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 第33章

作者:义楚 标签: 清穿 宅斗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南鸢如今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那根海棠金步摇是南鸢对先生,情窦初开的见证,南鸢……南鸢只想要它。”

  掐着她下巴的手忽然收紧,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骤然放开,还没等叶南鸢回过神来,那掐着她下巴的手忽然用力将她往外一推,她整个人半跪在地上,不疼,但是令人难以捉摸。

  她不可置信的仰起头,有些不解:“先生?”

  却只瞧见一个紧绷着的下巴,薄唇紧抿着,两手握紧的拳头背在身后,他掀开下摆,跨着步子往前走,从背影来看脚步冲冲像是落荒而逃。

  当晚,三清观那送来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锦盒,里面放着的是根海棠金步摇。

  另一样,是一封信。

  信中只言,家中妹妹生病,作为兄长去前去看望,三日后归。

  茫茫的官道上,胤禛骑着马去往五公主生病住着的行宫,心中那股跳动的邪念压制不住,却又不知究竟为何。

  他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疯了。

  忽而手上的鞭子发了力,马儿吃痛飞快往前飞奔,如脱了弓的箭,他驰腾于这天地之间,心却静不下来。

  他只知道,回来之后,关乎他与叶南鸢之间的关系他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她总不能……一直当那没名没分的外室。。

第32章 外室第十二天二更……

  叶南鸢是派了人在四阿哥府门口盯着的。

  之前因为四阿哥在,她便一直没让人送消息过来,如今,这四阿哥一走,那方的消息总算是送到了她手里。

  四阿哥走后的第三天,送信的人说,一大早,四阿哥府侧门走出一辆马车,不知里面是何人,只外面有丫鬟嬷嬷随行。

  马车出了城门,正往三清观的方向前来。

  叶南鸢看过之后,拿起那封信放在烛火上燃了。

  “丫鬟与婆子?”四阿哥府中除了个男主人,其余都是女眷,这马车的方向往三清观跑,来的人是何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叶南鸢等那灰烧尽了,才随手拿了块香料扔入香炉中,空中那烧焦后的味道没有后,她才伸出手,食指敲了敲桌面。

  四阿哥府离三清观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既然信已经送到她的手中,那么……马车里的人估计也到了。

  陪皇子微服私访的游戏,叶南鸢已经玩腻了。

  等四阿哥想表明身份,不知还要等到哪年哪月,既然来了个助攻,那就……亲手挑开四阿哥的这层面具吧。

  微眯着的眼睛似乎是弯了弯,她直起身后,朝身侧的半夏道:“我之前有本书落在先生那,待会儿你替我去取回来。”

  半夏正靠在墙后打盹儿,闻言立马直起身子就要去。

  叶南鸢却道:“再等等。”窗外的烈日正大,再过一刻钟了空大师的讲课就要结束了,只怕那时候,等了一个上午的人,会急急忙忙的过去寻。

  “再过一刻钟吧,天热,你撑把伞再去。”

  ***

  李氏带着刘格格一路坐着马车赶到了三清观,一路上,李氏都是兴奋的。想到马上要见爷,她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哪怕是跪坐着听那半句都听不懂的道经,听得她迷迷糊糊直犯困,也罕见的没发脾气。

  马上就要见到爷了,等人一散,她立马往厢房的厢房走,爷身份尊贵,住的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刚她就朝人打听到了,说是爷住在后山有竹子的厢房里。

  不同于李氏的惊喜兴奋,身后跟着的刘格格面上有几分的凝重。一路上,她两手垂在胸前紧紧拧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忐忑。

  她不知,如今自己怂恿李氏过来是对还是不对。

  若说撞见了爷与那外室在一起,爷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带那外室回府该如何是好?想她左右琢磨着,却是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大热的天,刘格格悔出了一脑门的汗。

  站在那厢房面前,却是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前方的李氏也在拿出随身的小镜子,这小镜子可是海外穿过来的玩意儿,稀罕的很。

  当初她可是求了爷好久才求到的。

  她急冲冲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型,完美,妆容,也好看,仰着脸来回扬了扬,她一路上生怕口脂掉了,水都不敢喝一口。

  如今瞧见自己的唇瓣,娇艳欲滴,就像是花园里盛开的花儿,李氏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满意。

  爷若是瞧见自己,肯定也会一样欢喜的!

  她捂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心中又紧张又羞涩。深吸一口气,想要推开门,想了想,手指还是放了下来。

  “你……你过来。”李氏别别扭扭的冲着身后的刘格格喊了一句,有刘格格在一起,若是爷看后瞧见自己生气了,两个人一起挨骂也比一个好些。

  她心中紧张,并没有看见身后刘氏神色不自然。

  李氏等她与自己并齐了,才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嘎吱’一声儿,吓了里面正打盹儿的奴才一跳。

  才刚抬起头,就见李氏笑脸盈盈的走进来:“爷?”那太监脸色瞬间白了,立马跪下来:“侧……侧福,福晋?”

