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王妃想和离 第36章

作者:墨子哲 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卫氏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活了几十年,都没跟人红过脸,林钦安的母亲又是个不讲理的,谢芷澜怕她趁机勒索卫氏,人若不要脸,不定做出什么恶心人的事。

  青黛点头,同卫氏一同离开了安国公府。

  谢芷澜则去瞧了瞧祖母,老太太瞧见她很高兴,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榻上,怕王爷和长公主多想,还板着脸教训了她一句,“姑娘家出嫁后,哪能动辄回娘家?也不怕人笑话。”

  谢芷澜没将谢芷晴的事告诉她,能瞒一日是一日,她挽着她的手臂撒娇,“长公主很喜欢孙女,她也说了,我若想您了,可以多回来陪陪您,不必在乎外人的看法。难道祖母不想澜澜吗?”

  她边说边蹭了蹭她的肩膀,在她面前,一团孩子气。

  老太太没绷住,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啊。”

  再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谢芷澜最担心的便是她的身体,又请国医馆的大夫为她诊治了一番,老太太有些好笑,“府医每三日,就会给我请一下平安脉,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事。”

  谢芷澜给她请的是国医馆最擅长头疾的一位老大夫,这次大夫给她把脉时,神情却有些严肃,仔细询问了一下,她老人家是否觉得头疼,头晕。

  老太太脸上的笑,不由一收,见谢芷澜精致的小脸,板了起来,她有些支支吾吾的。谢芷澜仔细问了丫鬟,才知道她这两日有些头疼。

  谢芷澜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大夫道:“从脉象看,有些肝阳暴亢、气虚血瘀,问题应该不大,先施针几日看看吧。”

  老太太闻言,又松口气,觉得这大夫就会吓人,“施针多疼啊,不然吃几服药试试?”

  被孙女瞪了一眼,她才咳了一声,不再讨价还价。

  大夫给祖母扎针时,谢芷澜一直压着火,直到老太太歇下,谢芷澜才将丫鬟喊到院外,忍不住斥责了两句,“我不是说了,祖母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吗?”

  亏得她今日回府了一趟。

  丫鬟有些害怕,忙跪下请罪,其中一人还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道:“老太太怕您担心,不许奴婢们声张,她说自个是没休息好,多睡会儿就好了。”

  老太太是个重感情的,怕身边的大丫鬟,在她身边待久了,会耽误花期,前段时间她刚将其中两人许给了管事的子侄。

  现在提拔上来的,是原本的二等丫鬟,谢芷澜出嫁后,这些年轻丫鬟多少有些懈怠。

  谢芷澜本就生气,见她还敢辩解,脸色更冷了些,她直接将李管事喊了过来,道:“这等丫鬟安国公府要不起,发卖了吧。”

  丫鬟脸一白,眼泪一下掉了下来,她哭着求饶,想让老太太为她做主,她刚发出一个音,就被小厮堵住嘴,拉了下去。

  谢芷澜干脆将青葙留了下来,日后由她照料老太太,这边刚吩咐好,就听丫鬟说二太太将二小姐带了回来。

  谢芷澜去瞧了一眼。

  谢芷晴回来时,将自己的嫁妆也一并拉了回来,她神情仍旧有些麻木,瞧着没什么精神,一张脸白得恍若纸张。

  卫氏神情也有些复杂,瞧见她后,忍不住道:“还好你派了青黛跟着,不然还不知要和那老虔婆扯皮到什么时候。”

  谢芷澜几乎能猜到林母的反应,便也没多问,只道:“将人带回来了就成。”

  谢芷晴冲她行了一礼,“多谢王妃。”

  谢芷澜摇摇头,她心中惦记那个绣了一半的香囊,并未留在安国公府用午膳,回府后,又拿起针线绣了起来。

  她足足绣了一下午,天黑时,才将香囊绣好。

  晚上顾邵屿回来时,她将香囊和玉佩一并拿了出来,道:“王爷可以看看是否喜欢。”

  顾邵屿一愣,“不是说了不用再绣了?”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想看看扎伤没,谢芷澜有些不自在,低声说,“昨天是走神了,才扎了两下,今日没事。”

  她又问了一句,“喜欢吗?”

