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49章

作者:就你没奇遇 标签: 江湖恩怨 轻松 穿越重生

  屋外还有别的丫鬟守夜,方才的话她们也极有可能听见了,桑枝数着数只让她自罚了十个,便喊了停。

  她蹲到凝儿面前:“你很讨厌他们,是吗?”

  凝儿垂着头脸颊两侧红肿不堪,不敢再说话,只小声地回道:“奴婢不敢。”

  桑枝盯了她一会儿,语气淡漠道:“夫人只是陷入了昏迷,不代表她在昏迷途中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她指尖划过凝儿通红的脸颊:“长嘴是件好事,但长了嘴不会说话,只会要了你的命。”

  凝儿颤抖着嘴唇应声:“是,奴婢谨记神医的话。”

  “将这盆花挪到屋外去,这几日盯紧来夫人屋内的人,谁触碰或是拿走这盆花,都记下来。”姜时镜朝着凝儿吩咐道。

  凝儿连忙点头:“奴婢遵命,一定办好此事,还请两位神医莫要将奴婢的疯言疯语告知大人。”

  桑枝走到桌面看向蔫蔫的花:“这盆花有问题?”

  姜时镜点了下头:“晚些跟你说。”他走到夫人床边捏住她下颚两侧,硬是掰开了她的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嘱咐道:“今夜守着她,有任何动静就来院子里喊我。”

  凝儿点头如捣蒜:“是。”

  桑枝与他一同离开夫人的院子,地面上的积水还没完全退却,水面映着皎洁的月光,泛着点点银光。

  “今日下午你是在哪里染上的脂粉味?”姜时镜突然问道。

  桑枝微怔,不明白他怎么提起了下午的事情:“在三楼的衣柜里,青楼里的姑娘似乎都会在衣服上扑脂粉。”

  姜时镜眸子沉了少许:“方才刘知府身上散着的脂粉味,同先前你身上的是同一款。”

  她拧起眉:“你确定?”

  他们在青楼待的时间不算短,但只要没和姑娘亲密接触身上几乎不会染上味道,至少姜时镜从青楼里出来,身上的脂粉味几乎闻不到。

  相反她在衣柜里只待了那么一会儿,就连头发上都沾染上了浓重的味道。

  “也就是说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都是喜爱寻欢作乐之人。”

  姜时镜敛着神色:“不一定。”

  他脚步缓了些与她并肩:“红姨娘的身上有一股异香,那股味道我以前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没记错的话,当年男人同他说过这种异香名唤媚骨,能够激起男人的性/欲,长时间都被媚骨笼罩则会上瘾。

  对媚骨的主人食髓知味,再也无法摆脱。

  是天魔教弟子用来跟男人双修的利器,以此来增进内力,还能永葆青春。

  红姨娘大抵没有表面上看着年轻。

  桑枝看向他:“你不会是想说在蜀地闻到过吧。”

  姜时镜回神,眉间轻挑了下:“身为蜀地人,你应当听说过天魔教。”

  隔壁老邻居,再熟悉不过了。

  她点头:“听过,三年前被灭教了。”

  此话一出,她自己也愣住了,呆滞道:“红姨娘是幸存者?”

  不应该啊,当年两教离得过近,天魔教的女弟子总会惦记咸鱼教的男弟子,整日里垂涎欲滴,暗地里抓了不少元阳还在的弟子给绑走了,教主气得差点就与天魔教开战。

  没想到天魔教的教主歪主意打到玄天刀宗族内石家的小公子身上去了。

  这才被姜时镜一锅端,灭教当日,咸鱼教内举教狂欢,不少弟子甚至带着武器暗戳戳地去补刀。

  原主那时蛊毒发作待在寒潭里压制蛊虫在经脉内乱窜,虽没参与但事后也去瞧过,死得一个不剩。

  姜时镜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大量的毒物和人混合在一起厮打,他答应过那人不会把他供出去。

  “不是,应该是流落在外的天魔教残党,依当时情况不会有幸存者。”

  桑枝愣愣地看着他:“你为何能如此确定?”

  姜时镜沉默着没回答,转而道:“红姨娘知道蜀地能够操控蛊虫的唯有咸鱼教,却又不清楚咸鱼教早被魔教除名。”

  桑枝方才就觉得红卿的话很奇怪,咸鱼教改名后为了洗白名声努力做了不少好事,但她对其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十几年前的毒刹教。

第47章 晋江

  ◎鬼迷心窍11◎

  能出现在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受邀名单上, 说明这十几年的洗白不是无用功。

  红卿是从哪里得到的错误信息?

  “可这跟刘知府爱去青楼有什么关系?”

