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217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娘娘手巧,制作这些东西想来花了不少心神。”宋柏故作轻快地与唐婉悠说话。

  唐婉悠不想让宋柏还反过来安慰她,笑道:“那是自然,我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似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做了觉得很厉害的事,向大人求夸奖。

  “是,娘娘很厉害。”宋柏将最后一个纸样放入火盆中,忽然面色一禀,伸手推了唐婉悠。后者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向后跌坐在地上。

  不等落秋与竹子反应过来将人扶起来,暗处就涌出几十名身着黑衣的杀手。

  这些人是直奔着取他们的性命而来,动手便是杀招,宋柏身为武将,又是曾经的武举状元,焉是等闲之辈,反应迅速拔剑应对。

  可对方的人实在太多,宋柏就是三头六臂也不能一人应对几十名杀手。不过几招下来,宋柏就有些招架不住。

  不同的地点,差不多的情景,唐婉悠坐在地上瞪大眼,嘶吼着喊出宋柏的名字。

  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与反应速度,她只知道,宋柏不能死,绝对不能!

  就在一命刺客持剑要刺向宋柏的腹部时,唐婉悠不顾一切迅速扑挡在宋柏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伏在暗处的汤臣等人及时出现,将刺来的长剑挑开,将唐婉悠他们护在中间,很快,青岳带着一百人从暗处出现。

  不,更多,黑压压的暗卫将几十名刺客围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他们就地斩杀。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唐婉悠木然地站了会,才抬起眼帘看宋柏。

  宋柏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唐婉悠目光闪了闪,忙帮他检查身上是否有伤。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让我……我看看。”唐婉悠被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唐婉悠将宋柏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还好,恶梦终究只是恶梦,宋柏没有受和宋青一样的伤,更不会死。

  她精神高度紧绷,给宋柏检查时嘴里还喃喃自语说着什么‘恶梦’、‘不会死’的话。

  直到宋柏唤她,唐婉悠才茫然地回过神来,宋柏轻拍了拍她的肩:“微臣无事。”

  唐婉悠空洞的眼神逐渐恢复身材,她抓住宋柏的手臂,一时有千言万语。

  “这些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我一定查出来。宋府那边,我会托陛下派人保护!”

  唐婉悠整理好心态,压下心中的恐惧,离开前面色复杂地向宋柏说了句“对不起”。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唐婉悠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染血的衣料,这是从刺客身上撕下来的。陆时景尚在回蜀地的路上,他这会子着急李昭昭还来不及,不会是他。

第473章 筹划到这步田地,哀家怎么可能回头

  马车不知何时到宫门前,马车才停下,车帘就被人揭开。

  唐婉悠措不及防被录入搂进温暖的怀抱中,嗅到来人身上熟悉的冷香,唐婉悠才感觉自己真正安全下来,浑身无力地靠在陆时渊的怀中。

  她此刻不止是身上没有力气,而是感到心力交瘁,着实不想动弹。

  “朕收到汤臣递回来的消息,怕得很,恨不得飞到你的身边去护你。”

  车帘放下,车内的光线暗了下来,男人发颤的声音格外明显。

  “陛下莫怕。”唐婉悠犹豫片刻,还是抬起手抱住他,学着他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轻拍着他的背。

  “对不起,对不起。”陆时渊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唐婉悠才发现,他就连抱着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朕总以为自己考虑地足够周到,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还好你无事。”

  陆时渊受到汤臣吩咐人传回宫中的急信,他就猜到大事不妙,得知有几十名黑衣人埋伏在宋家墓园下杀手,他惊惶之余打翻了手边的油灯。

  灭顶的恐惧袭来,陆时渊再一次体会到了何为恐惧,失去心爱之人的恐惧足以将他击垮。

  唐婉悠无声地抱着陆时渊,直到他的心情平复下来,唐婉悠才松开他。

  “想错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唐婉悠悠悠开口,从陆时渊怀中仰起头来。

  “陛下可有想过,无论是靖亲王妃一事还是这次的刺杀事件,都是冲着臣妾来的?”

