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酩酊大罪
之前与那个‘活死人’建模进?行轻触、拥抱时，她的表情都是正?常的，但现在与那个‘活死人’进?行击掌、对打?时，她的表情则是有点痛苦的，明显是有点被打?痛了。
到了这会?儿，鲁森大?师便无法像是之前那样，继续在原地坐着看了，而是忍不住靠前一点，再靠前一点，想?靠近看看记录的那些数据变化，想?要知道这种‘触感’结构现在能?精细到哪个程度，能?达到按照现实的触感，一比一进?行还原吗？
要是不成的话，那还差多少，是已经达到极限无法再往前进?行改良了吗？还是还有更?好的改良空间？
这些，都让鲁森大?师不禁变得兴趣盎然起来，忽然都有点想?自己插手改良星卡的冲动了，但他还是努力忍住了，并没有贸贸然开口?，只是忍不住走近了一点，再走近了一点，想?瞪大?眼睛，将检测的数据结构看得更?清楚一点。
就是因为鲁森大?师情不自禁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才将沉迷于测试数据的陆涵给吓了一大?跳。
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不认识的老爷爷围观，对方也很有礼貌没有说话打?扰她的工作，只是他似乎对她的‘活死人’测试好奇不已，忍不住在边上?探头探脑的。
正?好，现在陆涵的结构改良已经告一段落了，她给这些小怪人物建模的结构，进?行了多次的精修，特别是在‘触感’上?面，改良了很多。
举个列子，要是现在有什么?大?虫子掉落到张小柔脑袋上?的话，就不会?像是之前那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而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虫子在脑袋上?爬动的那种痒痒的感觉。
包括和‘活死人’打?架的时候，就不再是感觉在与空气墙进?行对打?了，而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不同招式攻来的话，能?给予的重量感和撞击感是不一样的，力求还原最真实的感觉。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测试多了的原因，陆涵感觉自己的感知都有点麻木了，都有点不能?从客观的角度上?进?行判断了，正?想?要不要找谁来帮忙测试一下呢。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爷爷在眼前出现了，而且对方看起来好像还是很空闲、闲着没事干的那种。
想?了想?，陆涵便这么?开口?询问道：
“你好，老爷爷，我叫陈晗，是个制卡师，请问你现在有空吗？如果?有空，又感兴趣的话，能?不能?帮忙协助一下测试啊？”
“测试也很简单，就是你等会?儿你要和这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人物建模做出动作互动，然后?告诉我，和真实的感觉有些什么?差别就成了，要是可以的话，能?告诉我距离真实的感觉，还差点什么?的话，那就更?好了~老爷爷，你愿意来帮忙吗？”
不得不说，陆涵这么?一个提议，还真正?中鲁森大?师下怀，他正?好奇这种‘触感’结构能?达到哪种程度呢？
而且，眼前这个叫‘陈晗’的小丫头，对他的态度还颇为自然，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头，不知道他是鲁森大?师似的，这样的态度，鲁森大?师也感觉很舒服。
于是，鲁森大?师便稍微想?了一下，没多久后?就点头答应了。
“好，老头子可以帮你进?行测试，我需要怎么?做，就按你刚才做的那样，将那些动作重复一遍吗？”
“对，就是那样，除此之外，你还可以随意做其他互动动作，什么?都成，做完后?，告诉我你的感觉就成，我会?将这些细节都记录下来的……”
听到陆涵这么?说，鲁森大?师便不再犹豫了，当下，便按照之前看到陆涵做的动作，跟着动作了一遍，然后?……他发现感觉竟然颇好。
虽然还没达到像是现实真实感那般一比一的还原，却也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像是对打?之类的触碰，几乎都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真的很真实。
唯一比较出戏的，便是在进?行轻触、拥抱等等动作比较轻的触碰时，重量是发生变化了，但还是不太真实，有点出戏，感觉就像是在拥抱着一团棉花那样的感觉，并不像是在拥抱着一个‘人’。
除此之外，鲁森大?师还玩心?上?来，做了很多不同的互动动作，边做着，还边将自己体验到的感受告知给了陆涵，特别是在拥抱轻触上?强烈的瑕疵感。
“还差点感觉，要是在拥抱时，能?感觉到所拥抱物体的温度变化，那就更?好了，毕竟拥抱一个假人和真人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
