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战神后 第102章

作者:妩梵 标签: 甜文 阴差阳错 因缘邂逅 穿越重生

  其余诸将也早就听闻,齐国公麾下的两位大将,纪中和葛遇奇,关系不睦已久,可两人的军衔到底是平级,倒也没将那层龃龉摆到明面上来。

  可如今,皇帝在将纪中拔擢成了左副大将军,葛遇奇的心中自然不服。

  霍平枭只消使计,对这两人再稍加挑拨,不得重用的葛遇奇早晚会动异心。

  当夜。

  两仪殿的皇帝就得知了霍平枭将葛遇奇直接拔擢成了镇军大将军,比云麾将军这一军衔,高了整整两级。

  皇帝丝毫都未料到,在他以为纪中能成为制衡霍平枭的大将之后,霍平枭竟然悄无声息地使了出离间计,激化了葛、纪这两个人的矛盾,逼得葛遇奇直接跑到了他们军营里。

  齐国公的兵虽然归他所控,可底下的人安安分分地待在他的军营里,也多是因着对齐国公这个老将的忠诚。

  偏霍平枭实权在手,只要葛遇奇真心想投靠他,他身为大司马,掌大骊境内所有兵马之权,当然就可以将他收编于狼骑团,还能给他拔擢军阶,让他在狼骑团里的地位不亚于纪中。

  如此,纪中被他派去霍平枭的军营后,必然要受其掣肘。

  这小子怎么比他老子还狡猾?

  一想起制衡之计被人识破,反倒被霍平枭摆了一道的事,皇帝就气不打一处来,是以这夜连晚膳都没用,就连陈贵妃的温柔软语,都不能让他心中的苦闷消解半分。

  出征前的最后一日。

  阮安早已命女使收拾好了随行辎重,趁着得了些空,便拿起自己誊写了数百页的医录,仔细地翻看起来。

  针法、药理这些,她都记载得很详实,没有亟待补充的地方。

  阮安缓缓地将书卷阖上。

  惟外伤录那一处,基本上还是一片空白。

  姑娘温软的面容多少透了些低落,又用纤手,将一侧的针具摆于桌面,用沾了水的帨巾,将针尖擦拭了一番。

  她不太擅长刀法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些畏惧死人的尸体,像孙也那般直接将活人穿肠破肚,那她就更不敢了。

  如果霍平枭能许她进军营,乔装成寻常的随行军医就好了。

  虽说她的刀法不如孙也那般出神入化,却还是要比寻常的医者要强。

  这般,等她进了军营后,就可以实操孙也寄给她的刀法图解。

  阮安这么想着,心中已然按捺不住,即刻就想拿起一侧的刀具,照着图解比划两下。

  “啪”一声。

  刚握起了小刀,姑娘白皙的纤细手腕就突然被人攥进了掌中,上面大片的柔嫩肌肤,很快蔓上她熟悉的触感,温热又粗粝。

  “这么恨我啊?”

  霍平枭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男人轻抬掌骨,只消微微开势,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手里的诊刀夺到了手里。

  因着男人昨夜的折腾,阮安的身上仍然不太舒服,四肢酸软,骨头都被捣散了似的,每次她醒来后,都同跟人打了场仗似的,次日很难再做好事情。

  她心里本就对霍平枭积着气,小脸儿不禁泛起了薄愠,气鼓鼓地道:“你把它还给我。”

  霍平枭却半敛着眉眼,将那把小刀在手中转玩了几下,待将视线慢悠悠地落于被平摊在案的针具后,懒声道:“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啊。”

第81章 太娇了

  男人的手掌骨节分明, 虽然习武多年,手型却丝毫不粗旷,反是很显匀亭修长。

  霍平枭转玩那把诊刀的动作未停。

  银亮的刀花划过阮安的眼, 颇带挑衅意味。

  霍平枭的性格张扬桀骜, 无论做什么,都要乘上风,在妻子的面前亦是如此。

  阮安甚至觉得,霍平枭就是喜欢看见她恼怒的模样, 并以此为乐。

  见他如此顽劣不驯, 阮安只得用小手撑着桌案, 很是艰涩地从圈椅站了起来。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姑娘身上的许多骨节也都发出了细微的咯吱声响, 泛着难言的酸痛。

  这时, 霍平枭将视线从案上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那一排针,落在了姑娘纤细腰际拴的珠旒禁步处。

  阮安在他的注视下, 赧然地虚扶了下腰际。

  霍平枭微微垂眸。

  今晨查看她状况时,那处还赫然存着一道泛红的手印, 是他昨夜捏握良久所致。

  阮安的肌肤过于细嫩,那道印子没个几日, 应是消不下去了。

  太娇了。

  霍平枭想着姑娘不盈一握的纤细柳腰, 却见阮安已将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并将手心朝上,有些委屈地说:“你把它还给我吧。”