  唐婉悠在脑海中把自己能想到的仇家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那人布排悄无声息,这次没有得手,是因那人怎么都没想到,陆时渊会直接安排六百名暗卫护着她。

  要知道,在乾清宫当值巡守的御林军,也不过三百人而已。

  “朕也有此思虑,那人两次都是奔着要你性命而来,手段狠毒,这次更是把心思动到宋柏身上,就是想击垮你,可见那人恨你至极,这次不得手,还会有下次。”

  陆时渊眼神阴鸷可怖,那人几次避开他的耳目下杀手,背景绝对不简单。

  “陛下有没有玩过守株待兔的把戏?这回臣妾还真想玩一玩,陛下呢?”

  唐婉悠眯眼一笑,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令人胆寒的一片寒意。

  陆时渊低笑一声,将她抱紧,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好。”

  随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于天际,良太妃的笑脸僵在脸上,神情说不出的滑稽。

  “主子息怒,大人也没想到陛下会在皇后身边安排六百名暗卫相互,派去的八十名刺客被当场杀死,没留一个活口。”这回就是嬷嬷也觉得毛骨悚然。

  六百名暗卫,新帝得是多宝贝这位皇后?才派了一队人马保护她?

  “真是可笑!父亲为何不多派些人去,人多一些,说不定能成功杀了那个贱人!就是杀了宋家那小子也是好的!父亲差使的都是什么人!一群饭桶!”

  良太妃气得不轻,眼见着到嘴边的鸭子,竟就这么飞了!

  嬷嬷本想说什么,但还是识趣地闭上嘴。天子脚下,调动一定人数的人马,必定惹人怀疑,林家帮着良太妃两次害皇后,已经是冒险。

  一旦暴露,那么整个林家就算是栽了,林大人疼爱女儿,但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能够支撑着百年大族兴盛,自然是有远见的。

  “大人在传来的口信中还说,还请主子您先沉静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切莫想着再动手,新帝与皇后那边已经警惕,您别自己露出马脚。”

  嬷嬷的年纪比良太妃还年长些,在良太妃面前说话也得万分小心。

  “父亲糊涂!筹划到这步田地,哀家怎么可能回头!露出马脚又如何,哀家有的是办法在他们查到哀家之前杀了他们!”

  良太妃对自己父亲的叮嘱嗤之以鼻,在她看来,父亲是唯恐扰了自己的安生日子。

  要她收手,绝无可能!

  直到后来东窗事发,唐婉悠觉得醍醐灌顶时,又觉得陆子初与良太妃果然是母子。

  两人都是执行力极强的人,只不过么,自以为太聪明,而把别人想得太愚蠢,所以反而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如果良太妃在参与了靖亲王妃一事后就收手蛰伏,唐婉悠与陆时渊说不定还真查不到什么。

  毕竟林家家族势力庞大,那么用心地帮良太妃擦屁股,用无用的线索搅乱他们的视线,等他们能查到什么,不知是猴年马月。

  “呵,说到底,子初不是他的亲孙,不过是外孙。你不用去给父亲回信,你托一个信得过的人,从南疆寻几味毒药回来,哀家心里已有想法。”

  良太妃胸有成竹的样子令嬷嬷有些语塞,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这般自信。

  很快,从南疆带回来的几种毒送到了良太妃的宫中。

  就算不用林大人出手,良太妃光是仗着自己林家嫡女的身份,办事也极为便利。

  “帝后用膳,会有专门的试毒太监,便不能用发作太快的毒药,就选这个罢。”

  良太妃从几味毒药中选了一味发作缓慢,但是毒性凶猛的。她不知,这味药,她的好大儿就曾对陆时渊用过。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良太妃的安排下,毒药被无声无息地添到帝后的膳食中。

  “昨日你受了惊,晚膳没有用几口,今日就勉强多吃些吧,别自己的身体先垮了。”

  今日休沐,陆时渊得了空闲,陪唐婉悠睡了懒觉,到日上三竿时才叫醒她用早膳。

  桌上的饭菜试毒太监都已尝过,陆时渊盛给她一碗豆腐汤,这汤喝起来虽清淡,但鲜的很,并不会觉得寡淡反而开胃。唐婉悠端起汤喝了一口,就着喜欢的早点吃了起来。

  试毒太监就站在唐婉悠对面,唐婉悠咬了一口清蒸虾饺,抬眸时,就见太监唇色发紫。

  “你这是怎么了?”唐婉悠咀嚼的动作一顿,立即放下筷子快步走到试毒太监面前。

  不等她帮试毒太监把脉,对方就倏然瞪大眼,呕出一口黑血向后倒去。

第474章 想暗杀朕?

