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125章

作者:女王不在家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下葬后,诸事料理过,陆家人陆续也都撤走,只剩下陆守俨。

  这几天陆守俨单位有急事,没能一直守着,不过这天赶上周末,他赶紧过来陪着初挽。

  他过来的时候,初挽才从村支书家回来,见到他,道:“锅里热着小米粥,你先喝点吧。”

  陆守俨:“我不饿,过来路上吃了点东西。”

  说着话,两个人进屋,却见临窗户的炕桌上摆了几摞子的书,还有笔记。

  初挽:“这是我往常看过的书,以后也得翻翻,你开吉普车来的是吧?把这些都搬你车上吧。”

  陆守俨:“好,那我这就搬,到时候放我们宿舍。”

  大院宿舍里也置办了书架,正好可以放她这些书。

  当下两个人一起搬,那些书不少,除四书五经外,光《史记》《资治通鉴》都好大一摞,陆守俨来回搬了好几趟,总算都搬上去了。

  陆守俨:“还有吗,你往常用的,还有需要带过去的吗?”

  虽然没明说,但老太爷不在了,以后进了城,她肯定不会经常回来了。

  初挽:“没了。”

  说着这话,她环视过房子。

  陆守俨:“这房子,我看你几个舅舅都眼馋着,我们自然能保下,不过我们不住在这里,就怕他们生出幺蛾子,回头我想办法加固下围墙,免得被人搞破坏。”

  老人才走几天,初挽正难受,他也不好太问,只能回头慢慢办手续。

  不过房子藏在山村里,他们经常过来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几个舅舅住在这里,既然心生觊觎之心,自然生出许多事来。

  譬如别人把猫放进去,孩子放进去,借着由头爬进去找猫找孩子,过去把房内糟蹋一番,谁还能天天来查。

  毕竟是老人家生前住过的,如果被恶意之人那样糟蹋,总归心里会不痛快。

  初挽听着,却抬眼看向他:“干了半天活,出汗了吧,你洗洗吧。”

  陆守俨微怔,显然不明白。

  初挽:“带安全套了吗?”

  陆守俨抿唇,静默地看着她。

  初挽很直白地道:“我想你抱着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腰带扣上,指腹轻抚着上面沁凉的五角星。

  陆守俨眸中波澜乍起,他看着她,低声说:“好。”

  于是陆守俨过去洗了洗,初挽也洗了洗,之后初挽上了床,床很小,也就能容纳她一个人罢了,陆守俨便站在床边。

  其实这样也行。

  陆守俨动作很轻,生怕伤到她,温柔到小心翼翼。

  不过初挽却并不满足,她咬着唇,水润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怎么,你是不行吗?”

  陆守俨俯首,深深地望着她。

  没有男人能接受女人这样的质疑,特别是当他们的身体某一处镶嵌在一起的时候。

  偏偏她仰着下巴,略有些挑衅地用湿润的眼睛望着他。

  他眸色深敛,绷紧了下腹,之后骤然失控,动作发了狠,狂澜怒涛,肆意到不可收拾。

  初挽仰望着上方的男人,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动作如此肆狂发狠,面上情绪却丝毫不显。

  房间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她徒劳地伸手,想靠近他,却被他的动作抖得厉害。

  她便不去看了。

  其实不需要在意这些,她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凶狠发狂,带着她席卷了一个陌生的领域,让她去忘记眼下所有的一切。

  她很需要这种淋漓尽致的狂乱。

  窗外飘来潮湿的泥土气息,混杂着劈柴被烧过后的味道,陆守俨有些失了控。

  当一切结束后,陆守俨将塑料套子扔到了一旁垃圾桶中,他看到上面沾染了红色。

  他动作略顿了下,看向依然瘫躺在床上的初挽。

  她纤薄的背紧贴着床单,瘦弱无力,像是一尾离开水的鱼。

  他便上前抱起她来,她背部湿滑,都是汗,两个人的肌肤和汗水全都黏在一起。

  他低头,缱绻地吻她,在她耳边说:“我去烧点水,给你洗洗?”

  初挽有些艰难地摇头:“不用了,你先去吉普车上等我,可以吗?我还有点事要办。”

  陆守俨不放心:“你要做什么,我陪着你。”

  初挽:“我想自己和太爷爷告别一下,你先出去吧,我等会就过去,然后你带我去机关大院,我们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落入陆守俨耳中,他眸色转深。

  他点头:“好,那我等你,你快一点。”

  初挽抿唇,给了陆守俨一个安抚的笑:“嗯。”

  陆守俨看着初挽,她有些疲惫,眼尾残留着泪痕,额头上隐隐泛着细密的汗湿。

  他专注地看了她十几秒,才穿好衬衫,扣上袖子,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细心地关上了门。

