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 第83章

作者:道_非 标签: 爽文 直播 基建 穿越重生

  “这倒没有。”

  韩信愣了一下。

  “既然没有,你急什么?”

  鲁元奇怪看了眼韩信此时的脸。

  ——带了人皮面具,他此时的脸与原来的脸完全不同,以前是俊俏,现在女人似的,单是看这张脸,完全不会让人与死去的淮阴侯联系到一起。

  “但是他认出来我了。”

  韩信蹙了蹙眉,“他方才叫我名字,叫韩信。”

  “……”

  父皇果然很敏锐。

  ——一个背影就能认出来是韩信。

  “我必须要走了。”

  “我在这儿只会连累你跟孩子。”

  韩信看了眼床榻上尚未恢复元气的鲁元,眉头不由得蹙得更深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待过了这段,我再来看你。”

  鲁元多少有点无语,“你不必——”

  “陛下驾到。”

  殿下响起小黄门唱喏的声音。

  韩信脸色微微一变。

  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刘邦已从廊下走进来,不消片刻便能走进殿。

  ——他现在出去,只会与他撞对面。

  韩信迅速收回视线,回头看向自己所在的内殿。

  如今鲁元住的是储君殿,储君大多是男人,殿内的装饰也偏男性化,并没有可以容纳人藏身的衣柜。

  ——再者衣柜也不会放在寝殿。

  作为一朝储君,储君有专门收藏衣服的偏殿,根本不必在寝殿摆衣柜。

  没有衣柜,自然无处藏身,殿外刘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信心急如焚,窗柩处垂着厚厚的帘子,遮着雪地里刺目的光,他眼前一亮,走过去,拉着厚厚帘子挡着自己,手微微露出一截,向床榻上的鲁元打了个手势,打完手势,他又迅速收回手,将自己的身体遮了个干干净净。

  “……”

  你可真能藏。

  鲁元叹了口气。

  她按着床榻起身,解了一半的纱幔,随后掖了掖被褥,让身上的被子看上去鼓鼓囊囊。

  做完这一切,她听到刘邦爽朗的声音响起,“女儿,你恢复怎么样了?”

  刘邦长腿一迈走进殿。

  “陛下派人围了皇太女的宫殿?”

  吕雉眼皮微抬,手里的奏折放下了。

  自从有了纸,她批阅奏折的速度明显上升。

  纸的成本并不高,跟绢帛没得比,她批得开心,萧何也开心。

  ——省了不少钱呢。

  但眼下,她显然开心不了,她与刘邦已达成一致,在立储与国政之间再无分歧,所以刘邦才能放心在宫里养病,把政务之事全部交给她。

  满意她又满意储君,怎会做出突然派兵围了储君宫殿的事情来。

  原因只会有一个——

  他发现了韩信。

  “……”

  很好,不愧是韩信能做出来的事情。

  吕雉深吸一口气,扶着老黄门的手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卫士,“别着急,慢慢说。”

  “陛下除了调兵围太女殿之外,剩下还做了什么?”

  “谢父皇关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鲁元靠在引枕上,对着走进来的刘邦温柔一笑,“父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邦随口道,“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过来看看你。”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着殿内的装饰。

  鲁元不是喜奢华之人,殿内没没怎么添东西,都是原来的装饰,甚至还觉得古玩花瓶太碍事,将殿里的摆件挪出去很多,如今的内殿一眼能望到底,哪哪都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除非韩信着实不讲究,为了躲他能藏在鲁元的床榻上。

  但韩信是典型的士人,身上有士人的风骨与清高,躲在女人床上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但韩信那小子不大能做出来。

  可话虽如此,他还是往鲁元床榻上瞧了一眼。

  ——万一呢?

  万一这该死的小子真躲到他女儿床上了呢?

  刘邦抬头。

  鲁元尚未出月子,平时都是躺在床榻上休息,他来得急,她身边似乎尚未来得及收拾,床榻上的纱幔解了一半,遮了一半光景,而另一半,则微微露着鲁元。

  大抵是听到他来了,鲁元身后加了几个引枕,此时正靠在引枕上与他说话,不知是不是被褥太厚的原因,盖在她身上鼓鼓的。

  刘邦挑了挑眉。

  ——韩信真这么不讲究?竟真的藏在他女儿床上?

  看他不揭了他的皮!

  “父皇在看什么?”

  他的乖女儿笑得恬淡。

  “哦,没什么。”

  刘邦冷笑。

  他背着手,直接向鲁元走过去。

  在他的记忆里,鲁元一直很讲究,小时候穷讲究,现在做了皇太女,便是富讲究,哪怕只是在坐月子,不出门见客,她的衣服也穿得规规矩矩,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甚至还在鬂间簪了支新开的红梅。

  ——颇有皇太女该有的端庄温厚。

  可表面瞧着是一回事,私底下做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竟然瞒着他跟韩信私通!

  她这是把他这个父皇当什么了!

  刘邦心里闷了一口气,抬手摘了鲁元鬂间红梅。

  红梅本是挽着她的发,被他一摘,她鬂间便有几缕青丝垂下来,端庄温厚顷刻间变了味道。

  鲁元抬眼看着被刘邦拿在手里的梅枝。

  那是韩信天不亮便偷偷去园子里折下来的,说是很衬她,让她看看这枝红梅,便知道外面的景致了。

  而现在,梅枝被父皇捏在手里,大抵是习武之人力气重,他捏着梅枝,震得为数不多的几朵花又落了几瓣,越发显得可怜兮兮。

  ——父皇已经猜到她与韩信的关系。

  鲁元睫毛微动,“父皇喜欢红梅?”

  “父皇不喜欢红梅。”

  刘邦没有好气,“父皇喜欢不惹父皇生气的皇太女。”

  鲁元一脸无辜,“我何时惹了父皇?”

  “请父皇明示,我一定改。”

  改个屁!

  看着温温柔柔弱不经风的,实际上胆子比谁都大。

  ——韩信那种一身反骨的人也是她能招惹的?!

  床榻旁便是小秤,刘邦往后挪了半步,捏着梅枝坐在小秤上,“你知道淮阴侯吗?”

  藏在帘子后的韩信心头一跳。

  ——刘邦难道已经猜到他与鲁元的关系?

  不能吧!

  他俩明明从外界来看没有丁点关系!

  “知道。”

  鲁元眼睛一眨不眨,“此人心高气傲,一身反骨,已被母后诛杀于钟室之中。”

  “……”

  编!接着编!

  “不是这个。”

  刘邦掀了掀眼皮,“你对他印象怎么样?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吗?”

  “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鲁元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

  刘邦懒得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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