  姜时镜幽幽解释道:“对异香上瘾的男人,不会再对其他女人产生性/欲。”

  “他去青楼……”他顿了顿,“不是寻欢作乐。”

  听他这么说, 桑枝想起从三楼下来时遇到的面具男, 束起的发冠里有大半的白发, 年纪颇大。

  可她记得刘知府是满头白发几乎快不掺黑发了。

  姜时镜轻扯了一下唇角:“那家青楼背后牵扯皇族,赌坊二楼的事怕是也有参与。”

  桑枝拧眉:“青楼不是紫芙姑娘开的?”

  江湖人士能牵扯这么庞大的背景?

  姜时镜神色莫测:“你真觉得这个世道一个姑娘家能撑起如此大一家青楼?”

  “她离开神农谷时全身上下只有二十两。”

  桑枝珉住唇, 不是她不相信姑娘家的本事, 而是二十两的本钱……真的开不了青楼。

  事情的复杂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一时间无法理解, 也想不明白, 脑子乱糟糟的像是搅在一起。

  她沉默了许久, 没在纠结青楼,他们此行明面上是来诊治知府夫人, 暗下则是调查当年白家的幸存者。

  青楼与他们无关。

  桑枝:“红姨娘说襄州还有其他蜀地人存在,也是天魔教残党?”

  姜时镜:“不一定,天魔教的功法需要大量元阳才能修炼, 若是襄州存在多个天魔教弟子, 事情早就闹大了。”

  桑枝认同地点了下头,当年被取了元阳的咸鱼教弟子, 大多都是忿忿不平,恨不得带着教中毒物杀回去。

  很少有几个是开心的。

  没有人喜欢被下药胁迫。

  他们回去的路边种满了花草, 有爬虫栖息在其间,雨过后的池塘里隐隐传来蛙鸣声。

  姜时镜扫视着院子里的景物,淡淡道:“她应当离开蜀地很久了。”

  府内的花草虽比不上蜀地茂盛, 却也是其他府邸的上百倍数量。

  桑枝不解地看向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想了想, 补充道:“我们刚来时刘知府说过, 红姨娘是夫人三年前在郊外捡回来的,而三年前也刚好是天魔教覆灭。”

  她更偏向于红卿是当年的幸存者。

  姜时镜瞥向她:“襄州离蜀地的距离,我想你再清楚不过,你觉得她有这个能耐千里迢迢跑来襄州,又无意间被人救下,没几天就成了妾室?”

  桑枝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晌道:“可若是她早年就盘踞在襄州,为何刚好三年前才出手。”

  姜时镜没回答她的问题,这也是他所困惑的地方。

  空气一瞬安静了下来,秋风袭来让桑枝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环住双臂,试图留存温暖:“对了,你还没同我说那盆花究竟怎么了。”

  姜时镜:“花盆里的药与房内的救命药相冲,药变成了毒。”

  “且早上屋内的药味浓郁到让人无法呼吸,短短几个时辰的通风,不会把药味减轻到微乎其微。”

  再转过一个弯,便到了居住的院子,明亮的火光渐渐远去。

  月光下,一个黑影飞快地跃过,消融于黑暗中,同时也在少年的瞳里闪过,他不由眯起了眼。

  桑枝沉吟道:“有人调换了药。”

  他盯着黑影消失的方位:“不,他把屋内所有药全部减了一半的分量,药量不够自然无法维持夫人的命。”

  身边的少年脚步突然快了很多,她不解地跟上步伐,逐渐变成提着裙子小跑。

  一路回到院子,他先是环顾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处。

  唤道:“堇青。”

  粉色的身影快速落地,手里还攥着一只炸鸡腿。

  半跪在地,尽职道:“少宗主。”

  姜时镜沉默地盯了好一会儿她手里啃得只剩一半的鸡腿,道:“方才院里是否有旁人来过。”

  堇青困惑地摇头:“没有。”

  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不过翠儿姑娘倒是比少主先一步回来,走路一瘸一拐,像是崴了脚。”

  姜时镜皱起眉,他瞧见的黑影是翠儿?

  桑枝歪了歪脑袋,奇怪道:“我记得凝儿来唤我们时,翠儿便不在院内,也没在夫人的院子里。”

  她想起自己在颜府做丫鬟的流程。

  “今夜轮到她守夜?”

  堇青走到她身边,啃着手里的鸡腿含糊道:“少夫人,守夜的话,明早五更天才能回来。”

  她极小声地凑到桑枝的耳边:“我知道她去干什么了,等我理清这段八卦,再跟少夫人细说。”

  话毕,头顶就被姜时镜敲了一下:“别乱喊人。”

  她吐了吐舌头,啃完了手里的鸡腿。

  桑枝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她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看着毛茸茸很是可爱:“你唤我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