  “有毒!方才的早膳中有毒,汤臣,立即控制住凤仪宫所有宫人,去将郭院正请来!”唐婉悠转头看了眼陆时渊,冷静非常,“陛下先稍等。”

  若是别的,她或许还会有所惊惶,可与下毒一事对上,呵,正巧是她的长项。

  郭平得知帝后的膳食中被下毒,立即赶了过去,检查过他们使用的膳食,郭平愣了愣。

  “这毒,与之前陛下所中的毒是一样的。”郭平将点心碎屑在手中碾碎,“就是三殿下用过的那味毒药,一模一样,请陛下与娘娘稍等,微臣这就配药。”

  唐婉悠无不诧异地看了眼陆时渊,她只知陆子初对陆时渊下过毒,但没想到与今日的毒一样,唐婉悠跟上郭平:“徒儿帮师父,既然你我师徒二人都在,不如将药方改良。”

  已经有应对经验再前,改良药方对于郭平与唐婉悠而言乃小菜一碟,郭平自是应下。

  对方与之前陆子初动手一样,都担心帝后用膳之前露出马脚,所以没下让人瞬间毙命的毒药,不然一旦出现异常,帝后不可能动桌上的膳食。

  这与陆子初所用的招数,简直一模一样,陆时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陆子初么?这般说来,他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近在眼前的人。

  郭平与唐婉悠在医理上的造诣甚高,两人不过三两下便将新的药方研制出来。试毒太监已然毒发,服下解药后还有些不适,唐婉悠与陆时渊服药及时,连毒发的时间都未到。

  立冬过后,宫中便会举行一场小宫宴,是帝王犒赏百官一年来的辛劳所设。

  至于之前下毒一事,不曾起在偌大的皇宫里激起任何水花,就好似没发生过。

  “太妃,陛下那边没什么动静,想是下毒一事他们查不出由头,重心放在宫外?”

  嬷嬷眉头紧锁,送去的毒药,确实是千真万确下在帝后的膳食中,不过宫中有郭太医,难免坏事,只是用毒,手段还是不够狠。

  寒风中,远处举办酒宴的大殿传来时隐时现的丝竹声,良太妃无声地裹紧身上狐裘。

  “秋涟,你收拾收拾东西,有什么想拿走的,便拿走吧,离开皇宫,回到本家去。”

  良太妃神情淡漠,语气更没有波澜,她走回卧房内,从床榻下摸出一个尘封的木盒来。

  “良主子,您这是何意?奴婢怎么有些听不明白?”秋涟跟上去,询问时谨慎地看了主子一眼。这盒子里,是良太妃自己收着的体己,她数出一半给了嬷嬷。

  “这些你拿去,还有另外想要拿的,可以带走,或是回本家,或是你想日后度过平安的一生,与官宦人家再无瓜葛,都是你个人的选择,总之,别继续跟在哀家身边。”

  在一叠银票之上的,是一张身契,这张身契,是秋涟被买进林府时带来的。

  “娘娘,您这是……要放奴婢走?”秋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着已经泛黄的字据,心绪复杂。良太妃之所以要她走,想是已经做好接下来彻底与帝后鱼死网破的准备。

  “奴婢跟在太妃身边这么多年,是您还未出阁时就在您身边伺候得,多年来,您不曾亏待过奴婢,奴婢焉能在您最需要的时候弃你而去?奴婢不走。”

  秋涟将手中的身契撕毁,已然做好与良太妃共进退的打算。

  看着被撕碎的身契,良太妃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今日是小冬宴,皇帝招待完众臣,想来不会去凤仪宫处,悄悄安排人,在乾清宫等着,寻找合适的时机,将皇帝杀死于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