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嫡长女被全京城团宠 第204章

作者:青墨歌 标签: 穿越重生

第446章 娘娘她,似乎正在赌气

  “陛下您经过剧变,如今登上帝位,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人活一世,总归都是在变的,再寻常不过的事,陛下不必介怀。”

  汤臣沉默片刻,组织了一番措辞,才开口安慰自己主子,想极力为主子宽心。

  陆时渊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再说话。汤臣见主子的意思是想静静,便隐回暗处。

  “怎么,青岳,方才我说的难道不够好?我看主子的眼色,似乎有些想向我翻白眼?”汤臣觉得费解的同时,被没由来的挫败感所包裹。

  “我觉得,陛下想问你的,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个意思。”

  青岳面色复杂地瞥了汤臣一眼,大发善心地提点一句。他说得遮遮掩掩,汤臣更不明白。

  “那陛下想问的是什么意思?”汤臣向青岳那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

  “你消停些,想不明白就不想,不失为一件好事。”青岳无语地站得离汤臣远些。

  唐婉悠因陆时渊方才闹自己,穿好衣裳便恼羞成怒回床榻上躺着,不去与陆时渊说话。

  陆时渊在外殿等了好一会,没见动静,才问拿着换洗衣裳出来的竹子:“你们家娘娘呢?”

  竹子被陆时渊冷淡的眼神看地有些发怵,忙低下头回话:“娘娘她,似乎正在赌气。”

  “赌气?”陆时渊剑眉轻拧,起身向内殿走去。

  见陛下没有搭理自己,竹子暗暗松了口气,抱着唐婉悠的衣裳快步离开。

  但凡陛下不是在主子跟前的时候,纵然不说话,只是一记眼神,也够怕人的。

  落秋在内殿做收尾工作,瞧见陛下进来,行过礼就悄然退了出去,顺带吩咐殿外的宫人,无事不必进殿。

  “悠悠?”陆时渊来到床榻前,就见唐婉悠抱着锦被躺在床榻一角,背对着床榻外头。唐婉悠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一派铁了心不愿搭理陆时渊的意思。

  陆时渊见状失笑,知道她是为刚才的事还在生气,赌气不搭理他。

  “朕知错了,你心里实在气不过,打朕就是,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陆时渊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去抱住唐婉悠。

  可唐婉悠这会就似一只调皮的虫,在被子里鼓动起来,想挣开陆时渊的怀抱。

  “陛下乃是天子,何等金贵,臣妾岂敢对陛下动手,只有臣妾为人鱼肉的命。”

  唐婉悠闹着脾气,说话也急了些,话甫一落地,唐婉悠就后悔了。

  这皇帝之位,本来就不是陆时渊想要的,如今她说这样的话,无疑是在往陆时渊的心口上扎刀子。

  陆时渊沉默一瞬,唐婉悠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嗫嚅地捏着手里攥着的被角。

  “为人鱼肉?朕才是,真正的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一个。”陆时渊将下巴靠在唐婉悠的肩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难过时,言行举止不会有明显的情绪表达,但往往就是这样细微的变化,让人为之揪心。

  “朕知道你脸皮薄,不喜太过亲昵,但朕还是摄政王府时,从发现自己对你的心意,直到求娶你之前,每一日无不在提心吊胆地克制自己对你的情感。”

  陆时渊环抱住唐婉悠,两个人抱在一起,好似就算殿内无需点着暖炉,身上也会觉得暖和。

  “所以成婚后,朕只想离你近些,再近些,若非国事缠身,朕真想每日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干。”

  陆时渊凤眸微阖,眼睫轻颤时,纤长的睫毛就如一只落在他眼睑上的蝴蝶。

  唐婉悠听他说得心里闷闷的,沉默片刻还是转过身来,对上陆时渊的视线。

  “臣妾不生气就是,不过陛下今后不许再行今日这样的事。”唐婉悠最终还是软下心来。

  “悠悠这是原谅朕的无礼之举了?”陆时渊勾唇一笑,眼底蕴着的笑意,似一片荒芜的沙漠开出了娇艳无比的花,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嗯,原谅了。”唐婉悠点头如小鸡啄米,“哪里有九五至尊这般向人低头祈求原谅的?”

