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69章

作者:枸杞黑乌龙 标签: 天作之合 基建 穿越重生

  乔瑞臣见苗婉眼神亮晶晶看着他,心知这是要夸,含笑将烤猪舌送入口中。

  带着烤肉会有的浓香,表面尝着有点脆,内里却有点像猪肝的软糯,比猪肝更有嚼劲儿,混合着蒜香和酱料,香麻可口,与青菜的脆爽和在一起,比单吃烧烤还让人沉迷。

  乔瑞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夸了,只竖起大拇指:“娘子做的特别好吃。”

  苗婉笑眯眯看了眼跟着咽口水的几个壮小伙,“唔……大概是这只猪生前哼哼的比较多,话多的舌头肯定会更好吃些。”

  跟着烤了猪舌想塞入口中的张三壮:“……”

  他默默把烤好的舌头孝顺给了老丈人,噎得孙老火想翻白眼,“还没烤熟呢,你急着去投胎啊?”

  那俩做错了事儿的伙计再也顶不住了,噗通两声跪地。

  “东家饶命啊!东家饶我们一次吧,我们是被人逼着才做了错事啊!”

  说不好是被馋哭的,还是被吓哭的,反正一开始求饶那个小伙子双唇紧闭,站在一旁特别老实。

  意思很明显:我话不多,别烤我舌头。

  张三壮愣了下,猛地看向俩人:“你们做了什么?”

  两个人哭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主要也是才被买回来没多久,谁也没能得到主子信重。

  被重新卖掉还好说,要是被割了舌头,烤给他们吃,吓都要吓死了。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复杂,甚至跟苗婉的路数差不多,在俩人去取香料的路上,有个小娘子撞在俩人身上就晕了过去。

  俩人好心想将小娘子送去医馆,哪知刚碰到人,就冲出来一群壮汉,说他们俩非礼小娘子,要将俩人送去报官。

  他俩怕给主家惹麻烦,也怕被直接打死,只能求饶,领队的便让两个人赔十贯钱。

  “后来,后来他们又叫咱们在食肆里使坏,咱哪儿敢啊,最多是,是偷偷以次充好,用香料换点钱,想快些把钱给赔了。”

  “对对对,我们也不敢背主,最多就是上菜的速度慢一些,等菜凉了再往上端。”

  孙老火又开始瞪眼了,一脚踹过去,“你们还想干啥?那坛子肉还有烧烤凉了还好吃吗?怪不得有老主顾说我离了酒楼,手艺没有原先好了。”

  两个仆从哭着给苗婉磕头,“求东家饶我们一命吧,咱们也是害怕才会做错了事,怕被东家卖掉,往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苗婉没急着说话,扭头问张三壮:“三哥觉得呢?”

  张三壮看俩人哭得这么厉害,迟疑了下,“要不……揍一顿,把他俩卖掉吧?”

  毕竟没真的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揍一顿再被卖掉就已经够了。

  苗婉叹了口气,她也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但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是原则问题。

  而且这俩人听说要被卖掉,显然松了口气,那不就跟前头说怕被卖掉冲突了吗?

  苗婉冷冷看着愣了下满脸慌乱的二人,“不如这样,割掉你们的舌头,我给你们两个放契,如何?”

  胆子大的那个眼珠子转着还想狡辩,乔瑞臣直接起身,抽出袖刀,像是立刻就要动手的样子。

  “东家饶命!东家饶命啊!奴真不是自愿的!奴是被阿昌威胁的啊!”有个胆子小的顶不住,“奴愿意说出指使之人将功赎罪,求东家饶了我吧!”

  被抓住领子的阿昌直接吓尿了,“我说,我都说,其实是勾栏的小娘子勾着我……却又冲出来一帮人说我毁了他们妹妹的清白,让咱在香料里下毒,我们不敢,只敢偷偷使坏敷衍着。”

  “呜呜呜……我也是被阿昌害过去的,我也不想啊,但是他们威胁我们,要让人传播聚福食肆挂羊头卖狗肉,伙计毁好人家小娘子的清白,我们怕被打死!”