这句话还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之前陆涵总感觉还差点什么?，但究竟差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就像是走进?了死胡同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现在经眼前这个老爷爷这么?一说，陆涵双眼便不禁一亮，猛地醒悟了，这才想?起，能?体验到触感的变化，不仅要在重量上?做文章，还要在温度上?做文章！
而且，经这么?一提，陆涵还想?起了之前已经改良好的某个结构来了，正?好能?让眼前这个嘴巴十分犀利的老爷爷，也帮忙测试一下。
说着，陆涵便向鲁森大?师招了招手，让他走过来站到自己的身?边，并学着她的样子，将手放到这个‘活死人’建模的眼角处。
鲁森大?师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着陆涵说的话做了，抬起了右手，放到了那个小怪建模的眼角附近。
然后?，只见那个小制卡师，朝着这个奇怪的小怪建模喊了一声，好像是喊了一个名字，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鲁森大?师的右手竟还真的感觉到了一股热泪，一股从这个小怪建模眼角里流出来的‘热泪’。
液体流动的感觉，以及这种透明液体所带来的人体温度灼热的感觉，就在他手背感知到的瞬间，所有的真实感，全都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就像是……真的眼泪一般。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小制卡师，并不是不能?编织出能?感觉到‘温度变化’的触感结构，只是一时间没想?到将这两个结构结合起来而已。
要是当这两个结构完美地结合起来，再捉一捉细节呢？那么?，到时候，等那些观影者进?到这电影卡里进?行体验时，他们自己真的能?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假吗？
在想?到一点的瞬间，鲁森大?师便忍不住小吸了一口?凉气，似乎已经能?预见……不久后?的协会?大?比上?，将会?是怎么?一个轰动的场面了。
不得不说，在那边实验室待了一天，鲁森大?师的心?情大?好，甚至还颇为兴奋，就像是有些什么?东西，让他平静的日常变得有意思、有趣起来了，但今日让鲁森大?师觉得有趣的事情，却不止那么?一件。
就在他快要回?到自己实验室的时候，协会?里有个叫‘里克’的B级制卡师竟将他喊住了，并告诉他，他之前出的那些一星卡能?量结构组合题，已经有人做出来了，而且还给出了不止一种的答题方案，甚至其中有那么?一种，
就连鲁森大?师自己都没组合过。
有意思，还真是太有意思了，现在的年?轻制卡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第34章
“能将?这些星卡组合题解出来的新人在哪里？你带我去见见。”
“不在我们飞影协会, 又或者?说，是我们飞影协会错过了这个好苗子……”
一谈及到细节，眼前这个叫‘里克’的B级制卡师, 便?控制不住变得气愤起来?了?, 忍了?忍，终是没忍住，便?‘噼里啪啦’地和鲁森大师说起在两三个月前, 协会招收新人学徒却看漏了?一个?好苗子这样的事儿来。
特别?是某个借着老成员资历倚老卖老的家伙。
他当初已经提醒过对方了?，还劝了?很久, 对方最后还做出了?一副悔改的姿态, 答应他会尝试联系那个?新人试试看，但没过几天后就遗憾地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尽力, 说是那个?新人看不起他们飞影，已经转投到其他协会去了?。
如果是这样, 那还好, 但在几天前，里克才猛地得知对面那个?家伙，压根就没按自己承诺的那样, 去联系那个?新人，反而是撒谎、捏造了?一切，还往那个?新人身上泼脏水, 说对方看不起他们飞影之类的。
顿时，里克便?炸了?, 气得不成, 压根无法想象飞影协会竟然还有那样的人存在，直让他一度还想离开?自己待了?好几年的飞, 转投其他协会。
不，这已经不是想了?，而是已经付之于行动了?，感觉眼下他所看到的飞影，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尊重?制卡实力、尊重?制卡经验的制卡师协会了?！
但在临离开?之前，里克还是觉得很不甘心?，他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给他所尊敬的鲁森大师，才有今日发生的这一幕。
这样的一番话，听?得鲁森大师直皱眉，但这样的表情，在里克说出下一句话来?后，一下就僵住了?，转而像是听?到了?些什么极为?好笑的事请似的，忽然就这么‘哈哈哈’大笑起来?了?。
边笑着，还边忍不住拍了?拍里克的肩膀，说道：
“小子，你很不错，协会果然还是需要更多像是你这样的直肠子制卡师，不过，现在你不用焦急离开?，就在边上好好待着看看吧，或许在不久后，就能看上一场很不错的大戏呢，到时候你再做决定要走，还是要留都不迟？”
