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的养娃日常 第181章

作者:满汀洲 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而胤礽跟他一脉相承,直接摇头叹息,言说大侄女若是个男儿身,必定是朝廷一栋梁。

  就等他这句的胤禛笑:“皇阿玛求贤若渴,用人唯才。既然都已经不拘一格至此,为何还要拘泥于男女?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当年若非孝乌库妈妈全力护持,皇玛法那皇位都坐不稳当……”

  康熙抬手就狠拍了他背以下:“知道不恰当还说?”

  “啊这……这不是因为儿子对乌库妈妈的崇拜最深,印象最深刻么。”胤禛讪笑,讨饶拱手。

  康熙这才哼了一声:“不过也确实,若给女子个学习与展现的机会,其成就未必输于男儿。几位公主、格格们就把朝廷跟蒙古诸部之间门的合作管理得井井有条。”

  非但如此,还拿捏着各自所在的部落。

  让他们一个个的,更紧密忠诚地向朝廷靠拢,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满蒙一家。

  有这些个珠玉在前,康熙对珠珠的表现只有欣喜、欣慰的,却唯独没有什么防备之心。孙女体贴,说什么也不肯当这个固伦公主,康熙只好大开私库,赏了又赏。

  理由么?

  就是格格她在新疆建设上出力不少,连惠民官学的成功创建也与她息息相关,是个实打实的功臣。

  爱蓝珠皱眉,颇有些挣扎的样子。

  唯恐这事儿传扬出去之后,自家皇玛法跟阿玛额娘都被非议。

  “谁敢?”康熙霸气地拍了下桌子,认真跟乖孙女保证:“乖孙女放心,有皇玛法在呢。”

  “若哪个真敢这么放肆,皇玛法啊,就着暗卫把他抓过来好好审审。看到底是怎么个经天纬地之才,是能想出很多高妙的法子来,才这般目中无人。”

  要是连个小格格都比不过,还敢口出狂言……

  那就正好拿来杀鸡儆猴。

  他家乖孙女居功至伟,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污蔑。

  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皇玛法。”珠珠泪目:“呜呜呜,孙女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今生才能投身到皇家,才能有您这样的玛法啊?呜呜呜,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这要是换做别个因循守旧的,别说赏赐了,还不得怒斥孙女一顿啊?弄不好,连阿玛额娘都要被连累。呜呜呜,亏得皇玛法圣明……”

  哪个当玛法的,能拒绝来自于孙女儿的真诚夸奖呢?

  反正康熙不能。

  他只欢喜而笑,盼着乖孙女会说就多说亿点。日后好大儿再炫女炫到他面前,他啊,也好让梁九功如此这般地学一学。

  好让胤禔那小子知道知道,谁才是乖孙女心中最亲近的长辈。

  爱蓝珠不知道皇玛法心里还有这么‘阴暗’的小心思,她啊,只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意犹未尽。然后特别果断地,给他来了个戛然而止。

  只说自己感念皇玛法圣恩,以后一定再接再厉。用自己生平所学,建设美丽大清。

  “好丫头,有志气,皇玛法盼着你早日再有奇思妙想。”

  嗯嗯!

  爱蓝珠连连点头,等出了昭仁殿之外还欢天喜地着。嘿嘿,有了今天这一遭,日后就不用再迂回婉转了呀。

  可以大大方方地递交上去,让满朝文武知道她到底是个多才华横竖都溢的存在。

  如此,日后阿玛递交立王世女奏折的时候,遇到的波折也能小些……吧?

  珠珠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胤禛伸手想摸她的发顶,像小时候安慰一下她。可时过境迁,小家伙已近豆蔻,是个得需要避讳的小少女了。

  不再适合与叔父过于亲近。

  所以他触电似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只温声安抚:“好侄女莫怕,一切有四叔呢。只要你初心不变,四叔总归是与你一道儿的。”

  爱蓝珠如沐春风地笑:“好!四叔放心,若有需要,侄女肯定不会跟您客气的。”

  “不过现在看着,前路虽然漫漫,但也未必没有可能。”

  毕竟,现在就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胤禛虽然觉得侄女过于乐观,但也没有开口打击她。只淡笑:“不管如何,先做出些成绩来总是没错的。至少,除了性别之外,让任何人都无法指摘。”

  “更不敢说换了个小阿哥来当这个世子,对大清的贡献就一定会比你大。”

  对对对。

  爱蓝珠点头如捣蒜:“果然还是四叔懂珠珠。我呀,就是这么琢磨的。总得先展示出自己的实力,让别人无话可说了,才好进行下一步。”

  反正,她阿玛用命拼来的爵位,她是不打算便宜任何外人的。

  她自能撑起天地,又何须过继来个所谓的弟弟来给她跟妹妹撑腰,奉养阿玛额娘终老呢?

  别说羊肉贴不到狗身上,就算能贴,她也不稀罕!

  自从师妹兼好友被皇上唤走,张令仪跟佛尔果春两个心里就一直惦记着。等着盼着,可算把人盼回来。两人就赶紧上前,询问不停。

  那自然流露出的关切直让珠珠心中一暖:“两位姐姐放心,是好事。”

  “皇玛法难得大方,赏了我不少好东西呢。有几件手首饰我瞧着不错,回头咱们一起挑挑。分给你们一些,沾沾喜气。”

  佛尔果春笑着打趣:“是什么样的大喜,竟让小貔貅的姐姐都如此大方了呢?难道皇上龙心大悦,赏了你个如花……呃,不对,是如玉少年么?”

  嘶~

  爱蓝珠倒抽了口冷气:“是什么样的丧心病狂,才能让佛尔果春你对才虚岁十二,还是一颗小豆芽菜的本格格说出这等……这等让人难以启齿的话来呢?”

