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火家人
梁九功被这声音一个激灵,生怕下一刻就大难临头,总之,那解开‘情丝缠’的小娘娘,一日找不到,他就感觉他脑袋待得都不是太安稳。
“万岁爷,奴才在。”梁九功小心翼翼挪了好几盏烛火过来,又将边上的冰盆稍微挪远一些,初夏,他担心万岁爷身子过了凉气。
康熙盘着手里的佛珠,忽然问:“当时侍寝时,你应该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容貌吧?”
他心脏咚地一下。
额头冷汗滴落,果然,来了来了,万岁爷回来一直没吭声,原来在这秋后算账呢。
梁九功都不敢让心脏跳太快,怕惹万岁爷不快,可是不按住,心脏这种极速跳动,根本不听使唤呢。
梁九功重重重一磕头,借着额头撞地时,用手按了下狂跳的心脏,最后调整好语速,开始回忆起当时侍寝,解‘情丝缠’小娘娘的容貌。
“万岁爷,奴才可以说,除了当时那些同进来的女子,奴才算是最清楚小娘娘的容貌了。”
梁九功想起小娘娘那容貌,至今依然记得当时那种震撼,比当年荣妃娘娘的容貌还要冲击心神。
康熙让梁九功拿笔墨来,亲自画一下。
他当时已经撑了一天一个上半夜,真正接触到女人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多清醒了,只能感觉到长得不差,身体皮肤嫩得一掐一个印子。
女人身体娇小玲珑,整个人儿软得一塌糊涂,性子却不一点都不娇软,敢咬他,掐他,康熙想要不留印象都不行。
梁九功擅嘴皮子,独独不擅丹青,他却是听到万岁爷的话,整个人都被雷劈一般:“万万岁?让奴才画?”
康熙理所当然:“难不成让朕给你画?”
“奴奴才不敢。”梁九功手脚极快去拿文房四宝,心底跟住了好多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一点不安宁。
他此时在想万岁爷的用意,万岁爷,是不是故意让他画的,目的是万岁爷不信‘情丝缠’的副作用,还是信‘情丝缠’副作用?
那万岁爷问小娘娘长得漂亮不,他要照实说长得跟李煦大人小表妹似的,堪称人间绝色,是‘闭月羞花’之貌,‘出水芙蓉’之姿呢?
还是说,小娘娘不足挂齿,长得简直奇丑无比呢?
*
李煦这边也是,他苦恼得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了。
他跟曹寅两人,几乎是将行宫记录在册的侍女,嬷嬷,奶娘,丫头,甚至是送菜的粗婆子,几乎是上至八十下至十五的女子,一一比对,都没一个跟万岁爷和梁九功说的特征符合。
反而心底隐隐有个荒谬的感觉,他感觉万岁说得某些特征,倒是跟他那号称江南第一美人的小表妹有点符合。
第14章
李煦不敢有这个想法。
一来,他那跟小女儿一般娇宠着长大的小表妹,必定不适合后宫生存。
二来,则主要是王蔓菁忽悠他了。
按王蔓菁当时的说法就是,她被人下药,脑子就已经昏昏沉沉不清晰。
后面还有好几个乞丐追她,她是慌忙间跑进一户人家解的药,但是她神志不清,所以根本没看清楚人。
李煦没办法,派出去的人,只是按照当时河边马车跑的方向追,只是追过去只看到了一家被火烧掉的人家。
线索彻底断了,对家里说法,也只说那个男人‘可能死了’。
所以,李煦这久,几乎是焦头烂额,两边不讨好。
小表妹这边的人,按照表妹马车方向,最后结果是‘人死了’。
万岁爷这边更离谱,按照行宫名册记录,他们最后只剩下这些名册记录家里的一些女子去查了,只是名单太多,一时半会儿,结果下不来。
李煦也试探过,想问问能不能画册找人,偏偏,这对万岁爷是奇耻大辱,他刚提出来,就被万岁爷用墨水砸了。
宫里,根本不能大张旗鼓地拿画找人。
李煦这久别说睡觉了,他几乎是夜不能寐。
万岁爷这边他处理不好,就会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少不得还牵连全家一起倒霉。
毕竟万岁爷南巡,在他的地盘上中了药,被下了蛊,又在他的地盘上,侍寝的人无缘无故跑了。
眼看着万岁爷连连来几封秘信,将他骂个狗血喷头,李煦也合理地怀疑他可能老了。
不是说侍寝的人,全部是提前就准备好的,记录在册的女子吗?他去问了,没一个是符合的。
关键这个节骨眼上,万岁爷最近胃口不好,他如果不让万岁爷将这口气咽下去,他乃至李家,怕是真的倒头了。
偏偏这时候,府邸那千娇百宠的小表妹,听说最近胃口也不好,家里老祖母让说寻点稀罕玩意儿哄着,将她胃口哄起来。
最近,刚好他得了一批新鲜的蜜饯儿,他刚打算寻人给小表妹送去,屋外就传来叮叮玲玲的铃铛声,以及一阵娇声从屋外传来:“表哥。”
王蔓菁带着青黛青竹几个丫头进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两竹篮酸梅子。
她能从巡抚之女下全身而退,说来,还得谢谢表哥,她最近胃口不好,却无意间去了庄子一逛,就寻了点宝贝儿回来。
她发现,她的胃,可能又开始工作了。听说表哥关在书房几天了,大有将自己关成孤家老人的意思,王蔓菁就提着最近的新宠来了。
“青黛,青竹,给表哥提上来。”
王蔓菁穿着一身嫩绿色的襦裙,手里一手拿了两个核桃壳把玩,另外一只手手里连握了黄色酸梅子。
她笑嘻嘻端坐在李煦对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红如丹朱的唇间,已经如串珠一般,连续扒拉一串的酸梅子进了唇齿间。
只见那张白得如欺霜赛雪一般的白皙肌肤,此时连续砸吧几下,脸颊和脖颈间都是娇嫩着带着粉。
还有那酸甜的汁水,似不小心从她那小巧灵活的唇齿间溢出,又被那粉红灵巧的舌头瞬间扫净。
单单只是看她吃酸梅子,李煦只感觉味蕾跟着一阵蠕动,喉间跟着一阵酸甜味袭来,嘴角一抽,他几乎几天没动的胃,被小表妹这一带,居然奇异地有了胃口。
他本来还在愁,可李煦有个习惯,面对跟自己小女儿差不多的小表妹,他从来不会将工作上的事情,带到她身边。
他脸上迅速挂上一抹宠溺的笑,笑着抽了丫头手里的帕子过去,额头一阵阵突突地跳:“慢些,有这么好吃吗?”