是继续在飞影协会这边待着看看吗？但在这之后，飞影又能有什么大戏看啊？而且刚刚自己好像也没说些什么很好笑的话吧，怎么鲁森大师忽然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了?？
可以?说，在这会儿，里克都听?得有点迷茫了?，忍不住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最后一句，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
“那个?好苗子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什么‘陈晗’来?着？是个?很年轻的小向导……”
当然，不管里克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知道鲁森大师最近心?情都很不错，更让大家感觉到惊讶的是，自从那天来?过这边实验室‘参观参观’之后，后面那几天，鲁森大师竟还天天到这边来?定点打卡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打算长期扎住的那种！
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为?鲁森大师在没过多久后，竟嫌弃坐在后面不舒服、硌屁股，便?将?他实验室里专门定制的躺椅坐垫、还有常喝的茶水什么的，全都‘连花带盆’地，全给搬到这边实验室来?了?。
看得实验室里的其他制卡们都要‘晕’了?——都快要被幸福‘晕’了?。
虽然鲁森大师扎住在这边后，依旧很少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站在陆涵的身后看着，但光是天天都能看到鲁森大师的脸，他们便?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动力，浑身都有使不忘的劲儿，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般，亢奋得不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鲁森大师在这边待久了?的关系，偶尔路过谁身后，见到谁特别?别?扭的能量编织手法后，便?会有点难以?忍住地紧拧着眉头，忍不住吐槽上那么两句。
别?看这两句好像没说什么话似的，但这两句话却是成熟的研究者?，站在高处俯瞰出来?的制卡错误，还是很犀利、一阵见血的那种，要是其底下的制卡师能及时消化?起来?的话，得到的……可是成倍成倍的收益。
事实上，确实也是如此。
被鲁森大师看不下去、忍不住吐槽的那几个?制卡师，成功消化?后，便?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制卡水平稳步上升了?一小节，以?前看得不太通透的地方，都能一下子全看明白?过来?了?。
于是……大家看向鲁森大师的眼神，便?更加狂热了?，来?这边实验室工作，可是比谁都要积极。
直让飞影协会的其他制卡师，打听?到这边的消息时，都禁不住动摇起来?了?，对实验室里的那些家伙们羡慕极了?，更是忍不住想加入到这边的实验室来?，但却都被张扬和张小柔两人给毅然地拒绝了?，而且还是拒绝得异常坚定的那种，想也没想就这开?口道：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的记忆还蛮不错的，我们两兄妹之前邀请贵制卡师协助时，贵制卡师是怎么回复我们来?着？好像是在不屑说着‘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得罪另一位’，又说什么‘算了?吧，就这么点实力，折腾些什么’，还有其他‘更出色’的话，我们就不一一举例了?，对这些话，你们现在又怎么看呢？”
“在我们看来?，信任和坚持，可是远比什么实力都要重?要呢，更何况，你们的实力好像也没优秀到哪里去？站了?那边的队，你们得到了?些什么好的收益了?？我们来?猜猜，是一点都没有吧？以?着那一位贪婪的性格，可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得益都只放在自己的口袋呢~”
这样一声又一声讽刺的话，可是直让那些墙头草制卡师，脸色一瞬间变得煞是好看，一阵红，一阵白?的，被说得满是羞愧，内心?也禁不住变得动摇起来?了?，忍不住在想着自己之前做的决定，是对的吗？
他们之所以?会站到另一位那边去，理由也很简单，只因为?对方给他们好处了?，事后，他们就能在协会里混得舒服一点，不用那么辛苦了?，但……对方真的会实现承诺吗？至少对方说的好处，如今他们一点都没见到。
而且……这些好处，真的能让他们以?后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吗？作为?制卡师来?说，能给他们最大收入来?源的保障，不应该是制卡实力，才对吗？
光是能从鲁森大师得到指点，提升实力，便?已经能让他们轻轻松松地达到想要的目标了?。
