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互换人生 第114章

作者:易楠苏伊 标签: 年代文 爽文 重生 穿越重生

  怪不得大老板和小老板都说她是奇才,她是真的有两把刷子。

  在众人呆愣时,陆观华突然鼓起掌,眼里充满欣赏。她真的好厉害,怪不得小希说她是齐才。有了她,就等于省下许多麻烦。

  也难怪春兰空调能聘她当经营部长,年薪开到十五万。她确实值这个钱。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跟着一块鼓掌。

  周兰芳点头向大家示意,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骄傲,也没有故作谦虚,非常平常的态度在开会。

  石标峰鼓完掌,坐不住了,身体往前倾,一副向她请教的姿态,“你这个月都在提高超市的业绩,能不能帮我们饭店想想办法?我们是一体的。”

  周兰芳看了一眼陆林希,欲言又止。

  陆林希让她有话直说,“不必介意。”

  周兰芳看了眼石标峰,语出惊人,“我觉得以T市这么小的城市,只有一家高档饭店就足够了,如果你们又开两家,势必会抢生意。”

  这话其实是没错的,现在和T市中产阶级偏少,这个饭店面对的是T市中产以上的阶级。没钱办婚礼的人家宁愿费点事,请厨师,自己买菜,也不会花钱到酒店。

  可他们又在城南和城东各开了一家,这等于抢了城北这家饭店的生意。

  石标峰微微蹙眉。

  陆林希继续追问,“怎么解决呢?”

  周兰芳既然敢于提出问题,就不会没有解决方案,她这边给出两种办法,“一是把饭店改成酒店形式,餐饮加宾馆的方式。一半用于婚庆,一半用作客房。咱们市只有招待所。大家也知道他的卫生和服装。二是直接把饭店砍掉,将其打造成商场模式,以吃喝玩乐为主。”

  石标峰刚刚的确佩服她,可听到她这后一条,就不怎么认同了,“原先他们就是商场,被挤兑得开不下去,所以才倒闭的。”

  周兰芳摇头,“它们开不下去是因为这些商场的服务态度不好。而且它们是以卖家电为主,货品却供应不上,咱们避开竞争对手,只打造吃喝玩为一体的商城不就行了?”

  她顿了顿,“不过这样一来,咱们的花销就大了,必须要装自动扶梯。年轻人可能不愿意爬楼梯。”

  自动扶梯不是一般的贵,所以周兰芳不建议用这一条。

  陆林希摸摸下巴,她说的不就是后来的万达、新在、中央商场吗?

  想到自己对未来的规划,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她现在没钱,还真没钱装自动扶梯。而且只有两层,装自动扶梯不划算啊。还是再等等吧。

  陆林希看向王延信,“那两家商场布置得怎么样了?”

  “水电都装好了,瓷砖也铺平了,墙面也都抹平了,接下来是软装进场。”王延信最近两头跑,所以对工程进度非常了解。

  陆林希看向其他人,“你们的意见呢?”

  周主任觉得周兰芳刚刚说的有道理,“舍得在酒店结婚的新婚夫妻本来有限。一下开了两家,三岔路口这边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如果加上酒店形式,我觉得行。”

  整个T市都没有一家像样的酒店,只有寒酸的招待所。那些来T市出差的人,如果他们不差钱,可能更愿意住进干净卫生又有安全保障的酒店。

  陆林希又看向石标峰,他想了一会儿,点头,“没问题。就按她说的来吧。”

  陆林希看向王延信,“你和设计师说一声,把设计稿重新调整。”

  王延信现在对周兰芳佩服得不行,所以哪怕他可能要重新设计水电,要改方案,要重新买材料,他还是没有任何意见,只向领导表示“没问题,我肯定能干好”。

  换成他是领导,也不愿事事向他抱怨,只会欣赏可以帮忙解决麻烦的领导。

  只是王延信不得不提出一点,“之前给了108万,买商场花了58万,剩下的50万足够装修费。但是现在要把饭店改成酒店,这点钱肯定不够的。”

  饭店最贵的就是桌椅板凳和窗帘。可酒店就一样了,要隔成多个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里都要有床、席梦思、四件套、窗帘、书桌、浴室及用具等等。

  陆林希这边稍微思忖片刻,就让邓韵秋这边拿着三岔路口的地契去办理抵押贷款。

  现在银行扶持企业创业,多美多有两家店,不算小公司,所以银行一定很乐意跟他们合作。

  陆林希看向王延信,“贷三十万,够吗?”

  王延信仔细算了一笔账,“如果一次性采购多套,这些商家应该可以给三个月尾款期,咱们只付三成定金,应该没问题。”

  陆林希点头,“剩下的尾款到时候就由你们的营业额来付。先把店开起来。”

  王延信表示明白。

  陆林希直接升周兰芳为四个店的负责人。王延信负责两个新店的开拓工作。但是在提成方面,两个人都是领四个店的提成,不过周兰芳比王延信高一档。

  这个调动,周兰芳相当于连升两级,直接爬到王延信头上去了。但是在座的人谁都没有意见。包括王延信本人。如果周兰芳真能把四个店的生意都提上去,那他收入只会更高。

  级别上去,相应的她收入也由原先的两千多提升到五千多。如果四个店都开业,她的月收入直接过万。

  比起春兰的年薪十五万,只差一点点就到了。

  石标峰追问,“三岔路口这边呢?”

  如果真像周兰芳说的那样,他们三岔路口的生意会受影响,那要不要也改成酒店模式?

