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247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陆守俨显然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圆明园当时丢的?”

  初挽:“是……反正我买回来了,先放家里吧。”

  陆守俨:“那你以后打算怎么着?”

  初挽:“我想回头捐给文物局或者博物馆,但不是现在,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把兽首从国外拿回来,自己也付出了金钱和风险,提心吊胆走着钢丝绳才侥幸拿到的。

  现在把兽首捐出去,也许根本不会被珍惜,就算专家们知道这个珍贵,大部分人也顶多是一声“哦,捐了个文物”这样的,说不定最后那兽首也就是被扔到文物局的犄角旮旯,还得蒙上一层土。

  自己一片心血那就是白白被糟蹋了。

  等过几年,国外拍卖会上,圆明园其它几个兽首一拍卖,上面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了,专家们重视了,她再拿出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到时候,陆守俨的事业也正是关键提拔时候,自己也要开古玩公司了,那时候把兽首一捐,自然是赢得各方面掌声,荣誉随之而来,对自己对陆守俨都有助益。

  而自己作为陆守俨的妻子,涉足文玩行业,也就更理直气壮,不至于遭受非议,反而会冠上一个爱国企业家的帽子,这就是给陆守俨添彩。

  如此,一举两得,里子面子自己都得了,几件兽首风光回家,国家更是落到实惠,倒是节省了后面几千万白花花的银子。

  这才是把自己捡漏兽首的这个动作,赋予了最大的价值。

  初挽靠在陆守俨怀里,细细地说给他听。

  她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耳语,陆守俨必须仔细听着,才能听清楚。

  毕竟这是她心里的打算,不好对外说的,别人知道了,只会觉得她爱国不纯粹,贪图私利,计较回报。

  说完,她埋首在他胸膛,低声说:“你觉得呢,其实这种大事,我听你的。”

  陆守俨默了下,轻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胸腔跟着震动,初挽被震得耳朵都跟着发酥。

  她忍不住道:“干嘛,笑什么?”

  陆守俨轻揽着她的肩:“大事都听我的?”

  初挽笑:“对。”

  陆守俨:“那我明白了,我们家的大事估计是一日三餐洗衣服收拾房子。”

  初挽:“……”

  陆守俨:“你干了这么大一件事,东西都被你带回来了,小算盘被你打得噼啪响了,到了要保管要善后的时候,大事要听我的了。”

  初挽便搂着他结实的腰撒娇:“你不管我谁管我,你是我爱人,你当然得帮我!”

  病房内光线朦胧,陆守俨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之后浅浅地啄吻了下:“你心里倒是门儿清,知道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善后。”

  初挽听着这话,心花怒放,喜欢得不行了。

  只是转瞬,恍惚间又觉喜欢里掺着心疼。

  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是做起来轻而易举的,任何回报都得付出艰辛,哪怕他是陆家的孩子,照样也得付出,晋东市乃是石油重地,又是抵御海潮的屏障,这次的海堤工程,里面到底水有多深,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先是从军,刀山火海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又是从政,一步步地从最底层往上爬,爬到顶尖上去。

  后来,这个人能成为她上方那棵遮阴的大树,其实付出了很多。

  她揽着他,忍不住仰脸,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在他耳边低声唤了下他。

  陆守俨的身体便以初挽明显能察觉感知的速度,慢慢地紧绷了。

  他垂首,视线在黑暗中和她的相遇,之后,便是无声的纠缠胶着。

  病房内突然变得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初挽甚至感觉到男人的心跳在这一刻加快了几分。

  接着,她听到他以很轻的声音道:“叫我什么?”

  初挽羞耻感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她咬着唇忽视了这个问题,只是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她闷头埋在他肩窝里,抛出一句:“赶紧出院,到我们自己床上。”

第176章

  这一夜,自然有些难熬,陆守俨是不舍得在医院病床上太过分,怕万一被人看到,只能尽量守着,后来到底是放她过去钢丝床上睡了。

  第二天,陆守俨出院的心思便迫不及待起来,当天大夫看了检查结果,确实没问题,下午就赶紧回家了。

  回家后,陆守俨自己也比较注意身体,便让孙秘书找了一个附近干活临时工的媳妇,帮着过来打扫家里,给人一些报酬。

  打扫整齐,晚上陆守俨带着初挽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傍晚天刚晃黑就匆忙回来了。

  回来后,这男人的心思就藏不住了,直接抱起她就压床上了。

  这根本收都收不住,要得特别狠,求饶也白搭。

  初挽自从和他结婚,一直都被小心翼翼的,哪经过这个。

  事后,虽然得了欢愉,但心里却委屈,觉得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

  陆守俨平息着呼吸,如墨的眸子低首看着她,沙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去了一趟国外,别被外面野男人迷了心,这是让你记住我的好。”

  初挽捶他:“瞎说什么!”

