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80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最后老太爷终于喃喃地道:“也许她现在活得好着呢,儿女成群?那样的话,她不想回来,就随她吧。”

  中午时候,陆守俨过来了,他过来本是送过来一些新鲜的菜蔬,以及水库里捞的鱼,过来知道老太爷病了,和初挽商量了下送进城里医院的事。

  初挽底试探着再次和老太爷提起来,她觉得应该没用,老太爷也不会去,但是终究抱着一些希望,希望能让老太爷多几分保障。

  老太爷却只是摇头:“算了,去了做什么,那些大夫就是折腾我呢,白折腾一遭,也给我续不了命,我自己的命自己清楚,我的挽挽不结婚,我就不会咽气。”

  一时老太爷又道:“你们不用管我,我现在好多了,挽挽,你帮我把我烟袋拿过来,我得吸一口。”

  初挽一听,无奈:“太爷爷,你这——”

  老太爷命道:“守俨,给我拿过来。”

  陆守俨略犹豫了下,看向初挽。

  初挽:“太爷爷,你还是多喝口水吧!”

  老太爷喘了口气,嚷嚷开了:“我已经好了,我得吸一口!”

  陆守俨见此,便道:“老太爷,我来伺候你抽烟,让挽挽给你倒点水喝,可以吧?”

  老太爷这才满意,却又摇头叹道:“还是守俨听话,挽挽长大了,这小性子越来越大,竟然不听太爷爷的话了。”

  初挽有些哭笑不得,陆守俨给初挽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倒水,初挽明白他的意思,微颔首。

  当下陆守俨拿了烟来,伺候老太爷抽烟,不过他往烟斗里面装烟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

  这边初挽倒了水,伺候老太爷喝着。

  老太爷摇头:“我不想喝水,我就想抽一口。”

  初挽:“太爷爷,你先喝了,七叔正给你准备着,马上就能抽了。”

  老太爷眼巴巴看了眼陆守俨手里的烟丝,很无奈,便也就着初挽的手喝了口水。

  最后终于,陆守俨装差不多了,这时候初挽也喂了一些水,陆守俨这才起身,伺候老太爷抽烟。

  陆守俨伺候着老太爷,初挽出去做饭,随便做了一些清淡的,三个人吃了,之后才伺候着老太爷睡下来。

  走出房间,陆守俨看着初挽,她细致的眉眼间浮现着淡淡的愁绪。

  他低声安慰道:“挽挽,没什么事,我看老太爷精神头很好。”

  初挽想起刚才老太爷看到烟斗时的馋样,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他活了半辈子,固执,离不开这一口。”

  不过她想着,还有心气要抽烟,终究是熬过了这一遭吧。

  人活到这个年纪,其实什么大夫什么医药都不管用了,大夫救病救不了命,太爷爷的命,其实就系在自己身上。

  陆守俨:“这也没什么,老人心里有个喜好,也是好事,至少有个念想。”

  一时看着她,温声道:“这两天我就住在这里,可以照顾老太爷,你好好休息,我看你累得不轻。”

  初挽听着,只觉得他的声音沉稳厚重,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她所有的忐忑都随之散去。

  她看向他,感激地道:“谢谢你。”

  陆守俨低首,静默地看了她好一会。

  初挽疑惑:“嗯?”

  陆守俨才道:“我现在可是你们初家未来的女婿了,这不应该的吗?”

第60章

  这几天,天气暖和,初老太爷身体明显好过来了,甚至可以去地里转悠转悠了。

  陆守俨一直陪在这里,他和初老太爷能聊的话题竟然很多,老太爷讲起过去的事,陆守俨总是能搭上话,偶尔间陆守俨说起自己在军中的种种,老太爷也适时地说起自己的想法。

  当然偶尔间,两个人会有意见不同,一般这个时候,陆守俨只是以晚辈的恭谨含蓄地略过这个话题。

  除了陪着聊天,陆守俨最常做的就是伺候抽烟,或者陪着下棋。

  初老太爷很欣赏陆守俨的棋路,他曾对初挽说,陆守俨下棋很有大局观,思谋深远,这样的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对于这情景,她自然喜欢,她希望老太爷喜欢陆守俨,这样老太爷临走前也能更放心一些吧。

  至于陆守俨,她越发感激,至少他所作的一切,比起上辈子的陆建时要多很多,她也能看得出,陆守俨在太爷爷身上用了心的,显然他也知道,太爷爷对自己很重要。

  那天老太爷和陆老爷子通电话,两位老人说了很多,说起来陆守俨,自然夸了一番,陆老爷子那里也是欣慰。

  陆老爷子又提起来,说是初挽上了报纸,说北京饭店那件事,不知怎么被一个记者知道了,用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标题“文物流失知几何”,文章详细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并引经据典,说起民国期间中国流失的宝物,痛心疾首。

  这篇文章一出,据说引起文艺界文博界的哗然,大家都非常重视这件事,为了这个,北京饭店也进行了规范培训并彻查,重新请了专家来对北京饭店的物件进行全面普查,甚至连文物商店的管理都进一步加强了。

  陆老爷子感慨:“老太爷,挽挽是你教出来的,你教得好,以后挽挽考上研究生,前途好着呢!”