  怕再将人欺负下去,他就哄不好了。

  霍平枭持握着刀柄, 把刀尖对着自己的方向, 待将那把诊刀还给她后, 话音幽幽地道:“阿姁, 你的体力真的太差了。”

  阮安抿了抿唇,小声反驳道:“我又不是你……”

  看着小妻子耳尖如滴血般红,巴掌大的莹白小脸儿也往下埋了几分。

  霍平枭低哂一声,觉出阮安应当是误解了什么。

  他垂首凝睇她看,回道:“我没指那种事。”

  阮安低眉敛目,神态温顺又倔强,她将诊刀和其余刀具收回到了原处,不怎么想继续搭理他。

  霍平枭却突然凑近了她一些,亦将大手罩上她软软的腰侧,温热触感随之满覆,那里也舒服了许多。

  他为她捂着那处,嗓音低沉地又问:“擦药了么?”

  说这话时,男人身上沉厚的金屑龙脑香,夹杂着裹挟进室的寒冬凛冽气息,从她的鬟发上方拂过。

  这话说的状似关切,实则却又带了些暧昧。

  阮安的小脸儿又红了几分,刚想把针具收起。

  霍平枭摁住了她的小手,另只手则顺势捏住她的耳垂,将那处轻拢慢捻着,颇有耐心地问:“又同我闹别扭?”

  阮安无措地仰起脸,正对上霍平枭那双深邃的眼睛。

  就像狼在端详猎物一样。

  他的目光直白,充斥着侵略感,像是在支配。

  平日里,男人就算懒洋洋的,看人的眼神也是又冷又野,惟对阮安能多些耐心。

  霍平枭刚要用大手去摸她的脑袋,阮安却将它侧身避了开来。

  他的手悬停在半空,只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眉梢,没再继续欺负她。

  阮安无奈地长舒一口气,话音依旧软软,语气明显是恼了:“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算吃胖个二十斤也受不住你…莫不成天天跟着你去扎马步,也习武吗?”

  这话一落,阮安亦没料及,她说这话时,积着的怒气会这么多。

  霍平枭的眼角眉梢却压着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气鼓鼓的脸。

  面颊上的梨涡都没了,跟只炸毛的兔子一样。

  “扎马步,这倒是不用。”

  他伸手,想去捏她的脸。

  阮安没躲过,还是被霍平枭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霍平枭很快将她松开,没再继续逗她,瞥眼说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我可舍不得。”

  他身为上将,对底下的兵员一向严格,扎马步这种基本的招式,他从前在做千户时也作训过。

  如果看着哪个小兵练的不扎实,他就直接照着他去踹了,毫不留情面。

  可面前的姑娘,是他自己的媳妇儿,身子娇弱,性格又软,他是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

  阮安将他的大手推开,接着收拾着针具,没好气地说:“侯爷一个月里,若能将那事减个几回,我的体力估计能好很多。”

  “先别把针收起来。”

  霍平枭低声命道,没因着适才那话同她恼。

  阮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又问:“你的针法,是不是挺娴熟的?”

  “嗯,针法要比刀法好很多,穴位寻的比一般的医者准。”

  阮安温声回完,霍平枭随意地从针套里挑了根针,并将它双指并拢,夹于指缝间。

  男人的眉眼透着股松散的懒劲儿,淡声道:“挑个地儿。”

  “?”

  阮安一脸费解地看向他。

  “不是要扎你。”

  霍平枭啧了一声,瞅着像只呆兔子似的小妻子,又说:“屋里,挑个地儿。”

  阮安哦了一声。

  随后伸出纤白的食指,往不远红木高架上的花瓶指了指。

  “选好了?”

  霍平枭往她身侧偏了下首,又同阮安确认了一遍。

  阮安想起男人没事时就喜欢把那几个玄铁流镖,突然会出了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她点了点头,回道:“选好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枚夹在男人指缝的细针,“嗖”一声就往那花瓶处骛飞而去。

  针的重量远不及玄铁流镖。

  是以,它并未将花瓶击碎。

  阮安走上前去一看,那枚针已然落在高案,但花瓶的表面却有细细的裂纹迸开。

  霍平枭走到她身旁,凝睇着姑娘惊诧的侧颜,低声道:“如此最好,能让你发挥所长。”

  “我想让你手里的针,既能救人,又能保护好自己。”

  阮安眉目微动,与霍平枭四目相对。

  霍平枭将那枚针捻起,看着阮安诧然的小脸儿,又说:“这事不必急,我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