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272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之后,她看了眼刀鹤兮,刀鹤兮:“你想要。”

  初挽:“我去问问价格吧,太贵就算了。”

  于是初挽便过去问了问价,店主普通话显然有些蹩脚,说英语倒是溜,初挽便用英语问价,对方开价三千港币。

  初挽见此,明白对方不懂。

  要知道邢窑的瓷器,本身官用瓷器就很少见,这件更是罕见,她上辈子可以说是看尽天下古玩,但品相这么好的,也只见过一件。

  当下自然麻利买下了。

  交割过后,两个人走出去,刀鹤兮道:“这是‘盈’字有特殊意义吧?”

  他只看出这是邢窑瓷,不过他当然知道初挽的性子,如果只是邢窑瓷,她不见得巴巴地要花三千港币来买,毕竟大陆的物价确实比较低,这些钱她完全可以设法在大陆淘到更多好东西。

  初挽点头:“唐代宫内皇家内库就叫百宝大盈库,这件上面刻了一个‘盈’字,说明这物件是入过百宝大盈库的皇家自用,这种非常罕见了。”

  刀鹤兮自然明白她这话意味着什么,这东西一倒腾,就不是三千港币,可能是三万甚至三十万港币了。

  当下挑眉:“不错,你来一趟,还能捡到这种大漏。”

  初挽笑道:“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

  刀鹤兮却道:“也不只是运气,还是眼力好。”

  要知道那家瓷器店大多宝架上摆满了瓷器,粉彩的五彩的青花红釉的,各种花纹的,琳琅满目,普通人看着早就眼花了,更何况这件纯白的在普通人眼里看来其实非常不起眼,但是她能在这么多炫目的瓷器中,一眼看到这个,这是沙漠里挑金子的眼力。

  淘到了这件邢窑白瓷,初挽兴致大增,想着再看看,刀鹤兮却道:“已经逛了不少,回去休息吧。”

  初挽:“我这正在兴头上呢。”

  刀鹤兮淡声道:“一个人的时运是有限的,你能捡到现在这个漏,有眼力,也有运气,你不可能一天只能捡两个大漏。”

  初挽:“我不指望捡漏,我就看看。”

  她看着他道:“你有事你先走吧,我对这边已经比较熟悉了,你也看到了,我虽然不会粤语,但我英语还可以,我发现了,在这里说英语,他们还对我态度更好呢。”

  刀鹤兮抿唇没说话。

  初挽疑惑。

  刀鹤兮淡声道:“你可能忘了,你是一个孕妇。”

  初挽:“嗯?

  刀鹤兮看着一旁挨挨挤挤的招牌上,声音也很淡:“大夫说了,如果怀孕早期太过劳累,对孩子不好。”

  之后,他视线缓慢地落在她脸上,道:“我看你对这个孩子也很珍惜,既然这样,那就好好保养身体。况且,我看你丈夫好像脾气并不太好。”

  初挽:“他还行吧,不至于脾气太差。”

  刀鹤兮却道:“万一你累到了,有个什么不好,你丈夫一怒之下,估计我在大陆的发展就此结束。”

  初挽:“……”

  她笑着解释道:“那倒是不至于,我丈夫并不是不讲理的,再说他也做不到这种事……”

  但她很快道:“不过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

  刀鹤兮颔首,之后抬腕看了看手表:“我送你回酒店,晚饭酒店有自助餐,你随便吃点,明天白天休息,晚上参加高尔夫游艇聚餐。”

  初挽:“好。”

  不过走到街口,准备上车的时候,刀鹤兮突然道:“那边有糖水店,据说味道很不错,你想尝尝吗?”

  初挽看过去,是一家古色古香的糖水铺,不免好奇:“好吃吗?你吃过吗?”

  刀鹤兮神情略顿,摇头。

  初挽见此,笑道:“那我们一起去尝尝吧?我请你吃。”

  刀鹤兮看着她。

  初挽:“我远不如你有钱,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看上去便宜的,你又没吃过,这不是正好可以请你了。”

  刀鹤兮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初挽:“怎么,你不喜欢吃?那就算了。”

  刀鹤兮很勉强的样子,不过还是道:“吃吧。”

  于是他们过去,这家糖水铺看上去是老店铺了,墙皮斑驳,有两三个顾客排队等着。

  初挽看了看,便要了鲜乳燉蛋白和榴莲班戟,又问刀鹤兮喝什么。

  刀鹤兮对着那单子很认真地在思考。

  初挽见此:“我要尝尝这个杨枝甘露,你随便点吧。”

  刀鹤兮也就道:“那我也喝杨枝甘露。”

  初挽看着他那被逼上梁山的样子,突然有些想笑。

  不过她努力忍住了,若无其事地付账。

第192章

  初挽大致看过资料,知道这家高尔夫俱乐部是香港一家非常高档的会员制俱乐部,球会会籍分为个人会籍和公司会籍,公司会籍的会员标准必须是上市公司,至于个人会籍,据说在四年前就已经停发个人会籍,以至于可以转手的公司会籍市价一度飙升至近千万港币。

  这样炙手可热的高尔夫俱乐部游艇餐厅,自然是香港名流聚会的绝佳场所,踏进了这里,也就踏进了香港社交圈的最顶层。

  初挽穿着一身廓形女士小西装,搭配长裤和平底皮鞋,手腕上只简单佩戴了用乾隆朝珠做成的手链。

  Maddocks开车过来接她,赶到临海草坪的时候,刀鹤兮恰好到了。

  他亲自陪着她过去游艇,边走边介绍道:“我有这家俱乐部的个人会籍,你喜欢的话,可以来这里玩。”

  初挽:“都能玩什么?”