  唐婉悠没好气地怼了陆时渊一句,明知陛下不过是说几句话演苦肉计,偏生她就吃这套。

  “朕只求朕的悠悠能高兴。”陆时渊温柔地在唐婉悠的眉心落下轻轻一吻,一如亲吻实践至宝。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床榻上说了好一会的悄悄话,说着说着,两人不自觉亲在了一起。

  碍于将要用晚膳,陆时渊并未与唐婉悠做什么,只是厮磨了一会就放开对方。

  两人磨磨蹭蹭好半晌才从床榻上起身,这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劲,后来足足持续了大半年有余,委实羡煞旁人。

  那时宫里宫外都传,陛下与娘娘恩爱无比、伉俪情深,垂范天下。

  “陛下待会还要看折子么?”用晚膳时,唐婉悠吃地腮帮子一鼓一鼓地,还想着陆时渊要忙国事。

  “嗯,大致还有十来本折子要看,只半个时辰的功夫就能看完,不耽误时间。”陆时渊此处所说的耽误时间,另有所指,不过唐婉悠并未听出来。

  唐婉悠点点头,她出嫁前特向父亲问过,近来朝中局势尚且算稳定,若非天灾,兴许新帝能空闲一段时日。

  “朕会命人将折子挪到凤仪宫来,不碍事。”陆时渊抬眸看着唐婉悠道。

  “臣妾并非……”唐婉悠本想说自己不是抱怨他没时间相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陆时渊已然开口,她说不是,就是拒绝了陆时渊的好意。

  身为皇帝,能清闲陪她的时候不多,她只管安然受着就是。不过是将折子拿到凤仪宫处理,又并非她插手朝政,她惶恐什么?

  “既如此,陛下可要好生陪着臣妾才是。”唐婉悠调皮地冲他抛了一记媚眼。

  “朕会陪着你,永远。”陆时渊放下筷子,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正色,就如向她起誓。

  唐婉悠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惊肉跳,两人成婚多年后,唐婉悠仍旧时常感慨,天底下竟有人的眼神,能那般澄澈。

  他看着你时,你就如站在一面镜子前,无所遁形。

第447章 陛下往后节制些就是

  “快,快用饭。”唐婉悠低下头,含糊地往陆时渊的碗里夹了菜,只有她自己知晓,她的心跳得有多厉害。

  用过晚膳,魏易也将批阅奏折要用的文房四宝与折子送过来。

  凤仪宫内燃着沉香,陆时渊端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唐婉悠在一旁帮着磨好墨便倚在陆时渊的腿边看医书。

  两人分明新婚不久,可相处的模式,就似一对老夫老妻。

  两人呆在一起时的状态松弛平常,好似两人已经这样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唐婉悠进宫前新得了一本医书,时前朝传下来的孤本,很是难得,唐婉悠重抄下来后,命人将原本收好,专心研读抄本上的医理。

  这本医书的医理深奥晦涩,唐婉悠有许多东西看不懂,所以至今她只看了不到前十页,越是如此,唐婉悠越想在上头花心思。她才看了几页,忽在页面最末看到一味熟悉的药材。

  唐婉悠立时坐起身,就连自己的手碰到什么地方都未注意:“这味药,恰是太皇太后赏赐给我的药材里有的,我进宫前还苦恼这药材上哪寻呢,真实山重水复疑无路!”

  唐婉悠高兴地看向陆时渊,把手中的医书举给他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另一只手放在哪。

  “陛下您瞧……”唐婉悠话到嘴边却止住,面色僵硬地瞥了眼自己另一只手在的位置,好似碰了炮烙般想缩回手。她在做什么?一时看书入了神便疯了不成!

  陆时渊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按住,唐婉悠不知所措地到处乱看,不敢直视陆时渊,像做错了事被抓现行的孩子,支支吾吾道:“陛,陛下?”

  “悠悠想做不负责任的登徒子?”陆时渊眉头微皱,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透出几分为难且真挚的苦恼。可按着唐婉悠的手不让其动弹的那只手,却不似他的神情这般无辜。

  “哪里就是不负责?臣妾更不是登徒子。”唐婉悠低着头,说着没有说服力的辩解。

  陆时渊扣住唐婉悠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到怀中:“朕想继续昨夜之事,可否?”

