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爹全家是皇帝 第88章

作者:文理风 标签: 穿越重生

  据说石敬瑭还特地通过自己老婆李宁,永宁公主说和,打算和李从荣化干戈为玉帛。

  可在李从荣面前,自己大姐算什么!

  石敬瑭特地在家里摆宴,李从荣接了请帖,却压根没来。

  这一刻,石敬瑭就知道,他不能在禁军中待下去了。

  在禁军中,李从荣是统领,他是副统领。

  两人天天得在一起,遇到点事,李从荣想卡他太容易,况且李从荣还是皇子,是皇帝亲儿子,最后只能他憋屈。

  所以石敬瑭打算外放。

  正好之前王都定州之乱,契丹掺合,朝廷觉得应该派一悍将驻守河东,预防契丹再勾结北方藩镇,趁机生乱,石敬瑭便看上了这机会。

  于是石敬瑭就打算自荐外放做河东节度使(藩镇在太原)。

  石敬瑭这些年南征北战,战功卓越,再加上是李嗣源的女婿,去镇守河东倒也合适。

  而且石敬瑭和李从荣在禁军那点事朝堂上也心知肚明,所以石敬瑭提出后,两个枢密使范延光和赵延寿也表示理解,就允了。

  只是奏表送到李嗣源那,李嗣源却不高兴了。

  李嗣源年纪大了,很喜欢孩子们都围在自己身边,他向来喜欢石敬瑭,又觉得石敬瑭贴心,更不舍得石敬瑭离开,而至于石敬瑭和李从荣之间的恩怨,李嗣源也并不知情,毕竟也没敢把这事告诉他。

  所以李嗣源还以为是他年纪大了,朝中重臣心大了,故意把石敬瑭排挤出朝廷。

  于是李嗣源当即把同意石敬瑭外调的两个枢密使和兵部尚书叫来痛骂一顿,又叫来石敬瑭一顿安抚,并对石敬瑭表示:

  自己这个岳父还没老呢!谁也不会把你排挤出去!

  石敬瑭又是感动又是心塞,感动他岳父对他这么多年从来真心疼爱,心塞的是,他要调不出去,岂不是还得在李从荣手下被针对。

  石敬瑭无奈只好又请的自己媳妇李宁出马,希望走夫人路线。

  李宁自然知道自己丈夫在禁军是多么憋屈,心疼丈夫的李宁就去宫里找曹皇后。

  但说实话,李宁和曹皇后真不是个好说客,两人又不敢明说是因为李从荣,所以折腾了好久,李嗣源还是没get到两人的意思,反而察觉出女婿是真心想外调。

  李嗣源顿时又想歪了,觉得女婿是看自己年纪大了,嫌弃自己,翅膀硬了,不想在自己跟前伺候了!

  吓得李宁和曹皇后顿时不敢提这事了。

  石敬瑭无奈,只好继续在李从荣手下窝着。

  而李从荣好像也知道石敬瑭求调走不成,还趁机奚落石敬瑭。

  石敬瑭终于受不了,跑去演武场找了林从。

  演武场

  林从本来正和符彦卿在训练,就被石敬瑭给提溜过来。

  “姐夫,你怎么来这了?”林从一边擦着汗,一边问,禁军统领办公的衙门可是在京城内,离这远着呢!

  “宫里淑妃娘娘还好吧?”石敬瑭随意踢走脚边一块小石头问。

  “我娘在宫里挺好的。”林从看着石敬瑭眨眨眼,“你跑来就为了问我娘么?”

  石敬瑭叹了一口气,“我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这不是没办法嘛,想请淑妃娘娘帮着说说。”

  林从一听忙摆手,“姐夫,这事不是我不帮你,是你和李从荣闹成这样,我娘要帮你,以李从荣那个小肚鸡肠的心理,说不定会记恨上我娘!”

  石敬瑭顿时心酸,他这次弄成这样,就是因为事涉秦王李从荣,弄得能说的不敢说,大家都投鼠忌器。

  “我知道这事会拖累淑妃娘娘,只是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么,而且这事也不要求淑妃娘娘明面上帮,”石敬瑭拉过林从,在林从耳边嘀咕了几句。

  林从顿时犹豫了。

  石敬瑭见状,立马说:“此次事成,算敬塘欠淑妃娘娘一个人情,以后淑妃娘娘要是有事,敬塘定然鼎力相助!”