越是这么想着，那些墙头草制卡师们便?变得更加动摇了?，渐渐地，便?导致飞影也不再像是之前，全是那些倚老卖老、站队另一边家伙们‘一言堂’了?，而是不满、反对、骚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多起来?了?。
当然，也有些刺头制卡师，或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不知悔改、破防了?的制卡师，他们可是对着张扬、张小柔这两兄妹，就是好一阵辱骂，说话极为?难听?。
协会大评比还没开?始呢，便?已那里嘲讽张扬他们压根就不可能拿出什么好电影卡来?，也就只能现在嚣张一下而已，到时候能得到飞影最终继承权的，不就是那一位么？在嚣张什么呢，有什么好嚣张的！
哪怕鲁森大师真的站在他们又怎么样？早些年的时候，鲁森大师可是和协会大比的委员会约定过，是不能参与到协会大比星卡的制作中的，最多也就只能从旁指点一下而已。
就那边那些家伙的制卡实力，真的能得到鲁森大师的指点，实力有所长进又怎么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无法一下子抵达上层制卡师那般实力的！
嘛，不管协会里其他家伙是怎么一个?状况，张扬和张小柔这对兄妹，这次态度还真的异常坚决，似乎是将?全部的精力都在实验室内，其他的一概不管。
嘛，当然，这也只是外面那些家伙的想法而已，在实验室内的张扬和张小柔等人，其他并
?没有怎么多想，甚至可以?说，现在他们已经并?没有精力去管外面的事儿。
原因不是别?的，只因为?陆涵那边的电影卡制作有了?新的突破。
就在今日这会儿，实验室里所有制卡师全都围上来?了?，围到眼前这个?虽然已经看过了?很多次，但依旧还是有点害怕的‘活死人’边上来?了?。
想要将?‘触感’结构改良优化?到极致，确实是真的不容易，光是将?‘重?量变化?’和‘温度变化?’这两点完美结合起来?，就已经花了?陆涵颇长的一段时间了?。
在这段时间内，陆涵还得不停地进行反复又反复的各种数据调配。
唯一让陆涵感觉比较欣慰的是，边上还有鲁森大师看着自己进行调配，没错，就是看着，似乎是基于与协会大比委员会有过约定的缘故，鲁森大师都并?没有对陆涵给予过任何指点。
哪怕他偶尔闲来?无事，会去提点其他在调配卡器的制卡师，都没有对陆涵给过任何一点指点，有的，只是体验玩建模星卡后，便?十分挑剔地对陆涵所制的星卡进行评价，特别?是在稍微熟悉了?一点，鲁森大师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了?。
说什么，虫子爬过的感觉，更像是滑溜的小蛇爬过，压根不是同?一种感觉啊！差！差！实在是太差了?！好好的调整方向都把握不了?，这究竟是咋回事？！这是低级错误啊！
要不就是……卧槽，烫死了?，要烫死我了?，好家伙，这流的不是血吧，这流的是开?水吧！人体的温度也就是37度左右，可以?上下浮动5-8度制做温差感！但像是开?水般滚烫的温度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想让观影者?体验一把被开?水烫的感觉么？！
不得不说，这些话一通砸下来?，直砸得陆涵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了?，脸上燥得很，她也不知道为?啥之前两个?结构都好好的，但一结合起来?咋就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无法，陆涵也就只好边抹着额头的冷汗，边连忙对结合结构进行各种修改调整。
或许就是因为?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导致陆涵常常忘记眼前这小老头究竟是啥牛逼的大师了?，只是不服输地憋着一口气，不断地修改优化?结构。
每次一修改完，就会风风火火地将?那小老头拉来?，让他进行测试，然后被吐槽得脸红赤耳后，又会风风火火拿回去再进行修改，就这么循环往复，似乎是在憋着一口气，不服输地心?想着;她就不信了?，她就不信自己不能搞鼓出让那挑剔的小老头都赞不绝口的结构来?！
看得周围的那些制卡师们，便?更是不好意思偷懒了?，心?里忍不住吐槽着“卷，实在是太卷了?，不带这么玩的”。
只是，他们内心?吐槽归吐槽，但手上的工作却是一点都没停，反倒是被刺激得干活干得更加卖力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就在距离协会大评比正式开?始的十天前，大型专用卡器的调配工作，便?已全都顺利完成了?。
而且，就在大型卡器调配工作宣布顺利完成的当日，陆涵这边也宣布了?个?好消息，新的‘触感’结构已经顺利完成了?，鲁森大师已颇为?满意地点头了?，陆涵还顺利地将?这个?新‘触感’结构编织进‘无限惊悚电影卡’和‘无限爱情电影卡’这两张无限电影卡里了?。
剩下来?的，就只需要让人进去捉一下电影世界里的小bug，进行最后的调整，等确定这两张无限电影卡完全没问题后，就可以?由陆涵带头，复制多张无限电影卡出来?了?，等之后放到大评比上进行展示和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