  顾邵屿自然喜欢,他拿过香囊看了眼,递给了她,“你给我戴上。”

  他明日就要走了,谢芷澜没拒绝,接过挂在了他腰间。他身上是一身绛紫色衣袍,衣摆处也绣了一只苍鹰,还挺搭。

  她刚挂好,正欲站直身体,他长臂一勾,将她捞入了怀中。

  谢芷澜一愣,反应过来时,已被她抵在床柱上,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似昨日浅尝辄止,反而带着一股凶劲儿,似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谢芷澜有些招架不住,她头皮发麻,唇瓣也是麻的,腿也有些发软,几乎站不稳。

  他个子本就高,需要弯着腰才能吻住她,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让她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谢芷澜还是头一次被他这么抱,一张脸不受控地染上一抹薄红,这个吻,又令她想起了成亲那日的吻,霸道、炽热,险些要将她融化。

  谢芷澜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中崩出来,怕掉下去,她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颈。

  作者有话说:

  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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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比心!

第44章

  ◎不舍◎

  一吻结束时, 两人呼吸皆有些乱,谢芷澜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天色不早了, 王爷先用晚膳吧。”

  “喊夫君。”

  谢芷澜呼吸不由一窒, 他始终抱着她,完全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 谢芷澜又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看他,微微偏开了脑袋,小巧精致的耳垂透着红晕, 露出的那一截儿白皙的脖颈,也红得彻底,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瑰丽夺目。

  顾邵屿轻笑一声, 造物者很是偏爱他, 他不仅生得俊美, 笑起来也很好看, 不像平日哪怕在笑也透着疏离, 这个笑发自内心, 因为愉悦, 眼眸深处也荡起一丝波澜,霎那间,犹如绽放的烟花, 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低头在她耳垂上又吻了一下, “不喊, 就先吃了你。”

  说完作势来啃她。

  谢芷澜:……

  谢芷澜伸手去推他的脸,“别闹。”

  他一贯难缠, 也不是个听话的人, 许是她的语气透着无奈, 他竟真的没有再闹,伸手将她放了下来。

  谢芷澜让丫鬟摆了晚膳,天黑时她吃了两块玫瑰糕点,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粥。

  他吃得也不多,用完晚膳,他并未去书房,而是跟着她进了寝殿,他偏爱紫色,一袭绛紫色衣袍衬得他肤色冷白,随意往那儿一站,都显得鹤立鸡群,矜贵无双,他没有开口,就静静望着她收拾行礼。

  谢芷澜只收拾了一个包裹,随即对他说,“北疆寒冷,尤其是冬季,听说站在门外哈口气,都能结成霜,不知道秦管家有没有为你准备厚衣服,这几块貂毛,皮子厚实暖和,面积也大,能做被褥,也能做大氅,你带去吧,说不得能御寒。”

  她又指了指一侧的盒子,“这里面有几根千年老参,关键时候能救命,还有几瓶上等的金疮药,能活血化瘀,止血效果很好,旁处比较难寻,你一并带去吧。”

  王府家大业大都很难拿出几根千年人参,她倒是财大气粗,竟一下备了这么多,顾邵屿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这么怕我死掉?”

  谢芷澜自然清楚他不会死,如果梦境是真的,他日后可是遇神杀神的存在,她只是不想欠他罢了,他给她的那些毒药,只怕千金难求,她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自然要偿还一二。

  顾邵屿多智近妖,哪里瞧不出她什么意思,他也不恼,亲眼看着她,将盒子收入了包裹中。

  这一晚,谢芷澜本以为,他会胡闹一番,谁料,他竟出奇的安静,上床后,仅仅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将脸颊埋在了她颈窝处,说了句,“早睡吧。”

  谢芷澜却想起了赵夕瑶拜托的事,她已经给表哥写过一封信,询问了一下,可惜表哥对沈亦辰的了解并不多。

  谢芷澜本想趁顾邵屿不安分时,作为交换,找他询问一下,谁料,今日的他竟没有旁的心思。

  谢芷澜一时有些纠结。

  她睡着时,呼吸比较平稳,这会儿分明没睡,顾邵屿也睁开了眸,声音慵懒沙哑,“睡不着?怎么?舍不得我离开?还是后悔了,愿意跟我走了?”