  所有人都看向陆林希,等她决定。

  陆林希翻看账目,“暂时不改。等另外两家店开业了,你再重点关注,如果生意真的下滑很多,再改也不迟。”

  石标峰懂了,账上钱不够。所以只能先紧新店来。

  “行吧。那就再等等。”

  开完会,其他人陆续离开,陆林希叫住要离开的周兰芳,“为了庆祝你升职,我爸特地买了一堆食材,留在家吃饭吧?”

  陆观华涨红着脸,这倒霉孩子,为什么要直接说出来。多让人尴尬。

  周兰芳看着侧面站着的男人,他的脸连通脖子、耳朵全都红透了,她微微一笑,“好”。

  陆林希带算盘出去玩,示意两人一起合作,这样能早点开饭。

  她一点都不觉得请人家吃饭,还让人帮忙有多过分。她认为自己是给两人制造机会。

  周兰芳也没有那么多想法,她本质上不拘小节的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就生气。

  陆观华和周兰芳在灶房忙活,周兰芳负责烧火,陆观华负责烧菜。

  周兰芳看着他在灶房转来转去,一点都不像个瘸子,不由好奇他瘸的是哪条腿?

  她的视线久久不曾离开,陆观华哪里注意不到。

  这是他的伤腿,他跟正常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她会不会嫌弃?会不会接受不了一个瘸子?

  陆观华冷汗突然出来了,却故作镇定,始终没有乱了方寸。

  若她真的嫌弃,他其实也能理解的。毕竟她那么厉害,应该嫁给一个比她还优秀的男人。哪像他,没什么本事,还瘸了一条腿。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兰芳突然开了口,“你真的很勇敢。”

  如果是她,好好的人,突然没了一条腿,她估计得疯。但是街坊四邻提起他瘸了一条腿,他没有半分受伤。就好像他天生就瘸了一条腿。这份从容让她很是佩服。

  陆观华愣住,扭过头看着她,他喉头突然有点发涩,“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周兰芳怔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要恶心?”

  陆观华也说不好,但这确实是吴丽敏当初的感受。她觉得瘸了的那条腿恶心。甚至不愿靠近他。

  两人沉默一会儿,陆观华突然笑了。

  周兰芳默契不提。两人合作将四个菜炒好,端到桌。

  两人一起吆喝,“吃饭啦!”

  随后齐齐愣住,对视一眼,又飞快移开。

  吃饭时,陆林希总觉得周兰芳和她爸之间怪怪的,饭桌上,明明两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她爸却好几次给周兰芳夹菜。还有两人的耳朵通红,就好像被血染过似的。

第97章

  周厂长和陈会计是在四月初回来的。张责端和王天赐确实受了点伤,不过那伙路匪下手不算太狠,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基本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街坊四邻纷纷问事情是怎么回事。

  王爷爷和王奶奶怕大伙把错怪到孙子头上,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说起来这事还真不怪王天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们两人开车经过M市,轮到张责端开车,王天赐坐在副架势的位置。

  夜晚,道路乌漆嘛黑,他开远光灯,看到前面有个黑色的塑料袋,他也没当一回事,意思是直接压过去。谁知王天赐眼神好使,发现那不是塑料袋,而是人。于是就让张责端紧急刹车。

  由于没看清到底卡车是不是已经压到人,两人就下车查看。

  谁知刚打开驾驶室的门,周围就蹿出一伙人直接将两人的头罩住,按倒在地,连给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人的腿就被打骨折。

  这伙人将货物搬走,丢下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甚至连那伙人的长相都没看清。找M市警局报警,可那地方没有监控,警察都没办法。最后两人在医院待了一个月,见事情实在拖不下去,只能打电话回来。

  听到真相的街坊四邻全都沉默了。

  这事还真怪不到张责端。但要说怪王天赐,也不行。如果他不提醒张责端,他手上就粘了一条人命,少不得要坐几年牢。

  街坊四邻全都骂这些路匪可恶,“他们好手好脚,为什么不自己赚钱。非要靠抢!”

  “这是一伙强盗啊。”

  众人全都骂骂咧咧,骂那伙路匪祖宗十八代。

  陆林希在边上听着,突然问爸爸,“你那时也是这样吗?”

  “我那时好歹还看到伤我的人是谁。现在路匪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陆观华也是唏嘘不已。

  陆林希突然想起一事,“爸?你要不要把我的素描老师请到家,让他给你画画啊?”

  陆观华没想到女儿话题跳得这么快,呆了呆,“为什么要请他到家?”

  陆林希视线透过收银台看向他的腿,“那些仇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陆观华柔和的表情瞬间冷冽,如同数九寒天结出的冰渣,所有温暖都被冻住。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们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陆林希记性就不怎么好,“我觉得还是趁你对他们有记忆,先把人画出来。万一你将来记性有了偏差,记不住,那就不好了。”

  陆观华仔细想想女儿说得也有道理,“那成。你明天上完课把老师请到家。”

  陆林希笑眯眯应了。

  周日上课前,陆林希找素描老师商量,“想让您帮忙化几张素描。也不白让您画,一幅画二十块钱。”

  素描老师下午也没课,听到有外块赚,心有点痒,但是他担心自己胜任不了,“怎么画?画到什么程度?”

  “我爸有个失去多年的朋友。他没有他的照片,他形容长相,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忙画出来。”

  素描老师听说这要求,“我试试看吧。要是画得不像,你们可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