  佛尔果春说十二不小了,有些早婚的人家不但定亲,说不定都成亲了。

  比如今上,比如珠珠那好四叔。

  当然,事涉天家,佛尔果春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同窗多年,她相信爱蓝珠能特别精确地读懂自己眼角眉梢之间门的深意。

  珠珠懂了,也怒了。

  趁其不备,直接把人按在椅子上好一阵挠痒痒。直让她笑得花枝乱颤,气喘吁吁,连说错了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揶揄格格了。

  爱蓝珠挑眉,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来:“那是谁要到成婚年龄,需要找个如玉少年郎了?”

  “是我是我,佛尔果春。”

  爱蓝珠笑:“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原来当年的小伴读,已经长成了如今的绰约少女。佛尔果春你莫慌,等下次选秀,我就是去皇玛法面前撒泼打滚,也一定求他帮你选个好人家。”

  “那,那倒也不用特别好的人家。”佛尔果春咬唇,羞涩却大胆地说:“我这情况,你也知道的。门第太高,反而不美。倒……”

  “倒不如找个条件相当,人踏实上进没有许多花花心思的,顶,顶好是个武将。”

  英俊,阳刚,不一定特别会说,但行动上格外宠妻的那种。

  爱蓝珠:!!!

  “谁能想到呢?阿玛跟额娘相知相守,还硬生生带弯了好多姑娘的择婿观。天知道,当女儿看佛尔果春一脸羞涩地说要找个武将时,内心的震撼有多强烈。”

  纳,纳兰性德的女儿哎!

  居然……

  这锅伊凤才不背呢,毕竟历史上,纳兰容若的女儿就嫁给了年羹尧——雍正的三辆马车之一,曾经最为倚重的武将。

  婚后数年便去世,只留下一子年熙,二十左右也因病去了。

  说起来,也是个挺苦的孩子。

  不过她今生做了珠珠的伴读,依着小丫头那护短的性子,必然会求到御前,为她选个好姻缘的。前世诸般苦难,应是不会再现。

  她这若有所思,胤禔则一屈指弹在了爱蓝珠额上:“混账丫头,说的什么糊涂话。找个像你阿玛这么俊逸潇洒,弓马娴熟。战功赫赫,前途无量,还出了名爱妻护女的多不容易?”

  “你那小伴读倒是心思清明,可惜咯。天下间门最好的武夫已经心有所属,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爱蓝珠:……

  再没想到,阿玛竟然这么自恋。

  就好像她没想到,她对惠民官学的种种贡献公之于众后,会招来那样铺天盖地的质疑般。佟国维甚至直接开了嘲讽:“知道四阿哥跟福珠格格情同父女,但没想到阿哥爷竟如此舍得……”

  “如此滔天之功,就这么拱手让给小侄女了。啧,这满腔慈叔父心怀,真是让人感动啊。”

  让?

  胤禛直接甩出书信,力证侄女才华也无济于事。

  总有前赴后继的蠢货站出来,表示自己寒窗苦读多年,亦未想出这等一箭数雕的好法子来。一个尚未豆蔻的小格格……

  啧,怎么可能?

  倒是四阿哥博闻强记,观察入微。在刑部历练的时候,都破了不少冤案、悬案。素来是个能干的,应该在哪个方面都不差,想出个把好点子来不足为奇。

  总之可以坦然接受自己不如二十二的四阿哥,但绝不相信才十二的小格格也比自己强。

  气得直郡王跳脚,直让福晋多准备几个麻袋。

  趁着夜黑风高,他好一个个套过去,教那些个犟种们学乖。

  康熙、胤礽跟胤禛他们,都摩拳擦掌地替珠珠出气,给她做主。只有爱蓝珠这个当事人一脸淡定:“不信就不信呗,不过是珠珠再接再厉的事儿。脸打得多了,疼了,自然就学乖了。”

  嗯,在这过程中,所有人还都会渐渐习惯她的强大。直到能顺利抛开性别之见,承认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配做这个直亲王府继承人。

  为此,珠珠还很快上交了惠民官学的升级版教材。学了可以当账房、做掌柜,甚至能下场一试的那种。

  打算用事实胜过一切恶意猜测甚至抹黑。

  但不想,她家阿玛比她还急性子。初稿才定下来,他就忙不迭将之带上了朝堂。非要让所有人眼见为实,他家爱女就是个聪明能干的,完胜许多所谓须眉男儿。

  然后胤礽、胤禛、胤祺几个都极力帮忙敲边鼓。

  连康熙都有心为宝贝孙女正名,然后,福珠格格就第一次在上朝的时候来到了乾清宫。

  殿前一排排身穿黄色马褂配着刀的侍卫们守着,殿内文武大臣们分列。殿内殿外数百人,除了呼吸声外,竟没有几许杂音。肃慕得让珠珠都不由认真起来,赶紧按礼下拜:“和硕福珠格格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皇上。不知皇上唤福珠来此朝堂重地,所为何事啊?”

  没等康熙回答,胤禔就先气咻咻接过了话头:“总有人蠢笨如猪还洋洋自得,以为天下没有人比他更聪明了呗。”

  感觉被内,哦不,是明示了的几位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跪下。

  一个比一个冤枉,都说自己一把年纪,绝不是那争强好胜之辈。只事关大清基石,才不得不吹毛求疵。直郡王这般……

  这般实在辱人太甚。

  呵呵。

  胤禔冷笑:“刀子砍到你们身上了,一个个知道疼了?老不修们诬赖爷家骄女,说她作弊,说她窃据叔父心血、欺君罔上的时候,怎没见你们反思下自己是不是辱人过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