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 第99章

作者:义楚 标签: 清穿 宅斗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乌拉那拉氏如今指望着的不过就是郭格格假装怀孕,再假装流产陷害于她。叶南鸢对她这点花花肠子琢磨的一清二楚。

  而且,四阿哥从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福晋这样子只怕是吃了个闷亏。

  摇摇头,叶南鸢继续画着手中的画,她画的自然是四阿哥,下笔顺畅,笔触温柔,仿若是将这个男人刻入了骨血之中,脑海里面。

  每一笔线条,每一滴笔墨,都是情谊。

  半夏自小是伺候着主子,看见叶南鸢这画半点都不惊讶,唯独石榴,再一边看的已经惊了眼:“主子,你画的真好。”

  寥寥几笔的轮廓就足以看出这是贝勒爷。

  “细心打磨的话,起码要上一个多月。”叶南鸢拿着最细的笔,细细的打着样,边道:“将院子门给关了吧,就说我身子不适这个月不出去了。”

  “一个月?”

  自然是要一个月,一个月后,郭格格就该有孕了吧。那时候她只怕是要比现在更要悲伤,叶南鸢看了看自己。

  看来从现在开始晚膳的时候要少吃一点了,消瘦一些哭的才好看。

  半夏惊的声音都高了:“主子,您当着要一个月都不出去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叶南鸢摇头,轻笑:“能防住半个月就不错了。”

  果然,四阿哥再听说叶南鸢关上院子门后,先是忍了几日,想着让两人都冷静一下。

  过了五六日,叶南鸢还不出来,他就开始着急了,整日的去西院门口逛逛,可每次都被拦了下来。

  到底是怕惹了叶南鸢生气,不敢硬闯,几次来回都默默的回去了。

  这番又是十来日,这段时日四阿哥一直住在书房,府中这段时日安静了不少,奴才主子们都知晓出了事,战战兢兢的可谓是动都不敢动。

  到了大约大半个月,四阿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夜深的时候趁着奴才们都睡着了,连夜闯了进去。

  叶南鸢是当真儿不知晓,四阿哥会用这个方式进来,四阿哥快到院子的时候,盯了半个月的小太监就连忙过来禀告。

  她睡的正香,从床榻上拉起来,四阿哥推开大门的时候,她趴在床榻上正在哭。

  闭着眼睛,身子一抖一抖的,四阿哥悄声儿走进来,掀开床榻瞧见的就是这副模样。叶南鸢这段时日消瘦了不少,巴掌大的脸上惨白着当真没了二两肉了。

  床帘一撩起,她转过身侧着身子避开那刺眼的光。

  带着鼻音的哭腔,软糯着道:“半夏,我没事,你先下去睡吧。”他站在床榻边,看着她哭的通红的脸。

  怜惜的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再她那儿通红的脸上抚了抚:“既然没事,怎么还哭了?”

  “爷?”床榻上,叶南鸢眼睛一瞬间亮起,随后想到什么,瞬间黯淡下来。

  她身子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手,低垂着脑袋淡淡道:“爷怎么来了?”

  “爷来看看你。”十来日不见,叶南鸢真的消瘦了太多,四阿哥心中满是怜惜,更多的是数不尽的愧疚。

  “爷看过了,那便走吧。”

  叶南鸢语气不咸不淡的,四阿哥坐在床榻上,也有些无措:“你现在与我难道就无话可说了么?”

  她一下子崩溃了,扭过头眼泪瞬间泪如雨下:“那爷要我怎么办?”

  惨白的唇瓣颤抖着:“那日在书房里,爷还说的好好的,去偏殿……”她哭的鼻音太重,语无伦次:“没想到第二天爷在郭格格的床榻上醒来……”

  她伸手将四阿哥往外推,低着头哭的可怜:“是我强求了,我不该……我不该期待……”

  四阿哥被推到了床榻下,看着哭的如泪人一样的叶南鸢。

  “我喝醉了酒。”那日早上的场景一直有些疑惑,虽没了记忆但大概还是觉得自己是没碰郭格格的。

  本是不想说,但看着叶南鸢这崩溃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道:“我没碰她。”

第99章 收网九没有碰?……

  没有碰?

  那他要是真没碰,那郭格格怎么办?郭格格怎么假装怀孕,她又如何将这件事捅出来?

  叶南鸢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失望,那晚他都喝醉了莫非还记得?

  她略显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四阿哥今日显然也是喝了酒,靠近了一闻衣袖上染着几分的酒气,平日里波澜无水的眼眸中,眼眶一片血红。

  见她不说话,四阿哥心中头一次有了不安。

  身子靠前了两步,那般高大的身形低着头,也显的有几分的无措起来。

  叶南鸢眼帘撩起,往四阿哥那儿看去。

  刚哭红的眼睛里还泛着薄雾,一滴泪如珍珠般挂在眼尾,要掉不掉,留在眼尾晶莹又透彻:“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一字一句,话音吐的艰难,尾音还带着颤抖。

  喝醉后的人很难保持意识,四阿哥的酒量并不好,他不善喝酒,平日里最多小酌几杯,喝的尚不算多。

  再加上,他生性就克制,不喜欢自己喝醉后不省人事的样子。

  那日,叶南鸢拿去的酒后劲大,四阿哥喝了大半壶,依照他酒量到了福晋的屋子里应该是开始醉了的,且不说,听闻福晋也准备了酒。

  “我……我喝醉了。”他喝醉后的嗓音带着沙哑,低垂着脑袋吐出一口浊气。

  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低垂着的。

  烛火下,叶南鸢眼神闪了闪,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直直跪起来,漆黑的头发皮披在脑后,仰着脑袋露出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睛来。

