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一个老皇帝 第164章

作者:初云秀儿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穿越重生

  你?还想我大齐帮你?出兵,行啊,你?打开?大门,我们想出多?少兵出多?少兵。

  你?居然还和后鲜使者谈同伐大齐的事,那行啊,后鲜的军队从哪过?,你?想好了吗?

  你?一个被夹在中间的人,居然还想联合一方,跨自?己国土攻击另一方,想想先死?的是谁吧!

  大齐和北戎和谈几百年,一直以来礼尚往来,是兄弟之邦,而?勿须罗却是叛贼,和你?同宗同源,窃据在你?内部,一直想挖空你?,谁更危险,心里没点?数吗!

  我们皇后娘娘信守道义,念及同盟之谊,斩了后鲜使者来会盟,以示诚意?。

  结果你?明?知道就在不久前,后鲜还和大齐会盟同伐你?,现在居然又听那狼子野心之人的话,这么?愚蠢,将来还不知道会死?在谁手上!

  既然如此,你?也别在这费劲了,现在就把我们都?杀了,去后鲜那摇尾乞怜!

  大齐军一直在燕平那屯兵驻防,集兵只用?十日,你?就看那时候你?的好朋友后鲜,是会帮着你?一起讨伐大齐,还是趁火打劫,趁机吞吃你?吧!

  北戎其他将士见?他这么?不尊重自?己大王,自?然拔刀欲斩,北戎王却厉声止住他们:“慢!”

  不能杀……不能杀……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大齐的使者团杀了。

  北戎王也不是个傻瓜,后鲜和大齐谁可以联,谁不可以联,他心里也是有数的。

  之所以钓着后鲜使者,就是为了坐地起价,逼大齐多?出血,万万没想到,大齐使团直接把后鲜使者给突了,所以到底谁才是蛮人?

  如今后鲜使者脑袋开?花,再?说别的也没用?了。

  无奈挥手下令,你?说的对,是本?王错了,将剩下的后鲜使者全斩了,咱们歃血为盟,以为诚意?。

  就这样?,两方又坐下会谈了,只是这次和谈主动?权,全掌握在了大齐手里。

  跟着出兵是不可能的,大齐只想发战争财,又不想打仗,所以大发慈悲的应允,可以将粮食卖给他们。

  别的有啥需要的也尽管说,能筹到手的肯定给你?,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用?你?们的马匹、白银、铜钱来换。

  北戎那边暗地里磨牙,可连年征战,又失去了燕平之地,粮食一直是困扰北戎的大问题。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被夹在中间的北戎在图命的后鲜和图财的大齐中,不得不选择后者。

  不过?等着吧,等腾出手来,两个都?得死?!

  ……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机会腾出手来了。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戎和后鲜对峙还能有一些日子,人家两家打内战,袭红蕊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但在此之前,把老邻居掏空是没错的。

  北戎和大齐的优势都?非常明?显,北戎拥有广袤无垠的牧场,而?大齐拥有大量的耕地面积。

  那便用?我之粮食,换彼之马匹金银,表面上看似乎是一种相对温和的进攻方式,但软刀子亦能杀人,要在不知不觉中,将支撑北戎的血肉筋骨,替换成自?己的。

  所以袭红蕊开?始大开?对北戎的商贸之门,大齐以前在市贸方面就一枝独秀,现在北戎对大齐硬气不起来,进行的更是顺畅。

  除了粮食,还有一种新品登场了,那就是棉布。

  棉花除了御寒,更重要的是用?在纺织上。

  棉布的质量非常让人惊艳,而?且在工本?上的付出,远低于养蚕缫丝,所以一经出现,几大种棉区就开?始了“家家织女踩纺车”的局面。

  因为质量好,刚面世的棉布卖到北戎,可以卖出丝绸的价格,一本?万利。

  托袭红蕊大力筹谋银监,下发国债,清点?人口,重编田册,再?加上发战争财的福,大齐国库终于从年年财政赤字,迎来了大暴富,户部人简直把嘴都?笑咧了。

  不过?财政刚到账,就被袭红蕊搬走还内帑的债了,如今皇帝的私库,已经成了她的私库,公是公,私是私,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腰杆子才硬。