  初老太爷之前并不知道这件事,如今听说,也觉得欣慰。

  而这个时候,陆守俨到底已经转业,单位那里办好手续了,总归是要入职,老太爷也知道,便催着他尽快过去入职:“我已经好了,挽挽也没别的事,你别耽误正经工作。”

  临走前自然谈起婚事,前几天陆老爷子和初老太爷商量过,日子已经定了,就定在九月,到时候初挽参加过研究生入学考试,结果也出来了,正好可以好好办婚礼了。

  陆家最近在准备着,新房暂时布置在陆家大院子里,家具什么的都置办妥当了,至于彩礼以及其它,自然都是可着最好的来。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低声道:“老太爷,我父亲的意思是,等家里准备差不多了,把挽挽接过去看看,如果还需要什么可以再提。”

  初老太爷颔首,也就道:“这些你们看着办吧。”

  一时陆守俨要离开,初老太爷便看向初挽,吩咐道:“挽挽,你送送守俨吧。”

  初挽点头“嗯”了下,也就送陆守俨出来。

  已经是初夏时候,冬日的厚重凝滞终于彻底没了痕迹,春日淡淡的一层绿烟已经化成了大块的绿,和这绵延山脉融为一体,郁郁葱葱地笼罩着山村。

  青山掩映间,有清澈透明的溪水汩汩淌下,杂草碎石间透着泥土的湿润芬芳。

  在经过一处水沟时,陆守俨抬起胳膊来,虚扶了初挽一下。

  陆守俨低首看她,却见初夏的阳光洒下来,她穿着一件木耳边小翻领白色衬衫,头发乖巧地扎成两条辫子垂在肩头,略显稚嫩的肌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

  他嘱咐道:“这一段安心学习,考研究生的事,需要什么手续,我会关注着,到时候来接你。”

  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股难言的温醇,这让初挽贪恋起来。

  她低声说:“我知道……”

  陆守俨听出她语气中些许的失落,视线落在她眼睛上:“怎么了,不高兴?”

  初挽摇头,之后又点头。

  陆守俨:“嗯?”

  初挽想了想,终于闷闷地道:“我会想你。”

  陆守俨微怔了下,之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于是瞬间胸腔一处被击中,轻微的痛楚后,便是萦绕在心底的缱绻。

  他声音略有些沉:“周日过来看你。”

  初挽:“好。”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吉普车旁,陆守俨的手搭在车门上,看向初挽。

  他低声说:“挽挽,我也会想你。”

  初挽点头,脸上烧红。

  附近没什么人,可到底开阔地,尽管别人不会听到这些话,但她还是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秘密被窥破了,会觉得羞耻。

  陆守俨却伸出手,修长的指骨搭住了她的手腕。

  初挽蓦然抬首看过去,却在这时,手腕翻转,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她已经被禁锢在了他和车门之间。

  身后是坚硬光滑的车门,身前却是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的男人,如同山峰一样把她整个笼罩住,为她搭建出一个密不透风的隐秘世界。

  无序的呼吸声听起来略有些粗重,阵阵喷洒在她上方,她感觉到了属于男性特有的蓬勃渴望,以及男人密不透风的包围。

  他宽阔肩膀微拢起,几乎将她包裹在车子和他之间。

  懵懵地仰起脸,她能看到的天空被他细密遮挡。

  陆守俨垂首,低声说:“挽挽,那天永陵的柿子太甜了,我没吃够。”

  男性滚烫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他状若随意的话,却隐喻着紧绷的渴望,那是在隐忍克制之后,才能做出的不动声色。

  那天永陵被打断之后,他过来修房子,没时间单独相处,之后就赶上老太爷生病,他每每都要陪着老太爷。

  或者因为这个,两个人都很是顾忌,哪怕是单独相处,也并不敢在家里有什么放肆,当然初挽也没这个心情。

  此时,到底是好多了,心情放松了,又是离别时候。

  初挽抬头看着他,没有要闭上眼睛的意思,也不想躲。

  这么看着时,她才发现,那双总是足够冷静的双眸已经犹如一层薄冰,其下便是随时爆发的烧灼。

  他俯首下来,挺拔窄瘦的鼻梁缓缓靠近,黑色的眸子倒影出她的模样,之后,终于,鼻尖几乎碰触到鼻尖。

  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住她,鼻尖轻压了一下她,这让她下意识想躲,他便略侧首,试探着找了个角度,之后缓缓地印在她唇上。

  这一刻,远处的山峦仿佛都远去了,天空也随之消失,她就活在他包围起来的这个安全而密闭的世界里。

  初挽纤薄的背脊紧靠在沁凉的吉普车门上,因为前方压制的力道,她感到那里有些咯人。

  她试图提醒他,结果发出的声音非常细碎,听得自己都脸红。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有力的五指轻箍住她的后脑,带她稍微挪动了下,之后便再次俯首下来。

  他太高了,只能微拱了上半身来屈就她,这让他宽大的身体越发形成一堵墙,将她密不透风地禁锢在中间。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他缓慢地探入,明明步步紧逼,却让人觉得不疾不徐,又仿佛带着一些应该称之为仪式感的郑重和珍惜。

  这是一个酣畅淋漓的吻,如果说永陵松林前的吻戛然而止让人扫兴,那这个吻仿佛可以弥补所有的遗憾。

  当陆守俨终于结束的时候,初挽的腿已经软了,她半靠在车门上,咬唇望着他。

  陆守俨低首看着她潮红的脸庞,便换了个角度,打开车门,麻利地把她抱上去了。

  初挽两手轻揽着他的脖子,趴伏在他肩头。

  她有些茫然,觉得自己看东西都是恍惚的,眼睛里充斥着湿润。

  她靠在他肩上道:“会不会让人看到?”

  陆守俨低声在她耳边说:“不会,周围没人,我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