他暗道,老祖母头几天还愁得头发都白了,这才几天的功夫,这小妮子,居然自己找到了美食吃,又恢复了欢欢乐乐吃吃美美的?
家里都有习惯,知道小表妹生来体弱,都将养了这么些年才养回来,几乎是天大的事儿,都不会有人在她跟前说半句的。
“当然。”
王蔓菁最近十分喜爱新宠,听表哥的话,大概是不相信。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人间极品美味的,立马让青黛去打一盆水来,亲自给洗干净几颗酸梅子,连反应时间都没给这位如父如兄的表哥。
王蔓菁是直接塞给李煦的,“表哥,你尝尝,我从来不说谎的。”
李煦是习武之人,一般人是不能靠近他身边的,独独有个小女儿和小表妹,几乎是眨眼间就能到他身边。
等他反应过来时,一股酸甜味,不 ,准确说是酸到牙根的酸梅子就进了他口中,好悬差点没带动他牙根和脸颊都酸到一起了。
天。
人间为什么有这么酸的果子?李煦当场就呛了几下,眼泪都快酸出来了。
偏习武之人,一向善于隐忍,他陪着万岁爷一起长大,最擅长掩饰情绪,这眼泪和酸意,全被他眨眼间咽下。
李煦不敢张嘴了。
他不知道小表妹最近得了什么新爱好,居然笑眯眯地看着他,歪着头,撑着下巴,白嫩的小脸上都是跟他感同身受的‘享受’:“表哥,是不是你也觉得不错?再来两个,有洗得多的。”
好悬李煦差点没蹦住脸上的表情,脸上木木地给了个笑:“嗯,不错。”
“不过,表哥自己来就行了。竹篮子给我吧,两个竹篮都是给我的么?”
青黛青竹将两个竹篮子的酸梅子都给了李煦,他才招呼两人丫鬟出去,他单独跟小表妹说会儿话。
*
屋里只剩下两人后,李煦又问了下王蔓菁那个人的情况。
王蔓菁心底铛地一下,红包群在脑子中一阵阵滚烫,发出机叫:[你表哥铁定怀疑了,小菁菁,你有没有想过,让你表哥将那个人找出来好了。]
王蔓菁:……。如果我是对方的话,此时,非得将这个女人找出来,抽筋扒皮。你还撞上去?
红包群:[抽筋扒皮?]迷惑……
红包群:[中‘情丝缠’了对方也会这样吗?](电热板短路了一瞬间)它怎么记得,痛感会传递?人类现在已经这么会玩了吗?
王蔓菁根本不知红包群的想法看,只听到脑子里电路板短路了一瞬间,接着就滚烫。
她也根本想不到红包群的脑回路,认为那是人类的情趣。只是点头道:“当然的。没人喜欢自己弱点被人捏在手里,尤其强者。”
她好不容易才将养起来的身体,还有大把的大好年华,都要好好享受才能过瘾。
王蔓菁想过将红包群解除绑定,任凭她使出浑身解数,红包群都好好在脑海里待着。
现在是能忽悠一天是一天。
她绝对绝对,不要去送死。一个大将军的权利有多大,想想那画面都够酸爽。
她是不知道对方是皇帝,要是知道,她绝对会早早将自己包裹起来,再滚远一点,妥妥的。
李煦:“表妹?”
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表妹,尤其盯着表妹耳后的痣,跟万岁形容的小娘娘很像,李煦一瞬间又不确定了。
听着表妹清脆的笑声,李煦又肯定了他的想法,就表妹这单纯的性子,怎么可能是她?
李煦暗道:小表妹这单纯脑子,要是她去侍寝了,还能悄无声息地跑出来,要还能将他哄得团团转的话。
说明他真老了。
王蔓菁:表哥,当时我真的太害怕了,好几个乞丐在后面追着我,我真的怕对方会杀了我,慌忙间跑路,又中药神志不清,我哪还记得对方情况啊?
她是真的长得娇俏好欺骗的外貌,又是从小娇宠着长大。
李煦别说再问那个‘男人’情况了,被小表妹哭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搜肠刮肚地搜了不少笑话段子,才将这个小妮子哄好。
王蔓菁见不擅长哄人的表哥,憋足地说段子,本来不搞笑的她都愣是被逗笑了。
当然,她笑的是表哥,硬是做不擅长的事情,特滑稽。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打住,最后看表哥将帕子递过来,伸手接过,细细将笑出的泪水擦干,然后问起了正事。
王蔓菁:“我听外婆说,表哥将自己关在书房很多天了,连外甥女来叫都被赶出去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李玥跟她差不多同岁,被自己亲爹赶出书房,结结实实找她哭了小半个时辰了。
她也是受人之托来瞧瞧。
李煦一愣,他怎么会说朝堂上的事情,偏偏,刚想转移话题,就被王蔓菁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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