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是我未亡人 第90章

作者:春山听弦 标签: 市井生活 穿越重生

  “可那终究是将来的事了。”

  苏照歌突然有些后悔这样激他。

  然而不知怎么的,隔日晨起时苏照歌突然发现自己四肢上的锁链被加长了。她本来只能在床上方寸之间活动,锁链被加长之后她竟然能在卧房范围内走动了。

  这是莫名其妙的优待。而叶轻舟今天被召进宫里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到了晌午,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季玉钟。

  苏照歌近乎惊奇地看着他:“……”

  她万万没想到叶轻舟此时还肯让季玉钟见她,明明连婢女都清出去了。

  季玉钟看着她四肢上的锁链,似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半晌苦笑了一下。

  苏照歌说:“这就很不错了,昨天我连床也下不了。”

  季玉钟说:“你该感谢我,我吓唬他说有孕的女子如果不能每天走动走动的话,一定会难产而亡的。”

  苏照歌:“……真的假的?”

  季玉钟说:“看运气吧。”

  苏照歌:“……”

  苏照歌又说:“你怎么会能来的?”

  “我吓唬他说,”季玉钟接着道:“嫂子神功盖世,孕中本不该有任何不适感觉,如果你觉得不适了,肯定是哪里出大问题,如果再不看诊,很可能会难产而亡吧。”

  苏照歌:“……”

  季玉钟说:“假的,你活蹦乱跳得很。”然后又说:“但是恐惧真好用,是不是?”

  你们兄弟俩真是黑水没了心肝了。苏照歌表情都要裂开,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嘴里已经难产而亡了多少次。

  “为什么这么费劲也要见我?”苏照歌说:“难道要帮我?”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我是来问你有什么办法的。”季玉钟简直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脸:“七日香——兄长身上的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干净的东西,但是这几日我观他气色,不像是在按时服药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照歌生气be like:说一句不好听的话。

  老叶摆烂be like:死给你看哦。

  ◎最新评论:

  唉

  好疯好喜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久多少是有点病娇了→_→几次差点失去照歌把他整ptsd了

  我用尽一生一世将你供养,愿营养液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老叶是有点腹黑病娇在身上的()

  让照歌活下去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了,一切有可能夺走照歌的人都让老叶万分警惕,不管是孩子还是季犹逢

  (最近更新好多啊,颇有点受宠若惊)

  好喜欢哈哈哈哈

  (学生党没有微博就在这儿说了QAQ)天呐这是我一个习惯了苦等两三个月等不到一章更新的书粉能看的嘛哈哈哈太太——你歇会儿——我害怕、(多更点多更点:-D不就是钱嘛,我给就是了)

  感觉emmm我真的是可能反复揣摩这篇文太久了吧哈哈哈哈哈,活生生的老叶站在我的面前,以至于我在看前章喝水结尾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老叶已经察觉到了,在三番五次出走试探的时候暗戳戳模仿太太口吻: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你出不去的,咋我都知道了女儿还不知道呢哈哈哈哈呜呜呜苦涩:-(,我觉得太太真的太牛了www我看到书评下面很多伙伴也用到了“能理解主人公行为”这个词语,在这个爽文遍地跑的时代,我还有幸能够读到一篇缱绻(可能不太对哈哈哈但是我就是这样觉得这篇文,很有老叶那种emmm的风格),不是古风,不是权谋,任何一种标签都无法定义,它就是一种水沉香味的文吧。如果不是因为坚实be党密切关注wb坚决了解两人有个匪气丫头的话我真的会害怕哈哈哈哈哈,太太加油,我真的有被这种淡淡的忧伤虐得很爽浑身呼噜毛,谢谢春山!