  “不是。”她语气略有些急,唯恐他误会,悦耳的声音,在夜色中,添了一丝娇气。

  他几乎能想象,她脸红的模样。

  顾邵屿没想碰她,怕自己万一失控,真伤了她,她这个反应,却轻而易举,摧毁了他心中隐秘的克制。他只轻笑了一声,舔了一下她的唇,“不是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又想招我?若是不困,那就做点旁的。”

  他说得暧昧,温热的气息,洒在了她耳朵上,谢芷澜耳根一麻,他带着薄茧的手,也探入了被褥中,挑开了小衣的带子。

  谢芷澜呼吸窒了窒,按住了他的手,“别,我,我只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

  顾邵屿手一停,深邃的眼眸,像是燃起一颗星辰,瞬间明亮了几分,“什么事?”

  都说夫妻一体,但是成婚后,她待他也没有多亲近,哪怕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对她来说,他估计也就比陌生人强一些。她愿意找他帮忙,顾邵屿自然是高兴的。

  谢芷澜:“我想问问,沈亦辰是个什么样的人,堪为良配吗?”

  顾邵屿脸一黑,身体径直覆盖了上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在我床上,打听旁的男人?谢芷澜,你故意的是不是?”

  谢芷澜拍开了他的手,“你发什么疯?我只是帮人打听一下。”

  顾邵屿仍臭着一张脸,“那也不准。”

  谢芷澜有些无语,伸手推了推他,却没推动,她一时有些无奈,成亲这几日,她算是认清了他,这人有时真是孩子气得紧,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有些娇气,“你好烦,压疼我了。”

  他仍没下去,还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柔软,“哪儿疼?这儿?还是这儿?”

  谢芷澜有些痒,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去捉他的手,“你烦死了。”

  笑声悦耳清脆,像是撒娇一般,顾邵屿不由怔了一下,心中软成了一团,“再笑一下。”

  “什么?”

  室内的灯已被他熄灭,透着月色,他隐约能瞧见她脸上的疑惑。顾邵屿忽地亲了一下她的眼睛,“再笑一下,我就告诉你沈亦辰的事。”

  谢芷澜有些好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一下,“你是不是有病?”

  “嗯,病得不轻。”他也扬了一下唇,几乎贪婪地望着她含笑的模样,坦白道,“沈亦辰同样有病,一般人招架不住,为数不多的优点是够仗义。”

  谢芷澜想知道的更多些,“其他的呢?品行如何?沾花惹草吗?”

  顾邵屿倒也没瞒她,“他也就嘴贫些,没见他对哪个姑娘上过心,至于品行,那要看以什么标准评定。”

  顾邵屿伸手又攥住了她身后的带子,灵活的手指,缠了上去,试图解开,“打听得再清楚也没什么用,沈亦辰看着随和,却不是随父母摆布的人,还是得他们看对眼才行,让他们自个折腾去,你瞎操什么心,有那个精力,不若多想想我。”

  他低头咬住了她,谢芷澜心中一跳,因为瞧不清,感官被放大数倍,她不由抽口气,推开了他的脑袋,“顾邵屿,你属狗的吗?”

  “叫夫君。”

  谢芷澜才不会叫,她眼睫轻颤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夫妻亲热,本就天经地义,实际上,她并不讨厌他的吻,他又即将离去,谢芷澜轻轻捏着他的衣摆,闭上眼时,小声说了一句,“不许咬,只能亲。”

  她心慌极了,手指因用力,攥得泛白,心脏也跳得很快,既紧张,又羞耻,唯恐他先亲的是最令她难为情的地方。

  顾邵屿目光深邃,眼神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一寸寸逡巡着。

  她乖顺的模样,对他来说,不啻于最上等的销魂丸,身体更是硬得发疼,他望着她久久未动,往前一步对他来说是天堂,对她而言,兴许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