  林从想到这家伙未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咬咬牙,“一言为定!”

第110章 全朝廷逃跑开始(二更)

  石敬瑭走后, 林从就先去找符彦卿。

  “四哥帮我看着下兵,我有点事回宫一趟!”

  符彦卿刚才看到石敬瑭来找林从,却丝毫没过问, 只是笑着摆摆手, “这里有我,你有事去忙吧!”

  林从拱拱手,这才带着郭威出了演武场, 往皇宫赶。

  回到宫里, 林从就去了他娘那。

  “你是让我帮忙说石郎那事, 这事可不好提,之前曹姐姐和宁儿在陛下面前提过, 陛下挺不高兴的。”王氏摇头。

  林从自然知道这事不好说, 要不也不至于最后到他这,可问题是托这事的是石敬瑭, 这位以后的后晋可是有小十年, 而且他这个姐夫人品不错, 接触这几年确实是那种知恩图报的,林从是真心想要这个人情。

  林从就和他娘说道:“这事要是好提姐夫也不会求到娘这, 就因为这事不好办,咱要办成了,才更得姐夫感激, 而且姐夫手握兵权,背后更是还有皇后娘娘和公主, 这事只要咱肯出力,无论办成办不成,起码心意到了,日后娘见了皇后娘娘和大姐姐夫也好说话。”

  王氏听了点点头, “你说得对,我和曹姐姐素来交好,如今她为难,我要不替她说话,岂不是显得往日我虚情假意。”

  林从就知道他娘和曹皇后素来交好,这事定然忍不住想帮一帮。

  只是王氏又有些担心,“那从荣那里?”

  “这事我和姐夫说好了,娘只要在背后给爹爹说说,等到说通了爹,让姐夫自己在前朝请奏,咱不明面插手,从荣就算怀疑,也没啥证据,还能来后宫质问娘不成。”

  “说的也是!”王氏放下心来,“只是得好好想想怎么和你爹说。”

  于是林从和王氏两人商量了一阵,最终确定好说辞。

  傍晚,李嗣源如往常一样溜达来了王氏宫里。

  林从正在院子和小公主一起玩。

  小公主如今两岁多了,软软糯糯的,正是幼崽最可爱的时候,林从回来就喜欢带着她玩。

  林从带着小公主在院中玩绣球,林从拿着一个彩色的绣球丢到小公主前面一点,小公主就开心地跑过去,捡起来,然后丢给林从,林从再捡起来丢给小公主。

  虽然这个游戏十分简单,但小公主特别喜欢玩,每次都笑得咯咯的。

  两人正玩着,李嗣源从外面走进来,小公主见了李嗣源,立刻小腿跑过去,“爹爹!”

  林从也捡起绣球,“爹~您来了!”

  李嗣源看着围过来的孩子,心情大好,一手抱起小公主,一手牵着林从,“玩球呐,你们娘呢?”

  “娘在屋里,”林从说。

  小公主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也用小手指屋里。

  “走,去找你们娘!”李嗣源笑着说。

  李嗣源带着孩子进了屋,王氏刚梳妆打扮好,从里面出来,巧笑嫣然,“陛下来了!”

  林从适时从他后爹手中接过小公主,李嗣源就顺势揽上王氏,笑着往里走,“刚在兴圣宫处理完政事,就来看看你们。”

  李嗣源到了里面榻上坐下,王氏接过旁边宫女早已备好的茶,端过来,“陛下先歇歇,晚膳等下就好。”

  林从拉着走路摇摇摆摆的小公主过来,一左一右凑到李嗣源身边。

  李嗣源年纪大了,很喜欢这种子孙环绕的感觉,就一边逗着小闺女,一边问林从这几天怎么在宫外没回来。

  林从就笑嘻嘻地说:“符四哥在郊外骑兵营练兵,儿子见后觉得受益匪浅,就在那跟着学了学。”

  李嗣源听了很满意,“彦卿那个孩子行军打仗不错,你跟着他学倒是挺合适。他在禁军闲着没事,正好有空带带你。”

  林从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就笑着说:“那儿子就听爹爹的好好跟着符四哥学学。”

  王氏又端着一碟点心过来,笑着说:“这孩子自从跟着符四郎要学什么行军打仗,都好几天不着家了,你还鼓动他,过几天他就住宫外,都不记得宫里的爹娘了。”

  李嗣源听了哈哈大笑,笑道:“孩子求上进是好事,自古慈母多败儿,男孩子大了,你不要拘着他!”