  苗婉冷哼,“恐怕是孙阿达把方子守得太严实,你们拿不到有用的东西,无法保证在被卖掉后,被收买你们的人给买回去吧?”

  乔瑞臣刀抵在阿昌脖子上,“哪家勾栏,他们的体貌特征,说!”

  张三壮都听傻眼了,一想到食肆差一点就出了人命官司,他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阿昌吓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奴真的不知道,就只认得领头的眉头有道疤,看着特别吓人。”

  孙老火怒气冲冲,连张三壮都反应过来,翁婿俩异口同声喊道——

  “是于家家丁!”

  苗婉:“……”嚎呕得啊油啊于冒烟儿。

  “相公,我们真的不能开个酒楼吗?”苗婉觉得天热了,于家也该破产了,她特别讨厌这种蚂蚱一样的对手。

  乔瑞臣抱歉看着她,“再给我半年时间。”

  苗婉鼓了鼓腮帮子,连吃烤肉的心情都没了。

  “三哥,这两个人我带走了。”乔瑞臣冲张三壮道,轻轻拉着苗婉的手捏了捏,“虽然还不能开酒楼,但让酒楼开不下去还是可以的,交给我。”

  苗婉眼神一亮,“那交给我,我可以!从明天开始,咱们食肆歇业三天,全体培训!”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既然于冒烟儿想搞商战,卸了货的崽妈可不是哈喽尅提!

  张三壮垂头丧气,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乔瑞臣想起上午那一出,有些顾虑,“那淘淘该怎么办?”

  苗婉想了想,咧嘴笑:“不怕,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我一定18点见!要是再晚了,就罚我烤肉的毛毛拿来发红包!

第55章

  第二天乔瑞臣走得特别早,苗婉想着后面几天事情非常多,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想着能送一下乔白劳,在公婆面前怒刷一波好儿媳。

  谁知道,乔白劳起得真是比鸡早,人家早走了。

  “相公昨晚睡了吗?”苗婉呆愣楞地抱着淘淘喂奶,问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外头天都还黑蒙蒙的,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耿氏也心疼儿子,“半夜就爬起来了,我听见动静的时候他刚出门,也没叫我和你爹送,早知道让他昨天下午送你回来就赶路,好歹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话说完,耿氏不动声色看了眼儿媳妇,“我估摸着,他是想多跟你们娘俩待一会儿,只是瑞臣这孩子打小有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

  苗婉轻轻嗯嗯了两声。

  耿氏扭身坐下,就着烛光在镜奁前梳头,有心替儿子多说几句。

  “虽说你们两个成亲,是我和你爹做的主,但瑞臣心里是有你们娘俩的,胖的不好说,咱家没有纳妾的规矩,从你公爹爷爷那辈儿起,就没有换过媳妇的,哪怕成了鳏夫也是自个儿拉扯孩子长大。”

  苗婉继续嗯嗯。

  “所以你就把我和你公爹当亲爹娘,景阳伯府那种娘家不要也罢,瑞臣绝不敢辜负你,往后你踏踏实实养好身子,多生几个孩子,叫咱家也热闹些。”

  苗婉还是嗯嗯。

  耿氏梳完发髻,一扭身,苗婉已经半靠在靠枕上,下巴直往胸口点,已经朦胧又睡着了。

  淘淘本来躺在娘亲怀里,随着慢慢下滑,还不肯放弃吃奶,扬着下巴使劲儿抓住娘亲的衣裳,还在努力吞咽,算得上奶生艰难。

  耿氏:“……”她就多余管这小两口。

  等天彻底放了亮,苗婉才赶紧爬起来,饭都没吃几口,反正食肆里有的是吃的,今天不开张,也不怕跟客人抢,到时候可以慢慢吃。

  耿氏怕她吃太多上火的东西,压着苗婉多喝了碗粥,才叫早等着的张三壮赶车,送她们去牙行。

  苗婉还不忘问:“耿婶,上午能把昨天我说的那个背带给缝好吗?”

