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 第7章

作者:桃花烤翅 标签: 异想天开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话音落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印入她的神魂,这感觉玄而又妙,白岑形容不来,只觉得灵台一清,满身伤痛都轻了不少。

  烧火棍轻笑一声。

  “契成。”

  听得出他极为满意,说话都比方才张扬许多。

  “还有力气吧?凝灵力注剑身。”

  白岑虽是好了不少,但依旧虚弱。

  她深知此时并不能倒下。

  听到他这般命令,白岑下意识凝起了为数不多的灵力注入烧火棍。

  烧火棍似乎有点嫌弃。

  “太少了吧?不过……够了。”

  他的声音轻快,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烧火棍蓦地燃起黑色火焰,火焰扭曲片刻,竟生出了剑刃!

  怪不得这烧火棍称自己是剑灵,原来它当真是把利剑。

  这剑刃看起来锋利,却时不时跳动,仔细瞧才能发现,分明是火焰变幻了形态。

  白岑神志不清,却对这火焰生出了亲近之意。

  这是……她的灵气。

  原来所谓‘灵力注剑身’,实为‘铸剑身’。

  另一边的许如归此时也压下了那股诡异灵气,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种变故,睁眼时阴森一笑。

  “呵,雕虫小技。”

  他看向白岑方向,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

  她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古怪的黑色长剑?

  这事蹊跷,但许如归却并未放在心上。

  强弩之末,不足为据。

  他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命剑,对白岑下了死亡宣言。

  “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语罢,一剑刺来。

  与此同时,‘剑灵’也轻喝一声。

  “挥剑!”

  白岑咬紧牙关,一剑斩出。

  这一剑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招数,却用尽了白岑所有力气。

  普通的一剑,竟有一剑荡九州的气势。空气好似都被剑风烫出了漏洞,看不见的飓风交错而行,与剑风缠绕在一起,怒吼着吞向许如归。

  那风趋势汹汹,尾端却极为轻柔地抚摸了白岑的脸颊,同它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句轻声赞扬。

  “做得很好。”

  来不及分清这是不是剧痛之下产生的幻觉,风停了。

  面前空空如也,许如归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这一回说到:妙龄少女与百岁老人刀剑相向,无名男士竟在一旁袖手旁观。

第5章 、砍五刀

  白岑从梦中惊醒,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滴落,浸到眼睛里传来一阵刺痛。

  她想抬手抹去脸上汗水,却被肩上的刺痛疼得倒吸一口气。

  这伤是……

  灵剑穿胸的场面出现在她的脑海。

  许如归呢?!

  白岑瞬间清醒,顾不得疼痛坐了起来。

  入目是熟悉的窗幔,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中起舞,最后落在了桌上的灵植上,胖乎乎的灵植抖了抖叶子,翠绿又可爱。

  是她的房间,十足的岁月静好,但这平静在她看来却充满陷阱。

  她不是该在战斗吗?

  烧火棍立在床边,白岑试探地叫了他两声。

  “烧火棍?”

  没有人回答。

  白岑的心沉了下去。难不成……

  她不死心地又叫了两声。“活着吗烧火棍?”

  “在呢。”少年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烧火棍多难听啊,叫叶弄池。”

  白岑松了口气。

  还会说话,那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不过……叶弄池?

  说不好是不是孤陋寡闻,但是剑灵都是这么有名有姓的吗?

  白岑正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瞬间警惕起来,紧盯房门。

  来人见到她,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稳步踏了进来。

  “你醒啦?”

  轻快的声音响起,白岑打量起她。

  是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绿裙衬得她娇俏非常,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眼睛也是圆圆的,像是个小动物,看向白岑的目光清澈又好奇。

  她看着无害又可爱,白岑的警惕褪下不少,但仍没有放松。

  “你是?”

  少女放下手里的托盘,白岑这才看到,上面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她掏出个瓷瓶,一边往汤药里滴了些什么一边答道:“我是灵淮峰的景芍,大家都叫我小芍药。”

  终于把药调好了,她一副满意的模样端了过来:“我收到你的求救符,马上就赶过来啦!”

  “求救符?”

  白岑看着这碗黑漆漆的汤药,一时拿不定主意,语气也满是疑惑。

  “对呀,”景芍蝴蝶一样的睫毛煽动了两下。“你忘记啦?”

  白岑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瞟向了烧火棍……不对,是叶弄池。

  叶弄池沉睡了百年,好不容易积攒了些许力量,却在前一天全都用掉了,这会儿正是难受的时候,感受到白岑的视线,他的语气也说不上好。

  “符是我画的,放心喝吧,确实是灵淮峰的人。”

  白岑咽下嘴里的疑问。

  虽说她弄不懂求救符,也搞不明白灵淮峰,但是如果先前一些都不是错觉,那这个叶弄池的的确确跟自己绑在了一起,总不会害她。

  不过他画符……

  烧火棍怎么画符?

  滑稽的画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白岑一时间有些走神。

  ……不过叶弄池神神秘秘的,一定是有别的方法。

  总归不会是她脑海中的那样。

  白岑冲着景芍笑了笑。

  “谢谢。”

  “不客气呀。”

  说完她眼巴巴地看着白岑,眼里的期待藏都藏不住。

  白岑犹豫了一下,把药碗往嘴边递了递,果然景芍的神色更加期待了。

  白岑了悟,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随后她就为自己的莽撞举动感到后悔。

  长剑戳肩的时候她没哭,手掌差点被划断的时候她也没哭,偏偏此时此刻,这么一碗药叫她不受控制地落了两滴泪。

  这药,已经不能用苦来形容了。

  太怪了,真的太怪了,一言难尽的怪。

  “怎么样怎么样?”

  偏偏景芍不知道她的感受,接连追问。

  白岑感受着嘴里形容不出的古怪味道,似乎是苦,但苦里面又说不上的腥,还有点辣。

  但面对景芍亮晶晶的眼睛,白岑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了咽。

  “……挺好的。”

  “真的吗!”

  景芍激动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个药呢!我就说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