  王氏放下碟子,“你就纵着他吧,来,尝尝我刚才亲自做的糕点!”

  李嗣源拿起来一个尝了一下,顿时咦了一下,“这糕点味道不错,是用了……”

  “是用了几种能吃的花调的馅,林儿前些日子突发奇想,说想吃什么鲜花饼,我也不知道这孩子哪冒出这样的想法,不过鲜花饼嘛,肯定是花做的馅,我试了几种能吃的花,调出来的居然还不错!”王氏得意地说。

  林从也拿了一个尝了尝,顿时赞道:“果然宫中再没有比娘更心灵手巧的了!”

  王氏用手戳了林从脑门一下,“还不是你动动嘴,麻烦的是老娘!”

  林从嘿嘿笑笑。

  王氏看着李嗣源和林从尝着不错,就笑着说:“我还做了不少,陛下和林儿既然尝着味道不错,等会我送些皇后娘娘尝尝。”

  李嗣源和林从顿时哭笑不得,林从笑道:“感情娘是拿我们爷俩试菜呢!”

  王氏却理直气壮,“我让宫女太监先吃过了,可他们只会说好,我哪知道他们是不是哄我,定然得你爹和你吃了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

  林从给他娘竖大拇指,“娘你说的有理!”

  王氏就让丫鬟环儿去装一盒去给皇后送去。

  王氏好像想起什么,忙又对环儿说:“大公主也进宫了,再装一盒给大公主也尝尝。”

  吩咐完,王氏回来,笑着随口说:“这两日大公主来曹姐姐那了,好像是因为驸马的事,听闻石郎想调去做河东?”

  李嗣源本来正和小公主和林从玩,听了顿时皱眉,“宁儿又进宫来提这事了?”

  王氏看着李嗣源语气不对,忙说,“公主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有些面上有些难色,曹姐姐在旁边安慰了几句,我正巧在曹姐姐宫里,就听了一言半语,是我刚才不小心多嘴了,陛下别往心里去。”

  李嗣源却已经不高兴,“敬塘真是越发没数,净唆着他媳妇来!之前把他调在禁军,是朕看重他,又不想他在外让宁儿在京独守空房,可他倒好,这些日子,三番五次提出想去河东,这是觉得朕年纪大了,翅膀硬了。”

  王氏仿佛被吓了一跳,“石郎素来对您忠心耿耿,又是您女婿,陛下怎么能这么说!”

  “还不是他三番五次想外调,不愿在朕身边侍候。”李嗣源很是生气,他年纪大了喜欢子孙环绕,平日最喜这个女婿,偏偏这个女婿现在一门心思想往外跑,李嗣源怎么能没怨气。

  林从看着李嗣源生气,突然拉拉李嗣源的袖子,“爹爹,别生气,大姐夫不是因为不想在爹爹身边才要出去的,大姐夫怕得罪二哥才想出去的。”

  王氏色变,忙斥责林从,“从林,别胡说!”

  林从嘟着嘴,“我才没胡说,有次禁军衙门开会,有个将军先和大姐夫打了个招呼,二哥就不高兴,黑着脸,大姐夫整个会如坐针毡,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大气都不敢出。”

  李嗣源听了一愣。

  王氏忙过来,“陛下,林儿年纪小不懂事,这事我听公主说过,没这么严重,就是禁军中,不是从荣为正,敬塘为副么,可敬塘原来就在军中,认识的人比较多,又和将领们比较熟悉,有时从荣和敬塘一起,将领们遇到就和敬塘先打招呼,从荣可能觉得被忽视,就有些不高兴。”

  李嗣源听了皱眉,“这事之前朕怎么没听说过?”

  王氏叹了一口气,“孩子们都是要脸的,哪好把这事拿到陛下面前说,妾身知道陛下把石郎安到禁军,是因为石郎是女婿,是自己人,又正好能辅佐从荣,只是这从荣毕竟是正,石郎是副,自古副不压正,石郎随陛下征战多年,在军中素有威望,将士们难免更亲近石郎,从荣才刚到军中,难免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