  耿婶针线活也不孬,闻言笑道:“放心吧,本来昨晚上就能做出来,几根带子的事儿,我怕勒着淘淘,多填了点棉花,缝得宽一些,保准赶得及你们回来。”

  苗婉点头,“今天暖和,缝好后淘淘要是醒了找我,您可以带着她去张家转转,看看三嫂需不需要来一个。”

  等出了门,张三壮和张二壮坐在车辕上赶车。

  张二壮要去收豆子,家里做完豆腐以后的豆渣,用来做豆渣饼可比高粱馍还好吃,有股子青草香。

  虽然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烧心,还会放屁,可是喂猪,猪都学会抢食了呢。

  现在对张二壮两口子来说,啥都没有猪栏里十几只小猪崽子重要,自家仨尕娃子都顾不上了。

  只要这十几只小猪仔能长到半大不出问题,就可以多收些猪崽子回来。

  牙行也算挨着瓦市,不过在瓦市最南边,跟瓦市北边的条街遥遥相望,要是走路还是挺远的,不过赶骡车只需要一炷香功夫。

  从昨天开始就很沉默的张三壮,也没太多时间纠结,快到瓦市的时候,他背靠着骡车,小声问里头,“阿婉,那俩人……瑞臣兄弟咋处置啊?”

  苗婉想也没想,“都交给相公了,当然是他说了算,不用咱们管。”

  其实苗婉想过,这种背主、偷方甚至差点投毒的人,放到后世也是牢底坐穿,她只知道乔瑞臣是守护者,不会伤害家里人。

  她不会用后世的标准来评判乔瑞臣,让她喊打喊杀她是不敢的,孩儿她爹主动把这事儿接过去,她只有拍巴掌的份儿。

  若是乔瑞臣想说,自然会告诉他们,他不说,那就证明他们不用知道。

  张三壮沉默了会儿,看了眼二哥,心里的疑问始终没好意思问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干掌柜了。

  在瓦市支摊子的时候,有二哥和耿叔在,苗婉也天天过问,他刚开始负责招呼食客,处处小心谨慎,得到的全是惊喜。

  后来苗婉生娃,二哥甚至家里人都因为他成了掌柜,不自觉将他放在下决策的位置,他却差点捅出大篓子来。

  也许他就适合做个伙计?

  人牙子之所以在瓦市最南边,都出了瓦市的南坊口,因为怕奴仆逃跑,院墙非常高,上面还插着些铁片。

  苗婉下车后,偷偷跟耿氏嘀咕,“娘,过几天忙完食肆那边,让阿姆请林家人过来,咱家起房子,院墙也做成这样,屋顶也可以放些铁片,就不怕有人闯进来了。”

  耿氏有些诧异,“院墙这么高,不是更招贼惦记?”

  西北民风彪悍,能在西宁镇长期做奴仆买卖的,更不容小觑,盖三米多高的青砖瓦墙也守得住。

  普通老百姓家这么盖,那不是告诉贼我们家有好东西么,贼进不了家门,说不准要在外头使坏。

  苗婉和耿氏在两个壮的陪伴下往里走,“那可以低一些,这些铁片肯定得要。”

  她也就是不会做玻璃,若早知穿越,她肯定把物理化学给翻烂了也不去学公共关系。

  进门后,人牙子一眼就认出了耿氏,笑着上前,“这位娘子又要买人了?听说聚福食肆赚钱不少,想必伙计忙不过来了吧?正好咱们家新送来些好货,都叫出来给您看看?”

  苗婉蹙了蹙眉,虽然入乡随俗,她还是不适应把人当货物的说法,而且对方不免消息太灵通了些。

  耿氏比她绷得住,只浅浅笑,“那就都叫出来看看吧,都是为兀良哈先生办差事,我就是多一点子在京城生活的经验,才得了这差事,还得劳您多帮衬。”

  面色黝黑的人牙子看了眼脸上蒙了个奇怪白布的小娘子,笑得更憨厚,朝里面扬声喊,“还不赶紧把好货拉出来。”

  “正巧前些日子西平郡送来几个昆仑奴和菩萨蛮,这可都是达官贵人家才能用得上的好货,您今日要是挑人多,看中哪个我送您一个。”

  听到昆仑奴苗婉有点好奇,过去只在电影里看过有,至于菩萨蛮是什么她听都没听过,这不是词牌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