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使我超强 第13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女强 快穿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

  许粒弟弟闭嘴了。

  他就办不过这女人。

  绯红开车送人回了学校。

  许粒系着安全带,没动。

  绯红先解开自己的,随后倾过身,去松开对方的安全带,许粒拘住她的手腕,虎口粗砺,颇有威慑力度,“女人,我们这算什么关系?你还回来找我吗?你……”还会像刚才那样亲老子吗。

  许粒知道有钱人的毛病,有的是越有钱越变态,比如阚定权。

  现在这位太太呢?

  报复?捉弄?还是一时兴起?

  或者觉得他是个gay,可以享受一把掰直的成就感?

  他正自暴自弃地想着,被绯红揉了一把狗头,“什么女人,叫姐姐,我可比你大十岁呢。”

  “嘁。”许粒死鸭子嘴硬,“那还不是老女人。”

  “叫姐姐就亲你。”

  “……”

  许粒内心抗争了半天,自尊心占了上风,他很有骨气拧过头,“哼,谁稀罕,老子要下车!”

  他死也不会让老女人得意的!

  许粒打开车门,又嘭的一声关上,女人的声音飘了出来,“你明天课多,今晚好好睡觉,小孩子别做春梦。”

  行人投以注目礼。

  许粒差点在大门口摔了一跤。

  他回过头,恶狠狠地说,“要你管!!!”

  女人慵懒靠在车窗上,浓密黑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偶尔泛起幽蓝的光泽,指尖则是提着一副墨镜,要掉不掉的样子。许粒忽然想起他喝过的Four Loko,水蜜桃味的,醇甜的果汁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它在你身体里大杀四方。

  直至理智溃败。

  许粒照常上课、吃饭、睡觉、画画,生活好像恢复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

  “粒子,你的外卖,卧槽,这家的不是不外送吗!”

  “粒哥,你的快递,哇塞,这一箱纸够你用到毕业了吧。”

  “许粒,你家姐姐又来了,就在宿舍楼下!”

  七月逐渐热烈。

  许粒从白蜡树上捉了一只蝉,放进密封透气的透明容器里养着,当他素描的新素材。

  这小东西丑得比较独特,还特别吵,整夜不停嗡嗡地叫,许粒不得不搬出了宿舍,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单间住着——他绝对不是为了要跟她独处!

  他们一起去看画展,露营,写生,游泳,林间骑自行车,海边玩烟花棒。

  还有各种姿势的激吻。

  许粒开始捋起袖子,用那双创造艺术品的手,笨拙给女人洗衣服。飘窗挂满了她的白衬衣,阳光混入了洗衣液的味道。

  然后,她突然中止了这种联系。

  他快一个月没见到人了。

  坏女人。

  老女人。

  臭狐狸精儿。

  没有心的混蛋。

  八月里许粒陡然失眠,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古怪,同学看了他都绕道走。

  这天许粒背着画板,打算去公园写生,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

  “上车。”

  车窗摇下,露出男人的俊美面孔,架着一副墨镜,薄唇暧昧多情。

  许粒瞥了他一眼,不为之所动。

  他继续往前走。

  阚定权很少会来学校接人,但这头漂亮小黑背最近跟他闹起了脾气,打电话也不接,还经常往外跑,让人找不着人,太子爷只得纡尊降贵,千里迢迢放下架子来哄。而许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好狗不挡道。”

  “脾气这么大呢。”阚定权笑着,“上来,今个儿爷亲自作陪,让你消气行不行。”

  许粒很不耐烦,“说了到此为止就是到此为止,老子没空陪你玩,滚吧!”

  阚定权慢条斯理地说,“明天就是你哥的祭日,不跟我一起去吗?”

  许粒目光发冷,恶鬼一样盯着他。

  “哗——”

  远处又停了一辆车,绯红玩味看着攻受对峙的一幕。

  啧啧,充满了火药味呢。

  她拨了电话。

  许粒的手指触到了车门把手,又果断收回来,接通电话。

  “过来。”

  女人的嗓音飘飘荡荡,仿佛藏着钩子。

  “过来姐姐这里。”

  她清晰而坚定下达指令。

  许粒鼻子一酸。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好的时候就用甜言蜜语的情话哄他,不好的时候就失踪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理由,没有征兆,他被迫接受她带来的一切欢愉与动荡。

  “老子不。”

  他倔强而固执。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么?”她不徐不疾地说,“我订了餐厅、蛋糕、酒店,还有礼物……嗯,还有我,你确定不要亲自来拆?”

  女人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笑。

  许粒早就看到了她的座驾,虽然车窗没有摇下来,但许粒可以想象她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散漫点着方向盘,偶尔点一支烟,猩红闪烁。他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带点冰凉的烟草气息。

  许粒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开始是走的,后来越来越快,直接跑了起来。

  “许粒!!!”

  阚定权惊怒不已。

  这是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逃脱。

  “啪!”

  许粒上了绯红的副驾驶座,他把头拧到另一边,显然还没消气。

  绯红低笑,侧过身,给他系安全带。

  黑色长卷发从许粒的视野划过,连带着那对巴洛克风格的珍珠金箔耳环,跟以往不一样,她这次换上了黑色深V西装,那金流苏项链似一抹炙热的光,坠入胸线,没入神秘祭坛,庄重又艳丽。

  “怎么穿成这样?”

  许粒撇开眼。

  “不喜欢?”她又逗弄他。

  “不喜欢,像个老古板。”

  许粒挖苦她。

  其实是领子开得太大胆了,搞不好这坏女人故意真空,勾引其他野男人。

  绯红笑了笑,开车去了西餐厅。

  如她说的那样,她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型生日会,气球、灯条、玫瑰、蛋糕以及小提琴演奏的生日快乐。

  “许愿吧。”

  她坐在对面,蜡烛的光在她眉眼间摇曳着,温暖灿亮。

  许愿是一种幼稚的小孩子行为,俗称白日做梦,许粒五岁起就不做梦了,分外嫌弃这项愚蠢仪式,但在她殷切的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照做了。

  少年轻轻吹了口气,蜡烛没灭。

  她笑他,“真没用。那一起吧。”

  “呼。”

  这次十九根蜡烛被成功吹熄。

  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

  许粒的肌肉微微紧绷,绯红从后头抱住他,手指掠过少年的细腰,又落在他的手腕上。

  贴近身体,接触血管。

  他呼吸急促。

  “来,切蛋糕。”

  她耳边的珍珠摇晃着,折射迷离的光。

  许粒失神。

  在少年看来,这是一个温柔成熟的完美情人,她主导感情,游刃有余,好像无所不能。当然,偶尔也有点神经病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女人突发奇想,想探究三分熟的牛排血水和人类的血液有什么不同。

  许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