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比命长 第96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爽文 穿越重生

  田绿想了想,“没有先例,奴婢也不知道。”

  “也没人盯着咱们对吧?”卫莱又问。

  田绿道:“咱们又不是三公九卿,谁盯着咱们啊。”

  “陛下只有婉婉这一个孩子,他的奶娘不能一直吃素吧?”卫莱又问。

  田绿想也没想就说:“当然不能!”

  “这不就结了。真有人发现,就说给奶娘钓的不就成了。再说,咱们房门紧闭,公主她们都在东宫,谁有空往咱们这儿来。”卫莱隐隐记得历史上窦太后留了遗言,她宫里的东西都归窦太主。今生窦太后病的突然,又一直开不了口,肯定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指不定忙着争太后的遗产呢。”

  田绿愣住,回过神就问,“长信宫的东西?可是那些不是皇家的吗?太皇太后去了,理应收回陛下的私库啊。”

  刘彻养兵需要钱,需要很多钱,然他不稀罕窦太后的东西,虽说窦太后这些年存了不少宝贝。

  不是每个人都是刘彻,他不稀罕,稀罕的人多着呢。

  刘彻不开口,没人敢惦记。刘彻问馆陶公主,太皇太后以前有没有跟她提过,怎么处理她这些东西。

  窦太后就剩馆陶公主这一个闺女,自然是给馆陶。可馆陶不敢说实话,毕竟她女儿不再是皇后,她亲娘也不在了,试探性说,“给我一点,余下的陛下处理。”随之又担心不妥当,补了一句,“太皇太后病的这些日子一直是太后伺候,理应给太后。”

  当着刘姓王爷公主的面儿,王太后表现出太后的风度,一样不要。

  刘彻就让她娘选两样留个念想,余下的全给馆陶大长公主。

  王太后了解她婆婆,全给馆陶公主这种事她做得出。可旁人不了解,也不知道娘俩唠嗑的时候,窦太后承诺遗产由馆陶继承。

  众人想说些什么,又不想当那个出头鸟,就往刘彻身上推。比如某某玉佩,是先皇送给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后去了,理应归皇帝。

  贪恋荣华富贵的人就没有嫌钱少的,又不见皇帝制止,一时长信宫乱的就跟那菜市场一样。

  往往这个时候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刘彻就由着他们或大声高谈阔论,或小声嘀咕,直到累了乏了,刘彻也看清楚这些皇亲国戚的德行,才开口问:“朕是皇帝你们是皇帝?”

  此言一出,偌大的长信宫安静下来。

  刘彻一锤定音,回了宣室。

  馆陶大长公主不由得想起卫莱曾跟她说的那番话,皇帝是个大方的,纵然废了皇后,也会保她一辈子荣华富贵。

  馆陶公主不信,前些日子得知昭阳殿生个女儿,不是儿子,她闺女未尝没有机会,还打算找司马相如买赋,试试还能不能触动刘彻的恻隐之心。今时今日,馆陶公主觉得没必要。

  刘彻的脾气她还是知道一些,不喜欢别人逼他,给他添堵。真找了司马相如,指不定连这些遗产他都能收回去。顺着刘彻,能让她吃到肉,也绝不可能让她女儿喝汤。

  思及此,馆陶公主就令她的侍从清点遗产,待她娘下葬后再搬。

  “姑母真是心急呢。”

  调侃声从身后传来,馆陶公主回头看去,刘彻的二姐。她不如平阳公主八面玲珑,也不是馆陶的亲儿媳妇隆虑公主,馆陶瞥一眼她就收回视线,懒得理他。

  这位公主得了个没趣,心里不舒服,就找王太后。

  王太后瞪一眼她,“刚刚都没你声音大,还嫌不够丢人?哀家是少了你的吃的,还是短了你的喝的?”

  “母后!”南宫公主跺脚,她娘怎么里外不分啊。

  王太后瞥一眼她,挑两个精巧,然并不贵重的东西,就对馆陶说:“这两个给我吧。”

  馆陶很清楚刘彻说的“两样”是泛指,见王太后居然只挑两样,险些愣住,“姐姐不再挑几样?”

  “我那儿什么都不缺,挑两个留个念想就行了。”王太后让侍女送回去,继续为太皇太后守灵。

  众人看到她的动作,也不敢再闹腾。然而,把太皇太后送走,又闹腾开了。

  刘彻从春陀口中得知东宫又热闹起来,冷笑一声就去沐浴。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的,刘彻才踏进昭阳殿。

  他上次离开时还是初夏,而今已到了仲夏时节。那时小卫婉只能躺着,如今都抓着小腿啃脚了。

  刘彻看着大一圈的女儿简直不敢相信,“她都这么大了?”

  “卫婉,起来看看谁来了。”卫莱把她抱起来。

  刘彻拍拍手,还没啃够脚丫子的小孩瞥一眼他,继续忙碌。

  “这是把朕给忘了?”刘彻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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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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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莱见他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莫名想笑,“别说你走的时候她才一个多月大,就是一周岁也早把你忘了。”

  “朕是她爹!”刘彻提醒卫莱。

  卫莱把闺女抱怀里,

  以防他气得给小孩一巴掌:“我还是她娘呢。长时间不见,

  她一样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不待他开口,“我听田绿说,今天东宫那边又来了不少人,

  你不去不怕她们打起来?”