  之前有想过季犹逢死了照歌走了会是什么样的……老叶安安静静地坐在府里混吃等死,然后有一天传来照歌陷入危险的消息,他放心不下还是去救人了,但那时候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很差了,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不露异样,但依然被照歌发现了不对。

  按照歌迟钝的性子,大概很难当场发现异常,但她仔细一想肯定会回头去找老叶,长宁侯的布置一向严密,不会那么好找。而老叶布置完兴许会找个山好水好花好的地方晒太阳,清醒的时候也会想苏姑娘,想她现在怎么样,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人,想完又自嘲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感觉大限将至的时候会想小郡主,歉疚眷念又虔诚,知道自己违背了誓言很难过,会混乱地想郡主不会怪他,可是万一呢?等他死了兴许就能收到发妻的判决呢。又想当初是不是应该把照歌留下来呢,外面的花好看风雨也大真的不要紧吗,还是应该护着点的,但不能留下来,现在这样就很好。

  照歌找到阿久的时候,他兴许就睡在花树下吧

  说真的,我设想过照歌真的难产死了会怎么样,有可能是不亚于开天辟地的一场大祸,也可能是轻飘飘的一场雪,但总而言之,老叶是不会独活的,如果孩子活下来了,那大概会交给王二或者季五,也有可能根本不安排这个孩子的后事,他直接陪着照歌死,孩子直接丢了都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也别有一味),这孩子真可怜啊

  我为你发狂!!!!!!你竟然更新了!!!!!!

  -完-

第123章

  [要证明给他看。]

  苏照歌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季玉钟示意她没听错,然后看到她的脸色铁青起来。但他没有停,接着道:“这事他是决计不肯跟别人细说的,但我看着八九不离十。我想着旁人都没用,还是只有你知道了才最可能劝住。”

  “关外那毒几年才致死,不是刚猛的路子,所以他才多出三年的时间。但是此毒绵长入骨,要清除同样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治疗进程环环相扣,这药不是说停就停的,一停下来前功尽弃,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季玉钟皱眉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苏照歌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火道:“我想出去杀季犹逢,被他发现阻止了。”

  “……”季玉钟倒一默,移开了目光:“就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苏照歌晃了晃手上的锁链,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决心出去,他决心不让我出去。所以他锁住我,可能自己又觉得这做法过分,便以为我一定会在事情结束后离开。”

  她算体会到了——什么贴心温柔细心百依百顺,这侯爷难伺候得很!

  一件和两个人都有关的事,百问千问就是不说,自作主张把她排除在外,然后叫她看着他的情势一路走坏,连个交代都没有!她怎么安得下心?什么夫妻过日子要商量着来,都是骗人的鬼话,一遇到事就看出来了,压根就是独断专行!

  她决定出去——苏照歌不后悔这个决定,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想被叶轻舟从这件事里剥离出来。结果被抓回来,归根结底难道不是叶轻舟强压着她接受他的决定吗?这也罢了,他们意见相左,各有手段,是她思虑不如人,没什么可怨怪的!

  被锁起来也好,苏照歌只觉得麻烦,从未因为这手段而生他的气——已经足够了吧,还要她怎么做呢?

  敢下手锁她,还威胁什么说要废了她武功……既然做都做了,何必自己后悔?要自己钻这个牛角尖,预设她一定会不原谅,她解释也好表态也好,那边厢只说‘我不信’。

  ——然后就要拿她这样辛苦救回来的生机来剜她的心!怎么话全叫你说了,事全叫你办了呢?

  她的眼神愈加森冷起来,被锁起来时她未怒,叶轻舟说要废她武功时她未怒,然而现在却暴怒上头,几乎要把那人抓来吃了。

  季玉钟颇有些心惊胆战:“……嫂子,你也不必太动……”

  良久,苏照歌冷道:“劝也没用。”

  季玉钟:“什么?”

  “我说对你哥这种独断惯了的人,劝是没用的。这两天我曾经多次和他说我不会离开,他从来都没理过我。”苏照歌寒声说:“唯一一次表态,是‘你说了我也不信’。”

  季玉钟:“……”

  季玉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啊。”

  季玉钟想了想,又问道:“那若此事了结,你会走吗?”

  苏照歌震怒道:“我走个屁!”

  怎么会落到这个局面里来的,未曾暴露身份,悬而未决时她左思右想,满脑子尽是些什么远走高飞,自由来去的思索——到现在那想法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她把脚埋在长宁侯府的土里足够向那胆小鬼表态吗?!

