肆意而为?”

  江逾白心口都被康安气得发疼。

  康安最开始还有心与他解释两句,但到后来被江逾白的话刺到了,也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朕已是女帝了,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朕杀不得吗?摁死他和摁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江逾白少见的暴怒,他吼道:“你是君主!你与我胡闹无所谓,你故意设计陷害石清莲入狱无所谓,这是你的私情,但涉及朝纲,你不得如此!你今日杀一个户部右侍郎,明日是不是要杀一个刑部右侍郎?后日是不是又要杀一个户部右侍郎?左右全天下的人都没你尊贵,你是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康安,没有官身的蝼蚁你可

  以随便踩,但有官身的人,你不能随意动,纵然你比他们权势大也不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

  “够了!”康安大吼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石清莲吗?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琢磨着把石清莲偷偷养起来呢!”

  江逾白到了嘴边的话一顿,随即蹙眉道:“休得胡言。”

  康安冷笑道:“胡言?你敢说这事你没想过?不过是因为朕是女帝,你不敢这么办而已,你怕被朕发现!当初朕让你去北典府司门口送休书,你是何等的不情愿!当日你只想把她降为妾室,若非是朕开了口,你还要装傻,蒙混过关呢!”

  江逾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过了半晌,江逾白才道:“我只是愧疚于她,她救过我性命,我叛过她,又休弃她,太过残忍,我给她一个妾室之位,还能全她最后一丝体面。”

  “呵。”康安嗤笑一声,道:“你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当初为什么跟朕在一起?你不过就是想两个都要罢了,朕以前未曾拆穿你,你就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殿内大红绸缎上映着水光,烛光千盏,将殿内映的熠熠生辉,女帝与她的帝后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争吵过后,便是一阵死寂。

  分明应该是最热烈,最浓情蜜意的春宵,但他们二人脸上却都是难以掩盖的愤怒。

  最先累了的是康安。

  她觉得自己对江逾白够好了,她不在乎他曾经放弃过她、背弃过誓言,娶了另一个女人,依旧愿意尊他为后,给他所有荣华富贵,让他掌权,她对江逾白已经足够好了。

  可江逾白呢?却因为死了一个石清莲而与她如此争执。

  她一甩袖子,道:“还请帝后自己反省吧。”

  说完,她从殿内离开。

  江逾白冷沉着脸坐在殿内。

  他知道,康安杀石清莲还是小女儿心态作祟,康安虽然已经成了女帝,但心性智谋都远不足以把控朝堂。

  他一贯知道康安的性子,但是此刻还是觉得烦躁。

  都到了这个时候,康安怎么还能如此胡闹?

  他难道要数年如一日的辅佐一个不知收敛的君主吗?

  还有石清莲,那个天真可

  爱的姑娘,石清莲刚嫁给他的时候,是个明媚活泼的人,很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枝头上的鸟,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石清莲被磋磨的变得安静,变得沉默,变得癫狂起来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逾白看着周遭的事务,脑海中恍然间门浮现出了石清莲嫁给他的样子。

  娇美的姑娘被挑下红盖头,坐在床榻前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那时的婚房,也是这般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他两次成婚,心境也完全不同,原先想要的,现在到了手里,却觉得烦闷,原先不想要的,现在没有了,又觉得思念。

  他甚至觉得心口钝痛。

  石清莲死之前,会在想什么?

  他在殿内枯坐了半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起身往殿外走去。

  他打算去找康安。

  他是个男人,向来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是女子一般被情情爱爱束缚,康安年纪小,不懂事,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朝堂。

  所以,江逾白打算先劝说康安两句,让康安消了气,再与康安讲,日后不能再这般做了。

  他便从殿内出来了。

  因着他是帝后之位,所以他所住的地方是翊坤宫,他从翊坤宫走出来,本想去太极殿中寻康安,但是在经过一个偏殿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男子与女子的敦伦之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刺耳,而且,这四周都没有侍女太监看着。

  江逾白听到这声的时候,便认定是宫女与侍卫在私通,也有可能是后妃。

  在宫中,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当年迈的帝王即将离去时,尝过情.爱滋味儿的女子们便不再甘心为一个男人献出终生,只要做好避子的措施,与金吾卫侍卫生情也未尝不可。

  现下康安登基,后宫里那些女子还没有遣散,因着还没找寻到去处,所以就先放在宫里。

  但是,不管是后妃还是宫女,做这种事,都是有罪的。

  江逾白拧着眉走进去,想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他走进偏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被摁在榻间门的红色。

  康安还穿着尚衣局特制的女子龙袍,红金

  之下裹着的是曼妙身躯,此时正躺平在案间门,而在康安身上的男子,赫然是宫内鲜少有人知道的波斯质子!

  男女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场面何其刺眼,江逾白竟然愣在了门口。

  他的妻子,在与他的大婚之日,与另一个男人如此。

  康安闭着眼,纵情的模样完全映入江逾白的眼眸里,她不知道江逾白来了,只一直享受着这种感觉,而波斯质子看到了江逾白。

  波斯质子完全不躲不避,甚至还对江逾白挑衅的挑了挑眉。

  江逾白过了三瞬息,才骤然怒吼了一声:“康安!你们在做什么!”

  康安猛地惊醒。

  她惊醒时,波斯质子好像才发现江逾白来了似的,快速后退,但好巧不巧,又故意将康安弄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康安从案间门惊惧的下来,就看见江逾白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愤怒高吼道:“康安,你竟如此,竟如此!”

  江逾白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悲愤、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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