  那户部能说啥呢,这钱不就是人家借的吗,上面大领导左手进右手,打工仔能说什么?呢,娘娘你?开?心就好吧。

  稳定了战局,又将财政大权彻底收归手中,袭红蕊就开?始准备下一步行动?了——遏止献纳。

  大齐文人盛世,几乎能考科举的都?要去考,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当官的待遇太好了,只要考中举人,就可以享受特权,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合法的不纳税。

  为此,许多?人都?会以各种理由“献纳”,将自?己的田产寄在官身上,来合法避税,大户藏田,用?的最多?的就是这种手段。

  这一举措不说让国库收不上税来,还有更严重的一点?,就是让每个小官身后,都?合情合理地聚集一堆地方豪强势力。

  下层执行机构太臃肿,皇权就会失威,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袭红蕊现在就是皇权,她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继续下去。

  所以她一上位,就开?始推行新策,不管是举人还是官员,养当然还是要养的。

  但是国家去养,国家给你?发田,国家给你?发钱,你?不允许接受民间的私纳,限制数量。

  此举一出,满堂哗然。

  在此之前,袭红蕊一直在砍大户,他们虽然受影响,但没有太大,所以也就在强压下顺从了。

  万万没想到,现在这一刀,直接砍在他们身上了。

  于是满朝大臣,前所未有的“忠君爱国”起来,原本?平静的朝堂,立刻成了菜市场。

  袭红蕊还是掏掏耳朵,没关系,你?们继续说,我能听一句,就算你?们赢。

  她在公布这项决策的时候,就没准备接受反对意?见?,触及自?己利益,当然会引起反弹,一个歪了的屁股,他嘴上说的话听起来再?有道理,也是放屁,所以袭红蕊只要把另一半人的屁股,也变歪了就好了。

  于是与之相配套的,就是减免小农赋税。

  民间盛行献纳法,除了豪强兼并土地外,还有就是苛捐杂税太多?,普通百姓不得不把自?己变成某个人的私产,来对抗朝廷的盘剥。

  而?朝廷为什么?盘剥,因为收不上税来,越藏越收不上税,越收不上税越盘剥,恶性循环。

  既然如此,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按人头?计算田亩数,不超出规定数额的,像无产雇农一样?,只按人头?交钱税,其它杂七杂八的税赋,全都?免去,超出数额的,再?另行税法。

  如此一来,得利最多?的肯定是小农百姓,而?无产百姓也看到了攒钱买田的希望。

  任何时候底层人都?是数量最多?的,身为中部结构的执行者,中部官员如何彻底摆脱来自?下层的影响呢?

  所以袭红蕊毫不犹豫再?次大肆发报,拆开?掰碎地对民众科普“献纳”之害,重整税法的重要意?义,和此项国策推行下去,他们能获得的好处。

  不仅如此,袭红蕊还要顺道改革军制,给士兵提待遇。

  只要成功废止“献纳”法,国库就有钱养你?们了,你?们说支持不支持?

  经由换币、集言司,以及种种安军定民之策,下层军民已经对袭红蕊有了一种盲目崇拜,一听娘娘又为他们谋福利了,大好人啊!大好人!

  至于那些反对袭红蕊政策的,呸,说的还挺好听,什么?为了国家稳定,不就是为了自?己捞钱吗,大奸臣!

  袭红蕊一手舆论,紧紧卡住“清流”的脖子,一手财政大权,紧紧卡住“浊流”的脖子。

  百官被她掐得不舒服极了,偏偏她还留了一口气。

  毕竟她只是说不允许接受民间私纳,没说朝廷不养了,听她的只是消费降级,不听她的即刻就要被踢出局。

  虽然谁都?知道这是关系自?身利益的问题,可天下的官虽是一家,却不是亲的,有谁愿意?为了“伟大的集体事业”,献祭个人吗?

  所以袭红蕊还是一手持刀,一手握糖,不仅推行新政,还要加开?恩科。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加开?恩科了,事实上自?从萧南山倒台那次起,她就开?始频频加开?恩科,科举差不多?成了一年一届的事。

  袭红蕊海量的选拔新人,从方方面面往上挤,老人觉得遏止“献纳”不能接受,新人却杀红了眼,管他是什么?,先让我挤上去再?说!