  走出院子后,外面天有些阴,刮着的风里好像都透着一丝湿润的凉意。

  他走到了吉普车旁,摸了摸,找出一根烟来,点燃了。

  他平时并没有抽烟的瘾,进了单位后,遇到一些应酬场合,还是会随身带着。

  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抽一根。

  空气湿凉,他站在柿子树下,拿出火柴,在阴云蒙蒙中点燃了一根烟,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烟,之后缓缓地吸了一口。

  他将身体微靠在柿子树干上,眼帘垂下来,一口烟自唇中悠悠溢出。

  他还在回想着刚才屋中的情景。

  她皮肤很白,白得晃眼,但是生得纤弱,肩膀窄,腰也细,细得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他看到她仰着潮红的小脸,眼中是一片氤氲的水汽,像是痛苦得要哭了,却没有哭出声,甚至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唇。

  这样的她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会想把她撕碎吞噬下去。

  明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她一定正沉浸在悲哀中,她只是需要发泄,而自己不应该和她这样胡闹,但他还是没把控住,被她几句言语引得失控。

  陆守俨想起结束后,他看到的那些血丝,他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她了。

  这让他的心钝钝地疼着,不光是自责,还有不堪的羞愧,以及说不出的罪恶感。

  她在这世上并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一个太爷爷,她的太爷爷前几天才下葬,他就迫不及待地在老房中放纵自己的欲望,和她肆无忌惮,甚至恣意到把她伤了。

  明明她现在还小,而且经历了这么一场丧亲之痛,这是她身体最虚弱的时候。

  陆守俨艰难地舔了舔干涩的唇,微合上眼睛。

  谁知道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陆守俨陡然,却见到,就在初挽家里的方向,有浓烟冒出。

  一时竟是血液骤凉,他僵了半秒,便陡然迈腿,疯狂地冲回去。

  烧起来的果然是初家,这个时候已经陆续有村民赶来了,初挽几个舅舅舅妈也都到了,围着这房子,跌足大叫:“这怎么烧起来了,怎么烧起来了!”

  陆守俨狠狠地拨开众人,直接冲进院子,却见火光滔天中,初挽穿着单薄的碎花衬衫,站在院子中,望着那冲天的烟火。

  噼里啪啦的火声不绝于耳,风吹起烟雾,飘向远方。

  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飞扬起的每一根长发都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陆守俨的心狠狠被击中。

  他猛地冲过去将她抱住,咬牙切齿地道:“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说着,他打横抱起她,就往外冲。

  冲出院门后,所有的人都围上来,这时候村支书也来了,大家提着水要救火,不过火势太大了,显然是救不成。

  村支书看着被陆守俨抱在怀中的初挽,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旁边三舅突然瞪大眼睛:“这房子就这么烧了,好好的怎么烧起来了,眼看要下雨怎么就烧起来了!”

  三舅妈嚷嚷起来:“初挽嫁出去了,房子肯定归我们吧,怎么会烧起来了,谁烧的?这算怎么回事,烧了我们的房子!”

  周围人一听,连忙劝,房子烧了,这是谁也不想的,烧了也没办法,人没事就行。

  一个幽冷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我烧的。”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全都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初挽,被陆守俨搂在怀中的初挽。

  陆守俨身形高健,而初挽太过瘦弱,被陆守俨强健臂膀箍着的初挽看着那么小一个。

  不过瘦弱的初挽眼睛却很亮,亮到发冷,像刀光。

  她眸光扫视过所有的人,唇边绽开一个浅淡的笑,才轻声道:“这是我太爷爷的房子,我太爷爷没了,这房子也没存在的必要,我就烧了。”

  三舅妈顿时发出尖锐的声音:“你什么意思,这房子得留给我们,这不应该是给我们吗,你凭什么做主烧了?你这都嫁出去了你还烧我们的房子!”

  三舅也是瞪眼,赶紧找村支书:“支书,你瞧,你瞧,这都什么事,这哪能烧呢,初挽是嫁出去的,户口都不在咱们村了!她在咱们村烧房子,这不像话吧,你说这事怎么整?”

  其它几个舅舅也是瞪眼,气急败坏,但没说什么,他们等着三舅出头。

  陆守俨已经放开了初挽,不过依然用胳膊微护着。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村支书叹息连连:“初老太爷刚没了,这房子人家初挽还住着,烧了也没法,现在又不是你们的,人家烧了,还能赔你们不成!”

  其它人听着,也都劝,劝几个舅舅,本来这房子确实没到他们手里,烧了,还能怎么着?

  三舅妈气急败坏:“可里面还有东西呢,锅碗瓢盆那不是东西?桌子椅子那不是东西?万一有个老玩意儿,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呢?”

  陆守俨却在这时开口了:“那些东西,就算留下,也是初挽的。她的东西,她想烧就烧,还轮不到谁来说话。”

  三舅妈一瞪眼,想说什么,不过嘴唇动了动,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