  李氏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踩着花盆底径直往里屋走。唯独身后的刘氏看了地上面色雪白的奴才一眼,心中暗地里明白几分。

  她低着头站在原地,垂着脑地没进去。

  李氏如今心中只有爷,哪里还顾得上她?面上带着笑意,踩着花盆底也掩饰不了她的匆忙:“爷,妾身今日来这上香,顺便来瞧瞧您。”

  她一边说,一边着急的掀开帘子。

  瞬间便与迎面走来的半夏撞了个正着。

  半夏正在里屋寻书,小姐说的那本书她怎么找也找不到,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呢,就听外面有女声。

  两人这番刚好撞见。

  李氏满脸的笑意都僵硬在了脸上,漂亮的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大喊了一声儿:“你是谁?”她甩了手中的帘子,大步往屋子里走。

  里屋空荡荡的,被褥铺的整整齐齐,爷不在里头。

  “哪里来的不懂事的奴才?敢到爷里屋来。”她咬着牙,盯着半夏上上下下瞧了一眼,生的不咋地,跟根豆芽菜似的,估计爷也看不上,心下放松了几分。

  “我来这屋里这么了?”半夏才不怕她呢,她不知道面前的人身份,再说了,之前可是连四阿哥都喊怼的人。

  “我们小姐让我来这找书,在说了,你是谁啊?”

  她早就觉得那先生不是好人,偏生小姐瞎了眼似的非要喜欢他。半夏看着面前的李氏,漂亮是漂亮,就是姿态有些妖娆。

  她翻了个白眼,撞开李氏就要往前走,这人还不知道是那先生什么人呢,她要去告诉小姐。

  李氏则是被她那白眼气的吐血,手指着半夏都不哆嗦了:“你……”

  “大胆!”

  她气的放下帕子,冲外面喊道:“还不快点死进来,将那胆大包天的婢子给我捆起来,我要来掌她的嘴。”

  守在外面的那两个太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敢进来。

  这些日子以来,爷待那位姑娘有多好他们是看在眼里的,如今爷不在,一边是侧福晋,一边是新宠,他们实在是不敢得罪啊。

  “让你们进来,耳朵聋了不成?”

  “我是我们小姐的丫鬟,不是你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动我。”半夏丝毫不怕,道:“当自己是官夫人不成?”

  李氏气的恨不得原地跺脚,看着半夏的眼神都冒着火:“官夫人。”她咬着牙,冷笑道:“我是四贝勒府的侧福晋,你个贱.婢又是谁?”

  “出现在爷的屋子里,你那背后的小姐又是谁?”

  “你……”半夏横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些慌了,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个屋子:“你说……这……这屋子里的人是个贝勒爷?”

  李氏冷笑。

  外间的刘格格也一脸的不明白,这爷新看中的外室是不是蠢,还是说爷真的没将那外室放在眼里?不然她居然连爷的身份都不知道。

  掐了掐掌心,越想越后悔,只觉得自己失策了。

  半夏冲出去,看着站在一侧的刘格格,虽容貌不如李氏,小家碧玉了些,但姿态与气度一瞧就知是主子。

  “你也是那位先生的哪位小妾?”

  半夏自小随着叶南鸢长大,教导礼数都不太懂,如今正在气头上,只听清楚了贝勒爷,还没来得及害怕。

  她转身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这么说,你们主子真的是什么贝勒爷了?还有许多三妻四妾?”

  两小太监吓得腿都软了,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会没命,头磕在地上啪啪的作响。

  “呵……”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半夏气的眼睛都红了,直接往外冲:“一屋子的大骗子,骗财骗色,我要去告诉我们小姐。”

  李氏在身后已经瞧的眼睛都瞪大了:“大……大胆,放肆!”她自打进阿哥府,就没见过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呢,手指着半夏,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快……快跟上去。”

  半夏跑的太快,李氏跟在身后追了两步,却忘了自己穿着花盆底,刚追到门口就崴了脚,李氏疼的一脸汪汪哭,却还不忘记指着前面半夏的身影。

  “快,快给本福晋追上去。”

  刘格格上去扶着李氏,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李氏红着眼睛,里面满是泪:“爷……爷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外室了?”

  看着李氏那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刘格格心中微微有些触动。

  当初她知晓爷有外室时,她想的是自己日后越来越难受宠,是没爷的宠爱不能有个孩子,是日后这外室若是入了府,威胁到她的地位。

  唯独没有像李氏这般,伤心难过,嘤嘤哭泣。

  李氏咬着唇,忍着脚脖子的疼一直往外走,没几步就疼的满是泪,她扭头又冲着刘格格喊:“还不快扶我过去。”

  好吧,刘格格深吸一口气,刚刚对她的同情,如今都喂了狗。

  竹林就一条道,再加上有两小太监的指引,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梨园。李氏来的时候一脸的恨意,恨不得将里面那个狐狸精大卸八块。

  可到了梨园,却又不敢继续往前了。

  她躲在梨树后,踮着脚往窗户里看,透过那窗棂隐约可见一个穿着素色纱裙的女子,正侧着身子坐在软塌上。

  刚刚那胆大的婢子正站在一侧激烈的说着什么。

  那女子却始终温柔素雅,婉如.春水,哪怕是侧着脸,瞧不出容貌,可光凭姿态来看,一瞧便也知晓是个难得的国色天香的美人。

  身侧的刘格格面色也不好了,她问:“福晋,你不进去吗?”她是真不懂李氏了,大老远的追到这儿来站在门口看着不进去做什么?

  李氏眼里满是泪,恨得哪怕是心中都在滴血,却还是低下头掏出自己随身的小镜子,左右看了看,可越看越想哭。

  妆也花了,脚也崴了,发簪衣裳都凌乱了。

  她难受的眼睛都红了,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嘴里是恶狠狠的咬牙扔下一句话:“走,回去。”