  “爷……爷说的,是南鸢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仰着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映着对面烛火,微光闪烁下那双眼睛像是火燃烧了一样,炽热的像是能将他燃烧。

  四阿哥下意识的眼神闪了闪,那日床榻上郭格格那被咬破的唇,还有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在他眼前一闪而。

  说实话,他不确定。

  按照起床后的感觉来看,他感觉是没有碰的,但……凌乱的床榻,纠缠在一起的衣裳,这些都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四阿哥眼神中的犹豫与闪烁,叶南鸢看的一清二楚。她心下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四阿哥自己也不知道。

  只要是不确定就好……那郭格格怀孕的戏,就还有的演。

  “爷……”她揪住四阿哥的手放了下来,低垂着脑袋,开口的声音又娇又糯:“爷这是什么意思?”

  四阿哥瞧见她明显变软的语气,心中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这次事情本该是个意外,原也不是他所愿。是乌拉那拉氏为了嫡福晋的尊荣,这才搞的这么一出。

  但,他心中再不喜乌拉那拉氏这番作为,可到底惦记着她是嫡妻,他能在正院与乌拉那拉氏撕破脸,却不会在叶南鸢面前吐槽嫡福晋的任何不是。

  伸手搂着叶南鸢,他将人抱在怀中。

  四阿哥叹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叶南鸢迷茫的抬起头,眼中都是不解。

  这双眼睛实在是太过清澈,四阿哥叹了口气,上前一把伸出手遮住叶南鸢的眼睛:“没什么。”心中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骗你了。

  “南鸢……”叶南鸢试探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回抱住他的腰:“南鸢也是,最后再相信爷一次。”

  “南鸢心小,只容得下爷一人,爷说什么,南鸢就信什么。”她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咬了咬唇,叶南鸢又道:“南鸢也只想信任爷一人。”

  “我知道。”喜欢才会在乎,因为在乎才舍不得分享。

  福晋之所以能够毫不犹豫的将他送到郭格格那儿,是因为他对福晋来说,不如福晋的尊荣重要。同时,他才能对福晋说。

  日后只当他是福晋。

  反之叶南鸢,她太在乎自己,太不舍得自己,他这才更加的心疼,舍不得,放不下,只能放在心中,不想伤害半分。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刚刚喝的不多,到底还是有些醉了。

  “这件事翻篇了么?”他捏着眉心,撑着最后一丝清醒,低下头时,高大的影子投在身侧的墙壁上,那般高大的一个人,瞧着都满是疲惫,笔直的腰都往下弯。

  叶南鸢唇角弯了弯,揪住他的袖子左右摆了摆。

  “先休息吧。”

  四阿哥浑身的疲惫尽失,心满意的抱着叶南鸢,满足的睡着了。

  ***

  翌日

  四阿哥一早起来,却发现叶南鸢早就起来了,他没惊动奴才们,自个披着衣裳下了床榻。

  因为叶南鸢怕冷,又时常的忘记穿罗袜,四阿哥这才特意让奴才们在屋内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静悄悄的倒是没发半点动静。

  他揉着脑袋出了门,刚出了内殿就瞧见站在书案后面的叶南鸢。

  这才是清晨,雾朦胧的天刚刚照亮,从背后的窗户那儿看过去空中还带着一丝的暗沉,太阳刚刚升起来,微微的透着一丝光亮。

  不如晌午那般的炙热,相反的,连洒进来的阳光都变得温柔起来。

  叶南鸢就站在窗棂面前,执着毛笔微低着头,温顺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岁月静好。

  四阿哥站在原地,足足的看了好一会儿。

  叶南鸢是生的好看,但往日灵动的,狡黠的,撒娇卖乖他都喜欢,就连现在,披着一件素衣,面上未施粉黛,只头上斜插着一根白玉簪。

  简简单单的打扮,却依旧让他看的挪不开眼睛。

  窗外一直喜鹊飞进来,惊扰了作画的人,叶南鸢执着笔的手一顿,随即抬起头,瞥见了站在那儿不知多久的四阿哥。

  “爷起来了?”

  误闯进来的喜鹊围着屋子飞了一圈,又飞快的煽动翅膀飞出了窗外,喜鹊稳稳当当的落在窗前的梨花树枝上,歪着脑袋。

  豆大的眼睛好像在看着两人。

  四阿哥烦躁又气愤的往枝头那儿瞪了一眼,这些小东西都太没眼色,若不是它忽然闯了进来自己还能多看一会儿。

  摸了摸鼻子,清早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沙哑:“再画什么?”他边说边上前两步,书案旁的叶南鸢慌里慌张的,拿起一边的纸给盖住了。

  “没什么。”她略微不自然的往下走,放下手中的毛笔不敢看他的眼睛:“随便写了几个字。”

  哦?随便写了几个字?

  四阿哥眉眼里溢着笑,她向来是最不喜欢练字的了。一本他亲手写的字帖从三月到现在六月,她一遍都没练完。

  一大早起来,还会主动练字?

  四阿哥意味深长的目光往书案上撇了一眼,随后看着身侧明显不自然的叶南鸢:“既是练字,那敢不敢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