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美人HE 第66章

作者:故里安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一声声, 一下下。

  痛、爽、羞、耻。

  身躯剧烈地颤抖着, 放弃般阖上眼, 清冷嗓音变得沙哑, 哭喘交代:“钥匙在御花园, 御花园。”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独孤彤苦寻不得的钥匙, 其实被白玉棠亲手藏在她眼皮子底下。

  一顶玉盒, 几捧沙土,埋得严严实实。

  这么私密的物件,当然不好叫旁人去找。

  沈镜和白玉棠平复着呼吸, 趁着夜色, 一起去御花园第三棵柳树下挖出玉盒。

  “咔哒——”

  天旋地转,白玉棠跌在柔软的被褥, 发丝潮湿,铺满床面。

  沈镜哄:“不要怕。”

  白玉棠眼眸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汽, 凝成水珠,在惊喘中从眼尾颗颗滑落。

  自从被揭穿真面目, 白玉棠一直做好赴死的准备。

  谁料沈镜说话算话,除去夜夜强要他, 竟真对他言听计从, 纵容无度。

  可惜,他从小到大, 唯一真正想要的, 只有皇位。

  白玉棠自认委身沈镜不过权宜之计。

  一直没有放弃通过其他途径联络宫外。

  第一场秋霜降下的时候, 沈镜的亲生母亲沈福作为太上皇来到京城。

  和其一同进京的,还有她新认的义子江承祯。

  出于种种考虑,沈镜没有安排沈福和江承祯住在皇宫中,而是安排二人住在京郊的行宫,拥有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

  这对沈福来说无疑印证江承祯的说法,沈镜被狐狸精蛊惑,开始疏远从前亲人。

  沈福和江承祯趁着早朝在暖阁找到白玉棠。

  晨光熹微,白发的皇后只着素衣,枕着小臂睡在案前。

  右手一枝朱砂笔,笔下是新批阅过的奏折。

  沈福纵是乡野村妇,也知道奏折只有真龙天子能够批阅。

  现在沈镜居然连这项至高无上的权利都赋予白玉棠,更加加深沈福对白玉棠妖媚祸国的不喜。

  当即一声大喝:“还不起来!谁允你坐在这祸乱朝纲!”

  祸乱朝纲这四字是江承祯教她的,用在后妃身上已是极其严重的定罪,按律当诛九族。

  白玉棠长睫颤动,睁开眼睫,见一穿红戴绿的妇人掐着腰骂他:“我可不许你害我女!来人,把这狐狸精乱棍打死!”

  而当初和他数次挑衅的江承祯正站在妇人身后含笑而立。

  沈镜分配负责保护太上皇的护卫们这阵所向披靡,眼下却迟不敢动。

  白玉棠站起,小腹微隆,已然显怀。

  蹙着眉问:“你是?”

  沈福随侍机灵,劝和:“太上皇,皇后毕竟有孕。”

  沈福不屑道:“谁知道是谁的种!”

  她可是听江承祯说过,白玉棠是个二手货!

  任何男儿,被这样侮辱,都不会开心。

  白玉棠孕期,情绪百倍敏感,瞬间面沉如水。

  沈镜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冷声道:“朕的种。母亲来暖阁作甚?”

  她自然而然站在白玉棠身侧,勾他的指尖。

  白玉棠躲过。

  沈镜再去拥他的腰肢。

  江承祯掐紧了衣袖。

第六十二章 两朝皇后(8)

  ◎羞怯地、迷惘地、近乎偏执地,望着沈镜。◎

  沈福天然具有家长里短的智慧。

  成年女儿生出坚硬的羽翼翱翔九天, 早不是她可以望其项背的程度,不是她可以大骂呵斥的年龄。

  爆竹一样的脾气并未对一步登天,成为人皇的女儿泄露分毫,哼道:“来瞧你呗!你这一走两三年见不着面, 你不想娘, 娘可想你!”

  沈福喉头一哽, 真情流露, 沈镜内心并非没有动容。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岁月历历在目。

  道:“娘, 我也是才安定下来。”

  未称朕, 而称我, 极大殊荣。

  沈福内里惴惴不安的心情安宁下来,落座,拉着沈镜絮叨旧人旧事。

  谈着谈着, 谈到江承祯身上。

  她待白玉棠的偏见显露无疑, 拉过来温驯的江承祯的手,道:“镜儿, 这阵多亏承祯温柔贤淑,替你照顾娘。承祯没嫁人, 也没婚约,依娘看, 他当个皇后就很好!”

  白玉棠冷目瞪向沈镜。

  沈镜立时表明态度:“娘,我有玉棠, 不需要其他人!”

  “一个嫁过人的, 哪配得上当你的皇后呢?”

  沈镜牵过来白玉棠的手,郑重其事宣告:“我爱玉棠, 此生夫君只有一个, 就是玉棠。”

  什么叫夫君只有一个?

  就是寻常人家, 哪个女子没有三夫四侍!

  阁内三人瞠目结舌。

  沈镜面容肃穆,沉着嗓音:“娘,您若真疼女儿,就和女儿一样,好生对待玉棠,莫再说那些伤人的话。”

  此句语气神态和威胁无异。

  在亲娘和夫君的选择中,新帝选了夫君。

  所有人始料未及。

  场面一冷。

  沈福伤了颜面,道乏累,和神思恍惚的江承祯一道离宫。

  没走到午门,这场争端就被绘声绘色,传遍宫闱。

  弱水三千,取一瓢饮。

  戏腔唱词有望在一代帝王的身上实现,实在不可思议。

  白玉棠孕后一直规避沈镜,不许沈镜多碰。

  这个年纪,这个体质,怀上实属不易。

  能有个亲生孩子,嘴上不说,万分珍惜。

  前三月胎位不稳,行事不端,容易落胎。

  这日午后小憩醒来,没急着下榻,静静望着身侧的女人。

  女人的手搭在一层锦被上,锦被搭在他的肚皮上。

  外面不知何时落的雨,噼里啪啦敲打着芭蕉叶。

  凉气顺着秋风涌进室内。

  睡前,是没有这层锦被的。

  “此生夫君只有一个,就是玉棠。”

  白玉棠心跳得很快,他羞怯地、迷惘地、近乎偏执地,望着沈镜,玉白的面庞渐渐染上一点血色。

  沈镜睁开眼,一场急雨已然停歇。

  晚霞斑斓,瑰丽多姿,白玉棠罕见地还在榻上。

  目下青黑。

  朝事操劳,对一个孕夫来说,过于繁重。

  沈镜目光一路滑到微鼓的小腹。

  这里孕育着一条生命,是她的血脉。

  犹豫瞬息,将耳贴去。

  白玉棠闭眼假寐。

  感受到女人的举动,长睫剧烈地颤动着。

  孕期抹油紧致肌肤,才不会产后肚皮松弛。

  沈镜关紧门窗,从柜中取来精油,淡淡桂花香。

  一颗一颗衣扣解开。

  白玉棠倏地抓住沈镜:“陛下。”

  清冷的尾音沙哑撩人。

  沈镜抬眸,撞见他波光潋滟的凤眼。

  似推拒,似勾引,挣扎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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