  殿内的宫人甚有眼力见,用过晚膳后殿内便没留人伺候,只等主子有话吩咐再进来。

  唐婉悠原本身上觉得好些,听他说起昨夜那事,又觉得隐隐作痛起来,忙摇摇头。陆时渊着实很能折腾人,她不是铁打的,哪能受得住?

  陆时渊将头轻抵在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为何?朕做得有哪里令悠悠不满?”

  他问得自然是一本正色,可要唐婉悠如何在此问题上作答?点头不是摇头更不是。

  唐婉悠小脸憋得通红,不自觉将脑袋埋在陆时渊的怀中,可陆时渊并不打算轻易饶过她,手指绕着她的长发把玩着,非要听她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才罢休。

  “我……还没恢复好,身上酸痛地很,还请陛下饶了我这回。”唐婉悠攥着陆时渊的衣角,往陆时渊怀里钻了钻,真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好。

  陆时渊眉头动了动,想起昨夜与唐婉悠那般欢快,他确实索求无度了些:“对不起。”

  他帮唐婉悠揉着腰,力道分明很恰当,可唐婉悠反而被他按地身上酥麻地很,更不自在。

  “新婚圆房,哪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陛下往后节制些就是。”唐婉悠撇嘴道。

  “节制?”陆时渊苦恼地想了一会,唐婉悠好奇地抬眼看他,就见他眯眼一笑,“不成。”

  唐婉悠:“……”

  他这句‘不成’,堪称一字一顿说出口来,唐婉悠嘴角抽搐了一下,索性不理会他。

  陆时渊知自己昨夜将她折腾狠了,他虽有心办事,既然唐婉悠没恢复好,便作罢。

  左右两人已然成婚,往后有的是时间。

  “陛下不继续看奏折?”唐婉悠静了片刻,将陆时渊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好奇道。

  “看完了。”陆时渊将手中的羊毫搁在笔架上,唐婉悠闻言向桌面上看去,果然奏折都已整整齐齐摆好,墨碟中的朱砂也用了许多。

  “陛下看折子好生迅速,都是不紧要的么?”唐婉悠有些好奇,不然何以处理这般轻巧。

  陆时渊看出唐婉悠内心所想,嘴角勾了勾:“处理快速不代表轻巧,不过是处理惯了。”

  还年幼时,陆时渊就在朝政上展露出自己非一般的远见天赋,他那时查事已十分毒辣。

  圣帝那时便夸赞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之材,也是因为这句话,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之后先帝继位,陆时渊对皇位无意,但因先帝身体不好的缘故,时常帮着处理政事,只要不是过分棘手的事情,陆时渊处理起来自有一套自己的章法。

  “今日不是说累的很?早些歇息吧。”陆时渊将唐婉悠打横抱起,径直向内殿走去。

  唐婉悠有些慌神地挣扎了一下,磕磕巴巴道:“陛下不是答应臣妾,说不行那事么?”

  陆时渊脚下微顿,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朕是答应你不行房,不过是抱你回榻上歇息,也使不得?”

  察觉自己会错意,唐婉悠抬手将脸挡住,竟是连看陆时渊的勇气也没有。

  两人已经沐浴过,直接更衣入睡便是,唐婉悠换下外衣,就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起来。

  陆时渊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才躺进被子里,从背后抱住唐婉悠。

  “睡吧。”陆时渊柔声开口,听语调,颇有几分遗憾之意。

  他贴着唐婉悠的手掌,烫地很,唐婉悠知道他是在强忍,心里有些郁闷。她并不反感夫妻之间亲近,相反,她觉得还不错,就是辛苦了些。

  只是陆时渊对房事的热忱程度,远远出乎她的意料,可堪称匪夷所思

  “陛下还是摄政王时,并没有这般急色,师父总说陛下为人正直,可依我看,陛下才没有我想的那般,是个正人君子。”她背对着陆时渊,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陆时渊闻言一怔,撑起半个身子,盯着唐婉悠的侧脸,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已然成亲,为何还要做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