  陆守俨:“你刚才不是挺喜欢的吗?”

  初挽:“陆守俨你果然是脑震荡了!”

  陆守俨的拇指轻抬着她的下巴,低首看着她:“在医院床上叫我什么?”

  初挽羞耻得不行了,这个称呼以前天天叫,但现在不是随便提的。

  他现在气势越发沉了下去,整个人从感觉上越来越像后来那个陆守俨。

  她有时候已经分不太清楚。

  那个称呼,会让她想起一些禁忌的什么。

  她便羞恼起来:“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真回北京了!”

  陆守俨看她真恼了,便不再提了,反而揽着她道:“乖,不恼了,我有点累了,我们早点睡觉。”

  初挽听到,心疼他受伤,这才轻“嗯”了一声。

  于是陆守俨便搂着她,却不着急睡,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两个人说起陆守俨在这边工作的种种,也说起初挽淘换的好东西。

  这么说着间,陆守俨仿佛漫不经心地道:“还淘了一把琴?”

  初挽:“对,那个琴可值钱了。”

  陆守俨:“怎么满脑子钻钱眼里,那不是艺术品吗?可以欣赏下高雅的音乐。”

  初挽:“我哪懂小提琴呢。”

  陆守俨:“没事,你不需要懂,会欣赏就行了。”

  初挽:“不会欣赏,我对音乐一窍不通。”

  一时又道:“反正咱们也不会弹,想那么多没用。”

  陆守俨:“也是。”

  初挽听着这声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翻身,趴在他胸膛上,之后捧住他的脸,打量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守俨黑眸安静地看着她:“没什么。”

  初挽疑惑:“我怎么觉得你这情绪怪怪的呢……”

  朦胧夜色中,陆守俨看着初挽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抬起手,微压下她的后脑,让她埋在自己肩窝中。

  之后,他才低声道:“挽挽,我只是想起我们的龙凤对牌。”

  初挽:“嗯?”

  陆守俨看着窗外的月光,道:“我们的玉牌合在一起时,珠联璧合天衣无缝,但是分开后,却可以各有各的姿态,这样很好。”

  他垂下薄薄的眼皮,声音清凉而温柔:“我们两个也是。”

  陆守俨虽然才从医院出来,还没正式上班,但工作已经找上门,每天各种事都需要他处理,他便干脆上午去单位上班,把事情统一处理了,中午回家,陪着初挽吃中午饭,在家休息。

  初挽看书写论文累了,便偶尔在机关大院里转转,会遇到陆守俨下属的家属,会被人热络搭讪,当然也有人问这问那的,还有人问起他们孩子。

  初挽微怔,告诉人家:“目前我们没考虑要孩子。”

  对方恍然,忙笑着说陆同志忙于工作,当然暂时没心思。

  不过初挽在别人的惊讶中,便想起陆守俨房间的冷清。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和陆守俨结婚了,但是两个人过的日子其实很不像夫妻,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像,她也基本没有任何当妻子的意识。

  没有照顾过他,没有关心过他,不知道他在这里过的什么日子,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孩,享受着他单向的宠爱和包容。

  甚至他二十九岁,再过一年就三十岁了,在这个别人都当爹的年纪,他依然连个孩子都没有。

  虽然他上辈子四十岁了依然没孩子,但那不一样,上辈子他遇上孙雪椰,这辈子这不是娶了自己吗?

  这天,陆守俨自己拿着单位的文件看,初挽则从旁翻书查资料,着手写论文。

  初挽和陆守俨说起自己的计划:“岳教授的意思,最近别的事我不需要多想,就慢慢琢磨着写论文,反正不着急,我还有几年才毕业呢。”

  之前写的几篇论文,学校几位教授都看好,又发表在重要刊物了,算是给初挽做了积累,她顺利拿到了考古领队证书,这次尼雅遗址实践,成绩又很漂亮,各方面综合看,慢悠悠写着论文,熬几年,趁机多发表几篇论文,为自己博一个名头,差不多就可以毕业了。

  毕业后,她也不打算工作,就尝试着开个古玩店,以古玩店的名头,慢慢囤积更多古董,顺便找刀鹤兮投资,把高仿瓷的买卖做起来,搞外贸,挣外国人的钱。

  陆守俨:“如果博士早早毕业了,你还得工作,工作也挺辛苦,还不如现在慢慢读博士,多在学校待几年挺好的。”

  初挽听这话,从自己那堆资料中抬起头来,看向他。

  陆守俨感觉到了:“嗯,怎么了?”

  初挽:“你这什么心态,还恨不得我一直读书呢?”

  陆守俨却分析道:“我觉得读书比工作好,你看一旦参加工作,总是要面对复杂的人事,哪怕去了文博系统工作,也不可能清净,留在学校读书,你心里也自在。”

  初挽:“我现在都二十一了,也不小了。”

  陆守俨:“才二十一,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