  “打死正好,朕少养几个。”刘彻很是凉薄地说出来,卫莱被噎得说出话来。

  长信宫很大,长信宫的东西都归窦太主,可不是指明面上的,包括窦太后的小私库。

  窦太后下葬后,馆陶大长公主也没立即搬,

  不好表现的这么急切是其一,

  也不怕世人嘴她——亲娘坟头上的土还没干,就迫不及待弄她娘的东西。

  话说回来,窦太后的私库,

  即使一大半随窦太后长埋地下,

  剩下那一半也有不少。那一半也是精品,馆陶公主就打算留到最后。

  坊间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极少有人再讨论窦太后的葬礼,馆陶公主才雇车搬家,准备先从大件开始。

  大件一样就需要一辆车,

  她要想早点搬回去,就得好些辆车。十多辆车一起入宫,引人注目,

  很快传到皇亲国戚耳中。

  当天没赶上,第二天一辆车还没收拾好,馆陶的侄女、姐妹以及堂姐妹们就全来了。

  窦太后有遗言,没人敢看热闹,只有羡慕的份。窦太后没遗言,众人不敢抢不敢夺,却敢阴阳怪气的说些羡慕嫉妒的话。

  昨儿卫莱刚听说此事时觉得很玄幻,晚上一个人睡觉,静下来想了想,又觉得很正常。这些皇亲国戚过惯了富贵日子,除了窦家,家家户户的子弟都没出息,没别的进项又不想节流,多数人家是一年不如一年。

  人一旦穷,别说窦太后的小金库,就是卫莱的昭阳殿她们也抢着要。

  卫莱:“听说你二姐也在?”

  “朕要把长信宫的东西给姑母的当天,她就嚷嚷祖母最喜欢她,就差没明说她想要什么什么。”刘彻道。

  卫莱眨了一下眼睛,“太皇太后不是最喜欢你大姐和你三姐吗?”

  “她俩反倒没嚷嚷。”刘彻道。

  卫莱:“一个聪明,一个是窦太主的儿媳妇,她俩也没必要出头。后来怎么解决的?”

  “没理她。”刘彻看到他闺女啃了左脚换右脚,眉头紧锁,“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毛病?”

  卫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小孩的左脚湿漉漉的全是口水,朝外喊:“田绿,拿个湿巾。”随即给他解释,“小孩子都喜欢这样。让她自己玩,她能玩一天。”

  “你就由着她这么啃?”刘彻问。

  卫莱总觉得他下一句是,你怎么当人娘的。

  “你也知道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能睡九个时辰,剩下三个时辰,一个时辰假寐,一个时辰吃喝拉撒。我由着她也顶多啃一个时辰。再说了,也没有一直由着她。”卫莱拿开小孩的手,给她擦干净,小孩挣扎出来又要抓脚丫子。

  卫莱朝她手背上一巴掌,小孩瘪瘪嘴就要哭。

  刘彻慌忙抱过去:“不哭,不哭。”瞪一眼卫莱,“使那么大劲做什么?手都红了。”

  卫莱顿时不想搭理他。

  “我说你还不高兴?”刘彻瞪着眼问。

  卫莱把湿布给田绿,抬抬手让她出去,“嫌我惯她的是你,我管了你还嫌弃,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你可以好好跟她说,脚丫子脏,不可能啃。她不听,你抱起来走一会儿,让她够不着脚不就行了。”

  卫莱提醒他,“你是想改掉她的毛病。抱起来她没法啃,放下她不是还得啃?这样能改掉吗?”

  “那就一直抱着,直到她忘了。”

  卫莱顿时有种糟多无口的感觉,“你说的轻松,那你一直抱着。”

  “朕不正抱着。”刘彻看一眼怀里的小孩,脸色骤变,“不行,不行,婉婉——”

  卫莱忙问:“怎么——”看清楚小孩在做什么,扑哧笑喷。

  “你还笑!”刘彻低声吼。

  卫莱忍着笑说:“不不,不笑——扑哧,太好笑了,你闺女居然把你当成——”

  “快喊奶娘!”

  卫莱一见他急眼,连忙把奶娘叫进来。

  天气热,刘彻着薄纱,小孩被奶娘抱走,卫莱就看到他胸前湿了一片,皮肤清晰可见,又忍不住笑喷出声。

  刘彻朝她脑门上推一下,气咻咻回房换衣。

  卫莱跟进去。

  “出去!”刘彻指着房门冷声道。

  卫莱倚着墙壁,“你哪儿我没见过,还不好意思。”

  “你好意思?身为孩子的娘,连孩子饿了都不知道,也还意思说朕。”刘彻嫌弃地瞥一眼她,披着衣衫就往外走。

  卫莱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这个小心眼男人。

  “今年还去不去甘泉宫?”卫莱转移话题。

  刘彻收起怒火,“过几天阴天就去。”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要的那些橡胶到了,朕看了一下,只有十来桶。若是用来做车轮,除了木匠浪费的顶多够你我用的。朕觉得有些浪费。你说的手套咱们也用不着,还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