  乱局好摸鱼啊,袭红蕊就喜欢乱局。

  所以该想想了,现在是应该我适应你?们,还是你?们适应我。

  ……

  好不容易局势平定下来,万没想到袭红蕊自?己又把水搅浑了。

  她本?来已经没有对手了,结果自?己又给自?己生创了一个对手。

  宁澜陷入沉默。

  大齐之弊,在于三冗,冗官、冗军、冗费,这是只要有些头?脑,都?能看出的症结所在。

  但没有一个人敢在源头?上操刀,因为这一刀第一个面对的问题就是“冗官”。

  官是什么?,官是可以行使权力的手臂,既可以为自?己所用?,也可以掀翻自?己,谁敢动?自?己手臂的利益。

  而?袭红蕊就敢,不仅敢,她还有极大的可能做成。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在乱局里弄潮,在狂风骤雨中,让所有人都?自?身难保,然后于乱中取定,踏着所有败者的尸骨称王。

  不过?巨大的收益,同样?代表巨大的风险,善泳者溺毙于水,善火者终自?焚。

  宁澜好像终于找到了掀翻她的契机,可是,他真?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吗……

第121章 有钱了

  大齐的经济那么发达, 却还是年年财政赤字,大户藏税这个问题绕不过去。

  有田有产富的流油的大户官商勾结,官官相护, 田产百报其一, 千报其一都是常事。

  无产无田的百姓逃不了税, 只能成为最?基础的税基,被大户朝廷双方盘剥。

  有钱的不交钱, 没钱的被榨成泥, 被盘剥的活不下去的底层百姓不是成为大户的私奴, 壮大地方豪强和官员势力, 就?是去当兵领低保, 继续造成“冗军”问题,再不直接揭竿而起, 既然活不下去, 那就?全杀了!

  闹到最?后?,对双方来说最?好的解决方法居然是造反,这样一来不管死的是百姓还是地方豪强, 反正人?死了, 一大片一大片的死。

  人?死了就?不会闹情绪, 田地和财富也可以重新分配, 时间久了,也就?无事发生了,可以继续过下去。

  但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对于顶层的皇帝来说都称不上友好。

  皇帝以国供之, 伤害民生就?是伤害国本?,挖空自?己的根基, 可就?算付出这么大代价,还是收不上钱来,钱去哪了呢,去了一层层的官员豪强手里。

  这个庞大的机构横亘在中间,从下面吸食上来一百,分给皇帝其一,再从皇帝那得到一个命令,百倍地盘剥下民。

  明?明?最?大头都被他?们?吃掉了,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可以充当一个无辜的角色,一边联合当地豪强,结党营私,不断壮大的自?己的实?力,让皇帝拿自?己没办法,一边还可以当个“清流忠臣”,指责皇帝不爱惜民力。

  针对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人?想?变革新法解决这个问题,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归根结底,这种畸形病变,受益者就?是执行机构,谁会蠢到动自?己的利益。

  袭红蕊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是在表面上做文章,而是直接在根子上动刀子。

  之前她就?用编纳劳工人?口的手段,从“一亩地为啥雇一千个人?”这个角度,清点上来无数藏田,让国库税收暴增。

  但这部分属于“非法藏田”,还有许多“合法藏田”依然被藏着,所以她便再次重拳出击,让“合法藏田”变得不合法。

  如果是往常,这一举动会触动所有人?利益,是自?取死路,但偏偏现在时局特殊。

  官员是一个集体,却不是一体,想?成为一股对抗皇权的“党羽”,那至少需要几年经营,和一个旗帜鲜明?的领头人?。

  现在萧林二党已经从头到脚被袭红蕊彻底干废了,新的领头人?是谁,老国公?秦行朝?

  老国公是个和稀泥的吉祥物,秦行朝是袭红蕊的铁杆狗腿子,邓义为首的武将势力默默往袭红蕊身?边挤,只有朱尔赤敢光明?正大发表反对意见。

  但你能让他?当头吗,不用说袭红蕊,他?自?己都想?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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