  “那是个钻进牛角尖里就出不来的。”苏照歌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这事口说无用,你哥哥那个人计较起来是不信人空口白牙承诺的——”明明自己是个死抱承诺的人。

  她突然一默。

  季玉钟接道:“所以?”

  “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苏照歌看着他,嘲道:“当初在随州,张嘴必要讥讽我脑筋不清楚,一个笨字要被你说出花来,怎么现在倒让我拿主意了?”

  季玉钟心想我可真是替兄长承担了不少怒火,这火压根不是冲我来的。他很识时务道:“当时我不了解嫂子,出言无状。我虽然自信伶俐,但只是小处的心思,大事当然还是得嫂子这种有决断的人拿主意了。”

  苏照歌:“……”

  季玉钟紧跟着示弱道:“嫂子了解的,我们兄弟俩只是花架子,有时遇事就变成蠢人两个了。嫂子屡次救我二人于水火之中,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啊!”

  苏照歌:“……”

  好像更生气了,但这股气却发不出去了。

  “……什么话都是没用的。”苏照歌说,“……要证明给他看。”

  舌灿莲花,把情话说尽也不会让他动容。就算生气,说更不好听的话,也只是徒劳地刺伤他。

  季玉钟道:“如何证明?”

  “你没法在季犹逢死之前证明你不会走。”季玉钟坦然道:“我看他不太可能放了你,兄长会一直觉得是他强求。”

  “季犹逢死了,你不离开,这话才有说服力。”季玉钟说:“但问题就在于,季犹逢什么时候死呢?兄长的时间可不太多,他这药再敷衍至多不过十天,就真要出问题了。不过——倒好在我发现件事。兄长并不是进宫去了,侯府正堂下有暗道,通往何处我不知道。但我这昨天听到有暗卫来报,说正是什么紧要时刻,要他坐镇主持事态。最近他很难再不错眼地盯着你。”

  苏照歌静了静。

  “你既然来找我,就是要帮我做这件事。”她说:“给我找根针来,大小能含在嘴里就好。”

  季玉钟看了她两秒,突然一翻手,手心上正躺着她所说的针。

  这人袖子里一天都是些什么东西。

  苏照歌又说:“侯府里的暗卫布防图,你能拿到吗?”

  季玉钟彬彬有礼道:“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那你有没有能让人不发觉自己晕过去的迷药?”苏照歌问。

  季玉钟想了想,笑道:“明天可以给你。”

  “我还要能消解水沉香余香的东西。”苏照歌目光转到房间角落里燃烧着的香炉上。

  那是叶轻舟的镣铐之一,她无法离开卧房,日夜被水沉香浸透,只要她出门,这味道就如影随形,瞒不过他那些手下的鼻子。

  季玉钟道:“不难。”

  这锁链的制式,是两个半圆的铁圈扣在腕骨上,锁扣外搭,只要能解开锁扣,自然就自由了。

  然而钥匙不知道被叶轻舟藏在什么地方,苏照歌决定不从叶轻舟身上找钥匙——她这方面还是有自知之明,这种事绝不能在叶轻舟本人身上下功夫,基本不可能成功不说,还有可能弄巧成拙,打草惊蛇。

  之前和叶轻舟去安国公府的时候,叶轻舟曾随手用铁针捅开过安国公藏着的秘密匣子。当时苏照歌看他这手功夫挺有意思,堂堂侯爵,竟然会这种鸡鸣狗盗的小技巧。

  因为觉得有意思,所以她后来也去学了。所谓艺多不压身,老祖宗诚不欺我。

  她的手没法反折过来开锁,所以只能叼着针尝试开锁。但这毕竟不如上手来得顺,没有手感,苏照歌只能竭力去听锁扣里面细微的机括声响。

  的确很艰难,苏照歌一边艰辛听着锁扣里的机括,另一边关注着叶轻舟的足音——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孱弱也是一样的走路几乎没声音。叶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需得在叶轻舟进门前完成。

  她这个动作很大,如果叶轻舟一进来就看见她在叼针开锁,之后就不必提了。

  汗水顺着下颌滑进衣领里,苏照歌全神贯注,心里烧着一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