  刀鹤兮:“高尔夫球场,人造沙滩,游泳池,还有水疗中心,反正悠闲娱乐应有尽有。”

  初挽:“好,等我们办完事,我过来享受下。”

  这么走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你说你在这里日子多舒服,跑到大陆香山脚下,跑到新疆尼雅,去吃沙子,这真是特别的爱好。”

  刀鹤兮神情微顿,看了她一眼:“我喜欢,行了吧?”

  不得不承认,香港上流社会的生活和大陆能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这么说着,两个人在侍者引领下,踏入了餐厅,这餐厅三面都是落地玻璃幕墙,透过幕墙,可以看到游艇正悠闲地游弋在水面上。

  餐厅里已经有部分客人先到了,刀鹤兮便向在场的人引荐了初挽。

  今天到场的客人有几个是她接触过的,夏大师在,香港的几位古玩名家也在,除了这些,还有一位来自苏富比的鉴定师,姓莫。

  这位莫先生,初挽倒是知道他的来历,他祖上是早些年上海古玩圈的,上海古玩圈六公司之一就是他们家。

  后来要解放了,这些搞古玩的人人自危,一部分坚守大陆欢迎解放,一部分则变卖细软仓皇逃离大陆来到香港。

  说来世事也是奇妙,两种选择,两种命运,三十多年过去了,两种选择的后人再次重逢,大家竟然可以坐下来若无其事地寒暄几句。

  除了这几位,在场的也有商界名人,以及三四位当红影星。

  其中有两位当红影星现在已经红遍大陆,耳熟能详,连初挽这种没时间看电视的都有印象。

  初挽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坐了下来,她的座位被安排在刀鹤兮身边。

  除了明报月刊组织的沙龙上几位文化界名流,其它人对初挽显然并不认识,自然便有人问起来,甚至有人用暧昧的眼神扫过初挽和刀鹤兮。

  刀鹤兮便直接伸手,将初挽面前摆着的高脚杯收走,之后,淡声道:“你已经怀孕了,不能喝酒。”

  他这一说,全场皆惊,诧异地看着初挽,之后又看刀鹤兮。

  刀鹤兮也不解释。

  初挽见此,便笑着说:“是,我在大陆已经结婚了,现在怀孕了。”

  众人听着,便多少明白了,敢情和刀鹤兮没关系,于是便忙笑着说恭喜恭喜,借着这个话题,自然试探着问起来。

  初挽大致讲了讲,自己丈夫是北京人,自己正在京大读书,这次来参加学术会议云云,于是在场也有人知道的,恍然:“我记起来了,我在美国一份杂志上看到过你!你发现了新疆尼雅的遗迹吧,那个五星红旗出东方利中国!”

  初挽道:“对。”

  当下场上热闹起来,一时大家说什么的都有,那楚先生也在,因有人提起他那件釉里红三鱼高足杯,他望向初挽,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确实难办。”

  他这一说,场上自然问起来,那位苏富比的鉴定师莫先生微微皱眉。

  初挽看了眼刀鹤兮,刀鹤兮微颔首。

  初挽也就道:“楚先生,那天我和你说过了,这是大开门宣德瓷,你也不用管别人怎么说,留一留就是了。”

  她一提这话,在场几个面面相觑,颇有些尴尬。

  有几位是那天文化沙龙上出现的,现在听到这个,也是莫名,想着这位初小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又和刀鹤兮是什么关系,怎么就不知天高地厚。

  这种场合,就算你有刀鹤兮护着,也不能张嘴就来?人家莫先生那可是香港古玩圈子说话有分量的,人家张口拍板是雍正仿,你非说宣德,这是和人对着干吗?

  旁边刀鹤兮道:“是吗?什么好物件,拿出来见识下?”

  周围几个也都好奇地看过去。

  楚先生颇为尴尬,但是见此情景,没法,只好拿出来,给大家欣赏品鉴。

  在场大多是这个圈子里的,对古玩也有所了解,难免就说下自己的想法,夸赞品评一番,不过这话题自然是绕着雍正仿,谁没事敢说是宣德。

  那莫先生在大家都品评了一圈后,终于看了眼初挽:“初小姐为何提到这是宣德,可以说说。”

  他一开口,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初挽那里。

  楚先生也看着初挽,他当然比谁都希望这是宣德,可——

  哪可能呢!

  初挽笑了笑,道:“这物件,我判定为宣德,原因有几个,第一,看款识,雍正仿品的字体纤细挺拔,宣德本朝的款识则是大气厚重,第二,看釉里红的手感,宣德红柚一般有凸出感,釉里红橘皮纹点有粒状感明显,但是雍正红釉摸起来平顺,第三,看纹饰,纵观康熙雍正,三果纹一般偏清瘦单薄,但是宣德三果纹则敦厚铺展。”

  她这么一说后,众人不免心中暗赞,毕竟能说出这些门道的,想必对古玩也有所了解。

  初挽到底年轻,看着模样清隽,长得不错,这样的女人能够长嘴说出这些,已经可以算在知性美女的行列了。

  大家赞叹一番,多少有些恭维,也有人真心叹服:“初小姐说得其实也有些道理。”

  旁边莫先生眉眼间却带了一些嘲讽,不过还是保持着风度,笑着道:“这些不过是旁证罢了,说得再有道理,也逃不过一个字,宣德年间,就没这个红,他们造不了这样鲜亮的釉里红!”

  他环视过众人,道:“诸位,大家都是有见识的人,可以把香港各年的拍卖会名单都看看,哪见过宣德年间有这样的釉里红?明朝时候,用的釉料不同,烧造工艺也不如后来的清朝,他们根本烧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